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不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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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订婚宴上的“死亡协议”2024年5月20日,临州国际酒店的宴会厅里,

水晶灯的光碎在白色桌布上,像撒了一地假钻石。我穿着租来的白色礼服,裙摆蹭过地毯时,

勾住了一根线头——这礼服是陈俊浩他妈刘梅选的,说“白色显干净,像个正经姑娘”,

可我知道,她心里更在意的是“租的省钱,丢了不心疼”。手腕上的银手镯硌得皮肤发疼,

花纹是俗气的缠枝莲,和上一世我临死前,陈俊浩小三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那时候我躺在ICU里,意识模糊,却清清楚楚看见那只手镯在小三手腕上晃,

陈俊浩凑在她耳边说“等苏晚走了,这镯子就给你,还有她那套学区房”。“晚晚,

发什么呆呢?”苏母拉了拉我的手,她的指尖凉得像冰块,“刘阿姨过来了,赶紧笑一笑。

”我抬头,看见刘梅端着红酒杯走过来,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她把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推到我面前,指甲涂着正红色,

戳在“婚后协议”四个字上:“晚晚,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我展开纸,

条款像针一样扎进眼睛:1.婚后自愿辞去工作,专心备孕,

生男孩;2.婚前个人房产(老城区学区房)需添加陈俊浩名字;3.每月工资卡上交,

零花钱由陈俊浩统一发放。“这不是协议,是卖身契。”我捏着纸的手指发白。刘梅笑了,

声音软下来,却带着刀:“晚晚,女人家嘛,结婚就是找个依靠。你看俊浩,有房有车,

对你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陈俊浩从后面走过来,胳膊搭在我肩膀上,

酒气喷在我耳朵里:“晚晚,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一个女孩子,搞设计能搞出什么名堂?

不如在家好好带孩子。”周围的亲戚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劝:“晚晚,

30岁能嫁出去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俊浩家条件这么好,你还想怎么样?

”“女人结婚了就是要以家庭为重,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病历,是前世的,

上面“乳腺癌晚期”四个字被眼泪泡得发皱。我想起前世签完这份协议后,

陈俊浩偷偷跟小三发消息:“搞定了,等拿到她的房就跟她摊牌”;想起我流产那天,

刘梅坐在客厅里骂“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娶你有什么用”;想起我躺在病房里,

女儿哭着拉我的手,被刘梅一把拽走:“别碰你妈,晦气”。“我不签。”我把协议推回去,

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刘梅的脸沉下来:“苏晚,你什么意思?

耍我们陈家玩呢?”陈俊浩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滑下来,语气变了:“晚晚,你别闹脾气。

今天这么多亲戚在,你不想让大家看笑话吧?”“笑话?”我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手机,

点开录音——是昨天我去陈家,故意录下的对话。陈俊浩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妈,

等结婚了把她的房骗到手,我就跟她离婚,娶小雅(小三名字)。

”刘梅的声音跟着响:“放心,妈帮你盯着,她跑不了。”全场安静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议论声。刘梅的脸瞬间白了,伸手想抢我的手机:“你疯了?你故意录的?

”“是。”我把手机揣回口袋,看着陈俊浩,“陈俊浩,你以为我还会像前世一样,

被你们骗得团团转?”“前世?”陈俊浩愣了,“你胡说什么呢?”我没理他,

转身看向苏母。她的眼睛红了,拉着我的手哭:“晚晚,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快给俊浩和刘阿姨道歉!”“道歉?”我看着她,眼泪突然掉下来,“妈,

前世我听了你的话,嫁给陈俊浩,38岁就病死了。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前世的病历,摊在桌上:“这是我前世的病历,乳腺癌晚期。

陈俊浩在我病重时,跟小三算计我的房子;刘梅在我流产后,只关心能不能生儿子。妈,

你还要我道歉吗?”苏母看着病历,手抖得厉害,眼泪滴在“晚期”两个字上。

我拿起礼服的裙摆,转身就走。走到宴会厅门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俊浩和刘梅被亲戚围着质问,苏母蹲在地上哭。

