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阁楼星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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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姚文君看到祁隆化走了进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娇声说道:“国师,你来了!”。

姚文君一脸严肃地看着祁隆化,郑重地说道:“国师,今日这天生异象,实在是太过罕见,江婉儿所怀之子,恐怕就是那传说中的灾星降世啊!国师,您应该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吧?”。

祁隆化却显得颇为淡定,他微微一笑,淡淡地回应道:“娘娘,您不必如此惊慌,这不过是千载难逢的红色闪电而已,并非是什么灾星降世的征兆!”。

然而,姚文君似乎并不相信祁隆化的话,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展示在祁隆化面前,祁隆化一见到这枚玉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娘娘,这……这是……”,祁隆化的声音有些颤抖。

姚文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国师,您可认得这枚玉佩,它可是您女儿的贴身之物啊!”。

祁隆化的身体微微一颤,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娘娘,微臣明白了您的意思,微臣这就去处理此事,请娘娘放心!”,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

珍儿看着国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她转头对姚文君说道:“娘娘,国师真的会如您所愿去帮您吗?”。

姚文君嘴角的笑容愈发显得邪魅,她轻声说道:“他会的,毕竟他的女儿的玉佩还在我手中呢?”。

珍儿听了这话,更加疑惑不解,她追问道:“娘娘,我从未听说过国师有女儿啊?”。

姚文君紧紧地握着玉佩,全神贯注地盯着玉佩,带着强烈的恨意说道:“珍儿,先皇后澜芷若,就是他的女儿!当年,上任国师荣音占卜出她是祸国妖妃,太上皇听信了他的话,下令要将她处决,然而,皇上却对她一往情深,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想要救下她……”。

珍儿一边捏着姚文君的肩,一边追问道:“娘娘,后来呢?”。

姚文君又淡淡说道:“可惜,太上皇终究还是没能拗过皇上,最终被皇上气得驾崩了,在此之后,其他皇子趁机起兵逼宫,局势一度十分危急,幸好,本宫父亲率领军队及时赶到,镇压了这场叛乱,才让朝廷恢复了平静……”。

说到这里,姚文君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语气中仍然带着些许愤恨:“可是,那些大臣们却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坚持要皇上处决皇后澜芷若,以正国法,先皇后为了不让太子为难,竟然毅然决然地从城墙上,纵身一跃而下,太后也因为此事,几日茶饭不思,也随之而去……”。

姚文君的声音有些愤慨:“皇上同时失去挚爱和至亲,悲痛欲绝,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起来,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纷纷跪在大殿外,求皇上继承大统,皇上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处决了国师荣音,以泄心头之恨,自那以后,皇上便再也没有想过立皇后,可是江婉儿的出现,让皇上突然动了立后的心思……”。

珍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轻声说道:“原来如此,江婉儿长得那么像先皇后,所以皇上才会对她如此宠爱,甚至想要立她为后!”。

姚文君的脸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有多少长得像她的人,只要敢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都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她们!”。

在另一边的华阳殿中,江婉儿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她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色,满心欢喜地抚摸着自己怀中的皇儿。

一旁的棽熤同样喜不自禁,他温柔地看着江婉儿,眼中充满了对她和孩子的爱意,他轻轻地抚摸着江婉儿的脸,吻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幸福的时刻,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向他们禀报:“陛下,国师求见!”。

江婉儿和棽熤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惊讶,他们没想到国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国师一脸凝重地走到棽熤面前,正声说道:“陛下,微臣有事禀告!”。

棽熤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国师,可是又占卜到什么了?”。

祁隆化突然双膝跪地,语气恳切地说道:“陛下,这孩子会带来血光之灾,请陛下将孩子交给微臣处理……”。

棽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祁隆化,然后转头看向江婉儿,只见她满脸惊恐,身体微微颤抖着。

棽熤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正声说道:“国师,你可还记得朕的皇后澜芷若,你的女儿,也是因所谓的占卜之术而死,现在你说朕的孩子是灾星?你究竟意欲何为!”。

祁隆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道:“陛下,这是臣占卜出来的卦象,此乃凶卦,是血光之灾的大凶之兆啊!”。

棽熤满脸怒容,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和威严:“朕绝不会听信你今日的胡言乱语!来人啊,立刻将国师打入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他永世不得踏出天牢半步!”。

江婉儿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泪水从她漂亮的眼睛涌了出来,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臣妾的孩子绝对不是灾星,绝对不是啊……”。

