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绝对魅力温言十八岁生日那天，世界对她敞开了另一扇门。KTV包厢里彩带飘落，

闺蜜林小满举着手机录像，突然瞪大眼睛："言言，你的眼睛...在发光！

"温言转头看向镜面墙，自己的瞳孔正泛着奇异金芒。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

学生会主席陆沉端着蛋糕走进来，目光与她相接的瞬间，蛋糕"啪"地摔在地上。

"我...我爱你。"陆沉的眼神变得狂热，"从第一眼就..."温言还没反应过来，

送酒的服务生撞翻了茶几，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求你看看我，一眼就好！"混乱在蔓延。

同班的体育委员砸碎了消防玻璃，

远离温言；隔壁包厢的陌生大叔闯进来要当场离婚；就连向来高冷的班主任都发来露骨短信。

只有一个人例外。当温言惊慌失措地冲出包厢，在走廊撞进程澈怀里时，

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只是扶住她肩膀，皱眉道："你又把口红蹭我衬衫上了。

"温言抬头，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到半点迷恋的痕迹。"你没事？"她声音发颤。

程澈拍掉她头发上的彩带："你那些追求者又发什么疯？"他掏出手机，"我叫车送你回家。

"那一刻，温言明白了——她的异能对程澈无效。三个月后，"绝对魅力"成为校园传说。

只要温言愿意，任何人都能成为她的俘虏。食堂阿姨会给她双倍分量，监考老师主动递答案，

连校长都破例批准她组建"言灵社"。"今天第三封情书。"午休时间，

程澈把粉色信封拍在温言课桌上，"下次让那些人直接找我，别往我书包里塞。

"温言转着新做的水晶指甲："你吃醋？""我嫌麻烦。"程澈翻开物理课本，"下周月考，

你异能又不能帮你考试。""谁说的？"温言突然凑近，呼吸拂过程澈耳垂，

"王老师答应给我满分哦。"程澈"啪"地合上课本："作弊上瘾了？""你管我？

"温言金瞳微闪，"反正除了你，全世界都爱我。"她没注意到程澈攥紧的拳头，

也没发现他课桌里那本记满异常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5月17日，

温言第三次混淆现实记忆，把周二记成周四。异能使用频率与记忆紊乱呈正相关。"放学时，

温言被粉丝团围住。程澈远远看着，直到人群散尽才走过去，捡起她遗落的发卡。

发卡背面刻着"CY"，是他们初中时一起做的情侣款——虽然温言早就忘了这回事。

2扭曲执念校庆晚会彩排现场，温言把矿泉水浇在程澈头上。"重来！

"她对着话剧社成员下令，"男主角换人。"被淋湿的程澈抹了把脸："你闹够没有？

这是第三次换人了。""因为他们都太容易屈服了。"温言的金瞳在暗处格外妖异，

"只有你...只有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爱。"她指尖划过程澈喉结，"这让我很不爽。

