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战神在修仙界送快递我爹是战神,我哥是天才,我亲手炼制的飞剑,在修仙界送快递。
全家被害那夜,大火冲天,我躲在地窖,见父亲亲手将一枚雷火令交给一名黑袍人。那人,
赫然是修仙界执掌“天递盟”的盟主!哥哥,正跪在院中,饮下一杯黑血,
立誓永不泄露“沈家自愿献祭”的秘约……我只能边送快递边查找真相,藏经阁外,
一道脚步声,轻轻落在三丈之外。门,缓缓开了一条缝......01我叫沈青鸢。
我爹是战神,我哥是天才。我在修仙界不被看好,想搞飞剑快递。谁说修仙只能打打杀杀?
信息闭塞才是最可怕的!三个月来,我废寝忘食地打磨飞剑,灵纹一道一道刻下,
像绣娘绣花,针针到位。剑成之日,剑身寒光冷冽,刃口映人影,剑尖轻颤,嗡鸣如龙吟。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小七。它是我的第一把飞剑,为我接了飞剑快递的第一单。“去吧,
小七。”我低声一令,指尖一点,灵力涌入。剑光“嗖”地破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
刺入云霄。我盯着那抹剑影,心口怦怦直跳——这是一切的开始。下一瞬,
那道剑光在高空猛地一偏,像是被无形之力牵扯,直直扎进了东南方一片翻涌的云雾之中。
“操!”我脸色一变,猛地御风追去。那片云雾之下,是一座古老山峰,名为“紫霄”。
我刚掠到山腰,天地便轰然一震——“轰——”山崩地裂,岩屑翻飞,
空气中爆出刺耳的灵气炸鸣,狂暴的气浪像浪潮一样扑面而来,逼得我倒退数丈,
才稳住身形。随之而来的,是一抹刺目的血光,直冲九天。一个女修被冲击波甩出,
身影在半空中一颤,接着仰面坠落。我呆立当场。那是林清瑶——天剑宗长老的亲传弟子,
金丹巅峰修为,正闭关冲击元婴。如今,死了。我手在抖。小七,为什么会失控?
明明我刻下的每一道灵纹都稳固无比喊声像潮水般涌来,越来越近。天剑宗弟子破空而至,
长老的神识如巨网般笼罩,带着冰冷的杀意,锁定在我身上。我成了"杀人凶手"。
消息传得比飞剑还快,宗门震怒,长老震怒。可我亲眼看见——就在那血光冲天的刹那,
林清瑶眉心发黑,神魂涣散。那不是飞剑能造成的——分明是心魔发作!
她是在冲击元婴时心魔发作,元神崩溃,飞剑不过是最后一根导火绳。我绝不会背这个黑锅。
我要正名!夜黑风高,我潜入天剑宗,藏经阁三层,禁制森严,我咬破舌尖,强提神识,
用血画符,破阵而入。“飞剑导航术”——我心口猛地一缩,呼吸滞住。
那是我兄长沈青羽留下的唯一遗物,一卷残缺的术法手札。十年前,他奉命出使玄海域,
从此杳无音讯。没有尸骨,没有遗物,只有那卷“飞剑导航术”,
和夜雨中母亲握着的那盏长明灯。为什么会出现在林清瑶的任务里?她,
难道也是天机楼的人?我的手在颤,书页在掌心“哗啦啦”地翻落,
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格外刺耳。一枚铜质书签从中坠下,
边缘刻着一柄展翅飞剑的暗纹——那是沈青羽的个人印记。一瞬间,血液像被烧开,
冲上我的眼底。我猛地合上古卷,将它抱在怀里,转身就走。窗外夜色如墨,
宗门主峰的钟声在远处沉沉敲响,像是为谁送行。我不敢走正门,灵识一扫,便跃上墙头。
指尖勾住青瓦,借力翻身,落在墙外的松林间。风夹着松脂的清香,
也带着山下巡夜弟子的灵力波动。就在我脚尖落地的刹那,
背后忽然炸出一声怒吼——“有贼——!”灵光冲天,剑鸣四起,
十余道气息迅速锁定了我的方位。我没有回头。背后的杀意像一群饥饿的狼扑来,
我紧了紧怀中的古卷,唇角微抿。——林清瑶,我没有杀你。可你的死,绝不只是一次意外。
我会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想到这,我脚下步法疾转,借着林间的暗影一掠十丈,
夜色将我吞没。02林清瑶的遗书,就在《心魔解》里。我重新炼制飞剑,这次我亲自押送,
"小七,去天剑宗",剑光如电,划破夜空。半路上,一道黑影突然杀出,"把飞剑交出来!
