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惊魂粉笔灰飘在阳光里，我盯着黑板上的数学题发呆。这道概率题太简单了，

简单得就像爸爸以前教我玩的扑克牌游戏。"陈小刀同学，请上来解答。"老师敲了敲黑板。

我走上讲台，随手写下几行公式。教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粉笔在我手里断成两截。

"这不可能......"老师眼镜滑到鼻尖，"这是蒙特卡洛算法的变体，

**用来计算轮盘赌赔率的......"放学铃响得刺耳。我攥着书包带穿过巷子，

地下**的后门突然传来骰子碰撞声。三颗骰子在脑海里自动排列组合，

4-2-5的概率是87.3%。铁门没锁。浑浊的空气裹着烟味扑过来。

赌桌边挤满红眼睛的大人，没人注意钻进来个穿校服的小孩。荷官正在摇骰盅，

我踮起脚看见他小拇指在发抖。"大。"我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角。骰盅揭开时，

有人骂了句脏话。第二局开始前，我注意到荷官换了个握骰盅的手势。"这次是三个六。

"硬币叮叮当当滚到我面前。第三局荷官额头冒汗了，他手腕翻转时有个不自然的停顿。

"1-3-1，庄家通吃。"整个赌桌突然安静。穿黑西装的男人从二楼冲下来，

我后退时撞到海报墙。泛黄的监控照片里，爸爸被两个壮汉夹在中间，日期正是他失踪那天。

"小鬼！"保安的橡胶棍擦过我耳朵。我抓起硬币砸向吊灯，黑暗中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海报在指间撕下半角，爸爸的眼镜反光刺痛我的眼睛。后巷的垃圾桶硌得膝盖生疼。

