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乱叫,我反手让他变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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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寂静魔女的诅咒楼上邻居的熊孩子每天半夜尖叫跑跳、泼油漆、砸门,

家长反而骂我矫情没素质。物业调解无效,报警处理无果,

我揉着被吵到神经衰弱的太阳穴笑了——既然人类的法律管不了畜生,

那就让女巫的法则来管。当那孩子故意用棒球棍砸碎我母亲留给我唯一遗物时,

我在漫天碎屑中对他温柔低语:“宝贝,知道吗?吵闹的孩子,

会被寂静魔女……永远带走声音哦。”然而,当我成功施咒让他闭声后,

更大的危机却悄然降临,他们竟然请来了……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勾勒出冰冷钢铁森林的轮廓。而我,林薇,正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受惊的猎物,

心脏不合时宜地随着头顶传来的狂暴声响剧烈跳动。咚!咚!咚!哗啦——!

“嗷呜——!我是怪兽之王!踩死你们!哈哈哈!”这不是电影音效,

这是我楼上602室,那个五岁男孩张小杰每日例行的“黄昏狂欢”。

的物体(后来我知道可能是实心皮球、玩具车甚至可能是小凳子)被反复举起、砸落、拖行。

伴随而来的是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嚎哭声,或者这种毫无意义的、纯粹发泄性的狂吼。

天花板上的吊灯疯狂摇曳,灯罩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令人焦虑的叮当声。

墙壁传来沉闷的共振,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承重墙不堪重负而开裂。

细密的灰尘从天花板边缘簌簌落下,在我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里荡开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这是我连续第N个夜晚,在噪音的凌迟中试图保持理智。N大于三十,

具体数字我已经麻木到不想去记。我叫林薇,二十九岁,

一名靠翻译和写作为生的自由职业者。工作需要高度的专注和安静的环境,

更需要充足的睡眠来保持头脑清醒。然而,三个月前,楼上搬来了张浩和李莉夫妇,

以及他们的“宝贝金孙”张小杰,我的生活就从宁静的云端直接坠入了噪音地狱的最底层。

最初,我以为是搬家整理,忍耐几天就好。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张小杰,

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噪音制造机。从清晨六点不到的光景,到凌晨一两点钟,

奔跑、跺脚、摔东西、尖叫、哭嚎……各种高亢刺耳的声音几乎永不间断。

他的精力旺盛到令人匪夷所思,仿佛体内装了一台永动机。而他的爷爷奶奶,张浩和李莉,

对此的态度是:纵容,无底线的纵容。“孩子还小嘛,活泼好动是天性!”“男孩子嘛,

皮实点才聪明,难道像小姑娘一样文文静静你就喜欢了?”“我们家孩子这是在释放天性,

你们没孩子的不懂教育,不要指手画脚。”“这楼房质量也太差了,一点声音都隔不住,

怪我们咯?”这些,是我在过去三个月里,通过微信沟通、上门沟通、物业调解时,

从他们嘴里听到的最多的话。我不是没试过沟通。最初几次,我甚至带着水果,

脸上堆着礼貌而恳切的笑容上去敲门。开门的是李莉,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微胖,

烫着一头小卷发,眉眼间带着精明和挑剔的女人。她当时正敷着面膜,只开了一条门缝,

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带着明显的戒备和不耐烦。“哦,楼下的是吧?什么事?

”她的声音隔着面膜,含糊不清,却透着一股凉意。我尽量让语气柔和:“张太太您好,

我是楼下501的林薇。不好意思打扰您,

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嗯……就是孩子平时跑动玩耍的声音,可能稍微有点大,

特别是在晚上和午休的时候,您看能不能稍微……”话没说完,屋里就传来“砰”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张小杰兴奋的尖叫和更加疯狂的跑动声。

李莉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仙乐,嘴角甚至有点上扬,但很快又拉平了,

对着我没好气地说:“哎呀,小孩子嘛,哪有不跑不跳的?我们这房子小,孩子活动不开,

憋得慌啊。再说了,这地板也不隔音,我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孩子绑起来吧?