"是个男人,一身黑袍,面容俊美却狰狞,眼中杀意滔天。他叫楚无痕,林清瑶的未婚夫,
是金丹巅峰的人,我还来不及反应,飞剑就被他截走了。"沈青鸢!你杀了清瑶,
还要侮辱她的清誉吗?我发誓,要为她报仇!""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 他神识传音,整个修仙界都听到了。"杀人凶手沈青鸢,敢伪造遗书!
" "修仙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天剑宗的悬赏,我楚无痕要定了!
" 骂声如潮水般涌来。云端之上,风声猎猎,寒意直钻骨髓,
我气的浑身发抖这群瞎了眼的蠢货!看不见真相,只会听信流言,竟把我当作替罪羊。
我深吸一口气,让肺腑里的寒风将怒意暂时压下。硬碰硬?我沈青鸢,从来不怂。夜色中,
我御剑疾行,直奔林清瑶的洞府。天剑宗的山脉宛如一道道横亘的龙骨,云雾翻腾,
偶有巡逻弟子的剑光闪过。我隐匿气息,化作夜影,贴着山脊疾掠。林清瑶的洞府已经被封,
但封印匆忙,显然没人想到我会在此时潜回来。我推开石门,
尘土和药香混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洞府深处,静静立着一张书案,
案上摆放着整齐的玉简与册页。我翻找许久,
终于在一块暗格中找到一本青皮手抄本——她的修炼日志。天色将明,
我才坐在微光中翻开它。笔迹娟秀,开头是寻常的修炼心得,可越往后,
字迹便越发凌乱、颤抖。“镜心计划开始第三年,
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每次执行任务,
都像被人操控的傀儡……”“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天机楼不会放过背叛者……”“如果我死了,请告诉楚无痕,我不是要背叛他,
我是被人……控制……”我抱着日志,鼻尖一酸,眼中泛起热意。楚无痕,你个蠢货!
你爱的到底是她,还是你心中那副完美无瑕的幻影?我没有时间犹豫,
立刻开始炼制新的飞剑。灵火熊熊,铁水流淌,灵纹在金属表面一寸寸生长,
像被刻入骨髓的誓言。这一回,我用上了最快的速度“去吧,小八!”剑光呼啸,
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晨光,直刺天际,飞向天剑宗长老的居所。我要在楚无痕之前,
把真相送到长老手中!天剑宗山门前,人声鼎沸。楚无痕立于高台之上,面色冷峻,
声音传遍整个山谷——“各位同道,沈青鸢狼子野心,竟敢伪造遗书,
妄图混淆视听——”我从人群边缘一掠而过,没有停下。长老,我必须见长老!“大胆!
这个杀人凶手,敢来送死?”“拿下她!”十几个弟子如箭矢般扑来。我唇角一勾,
冷笑声像刀锋一样掠过风中——“就凭你们?”灵力催动,剑光一闪,空气中传来一声惊雷,
所有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连惨叫都被震得堵在喉间。我推门而入,
长老正端坐案后,眉宇如刀,神色森冷。“长老!林清瑶不是我杀的!”我将日志奉上,
声音沉而笃定,“这是她亲笔所写的修炼记录!”长老接过,翻开。随着一页页的阅读,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眼神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波澜。“这……这怎么可能……”他抬起头,
眼中已经燃起怒火——“天机楼……敢控制我天剑宗的弟子……”片刻沉默后,
他沉声下令:“传我命令,暂停对沈青鸢的追捕!此事,另有隐情!”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肩上的重担似乎卸下了一半。然而,就在此时,一股阴冷的视线,从远处死死钉在我背上。
我缓缓转头,视线越过层层屋脊,落在遥远的山峰之巅。晨雾翻涌,一个黑衣人静静站立。
他的气息空无一物,像是天地间的一个虚影,却比任何杀意都令人心底发寒。风吹动他衣袂,
无声无息,仿佛随时会消失——也仿佛,随时会出手。我知道,那是天机楼的人。
他们已经盯上我了。03清晨,接了个大单。"加急件,送到天阙宗,报酬一万灵石。
"委托人蒙着面,声音沙哑,手上戴刻有诡异符文的戒指。我接过信封,感觉有点重。
但一万灵石,够我重新炼制十把飞剑了。"小九,出发!" 飞剑载着我,
按照导航设定的路线飞行。飞着飞着,感觉这路线……怎么这么熟悉?前方出现一大片废墟,
残垣断壁,阴风阵阵,心跳突然加速,这是我……沈家旧址!十年前,沈家满门被灭,
包括我大哥沈青羽。我的飞剑怎会把快递送到了这里!强迫飞剑降落,废墟中,
一个破旧的信箱静静立着。信箱上,赫然写着收件人姓名:"沈青羽,收。"我眼前一黑,
差点栽倒在地。沈青羽……他是我已经死了十年的哥哥!颤抖着打开信箱,里面空无一物,
信箱底部,刻着一行小字:"想知道真相,就来地下。"我咬咬牙,开始挖掘,泥土很松,
三尺深,我挖出了一个暗门,门后,是一座古老的传送阵。阵法还在运转,
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我深吸一口气,踏入阵中,光芒大作,我失去了意识。再睁眼时,
我站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沈家大院,一切都静止了。时间,仿佛被冻结。"鸢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看到了我哥哥——沈青羽。他还是十年前的样子,
白衣胜雪,温润如玉。但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警告。"哥……哥哥?
