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咳血断气那晚，儿媳的金镯子刻着“长命百岁”烫穿我的掌心。重生回产房外，

丈夫攥着**票据哭喊救命钱不够。我抱起啼哭的孙女冷笑：“差的两万，

赌桌上输得开心吗？”当儿媳看清小三的剖腹产转账记录，血泪灼烧中握住我的手：“妈，

撕了他们！”养老院的霉味钻进鼻孔时，我猛地睁开了眼。

天花板那块熟悉的水渍还在往下滴水。护工小张不耐烦地把药片扔在床头柜上。“快点吃，

别磨蹭。”我盯着那几片白色的药，心脏突然缩成一团。这不是普通的维生素。

前世咳血咽气时我才知道真相。赵建国每天偷换我的抗癌药。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儿子赵天宝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爸，那老不死的存款转出来没有？”“急什么，

等咽气再说。”赵建国压低声音回答。我死死攥着被单才没发出声响。

原来他们连我最后这点棺材本都算计好了。咳到第三个月，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赵建国假惺惺坐在床边削苹果。“红梅啊，你这病太费钱了。

”他削下的果皮连成绝望的长条。“天宝刚换了新车，手头实在紧。”我看着他虚伪的愁容，

胃里翻江倒海。那天半夜我疼得蜷成虾米。值班护士偷偷塞给我半片止疼药。“姜阿姨，

您儿媳下午又来了。”小护士眼圈发红。“保安不让进，她托我把这个给您。

”褪色的红布袋里躺着个金镯子。正是我当年骂她贪财逼她退掉的那只。

镯子内侧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小字。我突然想起她挺着肚子被我赶出门的样子。

眼泪第一次砸在浮肿的手背上。咽气前最后一眼，是赵天宝搂着陌生女人经过病房。

那女人晃着钻戒的手格外刺眼。“老东西总算要死了。”赵天宝的嬉笑成了我最后的安魂曲。

再睁眼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冲散了死亡记忆。产房门口“手术中”的灯牌刺得眼睛发疼。

赵建国攥着我的手直哆嗦。“红梅，晓雯难产大出血！

”他焦灼的表情和前世削苹果时一模一样。

“亲家那边要的十万救命钱……”他声音突然卡住，懊恼地拍自己脑袋。

“咱家存折怎么只剩八万了？”我盯着他裤兜里露出的半截票据。那花纹我死都认得。

金海岸**的筹码凭证。前世就是这张纸让我掏空了积蓄。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差的两万，赌桌上输得开心吗？”赵建国的假笑瞬间冻在脸上。产房门突然打开，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报喜。“恭喜，是个漂亮的千金！”婴儿响亮的啼哭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前世我嫌孙女晦气，克扣了月子钱。孩子发高烧耽误治疗，三天就没了。

