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场骗局,复仇就是我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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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岑薇的婚姻是圈内模范,直到我在她裙角发现陌生男人的红酒渍。跟踪她到酒店时,

透过门缝看见邵明川和她苟且。“他技术比我好?”我笑着替她整理头发,

指甲却掐进她头皮。三个月后,

邵明川的制药公司爆出篡改临床数据丑闻——那批致癌药正流向癌症医院。“破产太便宜你。

”我把他绑在实验室,直播病人家属冲进来撕碎他西装。至于岑薇,

我请来她最恨的私生女妹妹:“姐夫送你套别墅,只要你每天来‘照顾’姐姐。

”当岑薇在精神病院吞下玻璃渣时,我正用邵明川的肋骨雕成开信刀。真爽啊,

这可比结婚纪念日**多了。第一章客厅里那盏意大利进口的水晶吊灯,光线调得恰到好处,

暖黄,柔和,洒在岑薇精心养护的长发上,像镀了一层流动的蜜。

空气里飘着她喜欢的鸢尾花熏香,昂贵,清冷。背景音乐是肖邦的夜曲,

她总说这能彰显品味。大理石茶几上,两份还冒着热气的菲力牛排,配着醒好的勃艮第红酒,

旁边是刚送到的、包装丝绒盒子里的钻石项链——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一切完美得像家居杂志的跨页广告,是我们这个“模范中产”圈子里人人称羡的模板。“钊,

辛苦你了。”岑薇放下刀叉,拿起丝绒盒子,笑容温婉得无懈可击,

指尖拂过钻石冰冷的切面,“这项链太美了,我很喜欢。”她倾身过来,

带着鸢尾花香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吻。柔软,熟悉,

带着红酒淡淡的醇涩。这就是我的妻子岑薇。体面,优雅,

是朋友口中“娶到就是赚到”的完美太太。我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医疗器械公司做中层管理,

收入尚可,足够支撑起我们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的生活,

供得起她的**版手袋和每季时装秀的新品。在外人眼里,我们是教科书式的都市中产伴侣,

感情稳定,生活优渥,未来清晰可见的向上通道。我端起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剔透的杯壁晃动。“七年了,薇薇。”我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感慨,

目光落在她脸上,试图捕捉一丝一毫的异样。她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是啊,时间真快。”她轻轻应和,

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怀旧。话题自然转向了她下周的闺蜜旅行计划,细节详尽,滴水不漏。

晚餐在肖邦的琴音和刀叉偶尔碰撞的轻响中结束。我起身收拾餐盘,

岑薇则拿起沙发背上搭着的、她那件价值不菲的米白色羊绒外套,准备挂进衣帽间。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客厅明亮的顶灯光线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点异样。在她外套左侧下摆,

靠近臀线的位置,沾染着一点暗红色的污渍。不大,指甲盖大小,像一滴凝固的、干涸的血。

但那质地和颜色,我太熟悉了。是红酒渍。顶级西餐厅里常用的那种。我的心跳,

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随即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沉甸甸地往下坠。我们今晚在家吃的饭,

喝的红酒。她的外套,是下午出门做SPA时穿的。我端着油腻的盘子站在原地,指尖冰凉。

空气里昂贵的鸢尾花香,忽然变得有些刺鼻。岑薇毫无所觉,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走进了衣帽间。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肖邦的夜曲还在流淌,却像裹了一层厚厚的油脂,

黏腻地糊在耳朵里。刚才她唇上红酒的味道,此刻在口腔里弥漫开,

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腥气。那点暗红的污渍,像一个被精心隐藏的密码,

无声地嵌进了我们“完美”婚姻的幕布上,裂开了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缝隙。

第二章那点红酒渍像一颗烧红的钉子,狠狠楔进了我脑子里。岑薇的解释轻描淡写:“哦,

下午和Linda她们喝下午茶,服务生笨手笨脚溅到的。真倒霉,这料子娇贵,

不知道能不能洗掉。”她抱怨着,眉头微蹙,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恼,

随手把外套丢进了洗衣篮,仿佛那真的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意外。完美。无懈可击。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破土,就带着疯狂的藤蔓,瞬间缠满了我的五脏六腑。Linda?