"我的声音颤抖。他摇头,"鸢儿,别送快递了。" "你送的每一封信,
都在帮他们织网。""什么网?哥哥,你说什么?""天机楼,"他走近我,
眼中满是心疼:"他们利用你的快递网络,在收集所有宗门的情报。我后退一步:"不可能!
我只是在送快递!""你以为那个加急件是普通的信件?" 他挥手,
那封信突然出现在空中,自动打开,里面不是纸张,而是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
我看到了无数宗门的机密文件,正在被快速复制。"这是……情报收集器。
" 沈青羽苦笑,"鸢儿,你被利用了。"我瘫坐在地,背靠着一株枯死的古松,
掌心满是冷汗,指尖微微发颤。月光被裂开的乌云割得支离破碎,
洒在脚边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上——那是我亲手击毙的“魔修”,可如今,
他腰间那枚刻着青鸾纹的玉牌却在幽光下泛着冷芒,与沈家旧仆佩戴的一模一样。
我浑身发冷,仿佛有无数寒针顺着脊骨刺入脑髓。原来我一路追杀的“邪道余孽”,
竟是父亲当年埋在暗处的死士?而我引以为傲的“除魔卫道”,不过是被人牵着线,
一把火焚尽了自家门墙?“那我该怎么办?”我嗓音嘶哑。哥哥立于三步之外,
玄色长袍被风掀起,袖口绣着的银线云纹竟隐隐泛出血光。他望着我,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最终只化作一句:“离开修仙界。”“不!”我猛然站起,膝盖仍在发抖,
却倔强地挺直脊梁,“我不能放弃!我要为沈家报仇!为爹娘,为那些死在火海里的仆从,
为……为沈青鸢这个名字,讨一个公道!”哥哥沉默良久,风拂过他鬓边白发,那一缕银丝,
竟是三年前那场大火烧出来的。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近耳语:“鸢儿,真相,
可能更残酷。”他抬手,指尖轻点我眉心,
一道冰凉的记忆流如蛇钻入识海——画面闪现:那夜大火冲天,我躲在地窖,
却见父亲亲手将一枚火令交予一名黑袍人。那人转身,
赫然是如今修仙界执掌“天递盟”的盟主!而哥哥,正跪在院中,饮下一杯黑血,
立誓永不泄露“沈家自愿献祭”的秘约……“你确定要知道吗?”哥哥凝视着我,
眼中竟有悲悯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开,驱散幻痛。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
如钉入地:“我要知道!”他叹了口气,挥手间,整个幻境开始崩塌。"鸢儿,
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再回不到从前了。"我看着哥哥的身影渐渐模糊,
大声喊道:"哥哥!等等我!"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鸢儿,
活下去……别送快递了"04今天,是我天剑快递坊正式开业的日子,
我穿着飘亮的月白长裙,腰间系着爹留给我的战神佩剑,青铜信铃挂在我胸前,
闪着古朴的光芒,坊市门口挤满了人,有看热闹的,看笑话的。"沈战神的女儿,
居然送快递?" "真是丢人现眼!" "听说她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议论声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我站得笔直,脸上挂着微笑,我要证明,
飞剑快递不是笑话!"各位道友,感谢大家参加飞剑快递坊的开张仪式!"我声音清亮,
传遍全场。"今日起,有信件需要传递的,无论是宗门机密还是私人信件,
沈青鸢都保证准时送达!"人群如潮水般退开,让出一条通往高台的青石长道。风卷残云,
天穹之上雷光隐现,仿佛天地也在为即将发生的对峙屏息。那白发苍苍的老修士缓步而出,
每踏一步,脚下青石便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灵气如渊涌动,压迫得四周弟子跪伏在地,
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是青云宗太上长老——玄尘子,活了八百余载,曾一剑斩落陨星,
执掌宗门刑律三百年,一言可定人生死。此刻他目光如刀,直刺人群中央那道纤细身影。
“沈青鸢。”他声音不高,却如九天雷罚,轰入众人神魂,“你可知羞耻?”话音未落,
他袖袍轻拂,一道无形神力如天罗地网般锁向少女胸前。那枚古朴的青铜信铃骤然震颤,
铃身铭刻的古老符文逐一崩裂,发出哀鸣般的嗡响。刹那间,灵光扭曲,青铜褪色,
原本流转着星河纹路的法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扭曲变形“哐当”一声,
一口锈迹斑斑、散发着腐浊之气的尿壶跌落在地,溅起尘埃。全场死寂一瞬,
随即爆发出哄然大笑。“哈哈哈!堂堂战神之女,炼制的法宝竟是夜壶?!
