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天子再造大明:朕即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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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陛下饶命!草民……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效劳?”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一个建奴的谋主,如何为朕效劳?”

范文-程求生的欲望让他大脑飞速运转,他抬起头,急切地说道:“草民……草民可以为陛下,说服吴三桂!吴三桂此人,首鼠两端,贪财好色。他一边与我大清眉来眼去,一边又怕背上千古骂名。只要陛下给他足够的利益和名分,他定然会为陛下所用!”

“哦?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范文程看到了活命的希望,“草民知道吴三桂的底细,也知道多尔衮的底牌。只要陛下用好吴三桂这颗棋子,不仅可以拒闯贼于关外,更能让我大清,不敢轻举妄动,为陛下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

我看着他,沉吟不语。

杀一个范文程,固然能出一口恶气,但用处不大。留着他,或许能成为一枚意想不到的棋子。

“好。”我缓缓点头,“朕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朕要你,立刻返回吴三桂军中。”

“陛下……”

“你回去告诉吴三桂,朕知道他和他父亲吴襄的难处。朕也知道,他的爱妾陈圆圆,就在京城。”

我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告诉他,朕已经派人‘保护’好了陈圆圆。朕封他为平西王,世袭罔替!命他即刻率领关宁铁骑,南下勤王。只要他能击退李自成,朕不仅将陈圆圆完璧归赵,还会将从贪官那抄没家产中的一百万两白银,赏赐给他做军饷!”

威逼,利诱,名分,美女,金钱。

我不信,吴三桂这个投机者能不动心。

“至于你……”我看着范文程,“朕还要你,给多尔衮也带一句话。”

“陛下请吩咐。”

“你就告诉他,朕已经答应了你们的条件。但是,割地不行,岁币可以商量。朕需要时间‘说服’朝中大臣。让他耐心等待。为了表示诚意,朕可以先送他十万两白银。不过,朕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朕听说,你们满人的勇士,最擅长骑射。而李自成的军队,多是步卒。朕希望,你们的摄政王,能派出几支精锐的骑兵,去山西、河北一带,‘骚扰’一下李自成的后方粮道。这样,也能为我们日后的‘合作’,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范文程听得目瞪口呆。

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这是一个阳谋!一个一石三鸟的毒计!

安抚吴三桂,让他南下,成为抵挡李自成的一道屏障。

稳住多尔衮,让他以为有利可图,暂时不会大举进攻。

最毒的是第三点,驱虎吞狼!让满清的骑兵去骚扰李自成的后路。如此一来,无论他们谁胜谁负,对我大明都是有利的。清军胜了,会削弱李自成的力量;李自成胜了,会消耗满清的实力。更能加深他们双方的仇恨,让他们狗咬狗,我好坐收渔利!

而我,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金钱,就能将大明从两线作战的绝境中暂时解脱出来,赢得最宝贵的时间!

“范先生,你可明白朕的意思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范文程浑身一颤,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其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辣,远超他的想象。

“草民……草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脸,“去吧。记住,你的小命,还有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朕的手里。办好了,朕不吝封赏。办砸了……”

我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范文-程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陛下,就这么放他走了?此人狼子野心,万一……”李若琏从屏风后走出,忧心忡忡。

“无妨。”我摆了摆手,“用人之道,在于制衡。范文程这种人,你越是威胁他,他越是会为了活命而替你办事。更何况,吴三桂和多尔衮,都不是傻子。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这是朕的计策。但阳谋的妙处就在于,即便他们知道是计,也不得不往下钻。”

“吴三桂想要名利和女人,多尔衮想要土地和金钱。只要他们的欲望还在,就会被朕牵着鼻子走。”

我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整个天下的版图上。

李自成,吴三桂,多尔衮,还有南方的左良玉,张献忠……

一个个枭雄,一个个军阀,如同棋盘上的棋子。

而我,朱元璋,时隔近三百年,要重新执掌这盘棋!

“李若琏,朕的棋,已经落下第一子。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自己了。”

“请陛下示下!”

“朕要改革兵制!”我的手指,重重地敲在地图上,“京营的烂摊子,不能再用了。朕要从那三万残兵中,挑选最精锐的五千人,再从京城招募五千身家清白的青壮,组建一支新的军队,由朕亲自统领!”

“这支军队,不叫京营,不叫卫所。”

我的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它只有一个名字——”

“神机新军!”

“朕要用最好的兵器,最充足的粮饷,最严酷的训练,把它打造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一把足以荡平宇内,重振我大明国威的利剑!”

李若琏热血沸腾,单膝跪地:“臣,愿为陛下执此利剑,万死不辞!”

我扶起他,目光深远。

我知道,这很难。改革兵制,触动的将是整个大明武官勋贵集团的利益。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地反扑。

但是,咱怕过吗?

想当年,咱连宰相都废了,六部都由咱亲掌。这小小的军事改革,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下,是咱的天下。

谁敢挡咱的路,咱就碾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