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粮食可耻。”江遇年解释了一句,丝毫没觉得吃纪涔涔的剩菜有什么不妥。
我一片死寂的心坠入冰川,再没心思和纪涔涔掰扯。
反正我和纪涔涔之间,我总是退让的那一个。
吃完饭后,江遇年站起身收拾碗筷,纪涔涔非要抢着去。
巴掌大的厨房,纪涔涔打碎了我三个碗。
偏偏她还一脸无措的看着我:“对不起,辞嫣,我会想办法赔你的。”
说着,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江遇年当即挽起袖子,去捡起地上的碎片:“你才成年,有什么钱赔?你小婶不会介意的。”
他收拾好将垃圾放在门口,才回头把我拉进卧室里:“辞嫣,你别跟涔涔计较,她心智不太成熟。”
这话我听过无数次了。
纪涔涔失去父母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每天梦魇,睡不好觉,整夜整夜的哭。
江遇年就每天两头跑。
后来江遇年一天不去看纪涔涔,纪涔涔就绝食。
江遇年干脆和我分居,直接在纪涔涔家附近租了套房子。
“纪涔涔还小,心智不成熟,而且我答应了她爸妈会照顾她。”
两年前江遇年就是这么说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话术。
我的心情起起伏伏,又心疼那三个碗:“你要照顾她我已经没有意见了,你把碗赔给我。”
江遇年怔了一瞬,眉头高高皱起:“你果然还在生涔涔的气,她爸妈是为了救人民群众牺牲的,你非要纠结这些小情小爱吗?”
又是这几句,结婚以来,但凡我对纪涔涔有意见,江遇年和我说话就要上价值。
我每次都被江遇年的话戳的心痛,现在***脆闭上嘴,不和他吵了。
可见我皱眉不语,江遇年的态度又软了下来。
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温柔握上我的手:“我知道委屈你了。”
“我托人找了国外的医生帮她治疗心理疾病,等她好了我就搬回来。”
“涔涔已经成年,我的责任也尽到了……”
我张了张口,想说没必要了,因为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我们不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