”“难怪沈战神陨落时天哭三日,原来是后继无人!”“修仙界的耻辱!
简直玷污了‘战神’之名!”讥讽如刀,割裂空气。沈青鸢却未倒下。她单膝跪地,
指尖仍紧紧攥着那口丑陋的尿壶,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她的眸子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玄尘子负手而立,神识如洪钟响彻四野:“沈战神的女儿,
竟堕落到替凡人送情书?以战魂血脉,炼此秽物?你配得上你父亲的名字吗?
你配得上那柄曾斩断天魔脊骨的‘破霄’吗?”沈青鸢缓缓抬头,唇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笑。
她将那口锈壶轻轻捧起,拂去尘土,
声音清冷如雪落寒潭:“你说它丑陋……可它听过三百二十七个凡人的心跳,
载过四十九封未说出口的爱意,渡过七次濒死之人的遗言。”她抬眼,目光如剑,
直刺玄尘子双瞳:“而你——可曾听过,一个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声叹息?”全场哄笑,
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感觉胸口像被重锤击中,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噗!
"鲜血洒在那口破铜信铃上,格外刺眼。忍住疼痛和愤怒,我擦掉嘴角的血迹,抬起头,
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我声音平静:"既然你们觉得我是耻辱……""从今天起,
凡是被修士羞辱过的修士、凡是被宗门抛弃的散修、凡被信息闭塞所困的修真者,
都可以免费享受飞剑快递服务!"全场安静了一瞬。"你说什么?" 老修士脸色一沉。
我没有理他,从怀中取出三封信。"一炷香时间,我要把这三封绝密家书,
送到三个不同宗门的掌门手中。""如果做到了,今天这事,就此作罢。
""如果做不到……"我看向那口尿壶,冷笑:"我就把它挂在自己家门口,终生不摘!
"老修士大怒:"狂妄!" 我已经腾空而起:"小十!小十一!小十二!出发!
"三道剑光冲天而起,分别射向三个方向。一炷香不到,三封书信准时送达,
老修士和在场的修士、道友都安静了。我站在云端,看着那些嘲笑的脸,
飞剑快递坊的坊主不会让任何人践踏尊严!05夜风如刀,割过焦黑的坊墙残垣,
卷起一地灰烬,仿佛无数亡魂在低语。那张写着“快递三原则:准时、保密、无损”的符纸,
半边被血浸透,半边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不屈的战旗。我脚下是断裂的飞剑残骸,
剑灵哀鸣未散,化作缕缕青烟升腾,又被夜露扑灭。那一战,
血刀宗与青云宗的战火因一封情书燃起,三千修士陨落边境,而罪魁祸首,
竟是一封本该悄然送达、却被小十三误投的信笺。至于小十四……那孩子如今还在闭关疗伤,
魂魄不稳,只因一头千年灵龟乃天剑宗护山大阵的灵脉之眼,一撞之下,天地震怒。
我抬手抹去嘴角血痕,掌心却攥得更紧。沈青鸢从不认输,哪怕整个修仙界视我为疯子,
视这飞剑快递为荒唐儿戏。残阳如血,泼洒在断垣颓壁之间。
昔日“青鸢坊”——曾是修仙界最荒诞的笑柄,专为凡人传递情书、寿礼、家书的飞剑驿站,
如今只剩焦木与碎石。可就在这废墟之上,一道纤细却挺直的身影立于中央,黑袍猎猎,
指尖滴落的精血正缓缓渗入一柄悬于铁砧上的飞剑。“改!必须改!”沈青鸢声音沙哑,
却如九霄雷霆炸裂长空,震得残瓦簌簌坠落。她双目赤红,
眉心一道暗金战纹若隐若现——那是沈家战魂血脉的觉醒征兆。飞剑在烈焰中哀鸣,
剑灵化作虚影,怒吼挣扎:“我们不是兵器!我们是信使!是传递温情的灵器!”“温情?