那不成虐待了?”我噎了一下,试图讲道理:“我理解孩子活泼,

但是不是可以在非休息时间玩?比如晚上九点以后,或者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之间,

尽量稍微控制一下?我工作需要……”“控制?怎么控制?”李莉猛地扯下面膜,

露出下面那张因为长期养尊处优而显得比同龄人年轻,却刻着蛮横的脸,

“孩子要玩还能定时定点?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自私,

只顾自己舒服,一点都不体谅我们带孩子的辛苦!有本事你自己也生一个试试,

就知道有多不容易了!”她的声音又尖又利,盖过了屋里的噪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自私?我不要求你完全静音,只希望在基本休息时间能有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这叫自私?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文明沟通这条路,从最开始就被堵死了。后来,噪音变本加厉。

似乎是我的上门“投诉”,激起了他们某种逆反心理。张小杰的跑跳跺脚更加用力,

甚至有时候像是故意对着地板猛踩。深更半夜,会突然传来拖动家具的刺耳声音,

或者篮球、足球砸向地面的剧烈震动。我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

神经开始衰弱。白天无法集中精神工作,翻译稿件的错误率直线上升,被编辑催稿、批评。

晚上无法入睡,即使偶尔噪音暂停,我的耳朵里也会嗡嗡作响,心脏莫名悸动,

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让我惊跳起来。我开始依赖耳塞和褪黑素,但效果甚微。

耳塞挡不住那种穿透楼板的低频震动和突如其来能把人吓出心脏病的巨响。

我尝试过再次沟通,换来的只是李莉更刻薄的嘲讽和张浩(她丈夫,

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但眼神阴沉的男人)冷冰冰的瞪视。有一次,

我甚至在楼道里被李莉指着鼻子骂:“看你那副病恹恹的晦气样!自己睡不着觉怪我们孩子?

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心理变态吧!见不得别人家热闹!

”愤怒和委屈像毒液一样在我血管里流淌。但我能怎么办?吵架?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动手?那更不可能。于是,我选择了向物业求助。我们小区的物业经理姓王,一个四十多岁,

总是试图和稀泥的中年男人。我前前后后找了他不下十次,电话打了无数个。最初几次,

他还会上门去沟通一下。但每次回来,都对我摊手,一脸无奈。“林**,我真的尽力了。

那家业主……唉,说不通啊。就说孩子小,没办法。我们也不能真拿他们怎么样不是?

”“林**,您再忍忍,孩子总会长大的嘛。”“林**,要不您试试换个房间睡?

或者做个隔音?我认识做隔音吊顶的,可以给您打折。”忍忍?我凭什么要忍?做隔音?

那笔不小的费用和折腾的时间精力,凭什么要我为他们的没素质买单?后来,

王经理看到我的电话就直接挂断,或者借口在开会。再去物业办公室找他,他就躲着不见。

我也报过警。第一次,来了两位年轻的警察。他们上楼了解情况,

张浩和李莉表现得异常配合,态度甚至称得上诚恳。“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同志,

影响邻居了,我们一定注意!一定严格管教孩子!”李莉赔着笑脸。张浩则在旁边递烟,

“孩子皮,没看住,下次不会了,给您添麻烦了。”警察下楼后,

对我温和地说:“住户态度挺好的,也承诺会改了。邻里邻居的,互相理解一下。

再观察观察。”警察走后不到半小时,

楼上传来了更加疯狂的、如同庆祝胜利般的跺脚和尖叫,

还夹杂着李莉故意提高嗓门的说笑:“跳!宝贝儿!尽情跳!看谁还敢来说我们!”那一刻,

我站在客厅中央,听着头顶嚣张无比的噪音,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愤怒和无力感几乎将我淹没。第二次报警,来的警察还是那两位,脸上已经带了不耐烦。

“怎么又是你们楼?上次不是调解好了吗?”“警察同志,他们不仅没改,

还变本加厉了!”我试图解释。警察上楼,这次张浩和李莉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维持了。

“警察同志,你们也不能天天来吧?我们自家过日子,孩子出点声音犯法了?

有哪条法律规定孩子不能在家里玩了?”李莉叉着腰,声音比我还大。“就是,

这女的神经病,天天找茬!你们应该把她带走!”张浩在一旁帮腔。

警察显然也不想纠缠这种民事纠纷,简单说了几句“注意点影响”,就草草收队。临走前,

那位年轻警察甚至略带责备地看了我一眼:“这位女士,如果所有邻居都像你这样,

我们警察就别干别的了。尽量自己协商解决吧。”我的心凉了半截。

连最后一道看似权威的屏障,也失效了。我试图在业主群里委婉地反映情况,

希望得到其他邻居的支持。但回应者寥寥。有几户可能也深受其害的邻居,刚附和了两句,

立刻就被李莉强势地怼了回去。“@502你在家戴耳机不行吗?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701你说我们晚上吵?你们家狗早上五六点就叫,我说什么了?

