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情深:陆少的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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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冲喜新娘夜色如墨,浓重地笼罩着海城。苏晚坐在疾驰的婚车里,

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将那身昂贵却不合身的婚纱攥出了一道道褶皱。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没有盛大的婚礼仪式,没有亲友的祝福,甚至没有新郎。她,苏晚,海城没落苏家的女儿,

如同一件被精心包装的商品,在家族陷入绝境时,被献祭给了权倾海城的顶级豪门——陆家,

成为那个传闻中重伤昏迷、凶戾暴虐的继承人陆霆渊的“冲喜新娘”。多么荒谬。

婚车平稳地驶入半山腰那扇巨大的雕花铁门,门内是另一番天地。

参天古木掩映着一条极长的私人车道,沿途灯火通明,却寂静得可怕,

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细微声响。

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迫感随着视野中那栋如同中世纪古堡般宏伟建筑的逼近而愈发清晰。

陆家大宅,海城无数人仰望且畏惧的存在。车停稳,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表情却是一贯的刻板冷漠:“苏**,请。”苏晚深吸一口气,

将心底那点恐慌和凄凉强行压下,拎起过长的裙摆,弯腰下车。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

吹在她**的手臂上,激起一阵细小的颤栗。

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栋灯火通明却莫名让人觉得阴冷的建筑,它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即将将她吞噬。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的中年女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

她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苏晚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蔑。“苏**,

我是陆府的管家,姓周。”她的声音如同她的表情一样,干硬,没有温度,“夫人吩咐了,

您既然进了陆家的门,就要守陆家的规矩。大少爷需要静养,

您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主楼二层为您安排的房间和相邻的小客厅,没有召唤,不得随意走动,

更不得打扰大少爷。”苏晚垂下眼睫,轻声应道:“是,我知道了,周管家。

”她的顺从似乎让周管家稍微满意了些,但那份轻视并未减少。周管家转身,

语气淡漠:“跟我来吧。”高跟鞋敲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旷的回响。

宅邸内部极大,装修是极致的奢华却冷硬的黑白灰色调,昂贵的艺术品陈列四处,

却毫无烟火气息,像一座设计精美的博物馆,冰冷得让人喘不过气。

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两侧的房间门都紧闭着,苏晚能感觉到暗处有目光投来,

是佣人好奇或怜悯的打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最终,

周管家在一扇沉重的双开雕花木门前停下。“这里是大少爷的房间。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夫人说,冲喜冲喜,您得住在这里头,才算沾了喜气。

”她推开其中一扇门,侧身让开,“您今晚就睡在套房里间的沙发上。记住,安静,

绝对安静。大少爷需要绝对的静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朦胧,

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和一种属于病人的沉闷气息。苏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小心翼翼地抬步走了进去。房间大得惊人,摆设却简洁到近乎空旷。

中央是一张极大的病床,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那就是陆霆渊。海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今却只能无知无觉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苏晚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地站着。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能依稀看清他的轮廓。男人即使昏迷着,

眉宇间依旧凝聚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凌厉与倨傲,脸部线条如刀削斧凿般深刻,薄唇紧抿,

显得异常薄情。他的脸色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却无损他那张过于出色的容貌,

反而增添了一种破碎的、令人心悸的脆弱感。但这脆弱感之下,

是即便沉睡也无法完全掩盖的强势与危险气息。苏晚的心微微收紧,慌忙移开了视线。

周管家指了指靠近阳台方向的一张欧式沙发,

上面铺着看起来并不柔软的垫子:“那就是您休息的地方。浴室在那边。

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叫佣人,但非必要,请不要随意按铃。

”她交代完毕,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微微颔首:“祝您晚安,苏**。

”沉重的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风声和她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声。

苏晚僵硬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找回了一点力气。她慢慢地走到那张沙发前,

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皮质表面。这就是她的“婚床”。她转头,再次望向病床的方向。

