1这年我24岁,十岁那年有个道士说这年我有一道坎,迈过去了往后就会顺风顺水,
平步青云。相反24岁之前则是身体羸弱,事事都需要小心谨慎。
果然如道长所说这些年我小病不断,就连身边的朋友有些也会被我影响到。
这么多年我一路小心谨慎,平日里朋友也不敢深交生怕被我影响。
为数不多的伙伴也都是光着**玩到大的那两人。
不知怎的这段时间老做同一个梦就跟连载的电视剧一样,梦里都是张帅李梦涛和我,
三人钓鱼的画面,每次都被梦惊醒,一身冷汗。
直到看到二人在群里有说有笑的陪我聊着天我也是放心了下来。
不过奇怪的是这俩人平日里睡得挺早的,这两天居然凌晨一两点了还在玩手机。
听村里老一辈说他们两家的父亲在十几年前经常带着长刀,在村头的那条路上劫过往的行人,
抢夺钱财,后来慢慢的家里也就富裕了起来。至此俩人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后来便闹出了人命,派出所就派人来查这件事。经查实犯了多起命案,最后俩人便被枪毙了,
因此村里的其他孩子每次跟他家孩子一起玩都会遭到呵斥。三家距离比较近,
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家里也不在意这个,就没有再管束过了。
因此我们三人从那以后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在我印象里张叔和李大伯二人对我挺好的,
小时候还经常抱着我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尽管全村人都说他们是恶人,
但我还是对他们生不起反感。我和两个发小三人有个群,群名叫三个臭皮匠,
又有趣又自嘲的一个群名字,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这名字太配我们三个了。这天正好是周末,
公司最忙的时候这几天整个人都要散架了,找了个理由请了一礼拜假,我收拾好行李,
坐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趁着这个时间我赶紧联系了两个发小。我今晚就回去了,
明天一起去河里洗澡呀。现在正是盛夏,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河水这时候也褪去了凉意,
温温热的正适合不过了。很快群里张帅和李梦涛二人便回复了消息。
就在我期待着明天三人相互吹着牛逼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奶奶打来的。
在一阵长辈的关心之后,奶奶说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你听说了嘛,张帅和李梦涛俩孩子,
周三的时候去河里玩水,被漩涡卷进去了,昨天才捞上来,人被水泡的大了两三圈。
”怎么可能呢,周三也就是四天前,这几天我们还在群里唠嗑呢。
我把晚上11点左右到家的消息告诉了奶奶,奶奶的话让我顿时脊背一凉,
奶奶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我喉结上下蠕动着咽了口口水,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
我像是丢了魂一样,随即身体做出了剧烈的反应。哇,的一下站了起来,
扭头看去原来是乘务员。“孩子没事吧,开空调了呀,咋还满头大汗的,系好安全带,
要出发了。”乘务员提醒了一下,便有些匪夷的走开了。我擦拭着脸上的冷汗躺坐在椅子上,
心里总是不上不下的忐忑有些难以置信。一路上我时不时的看着微信群,忍不住的发着消息,
可是和前几天晚上不同,这次群里安静的有些可怕。我又期待群里有人回消息,
但是又有点害怕有人回消息。2半夜11点,长途公交车很快就到了村口,
正当我拎着包准备下车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体有些异常的抽出了几下,
毫无征兆的吐出了一口脏水。车上的众人还有乘务员投来了担心的目光,我摆了摆手,
表示没事,随即拎着包从车上下来。心里不自觉的四处打量着,
不知怎的村庄今晚异常的安静,时不时的还有阵阵凉风吹过,我低头看了看表,
虽然是盛夏但是现在已经11点,有点凉意在正常不过了,一路无事发生,我平安的到家了。
经过家门口的时候隔壁张帅家那原本象征着喜气的俩红灯笼此刻被摘了下来,
替代的是黑白布搭出的灵堂,灵堂的前面是一扇草席正好遮住后面的棺材,
棺材的两边放着俩纸人。我这个位置正好看着左边的纸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风,
吧这纸人正好刮动了几分,像极了身子扭过来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的蜡笔画出的五官,
那张笑脸,还有那草纸脸,看的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我顿了顿有些害怕不敢直视。
步子加快了几分,到了家门口,看见奶奶爸妈都在,这才吐出一口气。我自小就胆小,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的,有时候谁从我背后拍我一下就能给我吓到。记得有一次,
张帅不知从哪里抓了个癞蛤蟆扔进了我的裤裆里,当时我及崩溃了,
