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之境的逆袭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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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岚旧梦青岚镇,仿佛被岁月蒙上了一层薄纱,那晨雾,如同缠绵悱恻的梦境,

带着一种黏腻的温柔,恰似林悦曾经对婚姻满怀憧憬时的模样。

镇口那棵历经三百年风雨洗礼的老槐树,犹如一位沉默的守望者,

它的枝桠在黎明如丝如缕的微光里影影绰绰,仿佛是一双无形的手,

将她和陈宇挽手散步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恰似一幅被岁月拉长的画卷。那时,

街坊们总会隔着那疏密有致的竹篱笆,眉眼含笑,

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热情:“看陈家小子和林家姑娘,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呐!

”林悦,宛如青岚镇中一颗璀璨的艺术星辰,在镇中学的美术课堂上熠熠生辉。

她的指尖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只需轻轻蘸上颜料,便能调出如晚霞般绚丽多姿的晕染,

那色彩,恰似天边舞动的霓裳。学生们的目光,总会像被磁石吸引一般,

紧紧盯着她用松节油洗笔时,玻璃罐里瞬间浮起的如梦如幻的彩虹,

仿佛那是通往艺术殿堂的神秘通道。她的教案本,宛如一本承载着自然之美的宝藏,

里面总夹着晒干的花瓣,每当讲色彩课时,她便会轻轻捏起花瓣,

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娓娓道来:“你们看,大自然这位最伟大的艺术家,

早就把最美的配色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了。”而陈宇,在县城的科技公司里,

是运筹帷幄的项目经理。他的西装口袋,像是一个装满爱意的魔法口袋,

总装着给林悦带的桂花糖,那是老街口李婆婆精心熬制的,裹着轻薄如蝉翼的米纸,

含在嘴里,便会化出一缕清苦中带着丝丝甘甜的香,恰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沁人心脾。

他总带着宠溺的微笑,深情地说这味道像林悦,初尝时,如山间的清风般清淡,回味起来,

却似陈酿的美酒般悠长。他们的家,坐落在镇子东头,是一栋宛如童话世界里的二层小楼,

爬满了娇艳欲滴的三角梅。那三角梅,犹如热情奔放的火焰,将小楼装点得如梦如幻。林悦,

如同一位温柔的仙女,亲手刷了奶白色的墙,那颜色,恰似冬日里的初雪,

纯净而美好;陈宇则像一位贴心的骑士,给阳台装上了原木色的栏杆,那质朴的颜色,

仿佛是大地给予的温暖怀抱。每到初夏,紫红色的花瓣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纷纷扬扬地落满晾衣绳上的白衬衫,陈宇总会带着调侃的语气,

笑着说那是林悦偷偷画上去的晚霞,“不然怎么偏偏落在我的衣服上,

这分明就是爱的印记呀。”客厅的墙上,挂着林悦精心绘制的油画,画中,

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湖边,柳树的枝条,宛如婀娜多姿的少女的发丝,轻轻垂到水面,

惊起一群银闪闪的鱼,那鱼儿,仿佛是被惊扰的精灵,在水中欢快地逃窜。

2背叛之痕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那个梅雨季节悄然扭转,

整个世界仿佛被浸泡在一片潮湿而压抑的氛围中。空气,仿佛能拧出水来,墙角的霉斑,

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一天一个模样地疯长,恰似在预示着一场灾难的降临。那天,

林悦如往常一样,去县城给学生买画材,帆布包上别着陈宇送的银杏叶胸针,那枚胸针,

是他在出差时偶然捡到的,他说:“叶子黄了,像你画里的秋天,看到它就想起了你。

”路过陈宇公司楼下的“转角时光”咖啡馆时,落地窗里的景象,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让她手里的画筒“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金属接口磕出的凹痕,

仿佛是她心口突然裂开的一道无法愈合的缝。陈宇,正低头给对面的女人擦嘴角的咖啡渍,

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下巴时,那女人仰起头,露出一抹娇艳的笑,耳坠上的水钻,

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晃得林悦眼睛生疼。那女人,正是张薇,

陈宇总挂在嘴边的“得力助手”,上次公司年会上,她还穿着香槟色的礼服,

如同高贵的天鹅,笑着敬她酒,说:“嫂子好福气,陈经理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呢。”林悦,

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像,呆呆地站在梧桐树下,看着雨丝,如同一根根细密的针,

把玻璃上的倒影打花,那模糊的倒影,像极了自己此刻的心,被揉得皱巴巴的,再难抚平,

如同一片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湖面,波澜难息。回到家时,陈宇已经在厨房做饭,

系着她绣了名字的围裙,针脚歪歪扭扭的“悦”字,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

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他笑着回头,鬓角还沾着点面粉,

眼里的温柔,看似和往常一样,可林悦却突然觉得那温柔,如同一层脆弱的塑料膜,

一戳就破,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冰冷与陌生。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曾让她沉溺其中,

如湖泊般深邃的眼睛里,此刻仿佛藏着无数个她不知道的黄昏与黎明。

她不禁暗自思忖:他是不是也这样笑着,给张薇盛过汤?是不是也在某个加班的夜晚,

给她讲过自己学生的趣事?她,终究还是没问,只是默默地盛了碗排骨汤,喝着喝着,眼泪,

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进了碗里。滚烫的汤,混着咸涩的泪,烫得舌尖发麻,

可心里那下疼,却比这滚烫的汤更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

在她的心口狠狠地剜了一下。陈宇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说“汤太烫了”,然后迅速把脸埋进碗里,任由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往汤里落。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看似平静,

