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流产,太子青梅说是我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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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让我替他小青梅坐牢。在牢里高烧被人灌药流产时,他在大牢门口训诫我。

“身为太子妃,不要太矫情。莺莺明明为你打点好一切,你不知足?还凶她?”“出来后,

先给莺莺赔罪,这次她可立了大功!”立功?为助太子在斗兽场得魁首。

我耗尽心血打造的玄天软甲,他看都不看。对柳莺莺偷来毫无光泽的软甲,爱不释手。

宗人府来查时,太子毫不犹豫地指向我。颠倒黑白说是我偷的。“你是太子妃,

不会为难你的,莺莺姑娘家爱脸面,去那种地方会害怕!”我难以置信看着向他,声音颤抖。

“算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抵不过柳姑娘的脸面吗?”萧宴紧蹙的眉眼闪过一丝迟疑。

“星儿,孩子,孩子在肚子里,不会有事!你一向大度,何必难为一个孤女?放心,

我很快就救你出来。”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萧宴不爱我。他娶我心不甘情不愿!

1忍下内心的酸楚,我看向柳莺莺。“你确定这件玄天软甲是真的?”柳莺莺却不回答,

双眼蓄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搅着手帕。萧宴最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将我拉到一旁,

低声怒斥。“你休要再闹了!莺莺为了我从四皇子府偷来的,还能有假?

”“她为我付出太多,而我什么都给不了她,你已是太子妃,何必再为难她!

”萧宴一副深情被负,痛苦自责的样子。我内心的苦楚却无处诉说。他只是碍于太子的地位,

给不了宫女出身的柳莺莺名分。剩下的,可一点没少。在这东宫,

谁不知道宫女柳莺莺比太子妃更尊贵。什么都是柳莺莺挑剩下,才轮得到我。这些年,

我一直认为萧宴重情义,对儿时有救命之恩的宫女心存感激。因着我也对她格外纵容。

早年我也察觉出不对,也知道身为太子肯定还会有其他妻妾。便向萧宴提议纳柳莺莺为妾。

哪知萧宴当场气红了眼,摔碎了珍贵的琉璃茶盏。“我萧宴最爱的人只有一个,

东宫有你足矣,以后莫要再说这些伤人的话。”我被萧宴的专情感动。

觉得自己拥有话本子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自此傻傻的为东宫付出一切。

以为有爱可以抵万难,把自己活在卑微的尘埃里。看我盯着柳莺莺手里的玄天软甲不说话。

柳莺莺脸上有一丝不自在,干脆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太子妃身份尊贵,奴婢命如草芥,

还是让我替姐姐去吧!”萧宴见状急了,连忙扶起柳莺莺。对我低声警告。

“就当是为了东宫,你也不想我太子之位不保吧?

”“待会儿把你手上假的玄天软甲还给他们,莺莺那件真的便可留下!”说完,

萧宴抓起我手臂就往门外走。为了锻造玄天软甲,我手臂被飞溅的高温铁水烫的体无完肤。

被这样粗暴一抓,伤口流出血水。我吃痛的闷哼一声。萧宴本要斥责的话语顿在口中。

手臂上刺眼的猩红,让他有些慌张。语气满是焦躁心疼。“星儿,你受伤了?

”“为何不早说?快,快传太医!”萧宴将我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柳莺莺瞬间涨红了脸,

狠狠跺几下脚作势往门外走。“姐姐手臂伤要紧,宗人府还是我去吧,只希望每年的今天,

太子还能记得我!”说着哭成个泪人推门而出。太子这下真的急了,踉跄着跑过去,

双手环腰将柳莺莺抱住。在外等候多时的宗人府官差立刻上前来。太子看看榻上的我,

又看看怀里的柳莺莺。最后闭上双眼,似有不忍开口。“让太医去宗人府给太子妃治伤吧!

”2仿佛失去所有力气,我一个人在宗人府的大牢里呆坐着。没有人审问,也没有太医过来。

唯有我亲手打造的那件玄天软甲,被四皇子府上的人拿走。我偷盗东西这件事,

似乎已成事实。我终于知道,比百口莫辩更可怕的是无人问津。不知过了多久,

我手臂上的伤口发出难闻的恶臭。整个人处于高烧,迷迷糊糊,仿佛回到和萧宴初遇的时候。

我爹是北境第一大将军,屡次退敌战功赫赫。不仅我爹骁勇善战,

我们家还有祖传的锻铁之法。打造出来的无论是刀剑还是盔甲,都是上等玄铁,削石如泥,

坚韧无比。及笄那年,我被爹带入京城。从小生在边塞,

初入皇宫被那奢华气派的景色迷了眼。一时间竟找不到回宴席的路。这时萧宴出现。

我整个人呆住。从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般好看的人儿。从穿着打扮,萧宴认出我身份,

