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水凉得快,苏念让肖怀信去沐浴,自己把脚泡暖后才擦干往浴桶方向去。
昨夜两人虽没做成真正夫妻,也是睡在一个榻上的,夫君怜她护她,苏念自然也要懂做妻子本份。
出嫁前两日,苏母是把她做了几十年**的方法尽数教给了自己女儿。
嫁作人妇,丈夫便是女人的天,恭敬有节,守礼仪,相互关怀,相互信任。
烟雾氤氲,肖怀信双臂随意搭在浴桶沿,精瘦的上身瞧着也有垒垒分明胸肌,或是听到细微响动,他偏头含情,望向来人温柔笑着。
“天寒,念娘去榻上等我”
苏母教过她,男人沐浴时,作为妻子应当给予温暖,比方说帮他擦擦背,抹抹澡豆啥的,能增进夫妻感情。
“我想替怀郎搓背”
苏念第一次见男人**的上身,那精壮力量难免让苏念感到羞赧,想想等会儿二人坦白相依的画面,苏念竟有些结巴起来。
“我是怀郎的妻,应当替你搓背的,刚才,怀郎不也替我洗了脚?”
“呵…好,我喜欢念娘帮我搓背”
两人各怀柔情,苏念拿起浴巾从肖怀信手背挨处往臂膀上擦去,闲聊着说:“娘让我少往娘家跑这事儿,怀郎明日还得好生同娘说说,虽说女子嫁夫随夫,可也不能忘了生我养我的双亲,我无兄弟姐妹,二老只得由我照看”
“念娘放心,明日我定当与娘好生说”
肖怀信拍着苏念手背,给了个她放心的笑。
“呀!这是?”
苏念惊呼一声,软乎的手指朝肖怀信后背上的红痕碰了碰,肖怀信敛眉沉思了片秒道。
“怎么了?”
“许多红痕,瞧着是指甲印”
肖怀信吓得脸色煞白,在苏念没看到的方向快速又恢复原色,虚心解释道:“应是喝了药酒不适,全身发痒抓的,念娘,你拿小镜照照,我瞧瞧”
苏念有一时失神,对上她夫君的眼愣愣应了声。
“好”
此时,肖怀信开始后悔,他不该将那玉佩扔给那女子,万一哪天她跳出来找上门,岂不是…。
细想当时,发生那种事,脑子似浆糊了,只一股脑的想着拿钱财打发,现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怕是自己给自己埋了颗地雷。
苏念拿着小镜走过来,迷惘的盯着肖怀信,她不敢猜想,夫君身上的胭脂味及后背上的红痕是不是她想多了,但又见肖怀信面上平淡未有半点做贼心虚的表现,嘲然自己怎的就不相信爱他的夫君呢!好奇夫君口中的药酒,镜子照在他后背道。
“什么药酒,夫君喝了过敏,以后我注意些”
这话也难住了肖怀信,他侧背往镜子瞧,一道道红痕确实醒目,他别开眼,染着浓浓爱意,握紧苏念空着的那只手。
“酒楼里的药酒,我也不太清楚,念娘为夫考虑,我心里高兴”
他赫然起身,浑身湿漉漉的,不待苏念看清,快速揽过她纤腰便吻了上去。突如其来的,让还没经过人事的苏念一时呆愣,任由她夫君索取,肖怀信吻得酣畅了,苏念是浮着春光出气不匀。
他笑得缱绻,捧着她脸,两人鼻尖相触,语气缠绯。
“昨夜失态,害念娘委屈了”
苏念摇头:“与怀郎的日子悠长,也不急那一刻的”
两人幸福相拥,苏念才发现肖怀信还赤着身,这会儿浑身冰凉,她惊呼:“怀郎快起来,别着了凉”
肖怀信听话的走了出来,索性也**衣了,拿着干棉布擦干身体,便蹿进被窝。
刚才,苏念羞涩的看了一眼他夫君身子,这会儿是紧张得挪不动脚,直到肖怀信朝他招手。
“念娘快上来,给你捂暖和了”
她才盈盈羞赧走到床沿处坐下。
“别紧张,我会爱护你的”
苏念被肖怀信抱在怀中,一边似辰星点点般索要,从额头到眼睫,再到精挺的鼻,左手却没闲着,扯着她腰带,想要夫妻真正的融合。
苏念被吻得脸颊发痒,娇喘间,便感觉到上面的人顿了动作,隽容慌张,跑下了床,趴在浴桶上,用刚才的浊水使劲儿往脸上拍。
突如其来的苏念不明所以,撑起身子看向肖怀信道:“怀郎怎么了?真感染了风寒?”
肖怀信愧疚,他不能说精神不济,才导致现在没一点感觉,他妻子这般美,怎会没有男人野兽般征服欲望?
他记得,早在他见她第一面时,便有异样感觉,怎么关键时刻,反倒掉了链子?难道是因为太勤?
凝着他妻子担忧的模样,肖怀信不忍强扯了抹放心的笑。
“可能是刚才贪念娘的香,真染了寒气”
苏念忙道:“那赶紧进被窝里来捂捂,明日我出门去捡些驱寒药材给你熬汤水”
“嗯…”
…
这厢,肖南回上了马车后直冲城外十里,那里早早等了一人,身着白毛领红绒面披风,或是夜里太黑,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身形上了解是个女子,江忍与之交涉了几句,附在车窗轻声道。
“佛爷,她问这玉佩该如何处理?”
车内温着茶,燃着炉,任是肖南回身着单薄也不觉得有半点凉意,宣白的指尖掀开绉锦大概二指的缝隙,斜眼淡漠扫过江忍递上的上等玉佩,晦暗勾唇。
“既是大哥给的,便收着,毕竟以后…你是要带着孩子认祖归宗的”
“多谢佛爷,多谢佛爷赐恩”
马车滚滚,在风雪中飞快穿梭,江忍不解:“大爷向来谨慎,怎的偏在这事上如此宽随,把随身玉佩送给了一个风尘女子?”
马车里传出一道戏谑:“你与其不解他这般做法,倒不如自己想想,你为何偏找了个风尘女与他私授,以后还得进我肖家祠堂!”
“佛爷息怒”,江忍摸着鼻尖尴尬了句。
“她虽是风尘女,可只是卖义不卖身的艺妓,所以,也不算尘浊”
肖南回没在应话,则是闭眼靠在车壁上养神,直到江忍的嘴即将被风雪紧封,才幽幽道。
“过两日,你下山回府取我那披风,想必上面沾染了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