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友用碎尸拼出了一个我

开灯 护眼     字体:

我醒来时,第一个感知到的,是剧痛。不是某一个点的痛,而是仿佛身体的每一个连接处,

都被强行撕开,再用粗糙的麻绳胡乱绑在一起的、撕裂般的剧痛。

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一个男人站在我的床边,他穿着白色的衬衫,

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双乳胶手套,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很高,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冷硬的轮廓。

“醒了?”他的声音像十二月的冰,没有丝毫温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我想开口,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他似乎并不在意我能否回答。

他走过来,俯下身,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终于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件……让他感到恶心的垃圾。他伸出手,

粗暴地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薄被。我赤身裸体。然后,我看到了我的身体。或者说,

那具已经不能称之为“身体”的东西。从脖颈到胸口,从腰腹到大腿,

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蜈蚣般丑陋的缝合线。我的四肢与躯干的连接处,

有着一圈颜色深重的、不自然的环状疤痕。我就像一个被摔得支离破碎的陶瓷娃娃,

被一个拙劣的工匠,用最粗暴的方式,勉强黏合了起来。“别用那种眼神看,

”男人冷冷地开口,他拿起一旁的酒精棉球,开始用力擦拭我胸口的一道疤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皮肤擦掉一层,“这是你自找的。”他的指尖隔着手套,

触碰到我的皮肤,我却感觉比直接触摸冰块还要寒冷。“记住,你叫苏叶,是我的未婚妻。

”他顿了顿,抬起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我无法理解的、淬了毒的憎恨。“一场车祸,

你忘了所有事。”他一字一句,像是在给我下达命令,“也忘了……你有多脏。

”第一节:会说话的伤疤我被囚禁在这座白色的牢笼里。沈亦,

那个自称是我未婚夫的外科医生,是这里唯一的典狱长。这里是他的私人别墅,

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蔽,密不透风。除了他,我见不到任何人。

我的记忆像一张被彻底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沈亦就是我唯一的“外部数据库”,

他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他说,我叫苏叶,是个自由撰稿人,性格张扬,热爱社交。

他说,我们深爱彼此,已经到了谈婚论ě嫁的阶段。他说,一个月前,

我瞒着他去参加一个派对,酒后飙车,出了严重的车祸,九死一生。是他,凭着高超的医术,

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把我碎裂的身体,一点点拼凑完整。他的叙述毫无破绽,

语气平静得像在背诵一份病历。但他的眼神,却在无时无刻地凌迟我。那种厌恶,

不是伪装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生理性的反感。他从不与我有任何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每天的“换药”,是他唯一会靠近我的时刻。那不像治疗,更像是一场酷刑。

他会用镊子夹着酒精棉,一遍遍地、用力地擦拭我的每一道伤疤,

仿佛那是世界上最肮脏的污点。每当这时,我都会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湿床单。

他却视若无睹,只是冷冷地说:“疼就对了,这样你才能长记性。”我不知道该长什么记性。

是记住酒后驾车的教训?还是记住……别的什么?我像一个提线木偶,

被他操控着进食、服药、睡眠。那些药物让我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无力思考。直到那天,

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将一箱东西搬到我的房间角落,准备处理掉。他说,

那是我的“遗物”,留着只会让我胡思乱想,不利于康复。我眯着眼,

看到箱子里有许多女性化的衣物、包、化妆品。那应该都是“我”的东西,

但我却感到无比的陌生。他将东西一件件扔进黑色的大垃圾袋里,动作粗暴,

像是对待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一个金属的、小小的东西从一件外套的口袋里滑了出来,

“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那是一个Zippo打火机,银色的外壳上,

用花体字刻着一个单词——“JOKER”。沈亦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弯腰捡起打火机,

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极其恐怖,那是一种混杂着滔天恨意和痛苦的神情。

他死死地捏着那个打火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在那一刻,我的大脑深处,

像被针扎了一下,一个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昏暗的房间,刺鼻的烟味,粗重的喘息,

还有打火机在黑暗中被点燃时,那“咔哒”一声脆响。“啊!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沈亦立刻回过神,他看到我醒着,

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冰冷。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打火机,又看了看我,眼神变得警惕而审视。

“吵醒你了?”“那……那是什么?”我指着打火机,声音干涩。“你的垃圾。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当着我的面,他走进卫生间,将那个打火机扔进了马桶,