棽熤看着江婉儿如此伤心,心中不禁一软,他快步走到江婉儿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婉儿,你和朕孩子并非灾星,朕向你保证,朕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朕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让他平安长大!”。

江婉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棽熤,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她温柔地说道:“皇上,您就给皇儿赐个名字吧!”。

棽熤起身走向窗边,静静地仰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口中喃喃自语道:“婉儿,婉儿……”,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仿佛在与那明月对话。

一旁的江婉儿听到棽熤的低语,不禁心生疑惑,走上前去,看到棽熤有些好奇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棽熤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江婉儿,柔声说道:“婉儿,你觉得‘清怀’这个名字如何?”,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江婉儿,迫切想要知道她的回答。

江婉儿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孩子,轻声说道:“这名字你喜欢吗?”

棽熤凝视着孩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道:“婉儿,你看,他笑了”。

江婉儿也顺着棽熤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孩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她不禁也笑了起来,附和道:“他也喜欢这个名字呢!”。

越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他听到这个名字就笑了,真是神奇啊!”。

棽熤用手轻轻地拉起棽清怀的小手说道:“怀儿,怀儿,哈哈哈哈……”。

江婉儿见棽熤如此开心,便依偎在棽熤的怀里,轻声说道:“皇上,那今晚你能留下陪我们母子?”。

棽熤点了点了头,轻轻吻了一下江婉儿说道:“婉儿,朕想要立你为后,你可愿意?”。

江婉儿听后,微微抬起头,吃惊地说道:“皇上,皇贵妃姚文君才配得上皇后之位,她可是姚黎的嫡长女,丞相又手握重兵,立她为后,才是明智之举,臣妾只不过是一大臣之女,不能帮皇上……”。

棽熤突然一脸严肃,正声道:“婉儿,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为朕生了皇儿,朕就不会让你受委屈,朕之前从未想过立后,只是愧对先皇后澜芷若,直到遇到你,朕想要与你一起共享这天下,与你白头偕老,婉儿,等怀儿长大,朕就与你同游天下,过寻常的夫妻生活,好吗?”。

江婉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棽熤,她知道帝王身在其位,都不会对他人有任何感情,但是他在棽熤的这里,感受到了被爱的和尊重,她从此刻下定决心,不管之后怎么样,都要与他共进退,生死与共。

珍儿偷听他们的对话后,又急匆匆地赶回景华宫,她便直奔姚文君的寝宫,气喘吁吁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姚文君。

姚文君听闻此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锁,满脸的不悦,她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皇上竟然将国师打入大牢,看来,若不除掉江婉儿,我恐怕永远都无法在后宫中立足,更别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了!”。

珍儿见状,赶忙轻声安慰道:“娘娘莫急,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不如我们找姚大人商量一下对策!”。

姚文君略作思索,觉得珍儿所言不无道理,于是立刻派遣一名宫女前去邀请父亲姚黎前来景华宫商议。

没过多久,姚黎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景华宫,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宫殿,声音洪亮地问道:“女儿,这么晚了,找为父前来所为何事啊?”。

姚文君急忙迎上前去,将姚黎拉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她焦急地说道:“父亲,江婉儿生下了皇子,本以为可以借祁隆化之手除掉她的孩子,可谁知皇上竟然将祁隆化关进了大牢,这下可如何是好啊?那皇后之位肯定是那个**的了,您快想想办法吧!”。

姚黎听完女儿的话,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安慰道:“女儿啊,此事切不可急躁,需要从长计议,咱们先静观其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到那时,就是她的死期了”。

姚文君听完姚黎的话后,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来,她和姚黎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让侍女们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在玄机殿上,棽熤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让众大臣们不再提及那所谓的灾星之事,他深知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朝廷上下的轩然**,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恐怕会引发更多的麻烦和纷争。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棽熤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将棽清怀囚禁在皇室禁地之中,这样一来,就可以更好的保护棽清怀。

在此之后,棽熤暗中派遣了一批影卫前往皇室禁地,负责守护棽清怀的安全。

自从被关进禁地后,棽清怀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他的生活变得十分单调,除了母后江婉儿的陪伴,就只有偶尔来探望他的棽熤,就这样,棽清怀在禁地里度过了他的幼年期。

然而,棽清怀的内心却并不平静,他常常梦到自己被一道奇异的光线击中,然后自己被人带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洞里,但是醒来后却对梦中的情景毫无记忆,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了。

