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绿茶假少窃取仙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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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宽敞的客厅,水晶灯折射着冰冷的光。真少爷林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站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与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

养父母林国栋和李婉华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表情复杂。假少爷林天则亲昵地挨着李婉华,

好奇地打量着林默。林天:微微蹙眉,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

目光快速扫过林默全身妈,这就是我那个…流落在外多年的亲哥哥?

他看着……一路过来辛苦了吧?他话到嘴边,把可能带贬义的词咽下,

换上了看似关心实则强调差异的话,同时身体更靠近李婉华,寻求保护的姿态十足。

李婉华:拍了拍林天的手,看向林默的眼神带着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阿天,

以后他就是你哥哥林默了。林默,这是你弟弟林天,他从小身体就弱,心思也敏感,

你以后多让着他点,知道吗?林默张了张嘴,

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林天:突然转向林默,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声音瞬间染上哽咽,抓住李婉华的衣袖哥哥好……我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不好,

占了他的位置,享受了本该属于他的生活这么多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哥哥,

你放心,我以后会乖乖的,

不会跟你抢任何东西的……我只要还能留在爸爸妈妈身边就好……他说着,

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显得无比脆弱又懂事。林默:喉咙有些发干,

试图缓和气氛我……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林天:猛地扑进李婉华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发出压抑的啜泣声呜……妈,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好像……好像不太愿意看我……是不是因为我占了他的家?

李婉华:立刻心疼地紧紧搂住林天,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抬头对林默怒目而视林默!

你看看你!刚一回来!就把弟弟吓成这样!他心脏不好,情绪不能激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吗?林国栋:原本保持沉默,此刻也沉下脸,

严厉地呵斥一进门就惹是生非!我们林家是讲规矩的地方!他是你弟弟,让你让着他点,

听不懂吗?看你把这家里搅的!林默的话被彻底堵死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眼前抱作一团的“母子”,听着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

一股冰冷的憋闷感从心底猛地窜起,堵得他胸口发疼。他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所谓“家”里,第一次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令人窒息的偏袒和敌意。

他站在原地,拳头在身侧无声地攥紧,又强迫自己慢慢松开。

林天:从李婉华怀里微微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孤立无援的林默,

嘴角极快极轻微地勾动了一下,随即又变回那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小声抽噎着爸,妈,

你们别怪哥哥……是我不够好,是我不该……他的话像是火上浇油,

让林氏夫妇对林默的不满达到了顶点。李婉华:冷冷地看着林默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先让阿天带你去你的房间安顿下来。记住,别再惹你弟弟不高兴!林默沉默地低下头,

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这场欢迎仪式,

以他彻底被钉在“不懂事”、“欺负弱者”的耻辱柱上而告终。

林天:怯生生地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努力挤出一个“懂事”的微笑妈,

您别生气了,哥哥刚回来,可能只是有点不习惯。我没事的,真的。他转向林默,

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哥哥,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吧?就在……就在我隔壁。他说着“隔壁”,

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房间朝北,狭小且常年不见阳光,

原本是用作储藏室的,和他自己那间带阳台和大卫生间的朝南主卧天差地别。

李婉华:脸色稍霁,满意地看着林天还是阿天懂事。去吧,好好帮你哥哥安顿一下。

她又瞥向林默,语气带着警告林默,跟着你弟弟去,别再多事了。林默:沉默地点了点头,

将所有辩白和不适压回心底嗯。林天站起身,脚步略显“虚弱”地在前面引路。

经过旋转楼梯时,他“不小心”脚下一绊,轻呼一声,身体微微向林默倾斜。林天:“啊!

”林默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林天:却像受惊般猛地缩回手,仿佛林默的手上有刺,

同时用不大但足够楼下父母听到的声音慌忙说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站稳……你别推……楼下立刻传来李婉华拔高的声音:“林默!你又对阿天做了什么?!

”林默:手臂僵在半空,看着林天那副受尽委屈却又强忍着的表情,

一股恶寒从脊背窜起……我没碰他。林天:急忙对着楼下方向解释,声音带着哭腔妈!没有!

哥哥没推我,是我自己没站稳,真的!您别怪哥哥!他转向林默,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压低声音哥哥,求你了,别跟爸妈顶嘴,

都是我的错……这番“求情”坐实了林默的“恶行”。林默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只是沉默地跟着林天继续走。来到那间狭小的房门前,林天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林天:用手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面露“歉意”哥哥,

对不起啊……家里好的房间都……都暂时用着。这间屋子平时没人住,可能有点味道,

但收拾一下应该还能住的。我那边东西多,

真诚得仿佛真的在为此内疚林默:看着房间里简单的单人床、旧桌椅和堆在角落的些许杂物,

心里一片冰凉,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事,挺好。林天:仔细观察着林默的反应,

似乎有些失望他没发作,又补充道哥哥你的行李呢?要不要我让佣人帮你拿上来?