"台下响起抽气声。新转学的校草周予安站起来："温言，我可以...""闭嘴。

"温言头也不回，"你昨天还说愿意为我死，今天就想抢戏？

"程澈突然抓住她手腕："你最近失控了。""要你管？"温言挣开他，

"你知道多少人排队求我看一眼吗？"她突然提高声音，"从今天起，

程澈就是《睡美人》的王子，谁有意见？"全场寂静。

学生会副主席颤抖举手："可、可剧本里王子要亲吻...""那就加吻戏。

"温言笑得明艳，"反正他免疫，不是吗？"当晚，程澈在笔记本上记录："6月3日，

温言故意激怒7名同学互殴。疑似通过制造冲突测试异能边界。

附：发现她开始遗忘童年记忆，

今早问我母亲做的桂花糕是什么味道——阿姨五年前就去世了。"第二天清晨，

程澈在校门口拦住温言："别用异能了。""凭什么？"温言嚼着泡泡糖，

"怕我抢你年级第一？"程澈突然摘掉她的耳机："你听力下降了吧？

异能消耗的是你的感官能力。"温言脸色骤变。

这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最近总听不清别人说话，吃不出食物味道。"胡说什么！

"她一巴掌甩过去，程澈没躲，左脸立刻浮现指印。

路过的女生尖叫着冲过来："你敢打温言的男朋友！"几个男生立刻按住程澈。"他不是。

"温言冷眼看着，"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人群开始推搡程澈。温言转身就走，

却在拐角处听见程澈平静的声音："你们打够了吗？我还要去给温言买早餐，

她胃不好不能饿着。"温言咬破嘴唇。她没看见程澈挨打时护在怀里的，

是给她准备的胃药和温粥。3记忆裂痕暴雨天的教室里，温言把程澈堵在墙角。

"为什么只有你免疫？"她金瞳炽烈，"我查过了，连自闭症患者都会受影响。

"程澈推开窗户让雨声灌进来："可能我比较讨厌你。""撒谎。"温言扯开他校服领口，

"你这里还戴着我们初中时的吊坠。"程澈猛地按住她的手："你知道吊坠刻着什么吗？

"温言愣住。她确实忘了。"看，这就是代价。"程澈声音很轻，"你每用一次异能，

就会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温言突然恐慌起来。她发现记不清第一次见程澈的场景，

忘了谁教她骑自行车，甚至不确定自己最喜欢的颜色是不是真的金色。"你骗人！

"她抓起程澈的钢笔扎向他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程澈不躲不闪。

钢笔在离瞳孔一厘米处停下，温言的手剧烈颤抖。"你舍不得。"程澈拿过钢笔，

"就像我舍不得看你变成记忆空壳。"温言落荒而逃。她在雨中狂奔，直到被粉丝团围住。

无数人举着伞争相讨好，她却觉得寒冷彻骨——这些人爱的究竟是温言，

还是被异能操控的傀儡？程澈远远跟在后面，笔记本被雨水打湿："7月15日，

温言出现第一次记忆闪回，误把现任校长认成已退休的老校长。异能副作用加速显现，

建议..."字迹被雨水晕开。下一页贴着温言小时候的照片，

背面写着："如果有一天你忘记所有，至少我会记得。"4崩塌前夜礼堂后台，

温言对着镜子调整皇冠。今天是她加冕校园女王的典礼，整个学校的LED屏都在直播。

"你真要这么做？"程澈靠在门框上，"对全校使用异能？"温言透过镜子看他："你怕了？

""我怕你收不了场。"程澈递来一个蓝牙耳机，"戴上这个。

"温言嗤笑着打落耳机："终于要表白？

可惜你的声音..."广播响起主持人的欢呼："有请我们的女王！"温言迈上红毯的瞬间，

整个礼堂沸腾了。学生们疯狂涌向通道，老师们的眼神变得痴迷，连直播镜头都在颤抖。

她享受着山呼海啸的爱意，直到看见观众席唯一安静的身影——程澈戴着那枚被打落的耳机，

平静地注视着她。突然，温言感到一阵尖锐耳鸣。金瞳闪烁几下，熄灭了。

"怎么...回事？"她惊恐地发现，前排同学的眼神变了。"我们为什么要捧她？

"有人小声嘀咕。"就是，整天摆架子..."骚动如涟漪扩散。温言慌忙催动异能，

却像按下没电的遥控器。皇冠从她发间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响彻突然安静的礼堂。"骗子！

"一个女生站起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女王！""装模作样！""还我送她的**版包包！

"温言踉跄后退，踩到自己的裙摆。在跌倒的瞬间，

有人稳稳扶住她肩膀——是程澈摘下一只耳机塞进她耳朵："听好，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

别摘耳机。"他转身面对沸腾的人群，声音冷静得可怕："谁想动温言，先过我这一关。

"温言怔怔望着程澈的背影。耳机里循环播放着一段录音——是她十岁那年，

在程澈生日时唱的跑调生日歌。她突然泪如雨下，因为这是她彻底忘记的记忆。

程澈的笔记本从口袋滑落，最新一页写着："8月24日，预测的异能失效日。

备用方案启动。附：如果这是我最后一次记录，温言，

请记住你第一次叫我'阿澈'是在2007年9月1日，紫藤花架下。

"5众叛亲离皇冠坠地的脆响还在礼堂回荡，温言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的耳膜被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发痛，眼前的人群像退潮般迅速远离，

