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竞万人迷,团宠嫡女她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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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惜珠带着一阵穿堂风疾步进门,已经准备好发出的惊叫,却在瞬间卡在嗓子眼里。

“怎么会没有?”兰书爬起来,震惊地看着风雅奢华的雅间。

一道万马奔腾屏风将房间阻隔。

摆设工整,不见一分凌乱,更没有那本该在这的沈锦。

惊愕间,一道极致沙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

“不经许可私闯外男房,侯府当真是好教养。”

语气冷静狠厉。

可只有沈锦知道,掌下男人的心跳有多快,呼吸有多急促。

脸部轮廓紧绷,挂着薄薄一层热汗,像是染上七情六欲的神祗。

连发冠都打整得严丝合缝的人,又怎么会允许如此狼狈的一面在人前出现呢?

沈锦无声勾唇。

如同猫儿般埋首在他胸前,亲密相贴。

一扇屏风相隔。

近在咫尺。

可她竟有恃无恐。

毫不知耻!

兰书僵在原地,下意识看向自家**。

沈惜珠也吓了一跳。

她看向屏风。

屏风上阳光投影出轮椅宽大的剪影轮廓。

顾凌峰身材高大,即便坐在轮椅中,依旧将身前的女子遮掩得严实,看不出端倪。

“方才将军久不出声,惜珠误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儿,这才情急撞门进来。”

沈惜珠一边说,一边向屏风靠近。

“不知将军可是身有不适?惜珠略通医术,将军若不嫌弃,惜珠愿帮将军看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凌峰眼中戾气滔天。

“滚!”

沈惜珠停步咬唇。

“将军......”

她怎么说也是顾凌峰的未婚妻,他却一点颜面也不肯给自己。

都说这人断腿后,性情阴翳,喜怒无常。

传言果然非虚。

“听不懂人话,还是当我顾凌峰废了,杀不动人了?”

男人声音冷酷。

那股子久经沙场的骇人杀意穿透屏风,沈惜珠顿时吓白了脸。

“**要不先走吧。”兰书害怕地劝。

“惹怒了这位,他真会杀人,而且外边来了好多人......”

门外人影窜动,都是被那撞门声引来的,此刻正对着沈惜珠指指点点。

她楚楚动人的脸庞上浮现出难堪。

明明陷入这般处境的应该是沈锦才对!

她不死心地又看了看屏风。

依旧没看出任何东西。

想到顾凌峰狠绝的名声,到底还是不敢激怒他,只能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灰溜溜带着兰书下楼。

房门虚掩,谁也不敢触里头那位的霉头。

脚步声渐渐散去,沈锦这才抬起头。

眼儿微弯:“瞧将军把人吓的。”

“没如你的意,你很失望吧。”顾凌峰冷笑。

药性稍退。

沈锦如同餍足的猫儿,绵软地倚在他怀里,闻言,她愣怔了一下。

而这反应落在顾凌峰眼中,却分明是被说中了心思。

眉眼间嘲色更深。

“想让旁人看见你与我背德苟合,方便你入我将军府大门。沈锦,你做梦。”

沈锦看见他眼中毫不遮掩的厌恶。

眼神冰寒。

眼尾那抹因欲动增添的绯红,越发衬得男人戾气逼人。

“我平生最痛恨算计。你想入我将军府,这辈子永不可能!今日之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他无情警告。

“若叫我听到一分,城外乱葬岗就是你的归处。”

———

走时,沈锦脚还有些发软。

但她强撑着匆匆离开屋子。

那艰难急行的背影,倒真让顾凌峰看出了几分失魂落魄,羞愤逃离的意味。

他眼神晦涩,沉默着不出声,殊不知沈锦之所以走得快,是怕慢了事情有变。

万一他改变主意要对自己负责怎么办?

好在直到她避开人群从醉仙居后门出去,担心的事也没有变成现实。

沈锦微松口气,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快跑声。

“主子......呼......您没事吧?”

一个婢女打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跑来。

模样有些眼熟。

沈锦回忆着原主的记忆,好半晌才终于想起来。

这人是阿笑,去年原主偶然听见她的名字,觉得有趣,就把人从侯府厨房调到自己院子里做事。

但新鲜了没两日,原主就失去了兴趣,若非她是唯一一个原主失去荣宠,被赶去偏僻冷院后,仍肯留下来伺候的丫鬟,原主没准早把她忘了。

见小姑娘摔得一身脏,却在靠近时,用力拍了拍,怕这脏污蹭到自己身上,她神色不禁放柔了些。

“我应该有事?”

“不是不是,是奴婢说错话!”