那个咋咋呼呼、整天在朋友圈晒娃晒包的家庭主妇?她们下午茶的地方,我恰好知道,

是一家新开的网红咖啡馆,主打的是拉花艺术咖啡和造型甜点,菜单上最烈的酒,

是加了百利甜的爱尔兰咖啡。顶级红酒?溅到外套下摆那么刁钻的位置?太刻意了。

刻意到像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一种冰冷的、猎食者般的专注取代了往日习惯性的温情。

岑薇依旧维持着她的生活节奏:精致的早餐,得体的妆容,

准时的上下班(她在市中心一家高端画廊做经理),每周固定的瑜伽课、SPA、闺蜜聚会。

她的手机永远屏幕朝下放置,洗澡时也会带进浴室。晚上临睡前,

她会靠在床头刷一会儿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嘴角偶尔会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转瞬即逝,快得像幻觉。那笑容,不是给我的。“钊,帮我递下充电器好吗?”她头也不抬,

语气自然。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充电线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机背面。

冰凉的金属壳。她没有任何反应,视线牢牢黏在发亮的屏幕上。几天后,

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岑薇打电话回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钊,

晚上别等我吃饭了。画廊临时来了个重要客户,要陪他们看预展,估计会弄到很晚。”“好,

知道了。”我握着电话,声音平稳无波,“少喝点酒,注意安全。”“嗯嗯,放心吧。

”她答应得飞快,随即挂了电话。重要客户?周三下午?我坐在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屏幕上是她画廊的官网,展览排期清晰明了,

今天下午没有任何预展安排。窗外,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

一种混合着愤怒、冰冷和病态兴奋的情绪在血管里奔涌。我关掉电脑,起身。没有开灯,

在渐渐浓郁的暮色里,我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森林。

岑薇那辆白色的奥迪TT,我记得她的车牌号尾数是“V7”。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七点,

八点,九点。城市的灯火越来越璀璨,像撒落一地的碎钻。十点刚过,

那抹熟悉的白色终于驶入了公寓地下车库的入口通道。我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退回书房,

只留下一条门缝。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岑薇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她没有开客厅大灯,只有玄关处昏黄的感应灯亮起。她背对着书房的方向,

在玄关的落地镜前停下。镜子里映出她的侧影。脸颊泛着一种运动后特有的、健康的红晕,

眼神明亮,甚至带着点……亢奋。她抬手,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指尖拂过自己微微红肿的唇瓣,动作轻柔,带着一种回味般的缠绵。然后,她低头,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喷雾瓶,对着脖颈和胸前喷了几下。

一股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瞬间弥散开来,

强势地盖过了她身上原本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空间的陌生气息——也许是高级餐厅的牛排味,

也许是酒店房间的香薰味。她做完这一切,才长长舒了口气,

脸上那层仿佛被精心描绘过的、带着余韵的容光慢慢褪去,

换上了平日里回家时那种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疲惫的温顺表情。她转过身,朝卧室走去。

经过书房门口时,她似乎顿了一下,朝门缝里看了一眼。黑暗的书房像一张沉默的巨口。

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了卧室。我站在门后的阴影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

又在瞬间冷却成冰。镜子里的那抹红晕,指尖拂过唇瓣的暧昧,

那欲盖弥彰的甜腻香水……像一把把烧红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不需要证据了。

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告诉我,那点红酒渍,只是一个开始。我的完美妻子,

正在用她的优雅从容,在我眼皮底下,上演着一场肮脏的背叛。猎物已经入网。而我,

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丈夫。我是猎人。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愤怒没有冲昏头脑,反而让我的思维异乎寻常的冰冷和清晰。

我向公司请了年假,理由是“处理老家一些紧急事务”。岑薇没有多问,

甚至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我租了一辆极其普通的黑色大众,

停在公司写字楼对面不起眼的角落。每天早上,看着岑薇的白色奥迪汇入车流,

然后远远地跟上。她的路线很规律,画廊,瑜伽馆,偶尔和朋友午餐。一连几天,风平浪静。

直到周五下午。她没有去瑜伽馆,也没有回画廊。白色奥迪驶出主干道,

拐进了一条绿树成荫、相对僻静的辅路,

最终停在了一栋掩映在梧桐树后的建筑前——凯悦酒店。不是我们常去的商务型酒店,

而是以私密和浪漫著称的那一家。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

又猛地被丢进滚油里煎炸。手指死死扣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我看着她停好车,

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对着后视镜仔细地补了补妆,抿了抿唇,又理了理头发。然后,

她拿起副驾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推门下车。高跟鞋踩在酒店门前光洁的石板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没有去前台,径直走向了直达客房的专用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她脸上那种赴约前的、带着隐秘期待的容光,像针一样狠狠扎进我的眼底。我坐在车里,

