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头爬回,我让仇人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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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前世是老实本分的“富二代”,错信女友和兄弟,被联手掏空公司、骗走房产,最后被两人制造“意外”推下工地高楼,死时才看清两人的丑恶嘴脸。重生后回到被背叛的“关键节点”,带着前世记忆和滔天恨意,目标明确:夺回一切,让两个仇人付出血的代价。

“砰!”

玻璃杯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的脆响,炸得包厢里瞬间安静。

林辰猛地睁开眼,刺鼻的酒气混着劣质香水味钻进鼻腔,眼前是熟悉的“锦绣阁”包厢——墙上挂着俗气的牡丹图,圆桌旁坐满了沾亲带故的脸,而主位旁边,他爱了两年的女友白若溪正红着眼圈,手里捏着酒杯,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对面,是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江涛。

江涛正“仗义”地拍着桌子,对林辰怒目而视:“林辰!你发什么疯?若溪好心劝你,你还摔杯子?”

桌上,那杯刚被林辰砸出去的红酒洒了一片,暗红色的酒液漫过白若溪放在桌沿的手,她却像没察觉似的,哽咽着开口:“阿辰,我知道你辛苦,爸妈留下的公司难撑,可江涛哥为了帮咱们,跑前跑后拉来了宏业建材的大单子,现在就差五百万预付款周转……那套婚房,反正咱们还没住,抵押出去先救急,等赚了钱马上赎回来,不好吗?”

“抵押婚房?”

林辰盯着白若溪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的恨意。

他想起来了。

就是今天,这场被江涛和白若溪包装成“庆功宴”的鸿门宴。

前世,他就是被白若溪这副“为他着想”的模样骗了——他信了江涛的“大单子”,信了白若溪的“共渡难关”,当场签了房产抵押合同,把爸妈留给他最后的念想,拱手送了出去。

可那所谓的“大单子”,根本是江涛和宏业建材的王总设的局!合同里藏着陷阱,预付款到账当天就被卷走,公司流动资金彻底掏空。

后来他才知道,江涛早用他公司的钱注册了空壳公司,白若溪脖子上那条他一直以为是“地摊货”的项链,是王总送的“谢礼”。

最后,他被这两个他最信任的人,以“工地视察”的名义骗到高楼,白若溪笑着说“阿辰,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太蠢”,江涛则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失重感仿佛还攥着心脏,林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他眼底发猩红——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的这一天!

“不好。”

林辰的声音很低,却像冰锥似的扎进喧闹的包厢。

白若溪的哭声顿住了,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像是没听清:“阿辰,你说什么?”

江涛也皱起眉,语气更冲了:“林辰你别不知好歹!若溪为了你,连自己的积蓄都拿出来了,我为了这单子,喝得胃出血,你还想怎么样?”

周围的亲戚也跟着附和——

“是啊林辰,江涛这孩子够意思了!”

“若溪多好啊,肯跟你共患难,你别犟了!”

“那房子放着也是放着,抵押一下怎么了?江涛还能坑你不成?”

这些话,和前世一模一样。

林辰扫过一圈那些“好心”劝他的脸,心里冷笑。前世他就是被这些“亲情”“友情”“爱情”裹着,一步步走进了地狱。

他没看那些亲戚,目光直直落在江涛脸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冰冷的笑:“胃出血?江涛,你昨晚跟宏业的王总在‘金夜会所’喝到凌晨三点,搂着陪酒**喊‘王哥’的时候,怎么没说胃出血?”

江涛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瞳孔猛地一缩:“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林辰往前一步,逼近江涛,“那我问问你,你跟王总签的合同里,是不是加了条‘预付款到账后,若甲方单方面终止合作,乙方不退定金’?是不是还偷偷改了材料单价,比市场价高了三成?”

“你怎么知道……”江涛下意识接了话,话说一半猛地闭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包厢里的议论声也停了,所有人都看出不对,眼神在林辰和江涛之间来回转。

白若溪慌了,赶紧拉住林辰的胳膊,声音更柔了:“阿辰,你肯定是误会了,江涛哥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不是有人跟你说闲话了?你别信……”

“误会?”林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白若溪,目光落在她领口——那里隐约露出一截铂金项链的链子,吊坠是颗小小的钻石,正是前世王总送给她的那一条。

林辰伸手,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将那条项链拽了出来,吊坠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响。

“那这个呢?”林辰捏着吊坠,举到白若溪眼前,“这是王总昨天送你的吧?他说‘小意思,等拿到林辰的钱,还有更大的礼’,对不对?”

白若溪的脸“唰”地白了,下意识想把项链藏起来,却被林辰捏得死死的。

“你……你翻我东西?”她语无伦次,眼里的泪水也忘了流。

“用得着翻?”林辰嗤笑,“你上周偷偷去银行,查我那套婚房的估值,查完还跟江涛打电话说‘够咱们换套大的了’,要不要我把银行的监控调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话一出,满包厢死寂。

连最迟钝的亲戚都反应过来了——哪里是庆功宴,分明是这两人合起伙来,想坑林辰的房子!

江涛彻底急了,猛地站起来想去捂林辰的嘴:“林辰**疯了!满嘴胡吣什么!”

可他手还没碰到林辰,就被林辰一脚踹在肚子上。

“砰!”

江涛像个破麻袋似的撞在身后的椅子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林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疯?比起你们两个杂碎,我清醒得很。”

他弯腰,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录音界面。

这是刚才林辰去卫生间录下的,在桌下偷偷嘀咕“林辰真蠢,说两句就信了”“等拿到房子,公司也给他掏空”,全被他录了下来。

林辰按下“播放”键。

两人油腻又阴狠的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来,清清楚楚,砸在每个人耳朵里。

“……那傻子还真以为我为他好?等房子到手,直接把他踢出去,公司就是咱们的了……”

“……项链你先戴着,等事成了,我给你买个更大的,比林辰那穷酸样强一百倍……”

录音放完,包厢里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白若溪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江涛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那些刚才还劝林辰“别犟”的亲戚,此刻都低下头,不敢看林辰的眼睛。

林辰关掉录音,把手机揣回兜里,目光扫过这两个他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人,又扫过一圈趋炎附势的亲戚,最后落在桌上那瓶还没喝完的红酒上。

他拿起酒瓶,对着江涛的脸,“哗啦”一下,把剩下的红酒全浇了下去。

“庆功酒?”林辰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就凭你们两个背叛者,也配喝?”

“今天这局,散了。”

“还有,”他顿了顿,盯着江涛和白若溪,一字一句道,“我爸妈留下的东西,我会守住。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说完,他没再看那两张死灰般的脸,转身就往包厢外走。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江涛怨毒的嘶吼:“林辰!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林辰脚步没停,只是背对着他,勾了勾唇角。

等着?

好啊。

前世你们把我推入地狱,这一世,我就从地狱爬回来,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拉开包厢门,外面的阳光涌进来,刺得他眯了眯眼。

但这一次,他眼里没有迷茫,只有冰冷的、燃着复仇火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