水晶灯的光还是那么亮,可这一次,我不会再被这虚假的光晃晕了。走到酒店门口,

晚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但心里那股压了前世八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用力摘下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这一世,我不结婚了,

也不要再戴别人给的“枷锁”。2众叛亲离与第一束光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半夜。

我刚掏出钥匙,门就开了——苏母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灯没开,

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你还知道回来?”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换了鞋,

没说话,想往卧室走。她突然站起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啪”的一声,

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我的脸颊**辣的,比前世流产时的肚子疼还难受。“你疯了?

苏晚!”她指着我,手在抖,“30岁了,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

你想让我和你爸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吗?你想让别人说我们苏家没教好女儿吗?”“妈,

我不是想让你们丢脸。”我捂着脸颊,眼泪掉下来,“我是想活着。前世我就是听了你的话,

才死得那么惨。”“什么前世今生?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她把我的设计稿从桌上扫到地上,纸页散了一地,“你搞这些破设计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能让你老了有人照顾吗?”我蹲下去捡设计稿,指尖被纸边划破,

血滴在“女性力量”四个字上。“妈,设计能当饭吃,

也能让我老了有人照顾——我自己照顾自己。”那天晚上,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苏母在卧室里哭,我看着地上的设计稿,想起前世林薇说的话:“晚晚,别忍了,

你值得更好的。”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公司,HR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她把一份辞退信推过来,指甲涂着大红油彩,像在给我的人生盖死亡章:“苏晚,

公司接到陈先生母亲的投诉,说你‘私生活不检点,影响公司形象’。你知道的,

我们公司很看重‘员工品德’。”“品德?”我笑了,“陈俊浩出轨,刘梅算计我的房子,

他们有品德?”HR没接话,只是把辞退信往我面前推了推:“你签了吧,

公司会多给你半个月工资。”我拿起笔,在辞退信上签了字。走出HR办公室时,

同事们都在偷偷看我,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假装没看见。我抱着自己的东西,

走出写字楼——阳光很亮,却照不暖我心里的冷。我蹲在路边,想点根烟,

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来,是林薇。

她穿着黑色西装,拎着印着“妇女权益法律援助”的帆布包,

把一杯热奶茶塞到我手里:“凉了就不好喝了,跟你的眼泪一样。”我接过奶茶,

眼泪突然就崩了:“薇薇,我被辞退了,我妈也不理解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错个屁。”她坐在我旁边,从包里掏出录音笔,

“我帮你收集了陈俊浩和小三的开房记录,还有刘梅转移公司资产的流水。你没做错,

错的是那些逼你结婚的人,错的是把婚姻当枷锁的人。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就是被辞退吗?你还有设计稿,有我,有你自己。

大不了我们创业,我帮你!”我看着她,手里的奶茶暖得发烫。这是我重生后,

收到的第一束光。下午,林薇带我去看她找好的工作室——在老城区的骑楼里,不大,

却有个小阳台,能看到江景。“租金我已经付了三个月,”她把钥匙塞给我,

“启动资金不够的话,我把准备买房的首付拿出来,姐妹的梦想比房贷重要。

”我刚想说“不行”,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

一个温和的男声传过来:“请问是苏晚苏设计师吗?我是则一科技的陆则,

我看了你的‘她力量’设计稿,想跟你聊聊合作。”陆则?

我想起这个名字——临州的科技新贵,听说他拒绝靠联姻搞事业,还专门做女性友好的产品。

“合作?”我有点懵,“我刚被辞退,还没成立公司。”“没关系。”他笑了,

“我看重的是你的设计,不是你的身份。明天上午,我在公司等你,我们聊聊?”挂了电话,

林薇拍着我的肩膀跳:“你看!机会来了!苏晚,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欣赏你的人!