”“有些人就是事多!住楼房还想享别墅的清福,做梦呢?嫌吵滚回农村住平房去啊!

”她胡搅蛮缠,倒打一耙的能力堪称一流。很快,群里就没人再说话了。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是都市邻里关系最真实的写照。甚至可能有人觉得,我一个独居的年轻女性,

比较好欺负。我彻底孤立无援。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那是我母亲去世五周年的忌日。

我的心情本就低落到了谷底。母亲生前最爱安静,喜欢养花,尤其喜欢栀子花,

说它的香气纯净悠远。她留给我的遗物不多,其中最珍贵的,就是一盆她亲手培育的栀子花。

这些年,无论我搬到哪里,都带着它。看到它翠绿的叶片,闻到它清甜的花香,

就像母亲还在身边守护着我。那天,我把它从阳台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给它浇水、擦拭叶片,对着它静**了很久,回忆着和母亲在一起的温暖时光。

房间里只有我低低的啜泣声和窗外隐约的车流声。楼上难得的安静,

让我恍惚以为他们出门了,终于能拥有一刻珍贵的宁静来缅怀母亲。然而,我错了。突然,

毫无预兆地——砰!砰!砰!一阵极其猛烈、快速的撞击声从天花板传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被人用巨大的力量反复砸向地板!

紧接着是张小杰兴奋到变形的尖叫:“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大怪兽!看我全垒打!

”我还没反应过来!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玻璃和陶瓷瞬间爆裂的巨响,

猛地在我头顶炸开!下一秒,混着泥土的肮脏污水,如同瀑布一样,

从我天花板上那个之前就被震出裂缝、此刻被彻底砸穿的地方,倾泻而下!啪嗒!

一个湿漉漉、沾满泥浆的棒球,跟着掉落在满地狼藉之中。

冰冷腥臭的污水劈头盖脸地浇了我一身。我茫然地抬头,看到天花板上一个狰狞的破洞,

以及破洞后面一闪而过的、张小杰那张充满恶意和得意的胖脸。我的目光缓缓移向茶几。

那盆栀子花,连同它身下的白瓷底托,已经被掉落的混凝土块和那只棒球砸得粉碎!

翠绿的叶片、洁白的花瓣(虽然还未到花期,

但它刚刚结了几个花苞)、黑色的泥土、白色的陶瓷碎片……全部混杂在污浊的水里,

一塌糊涂。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碎了。在我母亲忌日这一天。

被一盆肮脏的污水和一个充满恶意的棒球,彻底摧毁了。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污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脖颈流下,冰冷刺骨。

鼻腔里充斥着土腥味和水管的铁锈味。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的一切声音都离我远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一种从心脏最深处蔓延出来的、无法遏制的剧烈颤抖。血液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冰冷下去。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蒙上了一层血红。没有愤怒的咆哮,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极致的愤怒和悲痛,反而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冰冷。

我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跨过地上的污水和碎片,甚至没有看一眼那盆彻底毁掉的栀子花。

我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湿透的拖鞋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冰冷的水印。我打开门,上楼,

站在602门口。身上滴落的污水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我抬起手,不是敲门,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厚重的防盗门上!拳头撞击金属发出沉闷的巨响,

指骨传来尖锐的疼痛,但我毫无感觉。门猛地被拉开。李莉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出现在门后,

她似乎正准备破口大骂,但看到我如同水鬼般浑身湿透、眼神空洞站在门口的样子,

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你发什么疯?!砸什么门?!

吓到我宝贝孙子我跟你没完!”她尖声道。屋里,张小杰躲在他爷爷张浩身后,探出脑袋,

非但没有任何害怕,反而冲我做了个丑恶的鬼脸,嘴里发出“略略略”的怪声。

张浩则阴沉着脸,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我。我抬起手,机械地指向楼下,声音嘶哑、冰冷,

有一丝起伏:“你们……家的……孩子……用棒球……砸穿了我的天花板……毁了我的东西。

”李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楼道地面从我身上滴落的污水,非但没有丝毫歉意,

反而嗤笑一声,语气轻佻:“哦,我当多大点事呢?不就是不小心打碎个破花盆吗?

赔你钱就是了嘛!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跑来吓人吗?讹诈啊?”不小心?破花盆?

赔钱?这几个轻飘飘的词,像汽油一样浇在我胸腔里那团冰冷死寂的火焰上。但我没有爆发。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那张写满无知、傲慢和恶毒的脸。我的沉默和冰冷的注视,

似乎让她有些发毛,但她很快又挺起胸膛,用更高的音量掩饰心虚:“看什么看?!

