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说他不爱我,可他心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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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诊室内。

苏芮合上病历本,一脸无语地看着好友:“所以,分手理由是‘沈墨太守男德’?临床数据显示,90%的性冷淡只是闷搔。”

唐枣枣托着腮,语气软软的:“小芮,你相信吗?我们居然活在一本小说里。”

苏芮愣了两秒,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往两边扯:“又熬夜看小说看魔怔了?男主是沈墨?”

“唔…放叟!”唐枣枣被她扯得口齿不清,好不容易挣脱魔爪,揉着发红的脸颊,闷闷不乐:“他是PO文男主,不喜欢我。”

苏芮反手握住她:“那你岂不是赚了?他活儿好吗?”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们交叠的手上,唐枣枣奇异地安定。就算全世界都不信她,至少还有这个人,会一边骂她神经病,一边陪她疯。

唐枣枣语气委屈,掺着点不服气:“说到这个你说气不气?半年了,愣是不近身,我这半年算白耗了。”

苏芮咂咂嘴:“可是,沈墨这种极品,不睡白不睡,出去找十个男模都抵不上他,你确定要分?”

“睡不到有什么用?”唐枣枣不甘心地嘟囔,“弹幕说了,他选我,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像他那个在国外深造的白月光。”

她顿了顿,手指摩挲着手机壳边缘,这是沈墨上周发现她旧壳裂了,帮她换的新壳,连图案都是她喜欢的小众插画师风格。

苏芮的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靠!这么渣?”

唐枣枣很生气,语气酸溜溜的:“沈墨在我面前永远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可弹幕都说他对白月光热情似火,一夜七次呢!害得我心好痒......他凭什么不对我这样?”

突然,微信框弹出。

唐枣枣盯着沈墨发的“晚上可以去你家谈谈”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没动。

苏芮瞥见消息,挑眉道:苏芮瞥到,挑眉道:“哟,这是要主动破冰?你们独处时都做什么?”

唐枣枣耳尖微热,回想了一下:“就只是牵手。但他会记得我所有喜好。”

“比如?”

“比如我每次生理期,他都会准时出现,煮好红糖姜茶。每周都会帮我整理一次衣柜,还会把我的旧衣服整理好,定期捐给山区。”

唐枣枣托着腮,眼神有些放空,语气温柔,“我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整理的,每次打开衣柜都像被施了魔法,换季的衣服永远整整齐齐挂在最顺手的位置。”

苏芮听着听着,后背却莫名窜上一股凉意。

“你们俩…”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组织着语言,“真的…就只是牵牵手?你就没觉得有点…不对劲?”

唐枣枣指尖在屏幕上敲,回得慢吞吞:【晚上再看呀】。

她抬眼对苏芮笑,眼尾泛着点无辜:“他从来不会主动碰我的,就连我偶尔凑近点,他都要悄悄往旁边挪半寸。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怀疑他不行?”

苏芮只觉得那股凉意从后背直冲天灵盖。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喃喃道:“我宁愿相信你说的,这真是本小说......”

毕竟,一个看起来温良无害,却把“拥有”刻进骨子里的姑娘,和一个藏得太深的男人,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清甜的茉莉香扑面而来,浓得有些刻意。

唐枣枣摸了摸后颈,这是她最近换的洗发水味道。

越靠近家门,香气越清晰。

推开公寓门,玄关的暖光自动亮起,客厅里飘着清冽的茉莉香。

茶几上的骨瓷碗里,新鲜的茉莉花浮在水面上,每朵都被仔细剥去了花托,只剩饱满的花冠。

“沈墨来过了?”她打开手机,却没有任何消息。

刷朋友圈时,第一条就是沈墨的动态。

健身房更衣室的**,赤着上身,水珠顺着紧绷的腹肌滑进灰色运动裤,镜面的水雾模糊了人鱼线的痕迹。

配文只有三个字:【练完了】。

唐枣枣放大照片看了又看,指腹划过那道突起的线条,咽了下口水。

苏芮说得对,这种极品,就这么放掉太亏了。

如果沈墨真的跟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在一起,再分手也不迟。

她点开对话框,指尖敲出的字软乎乎的:【我到家啦~你要不要过来?】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跳了足足半分钟,才收到回复:【十分钟。】

十分钟后,门铃准时响起。

“叮咚——”

唐枣枣拉开门,沈墨站在玄关外,身形修长挺拔,黑色衬衣衬得他肤色冷白。

“晚上好,枣枣。”他抬眼时,目光落在她脸上,深得像浸了墨的湖水。

唐枣枣仰起脸甜甜笑:“进来吧。”

她转身先一步走进客厅,后背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视线黏住,如有实质般,从她露出的后颈肌肤,一路缓慢地、极具侵略性地滑落到腰际。

可回头时,沈墨正垂着眼换鞋,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沈墨虚扶着门框的指节突然痉挛似的抽了一下,又迅速蜷回掌心。

“枣枣,对不起。”他开口,眉梢低垂。

唐枣枣摇摇头:“不用道歉,你没惹我生气呀。”

沈墨沉默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我们,是不是还没分手?”

唐枣枣顿了一下,软软应道:“暂时还没有。”

暂时?

这个词在沈墨耳边尖锐地回荡,像钝刀剐着神经。他胸腔开始不规则起伏,像溺水者在拼命换气。

也就是说,她仍在考虑分手?她随时可能不要他?

沈墨他眉眼微沉,指尖攥紧,泛红的眼睛眯起,舌尖顶了顶上颚。

“嗯。”

如果唐枣枣此刻抬头,会看见他垂着的眼睫下,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癫狂的执念,像蛰伏的蛇终于褪去伪装,露出猩红的信子。

她想不要他?

不。

永远不可能。

沈墨的指尖悬在她腰侧一寸的地方,细微地发着抖。

想掐住。想勒进皮肉里。想听她疼得抽气的声音。

最后,只是蜷起手指,轻轻扯住了她的衣角。

“枣枣......要不要抱一下。”他轻声开口,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带着黏腻的阴冷气息。

他垂着眼,不敢看她,提出这个要求,已经耗尽了所有伪装的力气。他需要确认她还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哪怕只是暂时的。

唐枣枣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