能明显的感觉到瘌蛤蟆的爪子触摸着我的大腿,那种恐惧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放下包,
坐在沙发上我就忍不住的询问家里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奶奶一阵细心的讲解下,
我只觉鼻子一酸,这可是我非常要好的俩朋友了,
本来家里就孤儿寡母的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就朝着屋外走去,
家里人都知道我想要去干嘛便没有阻拦我。李梦涛家就在我家房子后面,
也是跟我关系最好的,我站在门口看着那口棺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蹲在了门口低下头用手一块一块的抠着地上的土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此刻我真想从兜里拿出根烟狠狠抽一口,可惜了这麽多年都看别人抽了,自己却没学会。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我一声,
我顿时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左右扫视了两圈并没有发现人。突然声音再次响起,
这声音正是从头顶传过来的,我猛地一抬头。顿时双腿有些发软的瘫坐在地上,
双腿打着摆子,眼神里写满了恐慌和难以置信。
半空中李梦涛宛如一个透明的小人一般面色煞白表情狰狞,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冲着我笑着。
平日里听到那笑声再坏的心情也能抚平一半,可如今全是恐惧。“李,李梦涛,你别吓我啊!
”我想要起身跑,可是这不争气的腿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再看李梦涛此时完全像是变了个人,笑声越来越凄厉,直至最后变成了哭声。
终于我扶着墙根总算站了起来,拔腿就朝着家里跑去。好在悬浮在空中的李梦涛没有追过来。
我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在奶奶的劝说下,我终于相信了,
或许就是我这几天太累了出现的错觉吧。的确这两天精神是紧绷了许多,
我缓了缓伸了个懒腰心里想着,睡一觉缓解缓解等明天再说吧。
3现在的农村基本上家家都是小洋楼了,我的房间在二楼靠近东侧,
打开窗户便能看到张帅家。人越是这时候就对这种事情越是好奇,怎么都睡不着,
我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脑袋伸出玻璃,刚把头转过去,看向下面的灵堂,
就见那个纸人正死死的盯着我。我依稀的记得那纸人的嘴巴明明是一条线,
可是现在他的嘴巴却变成了个笑脸,正对着我。顿时我的心里有些发毛,
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慌乱的扒着窗户,随着一阵手足无措的操作,窗户被锁了起来。
我蹲坐在床上的小角落里,用被子蒙着头,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好兄弟们你们可别吓我啊,
初一十五我一定会去给你烧纸的,眼泪不由控制的从脸颊上滑下,滴落在床单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有人发消息过来了,过了许久掀开被子的一角,
把头伸出去看向手机。原来是公司老板发来的消息,给自己吓一跳。
探出头去顺着被子角一点一点的朝着窗外望去,
发现此时的窗外没有任何东西透过窗户月光很明亮开着灯也看的非常清楚。缓了缓,
喘了口粗气,只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可能是我今天太紧张了吧。
平日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是深呼吸用这个方式来缓解紧张的情绪。百试百灵。
给老板回了个消息之后,此时发现一个被置顶的群叫三个臭皮匠,
里面不停的有消息往外传出。可是明明二人都已经出了意外。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
义愤填膺的冲着群里发了条语音。“你们这样恶作剧好玩吗?”见群里许久没有答话,
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想。手机必然是被别人捡走了,这些天在恶作剧。
想到这里更加气愤的,再次询问你们在哪里?赶紧把手机还回来。否则别怪我报警了,
把你们统统抓起来,枪毙你们。见群里迟迟没有动静,加上这一路确实也挺熬人的,
关上灯放下手机,再次看了眼窗外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梦里我处于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迷雾,脚下踩得是水面,朝下望去还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拼命呼喊着张帅和李梦涛二人的名字。只听几声熟悉的声音在水面回荡,“手机,手机,