”沈青鸢冷笑,一掌拍在心口,喷出一口滚烫精血,洒落剑身,
“温情救不了被魔门屠村的孩童,温情挡不住宗门叛徒的暗刃!”她神识如天罗地网压下,
将剑灵死死锁在剑胚之中,以魂誓为咒,以血脉为引,一字一句刻下禁制:“小十五,
守辰时三刻,不得延误!”“小十六,护机密文书,遇劫自爆!”“小十七,若违我令,
魂灭形销!”每一道令下,剑身便裂开一道猩红纹路,如同活物般抽搐颤抖,
最终凝成战阵符文,寒光吞吐,杀意冲天。九百六十日,九百六十把飞剑,一一重炼。
废墟之上,飞剑兵营拔地而起——黑石为基,铁链为纲,九百六十柄飞剑列阵如林,
剑尖朝天,寒光冲霄,剑鸣如潮,似万军低吼。昔日嬉笑的快递员们再不敢轻慢。每日辰时,
必于校场推演千里投递路线,错一山川走向,鞭刑三记;误一宗门坐标,闭关思过三日。
有人不堪其苦,夜半潜逃,刚飞出百里,一道血色令符自天而降——“叛营令”!轰!
飞剑自爆,将其右臂炸得粉碎。沈青鸢亲至,一剑斩下残肢,悬于营门高杆之上,
血滴三日不绝。“军法如山。”她立于风中,黑袍翻卷,声音冷如玄冰,“从今日起,
我的剑,不送情书,只传杀令。”“飞剑所至,即是疆土。”“违令者——死。”那一夜,
月隐星沉,我独坐营帐,忽觉寒意袭背。桌上多了一封信,无印无痕,
却透着淡淡的龙涎香——那是皇极阁才有的熏香。“你做得很好,需小心那些不想改变的人。
”我指尖一紧,信纸瞬间化为飞灰。不想改变?是那些靠信息垄断称霸的传信宗?
是把持灵文密道的御书台?还是……暗中操控各大宗门情报网的“天机楼”?
我抬头望向夜空,飞剑在营中缓缓悬浮,如星河倒悬。“那就让这快递,
如利剑穿云——搅他个天翻地覆!”06今天接了个怪单子,委托人蒙着黑纱,
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把这枚血玉铃,送到天阙宗后山。"报酬很高,高得离谱。
我注意到,他递给我血玉铃时,手指上有个奇怪的印记。"小十八,出发!"飞剑载着我,
朝着天阙宗后山飞去。血玉铃在我怀中发烫,像小动物一样跳动,越飞越不对劲,
这路线……怎么这么熟悉?前方出现一片古战场,残旗断戟,阴风阵阵,
我感觉飞剑开始不受控制,"怎么回事?"小十八疯狂颤抖,突然一头栽向古战场。"该死!
"我拼命控制,已无济于事。轰...... 飞剑坠落在古战场中央,
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血玉铃滚落一地。正要起身,四周突然出现无数道身影。全是老兵,
穿着破旧的战甲,头发花白,眼神犀利。"**!" "真的是**!
" "她是沈家的血脉!"他们齐刷刷跪下,老泪纵横。
我愣住...... "你们……认识我?"一个白发老兵颤抖着说:"**,
我是沈家的老兵张无,当年在您父亲麾下效力……""这十年来,
我们一直在等您回来……"我踉跄后退,脊背撞上断墙,碎石簌簌滚落。冷汗浸透后襟,
心脏如擂鼓般撞击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沈家……不是已经灭门了吗?”我的声音颤抖,
像是从深渊里挤出的回音。“不!”一名独臂老兵猛然踏前,断臂处缠着黑布,
眼中却燃着不灭的火光,“老爷和少爷都活着!那一夜的血案,
是天机楼与三宗内鬼联手设的局!”他颤抖的手指向天穹,
仿佛要撕开那层遮蔽真相的苍穹:“他们觊觎沈家‘星轨引’——那不是普通的飞剑导航术,
而是能定位九州灵脉、贯通上古阵眼的天机秘钥!少爷为保秘法不失,甘愿背负叛国之名,
假死脱身,潜入幽冥道,至今杳无音讯……可他,从未真正离去!”我脑中轰然炸响,
仿佛有雷霆劈开记忆的迷雾。大哥……那个总在月下为我讲解星轨、笑称“妹妹送的是情,
我送的是命”的沈青羽……他还活着?