留下一地狼藉——被踩碎的应援牌、撕烂的海报、还有她早上收到的十九束玫瑰。"骗子！

"一个女生冲上舞台，把奶茶泼在温言裙摆上，"还我送你的项链！

"温言下意识要发动异能，却只感到太阳穴一阵刺痛。她的金瞳黯淡无光，像断电的灯泡。

"省省吧。"程澈挡在她面前，抓住女生的手腕，"那条项链是你硬塞给她的，

发票还在我这儿。"女生脸色涨红："程澈你装什么好人？全校都知道你被她当狗使唤！

""那也比你们这群提线木偶强。"程澈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礼堂安静了一瞬。

他弯腰捡起皇冠碎片，"三分钟前你们还跪着喊女王，现在倒成正义使者了？

"温言指甲掐进掌心。程澈每句话都像在抽她耳光，却也是此刻唯一的庇护。

她看着曾经最忠诚的"言灵社"成员在台下交头接耳，

突然认出他们眼里熟悉的光芒——那不是爱慕，是狩猎的兴奋。"我们走。

"程澈拽住她手腕，温言触电般甩开："别碰我！""随便你。"程澈转身就走，

"看看没有异能后，这些人还会不会给你让路。"温言咬紧牙关跟上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却不是往日的崇拜，

而是一种诡异的默契——他们像围观实验室的小白鼠，等着看她能撑多久。

走廊LED屏还在循环播放她加冕仪式的宣传片。温言的高跟鞋卡进地缝，她踉跄着扶住墙，

听见身后爆发的哄笑。"需要帮忙吗？"程澈站在三步之外，手插在口袋里。"滚！

"温言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疼痛让她清醒，

她终于意识到耳机里循环的是什么——那是她七岁时，躲在程澈家衣柜里给他唱的生日歌。

当时他父母刚离婚，她承诺"以后每年都陪你过生日"。这个承诺，她忘了整整五年。

6记忆迷宫温言在医务室醒来时，窗外正下着雨。她记得自己昏倒在操场，

却不记得怎么来的医务室。更可怕的是，她不确定现在是2023年还是2022年。

"血糖过低，加上轻微脱水。"校医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已经输完葡萄糖，

让她再睡会儿。""谢谢。"是程澈的声音，"能借条毯子吗？她脚上有伤。

"温言猛地坐起来。她脚踝上缠着绷带，旁边放着程澈的外套和那本该死的笔记本。

她一把抓过来，最新一页写着："9月1日，温言昏厥前出现严重时间认知障碍，

把高二记成高三。推测异能透支导致海马体受损。"之前的页数被撕去大半，

些月的异常：忘记班主任姓氏、认错教学楼、甚至在某天清晨打电话问程澈"今天星期几"。

"偷看别人笔记不道德。"程澈端着热水进来，

右脸还有道结痂的抓痕——是上周温言用指甲划的。"这是什么？"温言声音发抖，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你第一次用异能作弊开始。"程澈递来热水，