阴影中,陆霆渊的身影模糊而沉寂。这就是她的丈夫。

听过无数关于他厌恶这场冲喜婚姻的传闻)、一个她完全陌生、甚至不知道能否醒来的男人。

巨大的茫然和无助如同潮水般涌上,几乎将她淹没。家族利用她换取资金,

陆家视她为冲喜的工具,而她自己,在这座冰冷的豪门深宅里,前途未卜,命运堪忧。

她走到窗边,拉开一丝窗帘,望向外面漆黑一片、只能看到远处城市零星灯火的山景。

这里的视野极好,却能让人感到无比的孤寂。苏晚缓缓抱紧双臂,试图汲取一点温暖。夜,

还很长。未来的路,仿佛如同这窗外的夜色一般,浓得化不开,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向那张冰冷的沙发,慢慢坐下。昂贵的婚纱裙摆铺散开来,

像一朵骤然失去水分、即将枯萎的花。这一夜,注定无眠。

2苏醒与初评时间在陆家大宅里仿佛凝固了。苏晚过着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每日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那间巨大的、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卧室和与之相连的一个小起居室。

大部分时间,她只是安静地待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看书(她向周管家请求来的几本旧书),

或者望着窗外发呆。偶尔,她会按照周管家的要求,在佣人的注视下,

用棉签沾水擦拭陆霆渊干燥的嘴唇、或者调整一下输液管之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看护工作。

她做得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音,也尽量避免去看那个沉睡的男人。每一次靠近,

她都能感受到那股即使昏迷也未曾消散的强大气场,让她本能地感到紧张和压迫。这天下午,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苏晚刚轻轻替陆霆渊掖好被角,

正准备退回起居室。突然,她的手腕被一股巨大的、滚烫的力量猛地攥住!“啊!

”苏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吓得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她惊恐地低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刚刚睁开,似乎还带着久睡初醒的迷茫,但几乎是在瞬间,

迷茫就被锐利、警惕和一种深沉的阴鸷所取代。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

冰冷而极具穿透力,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他醒了?陆霆渊醒了?!

苏晚僵在原地,手腕被攥得生疼,

那滚烫的温度和他惊人的力道完全不像一个昏迷初醒的病人。“你是谁?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质疑,

“谁让你进来的?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虽然日常但仍能看出价值不菲的丝质睡衣(陆家准备的,

并非她自己的),又扫过这个属于他的房间,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眼底的怀疑和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我…我是…”苏晚心跳如鼓,

手腕的疼痛和眼前的震惊让她语塞。她该怎么介绍自己?冲喜新娘?

这个名头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就在这时,房间门被猛地推开。

得到佣人急报的周管家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得到消息、满脸惊喜的陆夫人。“霆渊!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

”陆夫人激动地扑到床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医生立刻上前:“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请先放松,让我为您检查一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扰,

陆霆渊攥着苏晚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苏晚立刻后退好几步,远远地躲开,

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圈红痕和那灼人的温度,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陆霆渊的注意力被母亲和医生短暂吸引,配合着进行了一些基础的检查,

但他的目光却不时地、冷厉地扫向角落里的苏晚。检查初步完毕,

医生表示这是惊人的好消息,但需要详细检查。陆夫人喜极而泣,

握着儿子的手絮絮叨叨说着他昏迷这些日子的担忧。陆霆渊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

然后目光再次锁定缩在角落尽量减少存在感的苏晚,声音依旧沙哑,

却带着清晰的冷意:“妈,那个女人是谁?”陆夫人表情一僵,

随即有些尴尬和闪烁其词:“霆渊,你刚醒,先好好休息,这些事以后再说…”“说。

”一个字,不容反驳。陆夫人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是…是苏家的女儿,苏晚。

大师说你的情况需要…需要喜气来冲一冲,所以…”“冲喜?”陆霆渊嗤笑出声,尽管虚弱,

那笑声里的嘲讽和怒意却丝毫不减,“荒谬!”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苏晚,

像看一件令人极度不悦的物品,“所以,就找了这么个女人塞进来?”苏晚低着头,

能感受到那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充满了审视、不屑和厌恶。她紧紧咬着下唇,

指甲掐进了掌心。陆夫人还想说什么,陆霆渊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

示意所有人出去。他似乎因为刚醒而极度疲惫,但那股厌烦的情绪却表达得明明白白。

周管家连忙示意苏晚跟上。苏晚如蒙大赦,立刻低着头,快步跟着周管家离开了主卧,

回到了旁边的小起居室。关上门,隔绝了那边的声音,苏晚靠在门板上,才缓缓松了口气,

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主卧内,陆夫人还在轻声安抚着儿子。陆霆渊闭着眼,薄唇轻启,

