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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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雇了个常青藤的高材生给我补课。他智商超高,逻辑缜密,讲题时禁欲感十足,

摘下眼镜却性感得不像话。就是有个毛病,总爱用我看不懂的公式炫技,让我头晕眼花。

某天,我正扯着他的领带抱怨他讲课太难,我爸突然推门进来:“你请的MIT博士到了,

在楼下等着呢。”我愣住了。

那现在这个被我扯得领带歪斜、嘴角还沾着我口红印的“家教”……是?

(1)我哥那个传闻中从不近女色、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商业对手?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

刘树筒的眼神深邃得像寒潭,刚才那股被我突然袭击时的错愕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脊椎发凉的玩味和探究。他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擦过唇角,

看着那抹嫣红,然后目光沉沉地锁住我。“刘**的家教方式,”他低哑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真是别开生面。

”我哥要是知道我用这种方式“对接”他死对头,大概会直接把我发配到南极。

我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看似随意搭在我腰后的手牢牢定住。完了,这场胡闹,

似乎踢到了铁板。我哥的咆哮声从电话里炸开:“你跑哪儿去了?我快到你家了!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我看向刘树筒,自己差点魂飞魄散。“我哥来了!你快躲起来!

”刘树筒挑眉,竟慢条斯理:“我见不得人?”“快点!”我几乎崩溃,

把他死命推进狭小的储物间。刚关上门,门铃就响了。黑暗逼仄的空间里,我们身体紧贴,

呼吸交错。我的脸贴着刘树筒**滚烫的胸膛,心跳快得发疯。我哥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

“圆圆,你屋里什么声音?”刘树筒忽然低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气声低语:“你说,

要是你哥现在打开门……”温热的手掌扶在我腰侧,我浑身一颤。

极致的恐惧反而催生了机智。在他等着看我崩溃的戏谑目光中,

我猛地抬手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瞬间泪眼汪汪。(2)然后我带着哭腔,

对着门外大喊:“哥!我肚子好痛!好像吃坏东西了!在厕所!你别进来!

”我哥的脚步顿住了,语气变得紧张:“怎么突然肚子痛?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可能冰淇淋吃多了!你…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成功支开了他。

听到脚步声远去,我立刻推开刘树筒,尽管腿还是软的。我抹掉挤出的眼泪,

冷眼看着他:“刘老师,满意了?这场临时加测的‘应急反应补习’,我及格了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竟带着几分赞赏:“何止及格,满分。”他整理了一下上衣,

“看来以后给你补习,得提升难度了。”从猎物到对手,只隔了一场危机。“提升难度?

”我冷笑,“刘老师还想怎么‘补’?教我怎么在更衣室骗过我哥?”他刚要开口,

门铃响了。来的是一位不速之客——苏晚,刘树筒那位据说曾爱得轰轰烈烈的前女友。

她看到我,目光像精细的探针,上下扫描,随即漾开一个无懈可击的笑:“树筒,

这就是你新收的‘小学生’?难怪最近这么忙。”“她是我学生,刘圆。”刘树筒语气平淡,

却侧身挡在了我前面半分,“有事?”苏晚巧笑嫣然:“没事不能来看看?

顺便看看是什么样的‘难题’,需要我们刘大神亲自耗费这么多精力‘补习’。

”苏晚将“补习”二字咬得格外暧昧。我捏紧了拳头,准备迎接更刻薄的话。

却听刘树筒淡淡道:“她的确很聪明,一点就通,比很多自以为是的‘难题’有趣得多。

”苏晚的笑容僵在脸上。而我,心跳漏了一拍。他这是在……维护我?

(3)苏晚的到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她以“探讨学术”为名,

实则处处彰显与刘树筒的过去。那种熟稔和亲昵,刺眼得很。苏晚走后,

刘树筒看着我紧绷的脸,忽然笑了:“怎么?一道新题型就难住你了?

”我瞪他:“这也是补习的一部分?”“当然是。”他踱步到我面前,俯身,目光锐利,

“教你怎么识别高级绿茶的表情管理、话术陷阱。刚才她一共暗示了三次我们过去的亲密,

两次贬低你的身份,还有一次试图激怒你。看出来了吗?”我愣住,没想到他看得如此透彻。

“……看出来了又怎样?”“不怎样。”他直起身,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只是告诉你,

过去的考题再难,也已经是废卷。批改现在的卷子,更让我……”他顿住,没说完。

但那目光,却让我的心跳彻底失了序。“更让我……什么?”我追问道,心跳如擂鼓。

他却猛地顿住,视线越过我,看向门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血液几乎冻结——我哥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死死钉在刘树筒身上。“刘总,真是好兴致。”我哥的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给我妹妹‘补习’补到家里来了?这就是你对付我司的新手段?

