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告知,我和豪门真千金抱错了。养父母连夜将我打包,扔回了那个穷困潦倒的家。
真千金姜念心善,每月施舍我三千块生活费,条件是我必须在人前对她感恩戴德,摇尾乞怜。
她直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洒在我手上,假惺惺地问我疼不疼。「疼。」我平静地抬起手,
对着镜头,露出了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我这块刚花八百万拍下的表,可能要拿去保养了。
」1.滚烫的菌菇汤从我手背上淋漓而下,皮肤瞬间泛起触目惊心的红。
姜念夸张地尖叫一声,手里的白瓷碗「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晚晚!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她嘴上道歉,眼底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淬了毒的笑意。
镜头正对着我们。手机屏幕上,弹幕飞速滚动。「念念就是太善良了,
对一个假千金还这么好。」「这苏晚什么反应?被烫傻了?还不快谢谢我们念念。」「就是,
念念还给她三千块生活费呢,不然她早饿死了,烫一下怎么了?」我垂着眼,
看着那些污言秽语,指尖微微蜷缩。姜念见我不说话,演得更起劲了。她抓着我的胳膊,
眼眶里蓄满泪水,声音哽咽:「晚晚,你说话呀,是不是很疼?我带你去医院……」
她身边的几个富家千金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附和。「念念你就是心太软,她这种人,
给她点教训也好。」「就是,别哭了念念,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们一唱一和,
将我衬托成一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而姜念,则是那个以德报怨的圣母。
我终于抬起了头。在姜念错愕的目光中,我平静地举起被烫伤的那只手,正对着直播镜头。
手腕上,那块深蓝色星空表盘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疼。」我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直播间的每一个人耳朵里。「我这块刚花八百万拍下的表,
可能要拿去保养了。」直播间瞬间死寂。前一秒还在飞速滚动的弹幕,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凝固在屏幕上。2.姜念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表情已经僵住。她死死地盯着我手腕上的表,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胡说什么……」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尖锐又干涩,「苏晚,你疯了?你从哪儿偷来的假货,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
她身边的朋友也反应过来,立刻帮腔。「就是!八百万?
她把她那个赌鬼哥哥卖了都凑不齐八百块!」「笑死人了,为了博眼球,什么谎都敢撒。」
「念念,别理她,我们报警,就说她偷东西!」直播间的弹幕也再次炸开。「**?
百达翡丽星空?真的假的?」「假的吧,高仿A货,撑死几百块。」「这女人心机太深了,
故意戴个假表来碰瓷我们念念!」姜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挺直了腰杆,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苏晚,看在你以前是我姐姐的份上,把表交出来,
我可以不追究。否则,就别怪我报警抓你了。」她笃定我是在虚张声势。也是,
一个被赶出家门,每个月靠她三千块「施舍」过活的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八百万的表?
我没理会她的叫嚣,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图片。
那是前几天在苏富比拍卖会的成交记录截图。编号0817的拍品,
PatekPhilippe5102G,成交价,八百二十三万。买受人签名那一栏,
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苏晚。我将手机屏幕对准镜头,然后,
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哦,忘了说,刷的是黑卡,无限额度的。」3.姜念的脸色,
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播间的弹幕,在静止了几秒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刷屏。「我瞎了?
真的是苏富比的成交记录!」「签名是苏晚!真的是她买的!」「所以……她不是穷鬼?
那姜念每个月给她三千块算什么?打发乞丐吗?」「我的妈,年度最大反转!
富婆体验贫困生活?」「前面的,重点是黑卡!无限额度!那是什么概念?
江家有这个实力吗?」舆论的风向,在短短一分钟内,彻底逆转。
姜念不再是那个善良的真千金,反而成了一个跳梁小丑。而我,从一个摇尾乞怜的冒牌货,
变成了深藏不露的神秘富婆。「不……不可能!」姜念终于崩溃了,她失控地尖叫起来,
「这图是P的!苏晚,你这个骗子!你以为P张图就能骗过所有人吗?」
她扑上来想抢我的手机。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她的朋友们也慌了神,
手忙脚乱地去关直播。可已经晚了。「苏晚亮出八百万名表」和「真假千金年度大戏」
的词条,已经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热搜前十。场面一片混乱。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是养母林清打来的。我按下接听,开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咆哮:「苏晚!