主动开口。“这宴席确实有些烦闷,星儿姑娘可愿随我四处逛逛?”不仅人好看,

声音也好听。我像痴傻一般,只知道点头。跟着萧宴出了皇宫。京城夜间的街道更是繁华,

挂满各式灯笼犹如白昼。我坐在马车里,萧宴为了避嫌,随车而行。

有太多我没见过的新奇东西。小姑娘家也藏不住事儿。遇到什么都要停下车,看一看。

萧宴就这样耐心的陪着,凡是我看过问过的,他都默不作声买下来。回皇宫时才发现,

整个马车都被塞满了。那时他深情地对我说:“星儿,以后就留在京城吧,有我在,

必护你周全!”从此他对我事无巨细,一颗心也慢慢被他塞满。直到大婚,萧宴被封为太子。

入住东宫第一天,他就接回柳莺莺。以救命之恩相胁,让我大度一步步退让。

从此再没人陪我逛繁华的京城。无数个夜晚,柳莺莺都以害怕黑为由,将萧宴叫走。

那天雨夜,雷声和我父亲去世时的一般大。从未有过的惶恐和不安袭上心头。第一次,

我主动抓住萧宴的衣角,求他不要走。他只是安抚地拍拍我的手。“乖!别闹!

莺莺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在东宫她人生地不熟,我去陪陪她。”手中衣袖瞬间被抽空。

萧宴,你可是忘了?现在我也是背井离乡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京城啊!

3突然间肚子一阵抽痛,意识回笼。血,我身下流了好多血。我大喊萧宴救命。蜷缩着身体,

在心里默默祈祷萧宴能快点来。只要这次他能保全住我们的孩子,我便原谅过去的一切。

再次被疼醒,眼前出现的不是萧宴,也没有太医。我还在牢里,只一个老嬷嬷和两个宫女。

老嬷嬷正动作粗暴的替我检查身体。“太子呢?”我虚弱的开口。

老嬷嬷像是没有听见我的问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她动作太过用力,我因痛喊叫出声。

太子的声音却从牢房大门口传来。“星儿,你没事吧?”“太子哥哥,你不能进去,

这种地方阴秽,会坏了你的气运!还有几天就是斗兽比试,这紧要关头不能有任何闪失。

”“徐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各宫娘娘养的猫儿狗儿,生产保胎都是找她。

太子哥哥你就放心吧!”是柳莺莺的声音。她此刻的话,就像淬了毒的刀子,

弯得我心一抽一抽的疼。我再无法大度,怒吼出声。“柳莺莺,你闭嘴!

我皇儿若是有任何闪失,你担待得起吗?!”“萧宴,你快叫太医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我流了……”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宫女捂住了嘴。“回太子,

太子妃身体康健没什么事,老奴带了些红糖水,给太子妃甜甜嘴就好了!

”这老虔婆不知往我嘴里灌的什么汤药,苦到心寒。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两个宫女将我牢牢按住。无意间看到老嬷嬷手上戴着柳莺莺的镯子,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就数日没吃东西,浑身没有力气。我唯一能动的一只手,死命地拍打着地面。

泪水和汤药糊了一脸,无助又憋屈。萧宴!我腹中孩子的父亲,离我只一墙之隔,几步之遥。

多希望他此时能闻声进来看看。看看他的妻儿正危在旦夕!“呵,

星儿怎么还闹起小孩子脾气?上次给你找太医看伤,莺莺跟我说你嫌男女大防,不肯看。

还好伤的不重,给你留了药。这次找来了嬷嬷,怎么又要上太医了!”“知道你在牢里心急,

我每天派人满皇城买你爱的吃食,不重样的送进来还不够?星儿,你在坚持几天,

等比试结束后,我亲自向父皇求情放你出来,好不好?”“还有你出来后要向莺莺赔罪,

刚才你那么凶的吼她,你是不知道,这些天她有多担心你,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

”“太子哥哥言重了,我和太子妃情同姐妹,虽然姐姐在这里面衣食无忧,

但我就是心疼姐姐,要不是规矩不允许,恨不能进去陪着姐姐。”“莺莺你呀,

总是大度不爱与人计较,以后让太子妃多和你学学!”“星儿,虽然莺莺原谅你了,

但身为太子妃你还是要多注意言行。这次斗兽比试,幸好有莺莺帮我,

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不!不是这样的!她撒谎!一时间,我不知哪来的力气,

挣脱出一只手。夺过汤药碗,狠狠摔碎在地上。“什么声音?星儿你怎么了?