”刘树筒下意识松开了我的手,刚才那份悸动和温柔瞬间收敛,

换上了商场上面具般的冷静:“总裁,你误会了。”“误会?”我哥大步走进来,

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否则,城东那块地,

我拼着亏本也不会让你好过!”刘树筒沉默了,目光在我和我哥之间逡巡。那一刻,

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和权衡。最终,他扯出一个冷淡的笑:“总裁多虑了。补习而已,

既然您不放心,就此终止。”他拿起外套,没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那句没说完的话,

连同我刚萌生的心动,被他干脆利落地斩断。(4)我以为故事就这样狼狈收场。但第二天,

公司楼下。刘树筒倚着那辆招眼的黑色跑车,手里捧着一大束嚣张的红玫瑰,

在无数目光注视下,径直走向我。“刘**,昨天的补习课因为不可抗力中断。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今天补上。课程内容是,如何接受我的追求。

”我哥气得脸色发青,他却视若无睹。消息传到苏晚的耳朵里,

这番高调举动彻底激怒了苏晚。她把我堵在洗手间,眼神怨毒:“刘圆,你别得意!

你以为他是真心的?他不过是用你来气我,报复你哥!”“让开。”我不想理会。

她却猛地抓住我手腕,尖利的指甲掐进我肉里:“**!离开他!

”疼痛和连日的委屈瞬间爆发,我反手推开她:“该滚的是你!你们那点破事早就是废卷了,

他现在批的是我的卷子!”苏晚尖叫着扑上来,我们瞬间扭打在一起,

洗手液、纸巾盒摔了一地。直到刘树筒闻声闯进来,强行分开了我们。

刘树筒第一时间检查我有没有受伤,对狼狈的苏晚冷声道:“苏晚,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别再动她。”刘树筒的手还护在我肩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我惊魂未定,

喘着气看向对面头发凌乱、眼神怨毒的苏晚,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何突然如此疯狂。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我哥焦急的声音:“晚晚!怎么了?

我听到……”我哥的话在看清洗手间内的一片狼藉和我们三人对峙的场面时戛然而止。

他一个箭步冲进来,却不是走向我,而是径直揽住了苏晚。我哥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谁欺负你了?”苏晚瞬间变脸,委委屈屈地靠进他怀里,指向我。我哥抬头,

目光严厉地扫过我,最后定格在刘树筒搂着我的手上。我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那一刻,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们亲密的姿态,

我哥自然而然维护她的样子——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苏晚,不知何时,

竟成了我哥的女朋友。(5)我内心的震惊迅速被一种荒谬感取代。苏晚?

那个我曾认为矫揉造作、心思不简单的苏晚?我哥是瞎了吗?我下意识地想开口质问,

却被刘树筒轻轻捏了捏手心,他眼神示意我冷静。后来我才从我哥略带炫耀的口中得知,

苏晚并非我想象中的“花瓶”。她是市芭蕾舞团的首席,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天鹅。

我哥就是在一次企业赞助演出时对她一见钟情,猛烈追求才得手的。知道这个消息时,

我正喝着水,差点呛到。芭蕾舞首席?

在洗手间里尖叫着扑上来、指甲恨不得抓花我脸的苏晚和舞台上优雅圣洁的白天鹅联系起来。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一时失语,对我哥的选择更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他似乎完全被她在舞台上的光环所蒙蔽,看不见那光环下的另一面。尽管我极力反对,

甚至和刘树筒一起试图让我哥看清苏晚并非表面那样单纯。但我哥仿佛被灌了迷魂汤,

铁了心要娶她。婚礼筹备得极快,盛大而奢华,

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他娶到了这位完美的“天鹅公主”。婚礼当天,我作为妹妹,

不得不强颜欢笑,穿着伴娘礼服站在一旁。看着苏晚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我哥的手臂,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缓缓走向牧师。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无懈可击。

但我却捕捉到她偶尔瞥向我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与挑衅。

刘树筒作为我的男伴站在台下,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整场婚礼,

我都感觉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苏晚,无疑是其中最出色的演员。婚礼晚宴接近尾声,

宾客逐渐散去。忙碌了一天的家人们正准备松口气。

负责记账收礼金的亲戚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煞白地说:“不好了!

装礼金和礼单的那个手提包不见了!里面可是今天收的全部份子钱啊!

”(6)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大家立刻分头寻找,酒店包厢、休息室、甚至垃圾桶都翻遍了,

却一无所踪。正当所有人焦急万分之际,苏晚突然“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

目光怯怯地投向我,欲言又止。在我哥的连声追问下,她才仿佛鼓起勇气般,

小声说道:“…之前,仪式刚结束那会儿,

我好像看到…看到小圆妹妹拿了一个很像的手提包,

进了隔壁那个小休息室…呆了挺久才出来…我当时没多想…”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我哥难以置信的眼神,瞬间像利箭一样聚焦在我身上。“你胡说什么!

”我气得浑身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份子钱数额巨大,这污蔑简直恶毒至极!

“我什么时候拿过那个包?我进休息室是去换掉高跟鞋!”苏晚立刻躲到我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