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与褪色的诗

开灯 护眼     字体:

他痛得蜷缩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却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萧晚霜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陆庭谦,眼神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带着那份沾满他血泪的谅解书,冷漠地离开了。

她一走,保镖们也松开了钳制。

陆庭谦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用未受伤的左手支撑着身体,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抱起血泊中早已昏迷的父亲,疯了一样地拦车赶往医院。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父亲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多处骨折,内脏受损,需要长期休养。

陆庭谦一直守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直到父亲醒来,看到他包裹着厚厚纱布的右手和憔悴不堪的模样,瞬间老泪纵横。

陆庭谦噗通一声跪在床边,泣不成声:“爸……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能替瑾言讨回公道……”

陆父虚弱地抬起手,抚摸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悔恨和心疼:“是爸不好……爸不该把所有压力都放在你身上……你已经失去了瑾言,要是再失去我,你该怎么办……更何况,就算我死了,萧晚霜也还是会阻止你……是爸连累了你……”

“不,不是您的错……”陆庭谦用力摇头,泪水决堤,“是我选错了人,爱错了人……是我瞎了眼!”

陆父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孩子,及时止损……离开她吧……”

陆庭谦重重点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爸,我已经打算和她离婚了。我会用最快的时间离开她!等离了婚,我们就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安抚父亲睡下后,陆庭谦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准备等萧晚霜回来,正式提出离婚。

但他等了一整夜,萧晚霜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萧晚霜的助理送来一套昂贵的西装,语气恭敬却疏离:“先生,萧总吩咐,请您今晚务必出席林默宇先生完成第一台独立解剖的庆功宴。”

陆庭谦看着那件笔挺的西装,只觉得无比讽刺。

林默宇?独立完成解剖?一个连基本解剖流程都搞不清楚的人?

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但想到要找机会让萧晚霜签离婚协议,他还是去了。

庆功宴办得极其盛大,几乎汇聚了京北所有的名流。

萧晚霜站在林默宇身边,俊男美女,俨然一对璧人。

众人表面上恭维羡慕,但私下也不乏议论。

“他怎么好意思办庆功宴?谁不知道他那台解剖是怎么完成的?靠女人捧也好意思。”

“就是,听说流程都是别人完成好的,他就在旁边看着罢了。”

林默宇听到这些议论,当即怒了,冲着那人道:“我能完成解剖全靠我自己!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也不能污蔑我的努力!而且谁靠女人了?我从来不屑于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