江婉儿对棽清怀的状况感到忧心忡忡,她看着棽清怀日益憔悴,心中十分焦急,她悄悄让郑蔍将太医张戬带过来,张戬摸了摸棽清怀的头,探了探他的脉搏,觉得他是心血亏虚,导致多梦,便给他开了几副安神汤。

江婉儿给棽清怀喝了安神汤,见棽清怀还是在做噩梦,她觉得棽清怀可能被什么邪祟附身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找来国师樊缪斯,希望他能治好棽清怀。

当江婉儿看到樊缪斯到来时,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快步迎上前去,急切地说道:“国师,您可来了!快来看看我的怀儿吧,他这几天天天做噩梦,而且高烧不退,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啊……”。

樊缪斯凝视片刻,遂取出一道符,稳稳地贴于棽清怀额头,口中低声念叨一种神秘的术语。

江婉儿在旁看到棽清怀满脸痛苦的样子,急忙说道:“国师,他怎么样了?”。

樊缪斯小心翼翼地将符拿了下来,轻声说道:“殿下,已无大碍!”。

棽清怀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有些迷茫地落在眼前的人身上,他的声音略微沙哑地问道:“母后,他是谁?”。

樊缪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回答道“殿下,我是国师的大弟子,名叫樊缪斯!”。

棽清怀的小手紧紧抓住江婉儿的衣袖,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盼,继续问道:“母后,父皇今天会来看我吗?”。

江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她还是温柔地抚摸着棽清怀的头发,安慰道:“怀儿,你父皇要处理国事,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等他有空了,一定会过来看望你的!”。

棽清怀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的目光仍然直直地盯着樊缪斯,好像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什么。

樊缪斯眼神微微一动,棽清怀被施了催眠咒,眼皮突然一上一下不受控制,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又昏睡了过去。

江婉儿满脸惊恐地紧紧抓住棽清怀的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怀儿!怀儿!”。

樊缪斯站在一旁,看着江婉儿如此失态,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他轻声安慰道“娘娘,您别太着急,殿下这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就在这时,棽熤突然走了进来,他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江婉儿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棽清怀。

棽熤走到江婉儿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关切地问道:“婉儿,你把国师请到这里来做什么?”。

江婉儿急忙解释道:“皇上,您来了!怀儿近日总是睡不好觉,我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才请国师过来看看……”。

樊缪斯见到棽熤走进房间,赶忙起身,双手交叉于胸前,微微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陛下,殿下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稍作休息,睡上一觉就好了!”。

棽熤听闻此言,心中稍安,他快步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的棽清怀,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慈爱和宠溺,只见棽清怀紧闭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棽熤轻声说道:“怀儿,好像长高了一点呢!”,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棽清怀的额头,感受着那稚嫩的肌肤,心中充满了对他的疼爱。

江婉儿站在一旁,看着棽熤对棽清怀如此爱护,心中也不禁感到高兴,她笑着对棽熤说:“怀儿不仅长高了,还能认识几个字呢,可聪明了”。

棽熤听了江婉儿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转头看着江婉儿,说道:“怀儿像朕,从小就聪明伶俐,如今怀儿快七岁了,也该到了学习的时候,朕打算让学堂的先生来教导他四书五经,让他接受良好的文化教育,此外,朕还想让郑蔍教他武术,让他有自保的能力!”。

江婉儿听了棽熤的话,面露难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皇上,能不能让怀儿和其他皇子、公主一起学习呢?这样怀儿也能有个伴儿,一起玩耍、一起成长……”。

棽熤转头凝视着樊缪斯,他轻声问道:“国师,怀儿真的无法出去吗?”。

樊缪斯缓缓低下头,似乎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回答道:“陛下,殿下被视为灾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虽然陛下已经下令禁止宫中有人胡言乱语,但那些大臣们恐怕并不会轻易罢休,如果殿下出去了,恐怕会遭受他们的迫害,甚至可能会对殿下造成伤害……”。

棽熤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他转过头看向江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江婉儿察觉到棽熤的目光,微微一笑,温柔地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陛下,国师所言不无道理,为了怀儿的安全着想,还是让他留在这里安稳地长大吧,等时机成熟,陛下再安排他离开禁地,也未尝不可!”。

棽熤听了江婉儿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抚摸着江婉儿的发丝,温柔地说道:“爱妃说得对,就依你所言”。

江婉儿见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娇嗔地说道:“陛下,那你今晚就留在臣妾这里,与我们一同用晚膳吧!”。

一旁的樊缪斯见状,连忙说道:“陛下,娘娘,那臣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他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樊缪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禁地,抬头似笑非笑望着天空默念:“能改变一切的人我终于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