“那这血玉铃……”我举起那枚贴身佩戴、温润如血的玉铃,它此刻竟在掌心发烫,
隐隐搏动,如同活物的心脏。老兵们脸色骤变,齐声怒吼:“**快扔掉!
那是天机楼的‘噬灵蛊铃’!根本不是信物,是追踪器!”“他们用你的快递网络做掩护,
借你之手,将蛊铃送入各大宗门、散修据点,暗中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每一封信,
每一次飞剑起落,都在为他们标记灵脉节点!”话音未落,玉铃突然在我掌心剧烈震颤,
血光暴涨!“咔——”一声脆响,玉铃炸裂,一道猩红光柱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如同点燃了夜空的烽火!刹那间,九霄之上,三十六道遁光破云而出,带着冰冷无情的威压,
如陨星坠落!天机楼的黑曜飞舟浮现在天际,船首刻着一只睁开的巨眼,冷冷俯视人间。
“糟了!”老兵怒吼,“他们来了!全军戒备——!”我跪倒在地,掌心残留着玉铃的碎片,
鲜血混着灵光滴落。可就在这绝望之际,识海深处,一道久违的神识低语,
如风拂过——“青鸢……我回来了。”老兵们慌乱起来:"**,快走!
趁他们还没包围这里!"我强撑着身体站起,脑子一片混乱,
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的正义事业,实际却在帮敌人追踪沈家余党! "哥……哥哥,
他在哪里?"我看着满地的老兵,
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对不起……对不起……"老兵们摇头,眼中满是心疼:"**,
您没有错。" "错的是天机楼!"我眼中燃烧着怒火:天机楼!又是天机楼!
07我的加急件被人劫了,追踪信号显示,飞剑最后出现在废弃矿洞。我提着剑,独自深入,
矿洞里阴冷潮湿,到处都是腐臭味。"咳咳……"我捂着鼻子,继续前进。突然,
一个扭曲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是个男人,他只有半张脸,另一半是扭曲的疤痕和腐肉。
身体佝偻,四肢畸形,像被什么东西改造过。"谁?"他嘶哑地问:"把我的快递交出来。
"我拔出佩剑。他笑了,笑声像夜枭一样刺耳,"快递?
哈哈哈……你就是那个送快递的沈青鸢?""我等你很久了。
"我看到他手中拿着那封加急件。"那里面是什么?" "退婚书。"他冷笑,
"写给我那个'高贵'的未婚妻的。"我愣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墨无尘。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地指向自己那张扭曲溃烂的脸——皮肉如焦炭般剥落,
露出底下暗青色的筋络,左眼早已失明,仅存的右瞳却燃烧着不灭的恨意。
“因为我已经没有脸了。”他的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沫中捞出。
我走近几步,鼻尖顿时被一股刺鼻的腥苦药味冲得发闷——那是“九转续命散”的气味,
传说中专为压制噬灵蛊而炼的禁药,药效越强,反噬越烈。我运转灵目一瞥,
顿时心头剧震:他体内盘踞着三十六条黑线,如活蛇般缠绕五脏,每蠕动一次,
便有丝丝黑气渗入经脉,腐蚀生机。“噬灵蛊……”我喃喃出口,心头翻涌起怒涛。
这不是寻常蛊毒,而是上古禁术“万灵噬心蛊”的变种,
唯有青云宗刑狱堂的“血炼秘典”中才有记载。“你被宗门改造了?”我低声问道,
指尖微颤。他猛然抬头,眼中凶光暴涨,嘴角撕裂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青云宗!
那个披着仙皮的魔窟!”“他们把我抓进‘幽骸窟’,说我是废脉之体,正好做活体容器!