我的手机。”紧接着两个熟悉的纸人便从迷雾中出现朝我飞了过来,死死的把我抱住,
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是窒息的。随着阵阵冷汗涌上额头,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喘着粗气,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把头侧向里面,
在月光的映衬下只见一张蜡笔画的脸正贴在我脸上,跟我一样斜躺在床上,紧紧的贴着我。
那微笑,那熟悉的样子,不正是下面张帅灵堂的那个纸人吗?它是怎么进来的,
我挣扎着想起身往外跑,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掀开那床被子。
此时的被子仿佛有千斤重。我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双腿也失去了知觉。
好在楼下的爸妈听到了我的呐喊,冲了上来。开门,开灯,
妈妈抱着我的湿透了的脑袋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脸憋得涨红,
泪水混合着汗水打湿了一大片枕头,回过神来指了指床上的内侧。随即把眼睛睁开,
这才发现此刻的床上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个纸人分明就躺在床上,可是现在却莫名的消失了。
奶奶心疼的看着我,轻轻的擦着我脸上的汗,“肯定是旁边两家的孩子来闹腾了不愿意走,
明天我就去请先生收拾他们。”“奶奶我没事,这两天太累了,精神有点紧张。
”奶奶别看年纪大了,她可是真做的出来这事情,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两个好朋友,
我不能干这事。急忙阻止奶奶,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看向一边的奶奶。
“我记得小时候那个道士給我们家留了张符纸?”说实话我是真怕了。
平日里家里什么东西都是奶奶放着的,包括一些我小时候的玩具之类的,
奶奶也舍不得扔都给我存放了起来。奶奶目光有些躲闪:“就在楼下的杂物间里,
上面那个铁盒子打开就是了,你自己去找吧。”我穿上拖鞋,拿着手机,
从杂物间里找出了那张符纸。这张符纸还是我十岁那年的时候,一个云游的道长留下来的,
起初家里人只当他是个骗子,母亲那两天气不顺还把那道道士的讨饭盆给摔碎了,
还踹了两脚那道士的**。后来还是奶奶及时回家炒了两个菜真诚的道歉后,
道长才留下了这道符,我们起初并没有在意,只有奶奶把这符当成宝一样。
后来从电视上了解到这个道长还是位隐世高人。看过的事情非常灵验。
自那之后母亲对于那次的冒失后悔不已,好在奶奶及时道歉,
此后全家人对这道长的话深信不疑。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收好了这张符纸。
道长说,鬼怪出来都是害人的,他们在另一条路上走的很孤独,
所以要拉熟人陪他们一起上路,这张符戴在身上能驱鬼辟邪,有这符在,
24岁之前你家不会有任何问题。家里这才没有和村里其他人一样,
阻止我和张帅李梦涛他们一起玩耍。说来也纳闷,
奶奶居然一下子便把符纸的放置位置说了出来。换做之前,
问他常用的东西放哪里了他都得想半天。4我把符纸用根红绳系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楼上我是不敢上去了,被刚才那一闹,睡意全无。
此时妈妈也从厨房端出一碗安神汤递给了我,说是有安神缓解疲劳的个功效。喝完汤,
父亲说隔壁两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过去看看吧。
妈妈有些生气的看着爸爸:“下午那会就没给你好脸色,说你儿子是克星,要去你自己去吧。
”我感受着身上如今确实放松了许多而且心神也安定了不少,并且还有这张符纸在,
定然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无论怎样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
一咬牙就跟上了父亲到了张帅家里,首先看到的便是那灵堂旁边的那个纸人,
现在距离近了看的更清楚了,那就是一个简单的纸人,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
松了口气果然是我多想了,院子里坐满了人,头上戴着白帽子,穿的鞋子也是白色的。
那些妇女们身上也都穿着白色绸缎做的衣服,腰间一根麻绳系着。张帅的妈妈双手抱着棺材,
眼睛早已通红流不出半滴眼泪。声音有些沙哑:“凭什么,村头就我们三家人,
就他董家没事,我们两家又丧夫又丧子的,这家是克星啊,老天爷睁睁眼吧!
”我和父亲都沉默了停下脚步,此时只要张帅的母亲抬头就能看到我和父亲两个尴尬的身影。
我暗骂两句,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当着别人面说坏话。说实话我也生气了。
父亲扭头就朝着家里走去脸色有些铁青,我紧跟着父亲。所有人照旧,
没人发现我们父子俩来过似的。刚到家门口,我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