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家里的佣人可能一时忙不过来,哥哥你刚来,

很多事情可能要自己多动手了……爸妈不喜欢别人太娇气的。

这话既是暗示林默别想指使佣人,也是再次点明他“不配”享受这个家的服务。

林默: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小小的、破旧的帆布背包——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淡淡地说我没行李。不需要帮忙。林天:眼底闪过一丝轻蔑,面上却露出同情啊……这样啊。

那……那你先休息一下?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他顿了顿,又“好心”地提醒不过哥哥,

吃饭的时候可能要注意一下餐桌礼仪,爸妈比较看重这个,我怕你刚来不懂,

会惹他们不高兴……”句句为你着想,字字扎人心窝。林默:“……知道了。

”林天:终于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那哥哥你休息吧,我下去了。

他体贴地帮林默带上房门,在门关上的瞬间,门外那张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消失,

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丝快意。房间里,林默独自站在狭小的空间里,窗外是隔壁墙体,

几乎看不到天空。楼下隐约传来林天和父母其乐融融的说笑声,

与他这里的冷清寂静形成残酷的对比。他走到床边坐下,旧床发出吱呀一声响。

他缓缓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胸腔里那股憋闷的怒火和无形的压制感几乎要冲破喉咙,却最终被他死死摁住,

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消散在带着霉味的空气里。楼下客厅的谈笑声隐约传来,

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林默的耳膜上。他坐在坚硬的床板上,环视着这间逼仄的储藏室。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霉菌混合的味道,唯一的小窗户对着隔壁别墅的墙壁,光线昏暗。

几分钟后,敲门声轻轻响起,没等林默回应,门就被推开了。是李婉华,她站在门口,

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满意房间里的气味。“收拾一下,下来吃饭了。”她的语气公事公办,

带着不容置疑,“动作快点,别让全家人都等你一个。”林默沉默地站起身。餐厅里,

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林国栋坐在主位,看着财经报纸。

林天正乖巧地帮着佣人摆放碗筷,看到林默下来,立刻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哥哥,快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随便做了点。”他指了指长桌离主位最远的一个位置。

那位置靠近门口,显得有些边缘。而林天自己的位置,紧挨着李婉华。林默没说什么,

走过去坐下。晚餐很丰盛,但气氛压抑。林国栋偶尔问林天几句学校的事,

李婉华则不停给林天夹菜。“阿天,多吃点这个,你最近气色又不好了。”“妈,

够了够了,我吃不下那么多……”林天软软地推拒,眼神却瞟向林默。忽然,林天拿起公筷,

夹了一块油腻的红烧肉,起身,“体贴”地要放到林默碗里。“哥哥,你尝尝这个,

家里厨师做的可好吃了……”他动作看似殷勤,手腕却极其“不小心”地一抖——啪嗒。

深色的酱汁和油腻的肉块,正好掉在林默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旧T恤上,

迅速洇开一大片污渍。“啊!”林天惊呼一声,筷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瞬间慌了神,眼眶又红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林默,“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手滑了……”李婉华立刻放下筷子,抽纸巾递给林天,语气带着责备:“阿天,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话听着是说他,眼睛却看向林默。林默看着胸口的污渍,抿紧了唇。

林天却像是被吓坏了,声音带着哭腔转向父母:“爸,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哥哥好像不太敢夹菜,

想让他尝尝……我太笨了……”他越说越委屈,眼泪说掉就掉。林国栋皱起眉,

看向林默:“一点小事,擦擦就行了。你弟弟也是好心。”李婉华拿过纸巾,

却不是递给林默,而是去擦林天沾到一点点酱汁的手指,柔声安慰:“好了好了,

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别哭了,小心又喘不上气。”她完全没看林默一眼,

仿佛那件被毁掉的衣服无关紧要。林默看着眼前这一幕:惊慌失措假装的弟弟,

呵护备至的母亲,漠不关心的父亲,还有自己胸口那片刺眼的油腻。

他拿起自己手边粗糙的纸巾,默默擦拭着污渍,酱汁已经渗进纤维,越擦越脏,徒劳无功。

“没事。”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林天吸着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林默,

怯生生地问:“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你的衣服……”李婉华打断他,

语气不耐烦地对林默说:“一件旧衣服而已,扔了算了。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吃饭。阿天,

快坐下,喝口汤压压惊。”仿佛做错事的是林默,是他用他的脏衣服破坏了晚餐的气氛。

林默停下了擦拭的动作,纸巾在他手中捏成一团。他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

沉默地拿起筷子,对着碗里白米饭,食不知味地扒了一口。

胸腔里那股熟悉的憋闷感再次涌上,比之前更沉重,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能感觉到林天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或许有一丝得逞的快意,但他没有抬头去确认。

这顿饭,在林天偶尔的小声抽噎和李婉华的温言软语中,终于结束了。

晚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结束。林默胸口那片污渍像一枚耻辱的勋章,

宣告着他的格格不入。他起身,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无所适从的餐厅。“哥哥,

”林天却轻声叫住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语气小心翼翼,“你要回房间吗?