说了赔你钱!一百够不够?买你个破花盆绰绰有余了吧?”她说着,

还真就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揉成一团,扔向我。纸团砸在我湿透的胸口,

然后掉落在脚下的污水里。“拿着钱快滚!别站在我家门口晦气!”她厌恶地挥着手,

像驱赶苍蝇,“小杰,关门!以后离这种神经病远点!”张小杰得意地咯咯笑起来。门,

再一次在我面前,重重地摔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彻底击碎了我对这个世界上所有规则和道理的最后一丝幻想。我慢慢地弯腰,

捡起地上那张被污水浸湿、皱巴巴的钞票。它在我手里,沉重得像一块冰冷的铁。

我没有离开。我就站在他们家门外,站了很久。身上的水慢慢变冷,凝固,

像一层冰冷的铠甲。然后,

我听到了门内传来李莉故意拔高、确保我能听到的炫耀声:“宝贝孙子真厉害!投篮真准!

晚上奶奶给你做红烧肉吃!气死那些眼红别人的倒霉蛋!”呵。我低下头,

看着手中肮脏的纸币,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法律管不了。

道德约束不了。人情温暖不了。既然这样……那就让……另一种法则,来管吧。

2秘仪之间的觉醒我转身,下楼,回到那片狼藉之中。我没有清理污水,没有收拾碎片,

甚至没有换掉湿透的衣服。我只是跨过它们,径直走向书房。推开厚重的书架,

后面露出一个隐藏的门户。指纹识别,轻声吟诵一段密语,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干枯草药、神秘树脂、陈旧羊皮纸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力量本身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是我的秘仪之间。我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女巫。传承自外婆这一脉,