我数着心跳把照片残片拼好，发现爸爸左手比着奇怪的手势——那是我们玩心算游戏时，

他教我的质数密码。第2章智破赌局垃圾桶盖还在头顶嗡嗡响。

我攥着照片残片钻进旧货市场，汗湿的校服黏在后背。最角落的摊位挂着件成人西装，

袖口磨得发亮。"小鬼别乱摸！"摊主吐着瓜子壳。我把零花钱拍在油腻的玻璃柜上。

西装下摆拖到膝盖，但足够遮住校服logo。清洁工推着拖把车经过时，

我瞥见他别在腰间的门禁卡。"叔叔。"我递出最后两个硬币，"我爸爸在里面发高烧。

"**后门的警报器闪着红光。消毒水混着烟味涌进鼻腔，我缩在拖把车后面数心跳。

骰子声从左侧传来，21点赌桌围着一圈发红的眼睛。"下注了下注了！"荷官甩出两张牌。

我踮脚看见庄家明牌是红桃J。概率表在脑子里自动生成，

下一张10点的概率是78.2%。有人扔筹码砸到我肩膀。"要牌。

"我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荷官挑眉甩来一张方片7。周围响起嘘声，

但我盯着他发牌时弯曲的尾指。第三张牌是黑桃4，庄家爆牌了。硬币堆在面前像座小坟包。

第五局时荷官换了发牌手法，但我注意到他每次洗牌都会露出梅花3的牌角。

第七局穿马甲的男人开始盯我，他耳麦闪着绿光。"小鬼。"第八局庄家突然按住牌堆，

"你家长呢？"我指向厕所方向，趁机瞥见典当柜台的玻璃柜。

有块银色反光刺痛眼睛——爸爸的欧米茄，表带第三格刻着我们的秘密刻度。"最后三局。

"我推出去全部筹码。荷官喉结滚动着发牌。第九局我喊停时他手抖了，

这张本该是黑桃Q的牌变成了梅花8。穿马甲的男人突然离席。赢到第十局时，

吊灯突然晃起来。二楼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戴墨镜的彪形大汉正推开人群。

他左手虎口有道蜈蚣状的疤。"龙五哥！"荷官声音发颤。我抓起硬币冲向典当柜，

表盘反光里看见墨镜男在摸后腰。玻璃柜锁着，但"澳门金沙"的刻痕在柜台灯下清晰可见。

有只手突然钳住我后领。"小老鼠。"龙五的声音像砂纸磨过耳膜，"高老板请你喝茶。

"我被拎着穿过厨房，冻肉腥气里混着淡淡的血味。后巷路灯下停着辆黑色面包车，

车门拉开时露出阿鬼的蛇形纹身。"等等！"我踢中龙五膝盖，"他们在牌盒里装读卡器！

"龙五的手突然松了半寸。我趁机掏出那张照片残片："你女儿病房每天要多花八千块对吧？

"那是刚才在典当柜玻璃反光里看到的，他皮夹露出的医疗缴费单。面包车门猛地关上。

龙五的墨镜滑下鼻梁，露出通红的眼角："你怎么知道...""现在押我去澳门。

"我把硬币塞进他口袋，"你女儿能住半年VIP病房。"警笛声突然从三个街区外传来。

龙五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藏在里面的刑警徽章——但图案和玫瑰别的那枚不太一样。

"三十秒。"他把我推进垃圾通道，"金沙**地下二层，你爸在通风管里留了东西。

"我滚进恶臭的垃圾箱时，听见阿鬼的皮靴碾过碎玻璃。有张染血的扑克牌飘下来，

黑桃A的图案被划了道口子，像爸爸教过我的质数切口。

第3章龙之谜垃圾通道的铁门在头顶砰地关上。我蜷缩在腐烂的菜叶堆里，

黑桃A上的切口在指间发烫——爸爸说过，质数切口是紧急联络信号。

巷子口传来皮靴碾碎玻璃的声音。阿鬼的嗓音像生锈的刀片：“那小子钻垃圾道了？

”“早跑没影了。”龙五的声音比刚才更哑，“我去码头堵。”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从馊水桶里爬出来，西装口袋里的硬币少了两枚。第三枚卡在缝线处，

正好能撬开生锈的消防梯。天台的风裹着海腥味。龙五背对我站在水箱后面，

墨镜折成两半扔在地上。“医疗费还差四十七万。”他掏出个骰子扔过来，

“你说**在骰子里装芯片？”我接住骰子，在水泥地上重重一磕。塑料外壳裂开，

露出微型电路板。“所有打手身上都有这个。”我踢了踢碎片，“输赢全由控制室决定，

你们永远还不清债。”龙五的拳头砸在水箱上，震落一片铁锈。他掏出皮夹时，

小女孩的照片从病历本里滑出来。输液管在她手臂上盘成蛇形，床头卡写着“骨髓移植”。

远处霓虹灯突然亮起，“澳门金沙”四个字在夜色里渗出血色。

我数了数剩下的硬币：“现在去码头，能赶上最后一班渡轮。

”龙五的喉结动了动：“高天雄在金沙有私人监狱。”“我知道。”我翻开西装内衬，

露出缝在里面的扑克牌——黑桃A背面用荧光笔标着经纬度，“爸爸被关在地下二层。

”渡轮汽笛声割裂夜空。龙五突然按住我肩膀：“要是骗我……”“你女儿明天就能转院。

”我拍开他的手，“但我要先见玫瑰。”码头探照灯扫过来时，我们蹲在集装箱阴影里。

龙五从靴筒抽出把军刀，刀柄刻着“第七特种大队”。“这不是**发的。

”他擦刀的动作像在抚摸毒蛇，“玫瑰上周给我的。”渡轮甲板上有穿红裙的女人闪过。

她发牌时小指翘起的弧度，和地下**那个荷官一模一样。龙五突然把我推进海里。

冷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枪声在头顶炸开。阿鬼的子弹打进船船舷，爆出木屑雨。

我抓住救生绳时，看见玫瑰的裙摆掠过舷窗——她指尖夹着的筹码，是爸爸实验室的门禁卡。

“低头！”龙五把我拽上甲板。他右肩在渗血，但军刀已经钉住阿鬼的袖口。

**音乐从底舱飘上来。玫瑰的香水味混在鱼腥气里，

她往我手心塞了枚体温尚存的筹码：“你爸在通风管留了方程式。”龙五突然暴起，

把阿鬼撞进轮机舱。金属撕裂声中，

我摸到筹码边缘的锯齿——那是爸爸用指甲锉刻的质数序列。渡轮靠岸时下起酸雨。

金沙**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扭曲变形，玫瑰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贵宾通道。