吐出两个清晰而冰冷的字眼,带着十足的轻蔑:“爱装。”他脑海中是她惊慌失措的眼神,

苍白的小脸,那副柔弱顺从、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这种试图用楚楚可怜来博取同情和地位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嫁入陆家,

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摆出那副样子给谁看?虚伪至极。3冰冷的牢笼陆霆渊的苏醒,

并未给苏晚的处境带来任何改善,反而像是将她投入了一个更加彻骨的冰窖。

他的身体在顶尖医疗团队的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不久后便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公司事务,

虽然大部分时间仍需卧床或坐在轮椅上。但他对苏晚的态度,

比昏迷时那座“冰山”还要寒冷。他明确地立下了规矩,将苏晚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苏晚被要求搬出了主卧,住进了走廊另一端的一间客房。没有他的允许,

她不得靠近主卧十米以内。他在家时,她最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来,以免“碍眼”。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他坐在一端,她就必须在另一端的最远处用餐,或者更通常的情况是,

佣人将饭菜直接送到她的房间。他从未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偶尔不可避免的碰面,

他投来的目光也永远是冰冷的、审视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

这种态度,无疑成为了陆家上下对待苏晚的风向标。周管家虽然表面维持着基本的礼节,

但吩咐做事时语气更加冷淡,要求更为苛刻。佣人们更是踩低捧高,阳奉阴违。

送来的饭菜常常是冷的,或者明显是别人吃剩的。她房间的打扫总是敷衍了事,

干净衣物需要催促好几次才会送来。她偶尔想在花园里透透气,

总会“恰好”遇到正在进行修剪的园丁,被客气而强硬地请回室内,理由是“大少爷喜静,

不喜欢闲杂人等在附近走动”。一次,一个年轻的女佣在打扫她房间时,

“不小心”打碎了她母亲留给她的一只廉价的玉镯。

那是苏晚带进陆家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之一。“哎呀,对不起啊苏**。

”女佣嘴上说着道歉,脸上却没什么歉意,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没想到您还留着这种地摊货呢,我没注意,手滑了。”苏晚看着地上断裂的镯子,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蹲下身,默默地将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握在手心,

冰凉的碎片硌得她生疼。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女佣,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罕见的坚持:“这不是地摊货。请你以后动我东西的时候,小心一点。

”女佣似乎没料到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冲喜新娘会反驳,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哦,

知道了。”态度依旧轻慢。苏晚没有再多说,她知道争吵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笑,

处境更艰难。她将碎片用手帕小心包好,收进了抽屉最深处。夜晚,

她听到楼下似乎有客人来访,是陆霆渊的心腹助理在汇报工作。她下楼想去厨房倒杯水,

恰好听到陆霆渊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似乎是在评价某个商业对手。

“……这种故作清高、实则贪婪无比的虚伪做派,令人作呕。”他的语气充满不屑。这时,

或许是她经过的身影被看到,又或许是助理提到了什么,

她隐约听到陆霆渊冷漠的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跟她一样。

那个姓苏的女人,不值得一提。”苏晚的脚步顿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凉透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不仅是“爱装”,还是“不值得一提”的存在。她握紧了手中的水杯,

指尖泛白,默默地转身,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一晚,她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窗外的月光冷清地洒在地板上,如同她此刻的心境。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

她连呼吸似乎都是错的。4暗流涌动陆家如同一潭深水,表面平静无波,水下却暗流涌动。

陆霆渊的苏醒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神经。陆霆渊的父亲早逝,

母亲陆夫人并非强势有主见的人,陆氏集团内部和陆家家族中,

早有旁系亲属和元老对庞大的家产和权力虎视眈眈。陆霆渊的重伤昏迷曾让他们看到机会,

而他的突然苏醒和快速恢复,无疑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苏晚这个突然出现的“冲喜新娘”,

