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城彻底愣住了。他引以为傲的商业逻辑，在我的分析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因为……”我替他说了出来，“因为‘星尘’构建了一个开放的、让用户可以参与共创的‘开发者社区’。它的核心竞争力，不是产品，而是‘生态’。它在用小米的打法，挑战诺基亚。而你，还想着怎么把诺基亚的广告牌，做得更大一点。”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震惊和羞恼而涨红的脸，下了最后的通牒。

“你的这份报告，思考维度，还停留在大二学生的课程作业水平。”

“拿回去，重做。”

“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交给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什么时候，再开始你今天正式的工作。”

我再次低下头，不再理他。

这一次，顾晏城沉默了更久。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摔门而出。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那是一种世界观被打败的剧烈震动。

良久，他拿起U盘，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巨大的羞辱。但这也是他“系统重装”的第一步。

不把他那套建立在出身和光环之上的虚假自信彻底打碎，就无法在他这块“硬盘”上，安装新的、属于我的“操作系统”。

顾总，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毕竟，你的试用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