时间像是凝固的沥青。每一秒都粘稠、沉重,带着令人窒息的腥味。车窗外,

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我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愤怒、屈辱、毁灭的冲动……无数黑暗的情绪在血管里咆哮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但我死死压着它们,像压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我需要的不是冲动,是证据。

是钉死他们的铁证。大约半小时后,我下了车。酒店大堂宽敞明亮,弥漫着昂贵的香氛。

我避开前台询问的目光,脚步沉稳,像一个普通的访客,走向电梯间。岑薇进入的那部电梯,

最终停在了12层。电梯平稳上行。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此刻的脸。面无表情,

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12楼到了。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我循着记忆和直觉,走向走廊深处。1208。

厚重的实木房门紧闭着,像一堵沉默的墙。我站在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寂静中,

一些细微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如同毒蛇般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是压抑的、急促的喘息。混合着女人细碎模糊的**,像小猫的爪子,

一下下挠在紧绷的神经上。

还有一个男人低沉含混的调笑:“宝贝儿……真美……”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冻结成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世界只剩下门缝里透出的、那令人作呕的声响和我自己疯狂的心跳。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铁锈的味道。我抬起手,不是敲门,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那扇象征着耻辱的实木门上!“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砸门声,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安静的走廊里。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像被利刃骤然切断。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邵明川那张带着情欲未褪的潮红和不耐烦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大概三十五六岁,穿着松垮的白色浴袍,领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濡湿了几缕,眼神带着被打断好事的暴躁。

“谁他妈……”他的粗话在看到门外是我时,猛地卡在了喉咙里。那张英俊的脸上,

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惨白。他像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地想关门。

但我比他更快。一只脚已经死死卡在了门缝里。巨大的力道让门板撞在我的脚背上,

发出一声闷响,痛楚传来,却远不及心口撕裂的万分之一。我的目光越过邵明川僵直的身体,

投向房间内。岑薇跌坐在靠窗的沙发边,她脸上情欲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

此刻混杂着极度的惊骇和羞耻,惨白得像一张纸。她的嘴唇,红肿得异常刺眼,

脖子上还带着新鲜的、暧昧的红痕。她看到我,瞳孔猛地缩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空气凝固了。

时间停滞了。我盯着岑薇,脸上慢慢扯出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

扭曲得像戴上了一张劣质的面具。我甚至没有再看邵明川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一寸寸刮过那些刺眼的痕迹。我朝她走过去,脚步很稳,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声音。邵明川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咕哝,

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鸡。我走到岑薇面前,蹲下身。她惊恐地往后缩,

背脊紧紧抵住了冰凉的沙发腿,退无可退。我伸出手,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替她将脸颊边汗湿的、黏在嘴角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别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

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薇薇,”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玩得开心吗?”岑薇的嘴唇哆嗦着,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她自己紧攥着衣襟的手背上。我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停留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指腹带着冰冷的力道,重重地揉按了一下。

“他技术……”我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脸上那个怪异的笑容加深了,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却带着淬毒的寒意,“……比我好?”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

我替她整理鬓发的手猛地向后一收,五指如钢钩般狠狠**她浓密的发根深处,

尖锐的指甲瞬间刺破了头皮!“啊——!”一声凄厉短促的尖叫从岑薇喉咙里迸发出来,

又被巨大的恐惧死死掐断。她痛得浑身痉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如同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邵明川终于从石化中惊醒,冲上前一步,色厉内荏地吼道:“沈钊!**放开她!

你想干什么!”我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目光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那眼神里的东西,让邵明川嚣张的气焰瞬间冻结,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

只剩下喉结在恐惧地上下滚动。我松开了岑薇的头发。她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

捂着头,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妻子,

还有旁边那个穿着浴袍、脸色惨白、强撑着最后一点体面的奸夫。

房间里的甜腻香氛混杂着情欲和恐惧的味道,令人作呕。“别紧张,

”我甚至还扯了扯嘴角,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动作而有些歪斜的袖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纪念日快乐,薇薇。”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

从容地走出了这间散发着**和耻辱气息的房间。厚重的房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

隔绝了里面那对狗男女惊惧交加的目光和岑薇压抑的哭声。走廊里依旧安静,

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我的脚步声。电梯下行,金属壁映出我此刻的脸。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死寂,和眼底深处,那一点疯狂燃烧的、幽蓝色的火焰。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而我,就是那个放火烧尽一切的魔鬼。报复的盛宴,