实则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悄然腐烂。陈宇的晚归越来越频繁,

理由永远是那千篇一律的“项目忙”;手机,总是反扣在玄关的柜子上,

像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潘多拉盒子,屏幕亮起来时,他会飞快地按灭,

仿佛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有次,他衣领上沾着根栗色的长发,比她的头发要卷些,

他慌乱地解释说“可能是地铁上蹭到的”,可林悦记得,张薇,就是栗色的卷发,那根头发,

如同扎在她心上的一根刺,隐隐作痛。林悦,在无数个深夜里,孤独地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纹,

那裂纹,如同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迷茫。数到眼睛发酸,她便起身,

翻出他们的婚纱照。相册里的自己,穿着洁白如雪的婚纱,头纱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如同天使的羽翼,陈宇正低头,温柔地吻她的额头,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欢快地跳着舞,

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那时她笑得一脸明媚,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根本想不到,

爱情,会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方式退场,像一幅原本精美的画,被无情地泼了墨,再难复原,

只留下无尽的遗憾与伤痛。她,终于在一个周末爆发了。陈宇说要去加班,西装笔挺,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像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却被她在小区门口撞见。张薇,

正坐在副驾驶,涂着豆沙红口红的嘴,抿着一抹得意的笑,手里转着支钢笔,那钢笔,

是林悦在陈宇三十岁生日时送的**版派克,笔帽上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他上周还懊恼地说“开会时弄丢了”,还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说“这是你送我的最贵重的礼物”。3幻梦初启“为什么?”林悦的声音,

抖得像秋风里摇摇欲坠的落叶,帆布包带子,勒得手心发红,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

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烙印。陈宇的慌乱,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随即变得不耐烦:“林悦你别闹,我和她只是同事,顺路送她去取文件。

”“同事会用我的钢笔?会靠那么近?”她看着他躲闪的眼神,突然就笑了,那笑声里,

满是绝望与自嘲,笑得眼泪直流,“陈宇,我们完了。”这句话,像一块沉甸甸的冰,

从她嘴里吐出来,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也冻结了他们曾经的爱情。搬回娘家的那个晚上,

林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间屋子,她住了二十多年,墙上还贴着高中时画的素描,

有栩栩如生的静物,有如梦如幻的风景,还有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自画像,

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青春与梦想。窗外的月亮,被云遮得若隐若现,昏昏沉沉的,

像她此刻满心的迷茫与痛苦。她觉得人生,好像突然被挖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把所有的温暖都无情地卷走了,只留下一片荒芜与凄凉。母亲在门外,

轻声劝道:“日子总要过下去,男人嘛,难免犯错。”可林悦觉得,自己的日子,

已经永远停在了陈宇低头擦咖啡渍的那个瞬间,再也走不动了,如同一只折断翅膀的鸟儿,

再也无法翱翔于天空。就在这时,窗台上,突然多了一片发光的叶子,翡翠色的光,

像呼吸般有节奏地起伏,把房间照得朦朦胧胧,仿佛是梦幻世界的入口。顺着叶子望去,

巷口站着个穿灰布长衫的老人,头发白得像雪,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银光,

宛如一位从时光深处走来的智者,手里拄着根雕花拐杖,拐杖头的水晶,

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光,映得他眼底像盛着片浩瀚的星空,深邃而神秘。“小姑娘,

心里装着事呢?”老人的声音,像浸过温水,带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如同山间的清泉,

缓缓流淌过她的心田,“我知道这个地方,能让你把不想要的过去,都换了。

”他说那地方叫幻梦之境,藏在云雾缭绕的青峰山深处,里面的生灵,仿佛能听懂人心,

草木,会结出愿望的果实,“但路不好走,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林悦本想笑这荒诞,

可看着老人清澈的眼睛,那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静而又充满力量,

心里却燃起一点微弱的火苗。她想起陈宇躲闪的眼神,想起张薇得意的笑,

想起自己无数个深夜里的眼泪,那泪水,仿佛汇聚成了一条河流,承载着她的痛苦与不甘。

与其在原地,如行尸走肉般腐烂,不如去闯闯看。就算是梦,

也比醒着承受这无尽的痛苦要好。4火焰试炼第二天一早,她背上画板,那画板,

仿佛是她与过去决裂的武器,和母亲准备的干粮,带着决绝的勇气,

按照老人给的羊皮地图上了路。青峰山,比想象中更加难走,山路,被晨露打湿,

滑得像抹了油,仿佛是大自然故意设置的障碍。路边的荆棘,像张牙舞爪的恶魔,

勾破了她的牛仔裤,小腿上,划了好几道血痕,殷红的血迹,如同盛开的红梅,

刺痛了她的双眼。走到半山腰时,雾气,突然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开,

眼前出现一道赤红的山谷——火焰之谷到了。谷口的石头,被烧得通红,

如同刚从熔炉里取出的铁块,空气里,飘着刺鼻的硫磺味道,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放进了蒸笼。林悦的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汗珠,那汗珠,

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那些跳跃的火焰,真的像有生命一般,红的像热烈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