按下了冲水键。漩涡卷走了一切。他的反应太奇怪了。如果真的只是“我”的旧物,

为什么要用这么决绝的方式销毁?那个晚上,我第一次没有吃他给的药。我把药片藏在舌下,

趁他离开后吐进了马桶。我需要清醒。我必须弄清楚,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里,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我开始能下床走动。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站在浴室那面巨大的镜子前,审视我的“案发现场”——我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陌生。那张脸,据沈亦说是我的,可我却找不到丝毫的熟悉感。

我脱掉宽大的病号服,仔细观察那些疤痕。沈亦说这是车祸造成的。

但我的专业本能——一种我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根植于骨髓的知识,却在大声地反驳他。

车祸造成的创口,应该是无序的、不规则的撕裂伤和钝器伤。但我身上的伤,完全不是。

我脖颈、手腕、脚踝处的环状疤痕,边缘平整,色素沉淀均匀。这不是车祸能造成的。

这是典型的束缚伤,是被绳索或手铐之类的东西,长时间捆绑所留下的痕跡。

而我躯干上那些巨大的缝合线,更是疑点重重。它们精准地分布在我的四肢与躯干的连接处,

还有腰部。那切割的“分界线”,精准得像教科书里的人体解剖图。这不是意外。

这是人为的、专业级的……肢解。一个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我,

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被人像处理动物一样,大卸八块。而沈亦,又将这些“碎块”,

重新拼了起来。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一个他如此厌恶的人?我开始疯狂地寻找线索。

我发现别墅二楼有一间书房,是沈亦严令禁止我进入的地方。趁他外出,我用一根发夹,

撬开了那扇门。书房里整洁得过分,一尘不染,像一间手术室。

我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被压在玻璃板下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她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是沈亦。但照片里的沈亦,和我认识的那个沈亦,

判若两人。他的脸上没有冰冷和厌恶,而是充满了宠溺和温柔的笑意,

那笑容温暖得能融化冰雪。而他怀里的那个女孩……不是我。虽然五官有七八分相似,

但我能确定,那不是镜子里的那张脸。她们的气质完全不同。照片里的女孩,眼神清澈,

像一头未经世事的小鹿。而我,镜子里的我,眼神里只有空洞和迷茫。在照片的背面,

有一行娟秀的字迹:【致我最爱的阿亦,愿我们的爱,永不凋零。——你的林薇。

】林薇……这才是他爱的人的名字。那我是谁?苏叶又是谁?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者,

一个拙劣的替代品,占据了本该属于另一个女孩的人生。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沈亦回来了!我慌忙将照片放回原位,准备离开书房。

就在转身的瞬间,我的目光被书架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吸引。那里,放着一个玻璃标本瓶。

瓶子里,没有泡着器官或组织。而是装着一颗牙齿。一颗洁白的、带着牙根的臼齿。

瓶身的标签上,用隽秀的字迹写着两个字——【薇薇】。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那里,空荡荡的。有一个缺口。

和标本瓶里的那颗牙齿,完美匹配。第二节:皮肤下的求救信恐惧像藤蔓一样,

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那颗牙,是我的。或者说,是这具身体的。而沈亦,

将它拔了下来,做成标本,用另一个女孩的名字来命名。我到底是谁?是苏叶?还是林薇?

或者,我两者都不是?我带着满心的疑问和恐惧,回到了我的“牢房”。我躺在床上,

装作熟睡。沈亦推门进来,他身上带着室外微凉的空气。他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

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在我身上逡巡。许久,他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声音太轻,我没有听清。但我能分辨出,那语气里没有厌恶,而是一种……深切的痛苦。

第二天,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他似乎察觉到我进入过他的书房。整个别墅的气氛,

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我必须自救。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开始利用一切机会,

探寻这具身体的秘密。我发现,我对于人体结构、伤口判断、法医知识,

有着近乎本能的反应。当我分析自己身上的伤口时,

那些专业的术语会自动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可能……真的是个法医?或者从事过相关职业?

这成了我唯一的武器。一天,趁沈亦去处理医疗垃圾,我偷偷溜进了他的小型手术室。

这里是他为我换药的地方,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我在一个医疗废物桶里,

翻到了前几天为我换药时,扔掉的带血的纱布。同时,

我找到了一套血液检测和DNA提取的简易工具。屏住呼吸,我笨拙但精准地操作着。

我提取了纱布上的血液样本,和我自己指尖的新鲜血液样本,进行了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