才刚刚拉开序幕。第四章凯悦酒店1208房那扇门在我身后合拢的瞬间,

所有翻腾的怒焰和噬心的耻辱,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冰墙彻底封冻。

我坐进那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驾驶座,没有立刻发动。车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

像一场盛大而虚伪的庆典。点燃一支烟。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刺痛感。

尼古丁没能压下任何情绪,反而像催化剂,让心底那片冰冷的死寂蔓延得更快、更深。

脑海里反复闪回的画面——邵明川浴袍下精壮的胸膛,岑薇衣衫不整、红肿的嘴唇,

我指甲刺入她头皮时她惊骇欲绝的眼神……这些画面不再带来剧烈的痛楚,它们凝固了,

变成了一块块棱角分明的冰砖,冰冷、坚硬,成为我构筑复仇堡垒的基石。

冲动是懦夫的游戏。我要的是彻底的、缓慢的、无法翻身的毁灭。

让他们品尝十倍、百倍于我此刻的绝望。第一步,信息。我掐灭烟头,发动车子,

驶向城市另一端一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狭窄肮脏的巷子,

空气中飘荡着劣质油烟和下水道混合的气味。

在一家挂着“老王通讯”褪色招牌的小店前停下。玻璃柜台后面,

一个油腻秃顶的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打游戏。“王老板?”我敲了敲柜台。

老王抬头,浑浊的小眼睛里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看清是我,才懒洋洋地放下手机:“哟,

沈老板?稀客啊。这次又要什么?最新款的针孔?保证高清**,带夜视,

电池耐用……”“邵明川,”我打断他,报出一个名字,“‘明川生物制药’的老板。

还有他老婆岑薇。我要他们所有的信息。能挖多深挖多深。

包括邵明川公司的财务状况、核心业务、竞争对手、见不得光的交易。

岑薇的社交圈、家庭关系、黑历史、银行流水、开房记录……所有。”我的声音平稳,

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吩咐一件最平常不过的采购。老王的小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

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他搓着手,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沈老板大手笔!放心,

这活儿我老王接了!保证给您挖得底裤都不剩!就是这费用嘛……”他拖长了调子。

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推到他面前。“定金。密码六个零。事成之后,翻倍。

”我看着他贪婪地收起卡,补充道,“手脚干净点。我不想惹麻烦。”“懂!规矩我懂!

”老王拍着胸脯保证。离开城中村,

我又驱车去了城郊一家门面破旧、挂着“诚信调查”牌子的**社。老板姓赵,

是个沉默寡言、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我给了他同样的任务,

但侧重点不同:邵明川和岑薇近期的行踪轨迹,尤其是邵明川离开公司后的去向,

岑薇所有反常的联络和消费。“重点查邵明川公司的药物临床试验数据和审批流程。

特别是他们最近主推的那个抗肿瘤新药,‘诺生’。”我强调。赵侦探抬眼看我,

眼神里没有任何好奇,只有专业性的冷静:“明白了。需要证据链。”“对。越硬越好。

”我点头。双管齐下。老王那种地头蛇能挖到最脏、最见不得人的泥,

而赵侦探则能提供精准、合法的追踪和关键证据。信息,是这场战争的第一颗子弹。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公寓里一片漆黑死寂。岑薇没有回来。或许是不敢回来。我打开灯,

刺目的光线瞬间填满空间,照在那些昂贵却冰冷的家具上。空气里残留的鸢尾花香,

此刻闻起来像腐烂的味道。我径直走进书房,反锁上门。没有开主灯,

只拧亮了书桌上的台灯。昏黄的光圈笼罩着桌面。我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军用匕首。冰凉的金属刀鞘,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带着死亡的质感。这是很多年前一个退伍战友送的纪念品,一直安静地躺在抽屉深处。

我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芒,映亮了我眼底那片冻结的冰海。

下一步,是邵明川的命脉——他的公司,他引以为傲的“明川生物制药”。

老王和赵侦探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有我的功课要做。我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

反应”、“举报途径”、“药监局内部结构”、“媒体爆料渠道”……无数网页和信息弹出。

我像一个最专注的学生,逐条阅读、分析、记录。

燥的医药术语、复杂的审批流程、灰色的操作空间……在我眼中都变成了清晰的坐标和路径。

我要找到那个最致命的点,一击即溃。时间在键盘的敲击和鼠标的点击声中流逝。窗外,

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降临。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空气浑浊不堪。我的眼睛布满血丝,但大脑却异常清醒亢奋,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