楼上走廊灯有点暗,我带你过去吧?”他表现得无比体贴,仿佛刚才的意外让他心怀愧疚,

急于弥补。李婉华赞许地看了林天一眼,又瞥向林默,意思很明显:看看你弟弟多懂事。

林默不想再起冲突,沉默地点点头。林天走在前面,脚步依旧轻缓,显得弱不禁风。

快到二楼楼梯口时,他忽然“咦”了一声,停下脚步,

弯腰从光亮的地毯边缘捡起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一条钻石项链,

在走廊壁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一看就价值不菲。林天拿着项链,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他看向林默,又看向楼下正准备回书房林国栋和客厅的李婉华。

“妈,”他扬声,语气带着天真和不确定,“这条项链……是您掉在这里的吗?好漂亮啊。

”李婉华闻声抬头,目光落在项链上,脸色微微一变:“这不是我昨天戴过的那条吗?

我明明记得放回首饰盒了……”她快步走上楼,从林天手里接过项链,仔细查看,

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在这里?”林天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欲言又止,

目光下意识地、飞快地瞟了身旁的林默一眼,然后又像受惊般立刻收回,

小声嗫嚅:“我……我也不知道,

边上捡到的……可能……可能是谁不小心掉了吧……”他这个细微的眼神和含糊其辞的话语,

像一颗无声的炸弹。林国栋也走了上来,面色沉肃。李婉华看着手里的项链,

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林天,最后,她的视线缓缓移向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林默。

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林默的心猛地一沉。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无声的指控。

林天那一眼,比任何明确的指认都更恶毒。李婉华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审视,

上下打量着林默,仿佛要从他洗得发白的衣服上看穿什么。她没说话,

但那种怀疑和戒备几乎化为实质,压得林默喘不过气。林国栋沉声开口,

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家里从来没少过东西。怎么回事?”他的话像是问所有人,

但视线却在林默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林天立刻低下头,摆弄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爸,

妈,

也许……也许就是我不小心碰到哪里掉出来了……或者……打扫的阿姨没注意……哥哥刚来,

他……”他说到这里,猛地刹住话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忙捂住嘴,

惊慌地看向林默,又看向父母,连连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哥哥肯定不会的!

我相信哥哥!”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越是“相信”,越是“解释”,林默身上的嫌疑就越重。

李婉华深吸一口气,将项链紧紧攥在手心,看着林默,语气冰冷而克制:“林默,

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或者,经过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碰掉什么东西?

”她没有直接问“是不是你拿的”,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信任。

林默迎着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父亲怀疑的审视,母亲冰冷的质问,

弟弟那隐藏在惊慌下的恶毒。他感觉血液像是冻住了,

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巨大的屈辱席卷而来。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没有。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僵硬地响起,“我什么都没拿,也没碰掉任何东西。

”他的否认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林天立刻接口,语气充满了“维护”:“对啊对啊,

爸妈,哥哥都说没有了!肯定是我记错了,或者是不小心掉出来的!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乱放东西……”他又开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演技精湛无比。

李婉华看着“善良懂事”的小儿子,再看向一脸“倔强冷漠”的大儿子,

眼中的怀疑并未消散,反而更深了。她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林默一眼。

“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放放好。”林国栋最终发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审判,“这件事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没有道歉,没有澄清。

只有悬而未决的怀疑,像一层看不见的灰,牢牢粘在了林默身上。李婉华拉着林天的手,

柔声道:“好了,没事了,一条项链而已,下次小心点。吓到了吧?