”我看着骑楼外的江景,风吹过来,带着水汽。手里的奶茶还暖着,心里那股冷意,

好像慢慢散了。这一世,就算众叛亲离,我也要走下去——为了自己,为了林薇,

也为了前世那个没能活下来的自己。3工作室里的“第一单生意”第二天早上,

我穿着黑色oversize工装裤和白色T恤,提前半小时到了则一科技。

前台小姑娘看到我,眼睛亮了:“您是苏晚设计师吧?陆总特意交代过,让我带您上去。

”电梯里,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齐耳短发有点乱,是昨天哭的时候抓的。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苏晚,你可以的,你的设计值得被看见。陆则的办公室很大,

书架上一半是科技类书籍,一半是设计年鉴。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的机械表。看到我进来,他站起来,伸手:“苏设计师,久等了。”他的手很暖,

握起来很踏实。“陆总,您太客气了。”我有点紧张,把设计稿递过去,

“这是我的‘她力量’系列,主要是做女性友好的设计。”他接过设计稿,看得很认真,

手指偶尔会在纸页上停顿。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抬头,

眼里带着光:“我很喜欢这个‘不被定义的裙摆’——能装下电脑的连衣裙,

还有这个‘单亲妈妈的厨房’——可以一边看孩子一边做饭的操作台,很有温度。

”我愣了——以前没人会注意这些细节,陈俊浩只会说“女人穿裙子就是要好看,

装电脑像什么样子”,刘梅只会说“厨房是女人该待的地方,还想边看孩子边做饭?

你怎么不把孩子绑在身上”。“陆总,您真的觉得这些设计好?”我有点不敢相信。“当然。

”他递过来一份合同,“我公司最近要做一款女性向的智能手环,想请你做外观设计。

我希望它不仅是个科技产品,还能让女性觉得‘这是为我设计的’——比如防走光的表带,

能记录生理期的功能,还有你设计稿里那个‘插画模式’,很适合年轻女孩。

”我看着合同上的金额,眼睛都直了——比我以前一年的工资还高。“陆总,这太多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没成立公司,可能会有点麻烦。”“麻烦我来解决。”他笑了,

