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弟弟买房,父母给我换猪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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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查出尿毒症晚期时,我们全家都塌了。

医生说,唯一的活路就是换肾。

全家配型,只有我成功了。

爸妈抱着我哭,说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弟弟的救星。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捐献同意书,能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

手术很“顺利”。

醒来后,我总觉得身体比预想的要虚弱得多,刀口也比别人说的要长。

爸妈解释说,这是个体差异,还天天炖各种补品给我,劝我安心休养。

我身体恢复得很慢,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直到一次复查,一个不认识的医生拿着我的CT片,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反复问我:“你确定你只捐了一个肾?”

我说是啊。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用一种混合着震惊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你的两个肾……都没了。你身体里的,是两颗用于临床实验的异种肾脏。通俗点说,是猪肾。”

……

我脑子嗡的一声,冲回家里,看见我那“重病”的弟弟正在院子里举着哑铃健身。

我发疯似的质问他们。

我爸一开始还想狡辩,最后被我问得不耐烦了,一把推开我:“吵什么吵!你弟根本没病!你的肾卖了一百万,正好给他娶媳妇用。反正你是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能为家里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

我妈在旁边帮腔:“就是,那个医生说了猪肾不影响你活,我们还能拿一笔实验费,一举两得,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看着他们理直气壮的脸,和我那活蹦乱跳的弟弟,突然觉得,躺在手术台上被掏空的,不是我的身体,是他们的良心。

……

我被他们拖回房间,门在身后落锁。

我砸门,嘶吼,嗓子都哑了,只换来门外我爸一声怒斥:“林婉清你再闹,饭都别吃了!”

脚步声远了。

我耗尽力气,沿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去。

这个房间小得可怜,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我爸淘汰下来的旧书桌。

隔壁林浩宇的房间,是这里的两倍大,摆着最新的电脑和满墙的球鞋。

过去,我只当他们重男轻女。

现在才明白,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女儿,是一笔可以随时变卖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