”“植入噬灵蛊,接通灵脉网,让我像一头牲畜一样吞食灵石!每月若供不上三千下品灵石,
蛊虫就会啃我的肝、嚼我的肺、吸我的魂!”他猛地撕开衣襟,
胸膛上刻着一道血色符印——“戊字号实验体”,
下方还烙着青云宗刑律司的徽记:一柄断剑穿心。我心中如被重锤击中,悲痛几乎窒息。
他曾是外门弟子中最有希望筑基的天才,只因未婚妻苏婉一句“此子无望大道”,
便被宗门弃如敝履,沦为实验牲儡。“你的未婚妻……”我艰难开口。“苏婉。”他冷笑,
那笑里竟有几分昔日温润少年的影子,“青云宗内门天骄,灵根纯阳,被誉为‘玉霞仙子’。
”“可她不知道,当年她求婚时,跪在长老殿外磕了三十六个响头,只求换一枚‘玄阳丹’,
好突破瓶颈。”得到‘玄阳丹’后,她说:“一个连灵根都残缺的废物,也配与我并肩问道?
”废墟之上,残月如钩,照见他脸上纵横的疤痕,
也照见我掌心微微发烫的血纹——那是沈家血脉对不公命运的共鸣。我凝视着他,
声音低沉却坚定:“你想要什么?”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血火焚天。
“我要她身败名裂。” “我要她走在宗门大道上,人人侧目,
唾骂她无情无义、背誓弃伦!”“我要她每夜梦魇,
听见我啃噬灵石的声音——就像她当年笑着看我被拖进幽骸窟时一样!”我沉默良久,
终于伸手,将一枚刻有“鸢令”的黑玉符按入他掌心。从今起,
“你是飞剑兵营第七十二执令——代号:‘烬’。”“你的复仇……我,准了。”第二天,
我拿着那封退婚书,来到了青云宗。"苏婉在哪里?""把这封信交给她!
"我站在青云宗山门前,神识传音:"苏婉,出来接受你未婚夫的最后告别!
"全宗门的人都被惊动,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出,正是苏婉。她看到我手中的信封,
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墨无尘让我送的。"我冷冷地说,
"感情不能强求,真相必须送达。"我当众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婉,
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也不配再爱你。这封退婚书,算是我们最后的了断,愿你此生安好,
莫再想我这个怪物。"苏婉看完,浑身发抖:"他……他胡说!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她还是不能面对这段感情。我转身离去,只听到一片议论声。当天晚上,墨无尘找到了我,
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谢谢您。"我扶起他,眼中满含敬意:"今天起,
你就是我飞剑快递坊的人。"他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08我想帮墨无尘重塑身份,
带着他来到身份重塑坊。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妪,笑起来像朵花:哎呀,
这不是沈大**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她看着墨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个……有点难办啊。""为什么?
" "想要重塑身份,必须自断一臂,以示诚意。"墨无尘身体一震。
我冷笑道:"自断一臂?什么狗屁规矩?"老妪脸色一沉:"沈**,这是坊规。""坊规?
"我看着墙上贴着的破纸片,仔细阅读,越看越怒火中烧。"必须自残才能获得新生",
"证明对宗门的忠诚"……"这些规矩,是谁定的?
" "自然是……" 我打断她:青云宗对吧?老妪脸色大变。
我转身面对墨无尘:"你不用自断一臂。" "我们走。""沈青鸢!你别走!
"老妪突然尖叫,"来人啊!抓住这个**!"瞬间,
几个打手从暗处冲出:"听说沈大**和这个怪物有不正当关系?""真是丢人现眼!
" "修仙界的败类!"我站在坊中,看着那些丑陋的嘴脸。"撕!
" 我一把撕下墙上的坊规。“从今天起,这个破坊子我接管了!”我的声音如剑出鞘,
斩断残垣间凝滞的死寂。脚下废墟裂开,
一道由九百六十把飞剑共同铭刻的阵纹骤然亮起——星轨为引,战魂为基,
赫然是沈家失传已久的“万灵归名大阵”!“散修互助会,正式成立!”我立于高台,
黑袍猎猎,手中飞剑“小十九”嗡鸣腾空,剑尖划破苍穹,撕开层层云雾。
“凡被宗门抛弃者,遭势力驱逐者,无籍无牒、流落荒野者——皆可入此坊,重获身份,
重立道名!”台下老妪脸色铁青,拄着拐杖的手剧烈颤抖,那是青云宗派驻此地的户籍执事,
掌管三州散修名册。她怒极反笑:“你……你敢私设户籍?敢违逆宗门律令?
你可知这是死罪!”我不屑一顾,指尖轻点,三道剑光冲天而起——“小十九!小二十!
小二十一!”剑身铭刻金文,每一笔都浸染着沈家战魂的誓言之力。
我取出早已备好的三份功绩玉简,声震九野:“墨无尘,原青云宗外门弟子,
三年前赤手空拳救下三百流民,挡下崩塌的灵脉地火,却被以‘擅动阵基’之罪逐出山门!