左眼下方有个浅酒窝,“我跟你合作,是因为你的设计值这个价,不是因为你需要帮助。

你不需要靠任何人,你的设计本身就有力量。”这句话像一道暖流,冲进我心里。前世,

我总觉得自己需要靠婚姻、靠别人才能活下去,可现在我才知道,

我自己就有力量——我的设计,我的梦想,都是我的力量。从则一科技出来,

我立刻给林薇打电话:“薇薇,我们有第一单生意了!陆则跟我合作,

做智能手环的外观设计!”“真的?!”林薇的声音在电话里跳,“我就知道你可以!走,

我们去注册公司,名字就叫‘晚·设计’!”注册公司的过程很顺利,林薇帮我跑前跑后,

还帮我设计了工作室的logo——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女孩,手里拿着设计笔,

旁边写着“不被定义,只做自己”。工作室装修的时候,苏母来过一次。她没进门,

就在玻璃门外站着,手里攥着毛线团。我正在改设计稿,抬头看到她,心里一紧。她看到我,

手指动了动,像想帮我捋捋线头。过了一会儿,她走了,

留下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热着。我拿着保温桶,眼泪掉在排骨上。

我知道,妈还没完全接受我的选择,但她在试着理解我。这就够了,慢慢来,总会好的。

一个月后,工作室正式开业。林薇帮我邀请了很多客户,有开咖啡馆的,有做母婴店的。

陆则也来了,送了我一本设计书,扉页上写着:“祝苏设计师,永远有勇气做自己。

”第一个项目是给一家女性主题咖啡馆做设计。客户是个35岁的姐姐,她说:“我离婚后,

别人都说我这辈子完了,可我就是想开一家咖啡馆,让像我一样的女人有个地方待。

”我给咖啡馆设计了“闺蜜卡座”——两个面对面的沙发,中间有个小桌子,

能放电脑也能放咖啡;还有“独处角落”——靠窗的单人位,有能充电的插座,还有小台灯,

适合一个人看书或者工作。咖啡馆开业那天,来了很多女性,有年轻的上班族,

有带孩子的妈妈,还有像我一样“不结婚”的女人。她们坐在我设计的座位上,笑着聊天,

喝着咖啡。那个35岁的姐姐拉着我的手说:“苏设计师,谢谢你,这里像个家。

”我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我想做的设计——不是华丽的、冰冷的,

而是有温度的、能让女性感到舒服和安全的。晚上,我和林薇在工作室的阳台喝酒。

江风吹过来,带着水汽。她举着酒杯:“苏晚,你看,你做到了。不结婚的你,

比以前更耀眼了。”我举着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是啊,我做到了。谢谢你,薇薇,

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她笑了,眼睛里有光:“我们是姐妹,永远互相支持。

”那天晚上,我在笔记本上写:“这一世,我不结婚了,但我有了工作室,有了闺蜜,

有了自己的梦想。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4直播打脸与油漆闹剧咖啡馆的生意越来越好,

我的工作室也慢慢有了名气。可陈俊浩和刘梅,却没打算放过我。先是临州的社区群里,

开始传我“骗婚”的谣言——说我收了陈家10万彩礼,悔婚后不肯还,

还故意录假录音陷害陈俊浩;接着,有人在我工作室门口贴纸条,上面写着“小三设计师,

破坏别人家庭”;甚至有亲戚给我打电话,说刘梅在老家哭,说我“忘恩负义,

陈俊浩那么好的男人,我还不知足”。林薇气得拍桌子:“这群人是不是瞎?

陈俊浩出轨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帮他说话!”她拿出手机,“我现在就写律师函,

发遍临州的社区群,让他们知道谁才是骗子!”我拉住她:“薇薇,别急。

我们光发律师函不够,得让大家知道真相——不是我骗婚,是他们算计我。

”我想起之前林薇说的“直播”,心里有了个主意:“我们开直播吧,

我把前世的病历、今生的录音都摆出来,跟大家说说我的故事。”林薇愣了一下,

然后点头:“好!我帮你准备,让那些造谣的人看看,你不是好欺负的!

”直播定在周六晚上七点。我把工作室的灯打开,

把前世的病历、陈俊浩的出轨录音、刘梅的“婚后协议”都摊在桌上。林薇帮我调试设备,

紧张地说:“晚晚,别紧张,有我在。”七点一到,我点击“开始直播”。刚开始,

在线人数只有几十人,还有人发弹幕:“这不是那个骗婚的设计师吗?还有脸直播?

”“赶紧把彩礼还给陈家!”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前世的病历,对着镜头:“大家好,

我是苏晚。你们说我骗婚,可我想跟你们说说我的前世——我22岁嫁给陈俊浩,

25岁流产,28岁被他收走设计工具,38岁确诊乳腺癌晚期。我躺在病房里,

听他跟小三算计我的房子;我女儿哭着拉我的手,被他妈妈一把拽走,说我‘晦气’。

”我把病历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医院的盖章:“这是我前世的病历,不是假的。

我今生悔婚,不是骗婚,是不想再死一次。”弹幕瞬间多了起来:“姐姐好惨!

陈俊浩太不是东西了!”“刘梅怎么能这么刻薄?流产了还逼人生儿子?

”“我以前也被催婚,差点嫁给一个妈宝男,现在想想都后怕。”我又拿出手机,

播放陈俊浩的出轨录音:“这是我今生录的,你们听,他跟他妈妈怎么算计我的房子,

怎么计划跟我离婚娶小三。”录音播放完,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10万。

#临州悔婚女设计师真相#冲上了热搜。就在这时,

有人发弹幕:“陈俊浩和他妈妈在你工作室门口!他们拿着油漆桶!”我心里一紧,

赶紧关了直播,和林薇往工作室门口跑。果然,陈俊浩和刘梅站在工作室门口,

手里拿着红色的油漆桶。陈俊浩正准备往门上泼油漆,看到我们过来,

他恶狠狠地说:“苏晚,你别以为直播就能洗白自己!今天我就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