隐匿于现代都市之中,研究古老的知识,调和自然与超自然的力量,

恪守着不与世俗纠缠的守则,只求一份宁静的独处。但今天,他们打破了最后的底线。

温暖的橘色烛光亮起,驱散了角落的黑暗,

四周琳琅满目的物品:墙壁上挂着风干的药草束和奇异的花朵;镶嵌在墙体内的多层格架上,

的玻璃罐里浸泡或密封着难以名状的根茎、叶片、昆虫翼膜;厚厚的手抄本书籍堆放在角落,

书页边缘磨损,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符文;黑檀木工作台上,

放着黄铜天平、研钵、坩埚、刻刀以及各种形状的玻璃器皿。这里是我的圣地,

是我的力量之源,也是我最后的避风港。如今,却要因为楼上的噪音,

而首次用于彻底的报复。平静?我早已不需要平静。我需要的是……绝对的静默。

我走到工作台前,眼神掠过各种材料。我的动作精准、稳定,带着一种冷酷的仪式感。

取出黑曜石研钵和杵。黑曜石,吸收负能量,强化诅咒意图。

依次放入:干燥的薰衣草粉末——名义上是安抚,实则是为了施咒时的能量稳定,

确保诅咒精准作用于目标,不至外泄。磨碎的缬草根——带来深沉的、无法抗拒的睡眠,

让他暂时无法干扰我的行动。

几片来自“哑鸟”的羽毛——这是一种天生没有鸣囊的奇异鸟类,生于寂静,死于无声,

是“静默”的最佳象征物。

一小块来自极深洞穴深处的“暗影苔藓”——它终年不见阳光和声音,

蕴含着最纯粹的“寂静”之力。最后,是从我那盆被毁的栀子花废墟中,

艰难分离出的几片尚未被完全污损的花瓣碎片。母亲的气息,我的悲痛与愤怒,

这将是最强大的情感链接和诅咒催化剂。我开始研磨,用力而均匀。

所有材料逐渐混合成一种深紫色的、细腻中又带着奇异颗粒感的粉末。我低声吟诵着,

古老而晦涩的音节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那是束缚之语,是静默之契,

是来自遥远时代、针对喧哗者的审判词。研磨完毕,我将粉末倒入一个浅口银盘中。然后,

我拿出了那张被污水浸透、皱巴巴、象征着傲慢与侮辱的一百元钱,

以及从我裤脚剪下的一小块仍然沾着张小杰踢翻的那桶污水的布料。我将它们放在银盘中央。

抬起右手,食指指甲在中指指腹轻轻一划,一滴殷红的血珠渗出,

精准地滴落在那些杂物之上。嗤……一声极轻微的、仿佛能量被激活的声音响起。

血珠迅速被吸收,那深紫色的粉末微微亮起一层幽光,随即黯淡下去,颜色变得更深,

几乎接近于黑,却隐隐流动着一丝诡异的紫。静默之尘,**完成。它无法直接让人失声,

但能最大限度地放大受术者内心深处对“寂静”的潜在恐惧,

强烈暗示“发声”与“痛苦”之间的联系,并从环境层面汲取“静默”元素缠绕其身,

极大概率诱发强烈的心理障碍和罕见的生理性失声痉挛。配合下一个步骤,将万无一失。

接下来,才是核心。我取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未经打磨的暗蓝色水晶——静默石。

这种水晶只产生于绝对寂静的地下溶洞最深处,对声音有着极强的吸附和压**用。

我手持一枚银针,在水晶表面极其专注地刻画起来。针尖划过晶体表面,

发出细微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

复杂的符文、缠绕的荆棘图案、代表“闭合”与“禁绝”的古老符号……我一笔一划,

将我的意志,我的愤怒,我的诅咒,全部倾注其中。最后一个符号完成,

整块水晶似乎微微向内收缩了一下,表面流转过一层水波般的幽光,

然后所有光芒都内敛进去,变得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一个小小的、凝固的黑洞。

静默符文石,成了。它能形成一个极小范围的强力静默力场,

直接作用于目标的声带和语言中枢,进行持续性压制。物理与魔法双重作用,

现代医学几乎无法探查根源。我拿起那枚静默之尘,走到客厅的破洞下方。

指尖捻起一撮粉末,轻轻一吹。粉末向上飘散,却违背物理规律地,精准穿过天花板的破洞,

如同被无形指引般,消失在上方的602室。我退回秘仪之间,

将那块冰冷的、不祥的静默符文石,安置在一个小小的、同样刻满符文的黑丝绒基座上。

基座正对着天花板破洞的方向。我深吸一口气,双手虚按在符文石两侧,闭上眼睛,

开始吟唱最后的激活咒文。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音节都引动着周围能量的震荡。

工作台上的烛火开始剧烈摇曳,拉长出扭曲的影子。“……以寂静之名,以复仇之誓,

于此缔结无声之契……”“……喧哗为罪,噪音当罚……”“……缚其声线,

锁其喉舌……”“……于此石见证,于此咒定约……”“……静默……降临!

”最后两个音节脱口而出,如同审判的槌音落下!嗡——!静默符文石猛地一震,

表面那些刻画的符文骤然亮起,爆发出强烈却无声的暗蓝色光芒!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种沉重如山、冰冷如深渊的“寂静”以符文石为中心,

猛地扩散开来,然后又一瞬间收敛,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尖锐的能量束,笔直地向上冲去,

穿透层层阻碍,精准地没入楼上那个正在尖叫奔跑的男孩身体!

“哇嗷——嗷——呃……”楼上的嚎叫,像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被猛然扼住了喉咙,

戛然而止!变成了极其怪异的、断断续续的、像是破风箱在艰难拉扯的“嗬……嗬……”声。

疯狂跑动和跺脚的声音也瞬间消失。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对的寂静之中。这种寂静,

并非寻常的安静,它带着一种强大的、令人心悸的、不容置疑的强制性力量。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那只无形巨手抹去,连窗外遥远的车流声都消失不见了。成功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深处仿佛有冰冷的蓝色火焰一闪而逝。嘴角那抹弧度,

变得清晰而残酷。我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甚至还优雅地交叠起双腿,

仿佛在欣赏一出期待已久的戏剧开幕。死一样的寂静,持续了大约十几秒。然后,

楼上猛地爆发出李莉惊慌失措、变了调的叫喊,彻底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小杰?

小杰!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别吓奶奶!你怎么没声了?!浩子!浩子你快来啊!

小杰不对劲了!

狂)跑动的声音、猛烈摇晃孩子的声音、以及张浩粗鲁的咆哮和拨打急救电话的嘶吼:“喂?

120吗?!救我儿子!我儿子说不出话了!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你们快来啊!

地址是……”混乱、恐惧、绝望……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透过地板的破洞传下来,

听在我耳中,却比世界上任何交响乐都更悦耳动听。我缓缓后靠,闭上眼。

楼上602室的混乱,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嗡嗡作响,却又透着一股绝望的粘稠。

李莉的尖叫不再是往日那种嚣张刺耳的噪音,而是变成了恐慌到极致的、撕心裂肺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