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哥住哪儿啊?”白星廷故作关切地问。
郑雯桃指了指后门:“后院有间柴房,我刚收拾了下,腾出来点位置。宇明,你先委屈几天,等这事儿过去……
·行。”宋宇明打断她,拎起地上的纸箱'我现在就过去。”
郑雯桃见他答应得这么果断,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刚准备叫住他问一问,白星廷的手就攀上了她的胳膊。
“雯桃姐,你尝尝我给你炖的鸡汤,可好喝了!”
立刻郑雯桃的注意就被白星廷吸引了过去,没有再追问宋宇明。
宋宇明独自来到柴房,空气里飘着霉味和士腥味,窗户玻璃破了一块,用塑料布钉着,风一吹就哗啦响。
宋宇明放下纸箱,往墙角挪了挪,冷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太阳穴却突然抽了一下。
他还记得那是个深夜,郑雯桃腹部插着匕首倒在院墙外,他把她拖进杂物间时,那间屋子比现在的柴房还冷。
他就那样守着她,连做了一天一夜的清创和止血,天亮时自己冻得说不出话,从此落下了病根,一受冷就头疼。
后来郑雯桃知道了,心疼得直骂自己,托人从国外订了最先进的电热毯,冬天里家里的暖气总开得足足的,他夜里起夜,她都会先把他的棉衣烘热了递过来。
可现在,她却把他扔在这阴冷潮湿的柴房里。
原来爱与不爱能如此明显。
第二天,宋宇明是被头痛疼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扶着墙慢慢挪到门口,一步一步往医院走。
他知道自己这是老毛病犯了,得赶紧找些药缓解,不然这疼能把人熬垮。
宋宇明扶着墙走到诊室门口,正好撞见白星廷穿着白大褂从里面出来。
看见宋宇明脸色惨白的样子,白星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故意放慢脚步,语气轻飘飘的:
“宋哥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柴房里住不惯,故意装病想回来吧?”
宋宇明疼得说不出话,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发颤:“头.头痛,给我开点药。”
“开药?”白星廷挑眉,双手抱胸站在宋宇明面前,“宋哥,谁知道你这头痛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你想借着开药的由头来医院捣乱,影响我工作怎么办?”
旁边路过的护士看不过去,小声劝了句:“白医生,宋医生以前确实有头痛的老毛病,要不先给他量个体温?”
“你懂什么?”白星廷瞪了那护士一眼,声音拔高了些,“现在我是首席医生,医院我说了算,我这儿忙着呢,可没功夫陪他耗。”
宋宇明站在原地,头痛越来越烈,眼前的白星廷渐渐变成了两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