周晓雯抱着凉透的小尸体看我的眼神。比养老院的冬天还冷。

护士把皱巴巴的婴儿放进我怀里。温热的触感烫得我浑身发抖。

小丫头突然抓住我发抖的手指。柔软的力道轻轻扯了一下。像从地狱伸过来的救赎。

我低头亲了亲她带胎脂的额头。“奶奶在这儿呢。

”这声迟了三辈子的自称让赵建国瞪大眼睛。他堆起笑想来摸孩子的脸。

我侧身用肩膀挡开那只沾着赌债的手。“去把你赌输的两万吐出来。”“少一分钱，

我亲自剁你手指头抵债。”怀里的婴儿突然停止啼哭。黑葡萄似的眼珠静静映着我重生的脸。

这次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下地狱。养老院的霉味还没散干净，我就睁开了眼。

天花板那块漏水的水渍印子看得我心口发紧。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它。

护工小张把药片哐当扔在床头柜上。“赶紧吃了。”我盯着那几片白药，喉咙里涌上铁腥味。

上辈子咳血断气前我才知道真相。赵建国每天偷换我的抗癌药。他等不及要我死。

门外突然传来儿子赵天宝的声音。“爸，老东西的存款弄到手没？”“急什么，

断气了才好操作。”赵建国压着嗓子回答。我揪着被单的手抖得厉害。

原来棺材本他们也等不及要分。咳到第三个月，我连翻身都成了折磨。

赵建国假模假样坐在床边削苹果。“红梅啊，治病太烧钱了。”他手里的水果刀闪着冷光。

“天宝刚换了新车，实在挪不开。”我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直犯恶心。

最疼的那晚我缩成了虾米。值班护士偷偷塞给我半片止疼药。“姜阿姨，

您儿媳下午又来过了。”小护士眼睛红得像兔子。“保安拦着不让进，她托我带这个给您。

”褪色的红布袋里躺着个金镯子。是我当年骂她贪财逼她退掉的那只。

镯子内圈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小字。我想起她挺着肚子被我赶出门那天的眼神。

眼泪突然砸在手背上烫得吓人。咽气前最后入眼的，是赵天宝搂着陌生女人过病房。

那女人手上的钻戒晃得人眼睛疼。“老东西总算要蹬腿了。”赵天宝的笑声成了我的催命符。

再睁眼时消毒水味冲得我脑门疼。产房门口“手术中”的红灯刺得人发慌。

赵建国抓着我的手直哆嗦。“红梅，晓雯大出血啊！

”他装出来的焦急和前世削苹果时一模一样。

“亲家那边要的十万救命钱……”他话头突然卡住，用力拍自己脑门。“怪事，

存折怎么只剩八万了？”我盯着他裤兜边露出的半截蓝花纹。烧成灰我都认得这玩意儿。

金海岸**的筹码凭证。上辈子就是这鬼东西骗光了我的积蓄。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差的那两万，赌桌上输得痛快吗？”赵建国的假笑僵在脸上像刷了浆糊。产房门忽然打开，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报喜。“母女平安，是个俊丫头！”婴儿响亮的哭声撕破了凝滞的空气。

上辈子我嫌孙女晦气，昧下了月子钱。孩子发高烧没救回来，三天就凉了。

周晓雯抱着小尸体看我的眼神。比腊月的冰窟还冻人。护士把红通通的婴儿放进我怀里。

那小身子热烘烘的烫得我手抖。小丫头忽然攥住我发抖的手指。软乎乎的力道轻轻钩了一下。

我心里塌下去一块。我低头碰了碰她带着胎脂的额头。“奶奶在这儿呢。

”这句迟了三辈子的话让赵建国瞪圆了眼。他堆着笑伸手想摸孩子。

我侧身挡住那只沾着赌债的手。“给你半小时把输掉的两万吐出来。”“少一分钱，

我用你指头抵债。”怀里的婴儿突然停了哭闹。黑亮的眼珠清清楚楚映着我重生的脸。

这次我要亲手送你们进火葬场。赵建国像被雷劈中似的僵在原地。

他裤兜里那张**凭证突然变得滚烫。我抱着孙女转身走进病房，没再看他发青的脸色。

周晓雯虚弱地躺在产床上，脸色比床单还白。她看到我进来，警惕地抓紧了被子边缘。“妈，

孩子给我吧。”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前世我就是在这时候抢走孩子骂她没用的。

我把轻轻蠕动的襁褓放进她臂弯里。“是个漂亮的丫头，眼睛像你。

”周晓雯愣住的样子像见了鬼。她低头看着女儿的小脸，手指都在发颤。“赵天宝呢？

”她突然问起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屏幕转向她。

照片里赵天宝搂着穿吊带的女人坐在酒吧卡座。拍摄日期显示是昨天凌晨两点。

“你宫缩送医院的时候，他在给野女人过生日。”周晓雯的嘴唇瞬间失了血色。

她死死盯着照片里那束刺眼的红玫瑰。“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里烧着怒火。我划到下一张转账截图。赵天宝给“莉莉宝贝”转了5200块。

备注写着“给宝贝的剖腹产营养费”。“你拿命给他生孩子，他给小三剖腹产费。

”我平静的语气像把钝刀子。周晓雯突然抱起孩子就要拔输液针。“我这就带女儿走！

这日子不过了！”我按住她发抖的手，把手机收回来。“走？你娘家垫的十万手术费不要了？

”她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回枕头上。泪珠子砸在女儿脸上，烫得孩子哇哇哭。

“他们早算计好了，我根本逃不掉……”我抽出纸巾塞进她冰凉的手心。

“想不想让渣男把吞下去的钱加倍吐出来？”周晓雯通红的眼睛突然亮起火光。

三天后赵天宝提着果篮来医院演戏。他进门就扑到床边摸周晓雯的脸。“老婆你受苦了，

我加班实在走不开……”我坐在窗边削苹果，刀尖闪过冷光。“金海岸酒吧的班这么好加？

”赵天宝的假笑僵在嘴角。周晓雯突然捂着肚子**起来。“天宝，

医生说要交五万后续治疗费。”赵天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这么多钱？

咱家不是刚交过十万吗！”我慢悠悠切了块苹果递给周晓雯。

“你转给莉莉的五万二不打算要回来？”赵天宝手里的果篮哐当砸在地上。

香蕉橘子滚了满地，像极了他崩塌的假面。“妈你胡说什么！

什么莉莉……”我点开手机外放昨晚的录音。“宝贝放心，

等老东西死了房车都是你的……”赵天宝哄小三的油腻情话响彻病房。

他发疯似的扑过来抢手机。我抬脚把他踹到墙边撞出闷响。“录音备份了二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