你这个小**!你又在作什么妖!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江家才甘心!」我还没说话,
她紧接着又骂道:「你那块破表是从哪儿偷来的?立刻给我滚回来!当着念念的面跪下道歉!
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尖利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包厢。
刚刚还在叫嚣着让我道歉的姜念,脸色煞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轻笑一声,
对着电话,慢悠悠地开口。「江夫人,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第一,
我和你们江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第二……」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姜念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你女儿刚刚毁了我八百万的表,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4.电话那头,
林清噎住了。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温顺听话的我,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你……你反了天了!」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苏晚,你别忘了,是我把你养大的!
没有我,你早就死在那个穷山沟里了!」「所以呢?」我淡淡地反问,「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在我被你们像垃圾一样扔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至于现在……」我看着姜念,
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我只想跟江**,谈谈赔偿问题。」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包厢里,姜念和她的朋友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她们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嫉妒。尤其是姜念。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要踩在脚下的人,会以这样一种碾压的姿态,
让她沦为全城的笑柄。「苏晚……」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收起手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简单,赔钱。」
「我的表,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凑个整,一千万吧。」「你!」姜念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你敲诈!」「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可以不给。不过,我想明天的头条,
会比今天更精彩。」「比如,**大**,恶意伤人,欠债不还。」姜念的脸,
彻底没了血色。江家的公司最近正在谈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这种丑闻,后果不堪设想。她赌不起。我看着她屈辱又不甘的表情,
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从我被赶出江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过誓。所有他们欠我的,
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这,才只是个开始。5.姜念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转了一千万。看着手机上到账的短信提醒,我满意地笑了。
「江**,合作愉快。」我晃了晃手机,转身准备离开。「苏晚,你站住!」
姜念不甘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不过就是一个鸠占鹊巢十八年的小偷!」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说完了?」
她被我的平静激怒了,口不择言地吼道:「你永远都比不上我!我才是真正的江家大**!
而你,就算有再多钱,骨子里也流着穷酸的血!你那个家,那个赌鬼哥哥,
就是你一辈子都甩不掉的耻辱!」她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又狠又准。周围的人,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是啊,就算我有钱了又怎么样?我的出身,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个破败的家,那个嗜赌成性的哥哥,就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姜念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说完了?」我再次问了一遍。
见她不语,我缓缓开口:「你说得对,我的确有个家,还有一个哥哥。」「不过,
有一点你说错了。」我走到包厢门口,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牛仔裤上破了几个洞,头发乱糟糟的,
眼底带着一丝不耐的猩红,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正是我那个「嗜赌成性」
的哥哥,苏恒。他看到我,眉头皱得更深了。「磨磨蹭蹭的,还要不要走了?」我没理他,
只是侧过身,对着包厢里目瞪口呆的众人,介绍道:「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哥,苏恒。」
「他确实不怎么争气,前几天赌钱,一不小心,把**百分之五的散股,全输给我了。」
6.苏恒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包厢里炸开。所有人都傻了。姜念更是像见了鬼一样,
指着苏恒,声音都劈了叉。「你……你说什么?江氏的股份?不可能!」**的股份,
大部分都牢牢掌握在江家人手里,市面上流通的散股,最多不超过百分之十。
而且因为股价稳定,极少有人会抛售。苏恒怎么可能拿到百分之五?
