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釉色烬中春

开灯 护眼     字体:

3

“人生地不熟我真的好害怕,他们都对我不好,打我骂我,都说是姐姐你打过招呼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姐姐,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林芯音膝盖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到地上。

陆宴驰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揉进怀里。

她的手腕上,是细细密密用刀子划破的痕迹。

脸颊,还微微肿胀,像是被人打过。

她倚靠在陆宴驰的怀里哭泣,眼泪落在了陆宴驰的衣服上,晕开一道痕迹。

他没有一丝嫌弃,只有愈发的心疼。

“林芊凝,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音音!”

“那个导师史密斯我已经找人看住了,是断掉他一只手来给音音赎罪,还是你写**。”

“你自己选。”

林芊凝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宴驰,他为了林芯音竟然疯魔至此。

她浑身颤抖。

史密斯先生的手是他赖以营生的根本,她恨自己的自私和无能,使得史密斯先生摊上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摸向了陆宴驰递上来的小刀和纸笔。

“放了史密斯先生,这一切与他无关,我写。”

陆宴驰像是看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一样。

“所以你承认指使导师打压音音对吗?”

林芊凝哑然,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宴驰让人把平板递了上来,画面里,史密斯先生的手就在铡刀底下。

他被遮住双眼,恐惧感被放大。

他用外语声嘶力竭地辩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是我指使的,是我指使的!我求你放了他!”

林芊凝的血液在此刻几乎都要凝固了,她眼前一阵发黑却依旧咬牙抬手写下了第一个血字。

随着血字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林芊凝倚靠在墙边有气无力。

陆宴驰同意放过史密斯先生,但还是命人打伤了他的一只手。

他在林芊凝的耳边轻声说着。

“只要做坏事,都得留下些什么,不是吗?”

林芊凝的嘴唇颤抖着做最后的辩解。

“我没有做过,我们都没有......”

对史密斯先生的愧疚感将她彻底吞没。

林芯音挑衅的眼神匆匆扫过林芊凝,**被她随意踩在脚底。

身上的伤口不少是她用画笔画出来的效果,她此刻正用酒精擦去那些痕迹。

陆宴驰闻到酒精的味道神色一变,心疼地转过身去。

“酒精碰到伤口会很疼的,音音不可以用这个杀菌。”

林芯音扑进他的怀里,轻声辩解。

“才不是呢,你看这里伤口都好了!”

“一定是宴驰哥哥的功劳。”

酒精擦过的“伤口”白皙如初。

陆宴驰笑了笑,心软地把她抱起,推门送进了房中。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他却看不出来。

林芊凝昏迷的前夕,听见的就是他们耳鬓厮磨的喘息声。

林芯音的声音娇羞清脆。

“宴驰哥哥,姐姐还在外面呢!”

陆宴驰早已被撩拨起动静,一发不可收拾。

“那就让她听着好了。我要让她知道,她能抢走你的人生,却抢不走我对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