”她完全无视了被冤枉的林默,带着林天转身离开。林天在转身的刹那,趁着父母不注意,

回头给了林默一个极快、极轻的眼神——那里面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柔弱和惊慌。林默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里,

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和温柔的安慰声,感觉自己像个被隔绝在外的透明人。那无声的栽赃,

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和憋屈。他站了很久,

才一步步挪回那间狭小的储藏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却隔绝不掉那如影随形的屈辱感和那双看似无辜却淬毒的眼睛。回到那间狭小冰冷的房间,

林默反手锁上门,仿佛这样才能将外面那些令人窒息的目光和猜忌暂时隔绝。他靠在门板上,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那股憋闷的郁气却凝而不散。他走到房间唯一的旧书桌前,

从那个破旧的帆布背包最内侧的隔层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暗沉沉的金属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边缘有些磨损,

表面刻着模糊不清、无法辨认的奇异纹路,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像是某种废料。

但这是林默从小戴到大的东西,

是那个将他养大、几年前也已过世的孤寡老人唯一留给他的物件。老人曾说,捡到他的时候,

这牌子就用一根红绳系在他脖子上。这牌子对他而言,无关价值,

是过去那段清贫却简单生活的唯一念想,是他身世飘零中仅存的、实实在在的锚点。

他指尖摩挲着那些冰冷的纹路,似乎能从中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平静。第二天清晨,

林默下楼吃早饭时,将牌子放在了外套的内侧口袋里,贴着胸口放好,

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点无形的支撑。餐桌上气氛依旧微妙。林天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正小口喝着牛奶,和李婉华轻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逗得李婉华眉眼带笑。看到林默,

林天立刻露出甜笑:“哥哥,早啊。”林默点了点头,沉默地在自己固定的位置坐下。饭后,

林天“好奇”地凑近林默,目光落在他外套胸口微微鼓起的地方。“哥哥,你这里鼓鼓的,

放着什么宝贝呀?”他眨着大眼睛,语气天真无邪,“给我看看好不好?我保证小心!

”林默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拒绝。李婉华正在旁边插花,闻言笑道:“阿天,

别闹你哥哥。”语气里却并无多少阻止的意思,反而也带了一丝好奇看向林默。

林国栋虽然看着报纸,但也似乎留意着这边的动静。林天立刻撒娇:“妈,我就看看嘛,

哥哥刚来,我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他又转向林默,双手合十,做出哀求的样子,“哥哥,

我就看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他的表情真诚又期待,

让人难以拒绝。林默犹豫了一下。他不想惹事,也不想显得过于小气。

或许……只是看一下没关系?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金属牌。“哇,这是什么?

好特别的样子!”林天惊叹道,眼睛发亮,伸出手,“能给我仔细看看吗?

上面的花纹好奇特!”林默看着林天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迟疑片刻,还是将牌子递了过去,

下意识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嗯嗯!我一定小心!”林天连连点头,双手接过牌子,

表现得无比郑重。他翻来覆去地看着,啧啧称奇,“哥哥,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看起来很有年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无意地向着林默的方向转身,

脚下却突然一个“踉跄”,仿佛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惊呼声中,

拿着牌子的手猛地向前一甩——啪嗒!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那块暗沉的金属牌脱手飞出,

重重砸在坚硬的大理石地砖边缘,瞬间裂成了三四块碎片,散落在地。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默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啊!”林天自己也像是被吓呆了,

看着地上的碎片,脸色变得比林默还白,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脚下滑了一下……我……”他语无伦次,慌乱地看向闻声看过来的父母,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李婉华立刻放下花走过来:“怎么了?又怎么了?

”林天指着地上的碎片,

坏了……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婉华看了一眼地上那黑乎乎、毫不起眼的碎片,

又看看哭得快要晕过去的林天,眉头皱起,先是心疼地搂住小儿子:“好了好了,别哭了,

一个旧铁片而已,摔了就摔了,瞧把你吓的!小心身体!

”然后她才转向脸色极其难看的林默,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林默,

不就是个破烂玩意儿吗?也值得你弟弟吓成这样?看他哭的!你当哥哥的,就不能大度点?

难道还要为这点东西责怪你弟弟不成?”林国栋也沉声开口,带着威严:“一点小意外,

至于吗?阿天都道歉了。别摆脸色。”林默站在原地,身体僵硬。他看着地上那些碎片,

感觉心脏像是被那些碎片同时扎穿了。那不是“破烂玩意儿”,

那是他过去二十年人生唯一的见证。而此刻,它碎了。被林天“不小心”摔碎了。然后,

他的痛苦,他的愤怒,在父母眼里,却成了小题大做,成了不容人,

成了需要被指责的“摆脸色”。林天还在李婉华怀里呜咽:“妈,

哥哥是不是很生气……他一定恨死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林默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吼和冰冷的绝望。

他看着林天那副哭得梨花带雨却仿佛在无声嘲笑他的模样,

看着父母那满是偏袒和不耐烦的脸。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一言不发,

小心翼翼地、一片一片地,将那些冰冷的金属碎片捡起来,拢在手心。

碎片的边缘割痛了他的手掌,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他站起身,没有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