”太子声音有些急切。老嬷嬷和两个宫女面色皆是一白,迅速将我再次按住。

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我以为自己即将获救。来人是却柳莺莺。

她用手帕捂着口鼻,一脸嫌弃。“你们几个是怎么办事的?太子哥哥差点就进来了,

幸好我机智把他支走。”眼神轻蔑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我。

“姐姐你就安心上路去和你父亲团聚吧!太子哥哥这次比试必将夺魁。

到时候太子定会在皇上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加上我已怀有身孕,你这太子妃的位置,

也该还给我了!”怀孕?柳莺莺怀了萧宴的孩子?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放弃所有挣扎。

看到我这副模样,柳莺莺得意笑了。“落胎药可给她灌下了?”“回姑娘的话已经灌下,

太子妃这个孩子绝对保不住了!她也会流血而亡。”“很好!现在什么都不要动,

只等明天太子哥哥上了斗兽场,大牢里一场意外大火,会将一切都抹平。

”柳莺莺终于卸下她伪善的面具,露出本就恶毒面容。4血。蜿蜒而下,浸透了绫罗裙摆。

牢房阴冷潮湿,铁窗透进的光线稀薄昏暗。我蜷缩在枯草堆上,疼得弓起身子,

指甲深陷进干草泥土。孩子,留不住了。曾经的少年郎,终是违背了他的誓言。萧宴,

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恨无绝期!这个念头顶上来,反而麻痹住撕心裂肺的肉身剧痛。

心口那里空得厉害,风呼呼往里灌。意识在脑海浮想起父亲的脸。病榻前,气息微弱,

手却牢牢箍着我腕子。父亲说:“丫头,记住,太子若有负你,寻四皇子,咱家的锻铁术,

能换你一条活路。”父亲拿出一个普通铁簪子,放在我手上。“爹没用,

要留你一人在这龙潭虎穴了。若真有走投无路那日,泪滴在簪头,内有生机。记住,

爹只愿你永远用不上。”父亲盼我用不上。可现在它真成了唯一的稻草。我摸索发髻。

手指触到那根冰冷粗糙的铁簪。柳莺莺曾因此当着萧宴的面,嘲笑过我。

“姐姐怎地如此寒酸,戴个铁簪子在头上?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东宫苛待太子妃!

”萧宴明知那是我父亲遗物,却不曾为我辩解一分。无人知晓寒酸铁皮下,裹着寸长金骨。

纯金。是父亲为我留的保命钱。我拔下簪子,指尖颤抖摩挲簪身粗糙的铁锈。泪水滑落,

渗入簪头裂缝。铁皮在泪里无声龟裂、剥落。露出内里沉甸甸、黄澄澄的金光。

隔壁牢房锁链响,守夜官差打着哈欠踱过。“官爷!”我哑着嗓子,气若游丝。

矮胖官差满身酒气,脸上不耐走近,隔着栅栏吼道:“嚎什么嚎!晦气!

”“救我……有你的好处。”我艰难喘息,指尖从栅栏缝隙探出,攥着那根露了真容的金簪。

官差醉眼惺忪瞥见,瞳孔一亮,瞬间清醒。我把簪子往前递,声音更弱下去。

“只求传句话给……皇贵妃,这金簪就归你!”宫里的路,向来是用金子铺。

人们只认金子不认路。5皇贵妃来得很快。她裹在夜色浓重的锦氅里,由心腹老太监扶着,

宫灯昏黄,映着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她一挥手,一旁的宫女给我灌下一碗参汤,

吊着我的性命。温热的参汤入腹,使我恢复一些气力。隔着牢门铁栅,我仰头看她。“娘娘,

我若真死在这里,四皇子府也脱不了干系。”皇贵妃轻嗤一声,满脸不屑。“那又怎样?

不过是细查起来有些麻烦而已。”我继续加码。“我们沈家祖传的锻铁之法,

贵妃娘娘也不感兴趣吗?”皇贵妃挑眉,唇角似弯非弯:“太子妃这话倒是有趣,

沈家锻铁之法,谁人不眼馋?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孩子没了,我!要!报!仇!

”我直直看她,一字一句,像钝刀子割喉。皇贵妃眼神终于动了动,似看我的决心。

“让我见四皇子。”我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锻铁秘法,换我出去。太子萧宴,

我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宗人府的大火提前烧着了。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夜空。

浓烟滚滚,人声鼎沸,救火声脚步声乱成一片。这世间从此再无太子妃沈星儿。四皇子府,

静夜如深海。他坐在灯下,指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我那只金簪子。烛光给他侧脸镀了层暖边,

眸色却冷。“没你,我也能得太子位。”他抬眼,目光沉静,无波无澜。我裹着干净衣物,

侍女刚替**草处理了伤口。“我知道。”嗓子还是哑着。他忽然笑了下,指尖金簪一晃。

“其实那年,你初入京……”“你也想求娶我。”我打断他。四皇子笑容滞住。

我看着他眼底深处那被戳破算计的不悦。“京城人心叵测,爹教过我的。

”“你知道我在为萧宴打造玄天软甲,就故意放出消息,引柳莺莺来你府上偷软甲,

那甲本就是假的。逼迫我今命悬一线,不得不来此求你,这一切你早就安排好了,不是吗?

”“不然,就凭柳莺莺自己,怎么可能收买整个宗人府大牢?”我看了看他手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