阿笑着急忙慌解释,眼睛都红了。

“奴婢在府中见随主子一同出门的车夫独自回来,一回府就去见了二**和夫人。说您已经进了醉仙居,还说什么那位也在。之后二**就带着人出府。奴婢还以为是主子遇着事了。”

她咚地一声给沈锦跪下。

“是奴婢冒失,请主子责罚。”

沈锦想了想,记起来出府前的事。

沈惜珠说她昨日在醉仙居听曲时,不小心将认亲当日母亲赐的翡翠簪子落在了雅间。

当时正是晨间用膳。

母亲便指了原主让她亲自来取,说那簪子贵重,交予旁人她不放心,临行前更是赏了原主一碗燕窝粥,对她道了声辛苦。

自认亲后便没给过她好脸色的母亲,突然委以重任。

原主喝下粥,便欢欢喜喜带着车夫出门。

路上就有些身体不适。

进了雅间,闻到屋中燃烧的香味,更是灶热窒息。

当时顾凌峰就在。

原主挣扎着爬到他跟前求救,再之后就被自己取而代之。

那碗粥,还有那股香气......

沈锦若有所思,见阿笑全然不顾手上脸上的摔伤,一脸认罚的样子跪在地上,心中微动。

“让你跪了吗?起来,去寻辆马车回府。”她开口道。

阿笑愣了愣。

主子竟然没有骂她来晚了?

可是......

小姑娘偷摸地看了沈锦一眼,壮着胆子提醒。

“主子,租马车是要钱的。”

沈锦这才想起,侯府认亲后,明面上虽然没将沈锦除名,还因此得了天子夸赞,落了个仁义大度的美名。

但这半年间却早已断了沈锦的月钱。

她现在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一两银子。

沈锦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找顾凌峰帮忙,一道熟悉又嚣张的少年音突然从前方飘来。

“小爷就说呢,侯府的丫鬟怎么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乱跑乱撞。敢情还真是你沈锦的人啊。”

一辆镶金顶的奢华马车疾驰而来,停在她面前。

绣着季字的灯笼随风晃动。

车夫挑起帘布,身穿锦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踩着下人的背走下马车。

他的身形已然抽条,张开的五官俊朗非凡,眼角下一颗小小泪痣,在那一席如火般的红衫下,更显几分少年人的张扬肆意。

“啧啧,沈锦,小爷刚才没听错,你堂堂侯府嫡女竟然沦落到要租马车出行的地步了?”少年的目光凝落在她身上,眼神带着满满的嘲讽。

季行舟。

兵部尚书府的小儿子,当今贵妃的侄子,帝都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也是原主昔日在帝心学堂的同窗。

沈锦脾气火爆无脑,这位爷则是乖张放肆。

初入学堂那日沈锦不知道这位小霸王时常带着条巨狗在身边,连进学堂也带着,一进门冷不防看见那大狗匍匐在地上,朝她扭头还龇牙,沈锦当时就吓坏了,抡起文房四宝就砸。

两人的梁子就因为那条狗,彻底结下。

这些年明里暗里斗了不知道多少回,半年前原主身份曝光,这人更是买光了城里的炮竹,在侯府外喜气洋洋炸了一整日庆祝。

沈锦挑眉,目光越过他,看了眼后方的马车。

她正愁没车坐,想不到车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眸光轻闪,凝眸看向季行舟,毫不客气地回击:“堂堂兵部尚书府小公子,不也干起跟踪偷听这种勾当来了?我们彼此彼此。”

季行舟脸一沉,舌尖一抵腮帮,神色陡然变得危险。

“有种啊沈锦,这种时候还敢跟小爷耍嘴皮子?”他猛踢了随从一脚:“去,告诉城里马行,今儿个谁敢租马车给她,就给小爷滚出帝都!”

得了令的随从立刻领命离开。

“你怎么能这样!”阿笑听得气红了脸。

季行舟转着手里的鎏金红扇,看也不看她,折扇隔空指着沈锦鼻尖。

“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傲慢道。

“今天你要么走大半个帝都回去,要么跪下来,给小爷磕头认错,或许小爷还能发发善心可怜你一回,赏你个马车坐坐。”

他知道沈锦不会答应,但他就是要故意羞辱她!

谁叫这女人有事没事和自己做对?

“主子不可以!”

阿笑气愤地握紧拳头。

“奴婢宁肯背您走回去,也不能让您受这样的羞辱。”

沈锦却是面不改色,睨了眼气势逼人的少年,压低声音问她:“会驾车么?”

阿笑一怔,下意识回答:“会一些。”

“那也够了。”

话落的瞬间,沈锦猛地出手扣住季行舟持扇的手腕,欺身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