龙五往我口袋里塞了把钥匙：“储物柜317，有你要的东西。”他转身走向**正门，

后腰鼓起手枪的形状。我数着心跳拐进员工通道，

通风管螺丝钉的排列组合突然在脑海里闪现——爸爸用螺栓位置拼出了摩斯密码。

第三颗螺丝钉转动时，整面墙突然震动。阿鬼的狞笑从管道深处传来：“小崽子，

高老板等你很久了。”第4章通风井危机通风管螺丝钉在我掌心转动到第四圈时，

阿鬼的脚步声突然转向右侧。我蜷缩在配电箱后面，玫瑰给的筹码硌得大腿发疼。

**音乐从头顶通风口漏下来，混着轮盘转动的机械声。"家属休息区在那边，先生。

"龙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装得像个真正的**保安。我溜进轮盘赌区时，

荷官正在擦汗。第三号赌桌边缘有组刮痕——爸爸总喜欢用硬币刻质数表。

17、19、23三个数字被磨得发亮，正好对应轮盘的红色分区。

"小朋友不能......""我叔叔在VIP室。"我亮出龙五给的筹码，

顺势扫过监控摄像头。有个镜头转向了洗手间方向。男厕所第三个隔间门锁闪着红光。

我踩上马桶水箱，在排风口摸到张黏着的便签纸。玫瑰红指甲油在上面点出摩斯密码，

翻译过来是"B3-7"。"找到你了。"阿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隔间门被踹开的瞬间，

我钻进通风管道。铁皮接缝处有新鲜的血迹，延伸向电梯井方向。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

"货梯！"龙五的吼声混着枪响。我滑下管道时撞进龙五怀里。他左肩在渗血，

右手握着把没了子弹的警用左轮。货梯按钮被撬开，露出里面的紧急制动开关。"地下三层。

"我按下B3按钮，"**图纸上没这层。"龙五用军刀卡住电梯门。

显示屏跳到B2时突然黑屏，电梯开始自由落体。我们撞上缓冲器时，

头顶传来钢索断裂的脆响。负三层走廊像条冷冻鱼的腹腔。墙壁上结着霜，

监控摄像头全被掰向天花板。第七间囚室门牌用血画着质数螺旋，

锁芯里插着半截铅笔——爸爸的求救信号。"退后。"龙五掏出317储物柜钥匙，

**门锁用力一扭。囚室里只有台老式发报机。摩尔斯电码带缠在转轴上，

拼出"通风井"三个字。我正要拆开发报机底板，整层楼突然响起警报。

阿鬼的笑声从走廊尽头传来："高老板说留全尸。"龙五把我推进通风井，

自己转身迎向脚步声。两声枪响后，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通风井铁梯突然震动，

龙五的血顺着栏杆流下来。"密码......"他塞给我染血的警徽，

"女儿病房......保险箱......"我往上爬时听见阿鬼装弹的声音。

通风井通向**厨房，玫瑰正在冷藏库里切柠檬。她刀尖挑起张门禁卡，上面沾着鱼鳞。

"你爸在B4。"她突然用镊子从我衣领夹出微型窃听器，"龙五是双面间谍。

"冷藏库灯光突然熄灭。玫瑰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货架后，

留给我一把厨房剪刀和满手腥冷的鱼血。B4入口在冷库地砖下，

但每块砖都通着压力传感器。我数着心跳剪断第三根红线时，头顶传来高天雄的皮鞋声。

某人通话："......等小杂种破解完方程式就处理掉......"地砖移开的瞬间，

我看见爸爸被锁在玻璃舱里。他面前的显示屏上，质数方程式正在自动倒计时。玻璃反光里，

阿鬼的匕首正刺向我的后心。第5章玫瑰的抉择阿鬼的刀尖离我后心只剩三厘米时，

冷藏库的警报突然炸响。"着火了！"玫瑰的声音从走廊传来，"B4入口要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