虽然被陆霆渊厌弃,但名义上毕竟是他的妻子,

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例如陆霆渊再次出现意外),她的存在本身就变得微妙起来。因此,

她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某些人眼中需要被试探、拿捏或者清除的对象。这天下午,

陆霆渊去了公司进行短暂的视察,陆夫人也出门访友。宅子里似乎只剩下佣人和苏晚。

周管家突然来到苏晚的房间,表情是一贯的刻板:“苏**,夫人临走前交代,

让您去书房帮大少爷找一份标注为‘星海项目’的蓝色文件夹,

然后送到公司去给赵助理(陆霆渊的心腹助理)。夫人说大少爷急用。”苏晚有些意外。

陆霆渊严禁她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尤其是书房这样的重地。但既然是陆夫人吩咐,

周管家亲自来传话,她虽觉蹊跷,也不好直接拒绝。“书房?霆渊他…”苏晚迟疑地开口。

“夫人知道大少爷的规矩,但事急从权,大少爷亲自打电话回来催要的。”周管家面不改色,

“您快去吧,别耽误了大少爷的事。文件就在书桌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

”苏晚只得点头:“好,我知道了。”她跟着周管家来到书房门口,

周管家用钥匙打开门:“您尽快找到送下去,司机已经在等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忙。”说完,

便转身离开了。苏晚独自站在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

才迈步走进这个充满陆霆渊气息的空间。书房极大,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

黑白灰的主色调,书籍文件摆放得一丝不苟,整洁得近乎冷酷,

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他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她依言走到巨大的红木书桌前,

尝试拉开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锁着的。她愣了一下,又试着拉了拉其他抽屉,

几乎都上了锁。她环顾书桌桌面,除了电脑和一些摆件,并没有所谓的蓝色文件夹。

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彻骨、饱含怒意的声音:“谁允许你进来的?!”苏晚浑身一僵,

猛地回头,只见陆霆渊不知何时竟回来了,正坐在轮椅上,被赵助理推着,停在书房门口。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圣地。

“我…是妈…周管家说您急要一份‘星海项目’的文件,让我来找…”苏晚被他看得心慌,

急忙解释,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星海项目?”陆霆渊眉头紧锁,

眼神里的怀疑和厌恶更深,“那份文件根本不在家里!谁告诉你在这个抽屉的?

”那个抽屉里,放着的是他私人印章和一些极其重要的私人文件。“是周管家,

她说是夫人吩咐的…”苏晚试图辩解。“够了!”陆霆渊厉声打断她,

显然根本不信她的说辞,“编造理由也要有点水平!苏晚,我警告过你,安分守己!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还是你以为,偷偷溜进我的书房,

就能找到什么能让你一步登天的东西?嗯?”他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

带着极大的羞辱。“我没有!真的是周管家…”苏晚百口莫辩,脸色苍白。

“周管家刚刚请假外出为母亲拿药,有门卫和药房的记录为证。

”推着轮椅的赵助理冷静地开口,打破了她的辩解,“她不可能回来吩咐您做事。

”苏晚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个局。有人用周管家和陆夫人的名头,骗她进入书房。而恰好,

陆霆渊因为临时改变行程回来了。陆霆渊的眼神已经冷得结冰,他显然更相信证据和逻辑,

而不是这个他本就极度厌恶和怀疑的“冲喜新娘”的辩解。“滚出去。”他声音不高,

却充满了极致的厌恶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敢靠近书房一步,

我会让你知道后果。”苏晚看着他那双写满不信任和鄙夷的眼睛,

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明白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她低下头,

不再辩解,沉默地从他身边快步走过,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在她身后,

陆霆渊对赵助理冷声吩咐:“查一下,今天谁在当值,谁看到了什么。另外,”他顿了顿,

语气更加冰冷,“看来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才会让她生出这种不该有的心思。

”赵助理恭敬应下:“是,陆总。”苏晚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委屈、愤怒、无助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冷。这深宅大院里的明枪暗箭,

比她想象得更加凶险。而她的“丈夫”,则是那座最冷硬、最不可能庇护她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