复仇的蓝图,在冰冷的屏幕光芒和匕首的寒芒交织下,一点点清晰地绘制出来。

没有愤怒的嘶吼,没有痛苦的哀嚎,只有绝对的冷静和精确的计算。冰层之下,

是即将焚毁一切的业火。而引信,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中。

第五章老王的信息像一桶桶肮脏的泔水,率先泼了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沈老板,

猛料啊!”电话那头,老王的声音兴奋得变了调,像是在邀功,“邵明川那孙子,

看着人模狗样,背地里玩得是真花!他公司那个新药,‘诺生’,

就是他们吹上天能治多种晚期肿瘤那个?狗屁!临床试验数据全是动过手脚的!

”“怎么动的手脚?”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刀鞘。“简单粗暴!

找外包的CRO公司(合同研究组织),塞钱!

把那些用了药病情没好转甚至恶化的病人数据,直接删掉!或者把严重的副作用,

什么肝肾损伤、严重感染,统统写成‘与药物无关’、‘患者自身基础疾病导致’!

老王我搞到了一些原始记录和修改痕迹的副本,

还有他们跟那个黑心CRO负责人的转账记录!啧啧,金额不小呢!”“嗯。

”我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还有更绝的!这药为了抢进度,

好多该做的长期安全性试验根本没做完,或者只做了最低限度的样本量!

他们急着上市圈钱呢!听说已经打通了关系,药监那边快批了!第一批药,

就等着往各大肿瘤医院铺货!沈老板您想想,

天活头、把最后希望都押在药上的病人用了……”老王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残忍的幸灾乐祸。

很好。比预想的还要恶毒。邵明川的贪婪和毫无底线,为我的计划提供了最完美的燃料。

“证据链全吗?”我问。“全!绝对硬!

原始数据、修改记录、邮件、录音、转账凭证……都给您备齐了!电子版发您邮箱,

原件我藏好了,随时能取!”老王拍着胸脯。“辛苦了。尾款会打到你卡上。

”我挂了电话。几乎是同时,赵侦探的加密邮件也到了。内容更精准,更致命。

他追踪到了邵明川用于篡改数据的关键“白手套”——一个叫李辉的CRO公司项目经理。

此人嗜赌如命,在外欠了一**高利贷。

赵侦探拍到了邵明川的心腹在深夜将厚厚的现金塞进李辉车里的照片。更关键的是,

他通过特殊渠道,搞到了几份被邵明川公司刻意隐瞒和篡改的严重不良反应报告原件。

出现的急性肝衰竭、不可控的感染性休克……以及医生明确标注的“高度怀疑与诺生相关”。

其中一份报告,属于一个叫林秀芬的晚期肺癌患者。用药三天后突发多器官衰竭死亡。

家属曾质疑药物问题,被邵明川公司以“患者自身疾病进展”为由,

用几万块钱草草打发封口。

报告上还附着家属悲愤填膺却被强行压下、字迹歪扭的申诉信复印件。冰冷的文字,

记录着血淋淋的死亡。这些报告,就是点燃**桶的火星。复仇的齿轮开始咬合。

我像一个冷酷的导演,拨通了第一个关键角色的电话。“喂?

《都市财经周刊》深度调查部吗?我找吴刚记者。”我的声音经过简单的变声处理,

显得低沉而沙哑。“我就是。您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沉稳的男声。“吴记者,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明川生物制药’及其拳头产品‘诺生’的惊天黑幕材料。

涉及临床试验数据大规模系统性造假,刻意隐瞒致命不良反应,贿赂监管人员加速审批,

以及即将流向市场的、可能导致更多癌症患者加速死亡的‘毒药’。”我语速平缓,

却字字如刀,“材料绝对真实可靠,来源匿名。你有兴趣做这个独家吗?

它足够引爆整个医药圈,甚至让你拿年度新闻大奖。”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能想象吴刚此刻骤亮的眼神和急速运转的大脑。几秒钟后,

他果断的声音传来:“发到我加密邮箱。地址是……”他迅速报出一串复杂的地址,

“我需要验证真伪。”“材料马上到。验证是你的工作。记住,独家。如果消息提前泄露,

或者被压下来……”我顿了顿,语气带着冰冷的威胁,“你知道后果。那些等着救命药,

却可能拿到催命符的病人和家属,不会善罢甘休。”“我明白。”吴刚的声音异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