苏恒被她尖锐的声音吵得头疼,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吵死了。」他瞥了姜念一眼,
眼神像在看一个智障,「你爸那个蠢货,被人设了局,把他手里最后的底牌都压上去了。
我不过是顺手,捡了个便宜而已。」「你胡说!」姜念的情绪彻底失控,「我爸才不会……」
「信不信由你。」苏恒懒得跟她废话,他拉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走,「走了,回家。」
我被他拉着,踉跄了两步。手腕上被烫伤的地方,被他粗糙的指腹碰到,传来一阵刺痛。
他似乎察觉到了,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当他看到那片刺目的红肿时,
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干的?」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包厢里,
没人敢说话。姜念更是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我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苏恒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了然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行,我记住了。」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走出酒店,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看着苏恒宽阔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堵。「哥。」「嗯?」
「对不起。」他脚步没停,声音从前面传来。「道什么歉?该道歉的是他们。」
「我不是说这个。」我低声说,「我不该让你……为了我,背上那样的名声。」外界都传,
苏恒嗜赌成性,是个烂到骨子里的混混。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为了保护我,
演给外人看的戏。那个所谓的**,其实是他名下的投资公司。而那些所谓的「赌债」,
都是他帮我处理掉的、江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账。他替我挡下了所有的明枪暗箭,
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苏恒终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路灯昏黄的光落在他脸上,
将他眼底的戾气冲淡了几分。他抬起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揉我的头,
却在看到我手上的伤时,顿住了。最终,他只是轻轻碰了碰我的发顶。「傻丫头。」
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我们是家人。为你做什么,都值得。」7.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狭窄的客厅里,堆满了杂物,唯一的一张破沙发上,
扔着几件苏恒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这就是我和苏恒,在外人眼里的「家」。
苏恒从一个积满灰尘的药箱里,翻出一管烫伤膏,动作粗鲁地挤在我手上。冰凉的药膏,
瞬间缓解了灼痛感。「忍着点。」他头也不抬地说。「嗯。」他涂药的动作很笨拙,
力道却很轻,生怕弄疼我。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哥,江明远那边,
真的没问题吗?」江明远,就是我那个所谓的「养父」。
苏恒冷笑一声:「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空管我们。」
「他挪用公司公款去填赌债的窟窿,已经被董事会的人盯上了。我不过是推了一把,
让他摔得更惨一点而已。」我默然。江明远好赌,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以前有江家的老太爷压着,他还有所收敛。老太爷去世后,他便彻底放飞了自我,这几年,
不知道在外面欠了多少烂账。林清为了保住江家的脸面,一直拆东墙补西墙地帮他还债。
直到前段时间,他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对方设局,让他一夜之间,
输掉了手里所有的流动资金,还欠下了一大笔巨款。江家,其实早就被掏空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急着把姜念接回来,把我赶出去,不过是想利用姜念,去攀附另一家豪门,
好填上这个无底洞。而我,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假千金,自然成了弃子。可他们千算万算,
都算不到,我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那个项目,
谈得怎么样了?」我问。苏恒给我涂好药,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差不多了。」
他把药膏扔回药箱,「沈洲那边已经松口了,约了后天见面,最后敲定一下细节。」
「沈洲……」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京城沈家,一个真正的、立于云端之上的顶级豪门。
而沈洲,是沈家这一代最受器重的继承人,手腕狠厉,杀伐果断,
是商界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江家这次想要合作的对象,就是沈洲。他们做梦也想不到,
沈洲真正要合作的人,是我。8.我和苏恒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釜底抽薪。
江家最看重的是什么?是钱,是名,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社会地位。那我就把这些东西,
一样一样,从他们手里夺走。我要让他们从云端跌落,尝一尝我曾经受过的,
那些屈辱和绝望。江家想靠着和沈氏的合作翻身?那我就抢走这个项目。
苏恒手里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我送给江明远的,第一份大礼。有了这些股份,
我就有了参加江氏股东大会的资格。我倒要看看,当江明远在股东大会上,
看到我这个他最瞧不起的「养女」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后天见面,你一个人去,
没问题吗?」苏恒有些不放心地问。「放心吧。」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沈洲这个人,
虽然传闻很可怕,但生意场上,只看利益。我给出的条件,他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
我和他,还有一层旁人不知道的关系。思及此,我拿出手机,给沈洲发了条信息。「沈总,
后天的会面,期待与你合作。」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字。
「好。」简洁,冷淡,一如他的人。我看着那个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沈洲,
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9.两天后,我如约来到和沈洲见面的私人会所。这家会所安保极严,
采用会员制,能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我今天穿得很低调,一身素色的连衣裙,脸上未施粉黛,
看起来就像个误入此地的普通大学生。也难怪保安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我正准备给苏恒打电话,让他找人来接我,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哟,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大**啊。」我回头,看到了姜念,以及她身边那位,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清。姜念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高定礼服,妆容精致,
她挽着林清的胳膊,趾高气昂地看着我,眼里的嘲讽和得意,毫不掩饰。「苏晚,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怎么,难道就许你来,不许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