"那天你忘了我们约好一起复习。"热水呛进气管，温言剧烈咳嗽。她确实不记得这个约定，

就像不记得自己曾经多讨厌金色——那是程澈妈妈最爱的颜色。

"为什么..."温言攥紧被角，"为什么只有你免疫？"程澈沉默地调慢输液速度。

窗外雨声渐密，他忽然问："记得初三那年夏令营吗？你掉进山洞那次。"温言茫然摇头。

"我们在洞里困了十小时。"程澈眼神飘远，"你说要是死在这儿，

最大的遗憾是..."医务室门被猛地推开。林小满浑身湿透地冲进来："言言！

校长要开除你！"温言瞳孔骤缩。林小满是她用异能收服的第一个闺蜜，

按理说效力应该持续最久。"她异能失效了。"程澈冷冷道，"你现在是真心来看她？

"林小满脸色变幻，最终咬牙道："学生会要收回你所有特权！包括保送名额！

"温言手背的针头被扯出，血珠溅在雪白床单上。

她突然大笑起来："所以他们爱的从来不是我，是异能？""不。"程澈按住她流血的手背，

"他们连异能都不爱，只爱**控的自己。"林小满尴尬地站在原地。

温言想起她曾跪着给自己涂指甲油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滚出去。"她嘶声道，

"告诉那些人，保送名额我让给他们。"门关上后，程澈突然问："真要放弃？""不然呢？

"温言扯掉手背胶布，"我现在连化学方程式都记不全！

"程澈从笔记本夹层抽出一张照片：高一开学典礼，温言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稿子上满是修改痕迹。"这篇演讲稿，"他轻声道，"是你通宵三晚写的，没靠任何异能。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正是温言第一次使用异能的那周。她喉咙发紧，

因为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异能让你走捷径，但真实的温言..."程澈顿了顿，

"比任何异能都耀眼。"温言别过脸。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如泪痕，她不敢承认，

这是异能失效后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你很好"——不是对着金色瞳孔，而是对着温言这个人。

7真实伤痕公告栏贴着处分通知时，温言正躲在图书馆角落。她已经三天没去上课，

靠着程澈偷渡进来的三明治过活。"找到你了。"周予安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

"原来女王也会躲猫猫？"温言浑身绷紧。这个转学生曾为她打架骨折，

现在右手还打着石膏。"别紧张。"周予安晃了晃手机，"我是来谈条件的。

"手机上是段视频：程澈在器材室殴打学生会干部。

温言眯起眼——画面里程澈的动作明显是摆拍，但配上惨叫和音效足够以假乱真。

"给我十万，否则明天全校都会看到'优等生'的暴行。"周予安俯身，

"或者...你陪我一晚？"温言的金瞳突然闪烁一下。周予安吓得后退，撞翻了书架。

"异能...回来了？"他脸色煞白。"骗你的。"温言冷笑，"看来你骨头也没那么硬。

"周予安恼羞成怒，石膏朝她砸来。温言来不及躲，却被突然出现的程澈拽开。

石膏砸在程澈肩胛骨上，发出闷响。"滚。"程澈只吐出一个字，周予安就落荒而逃。

温言盯着程澈淤青的嘴角："你又打架？""互殴。"程澈从背包拿出保温盒，"趁热吃。

"红烧肉的香气让温言鼻尖发酸。这是她最爱吃的菜，但自从迷恋上被追捧的感觉，

她就戒掉了所有"会发胖"的食物。"为什么..."她嗓子发紧，"为什么还管我？

"程澈用筷子指指她头发："你这里，沾了番茄酱。"温言突然暴怒，

打翻饭盒："别转移话题！我折磨你三年！你现在装什么圣人！"米饭粘在程澈裤管上，

他静静等温言发泄完，才说："上周二，你在顶楼天台说过一句话。"温言愣住。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天台。"你说..."程澈眼神忽然柔软，

"'要是异能消失就好了'。""不可能！"温言猛地站起来，

"我怎么可能..."程澈翻开笔记本某一页。

上面记录着那天温言异常行为：凌晨三点独自上天台，对着星空流泪，

还说想喝母亲煮的姜汤——这个习惯她五年前就戒掉了。"那不是你，是被异能反噬的温言。

"程澈轻声说，"真正的你，早就想解脱了。"温言跌坐在椅子上。

她脑海闪过一些碎片：深夜惊醒时的空虚感，面对狂热粉丝的厌倦，

还有每次使用异能后莫名的疲惫...原来她的身体比意识更早察觉危险。"现在怎么办？

"她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全校都等着看我笑话。

"程澈变魔术般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纸："你的保送材料，我重新整理好了。

"温言颤抖着翻开。

里面是她高一高二所有的优秀作业、竞赛奖项——没有一项是靠异能获得的。

最后一页贴着程澈手写的便签："告诉他们，真实的温言配得上任何荣誉。"窗外夕阳西沉，

图书馆的灯逐一亮起。

温言在渐亮的光线里看清程澈额角的伤疤——那是她去年用订书机砸的，

因为他阻止她对监考老师使用异能。"疼吗？"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程澈怔了怔，

随即笑道："你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这个笑容太温柔，温柔得让温言心脏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