”“李铁牛,原天剑宗弃徒,独自斩杀筑基期血鬃妖狼,护住边陲小镇,却因灵根残缺,
被斥为‘无用之躯’!”“王婆婆,原无门散修,三十年来收养孤儿四十七人,炼药施医,
无一求报,却被讥为‘蝼蚁施恩’!”话音未落,三剑已化流光,破空而去,
直射三大宗门山门!每一剑,都携着一份沉甸甸的功绩证明,每一道光,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抽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金殿玉阶之上。三日后,消息如雷霆炸遍九州。青云宗议事殿内,
宗主看完玉简,面色铁青,猛然咳出一口鲜血:“这……这些事,为何从未呈报?
”天剑宗长老当众摘下法冠,长跪不起:“我等……愧对忠勇之士。”飞剑不断起落,
如同春雷滚动。一封封证明,从边陲雪原到南荒瘴林,从废弃矿洞到孤岛渔村,
送往各大宗门、城主府、灵市执衙——“张未,曾以命护下灵渠枢纽!”“赵五娘,
孤身引开妖潮,救下整村妇孺!”“陈瞎子,盲眼卜出天机,预警魔渊裂变!”每一封,
都是一段被掩埋的功勋;每一页,都是一颗被践踏的赤心。散修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踏破荒路,翻越绝岭。有人断臂,有人瞎眼,有人灵脉尽毁……可他们眼中,终于燃起了光。
“沈**!”一名老者跪地痛哭,“我终于……不再是‘无籍黑户’了!”“我们有家了!
”“散修互助会万岁!”我站在高台,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身影,
望着那一张张布满风霜却重获尊严的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不是复仇。
这是重建,是为那些被踩进泥里的英雄,重新立起一座碑。一座,永不倒塌的碑。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鸢儿。"我转身,看到了那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萧一。
他还是那么俊美,那么神秘。"你做得很好。"他微笑着说,"但你要小心,
那些宗门不会善罢甘休。"沈青鸢不怕威胁!我要用飞剑快递,为所有被抛弃的人做主。
09残阳如血,泼洒在“归名坊”斑驳的石匾上。沈青鸢立于坊门之前,黑袍轻扬,
发丝在风中如旗。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当众羞辱、信铃变尿壶的少女,
而是散修口中口口相传的“鸢娘子”——一个为无名者立碑、为弃子正名的领袖。可今日,
天色骤暗,云层裂开,百道剑光撕空而下,落地成阵。青云宗执法队,整整百人,
皆着玄铁战铠,手持镇魂锁链,杀气如渊。为首的男子踏空而来,黑袍猎猎,
眉心一道竖痕贯穿天灵——那是元婴大能才有的“法相裂魂纹”。赵无极。他立于虚空,
目光如刀,声如雷霆:“沈青鸢!你私自设立非法组织,篡改户籍名册,勾结流寇,
动摇宗门根基——罪在九族,十恶不赦!”“即刻束手就擒,随我回宗门受审!否则,
格杀勿论!”坊内群情激愤,散修们怒吼着要冲出阻拦,断臂的墨无尘抽出锈刀,
瞎眼的陈卜子掐起残缺符咒,连王婆婆都颤巍巍举起药杵。可沈青鸢抬手,轻轻一压。
“我跟你们走。”她声音平静,却如寒潭落石,震得众人窒息。她知道,
赵无极带来的不只是执法队,更有三十六道“诛邪阵眼”暗藏四周,一旦动手,
方圆十里将化为平地。她不能让这些刚找回尊严的人,再为她流血。脚步沉重,
她一步步走出坊门,身后的欢呼与呐喊渐渐远去,只剩下风声呜咽。
可就在她踏出坊市界碑的刹那——赵无极突然笑了。那不是冷笑,是讥讽,
是一种癫狂到极致的、近乎非人的大笑。他仰天长啸,笑声中竟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哭嚎,
仿佛有千魂在他体内嘶吼!“沈青鸢……你错了。”他缓缓低头,双目已变成诡异的灰白色,
瞳孔深处浮现出一座旋转的青铜巨楼虚影——天机楼的徽记!“错得离谱。”他声音骤变,
竟分裂成数道回音,层层叠叠:“你以为你是被押走?不……你是被‘请’回来的。
”“你建立的每一个名册,收录的每一个散修,都是我们最完美的‘灵枢祭品’!
”“你送出去的每一封功绩证明……都在为天机楼标记‘可用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