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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含身心疲惫,只对伤口进行了简单消毒。
隔天手臂上红痕斑斑。
傅淮视线扫过去,神色微滞,刚要说什么,姜霏先靠了过来,语气亲昵又害羞:“都怪你,昨晚那么用力,我脚踝到现在都有些疼呢。”
姜含隔着餐桌抬头,先被姜霏脖颈上的暧昧红痕晃了眼。
对上姜霏眼中的挑衅,姜含苦笑垂眸,其实没必要,毕竟隔音良好的墙壁也没能挡住姜霏的叫声,姜含昨晚后半夜听了整场来自于自己丈夫和亲姐姐的活春宫。
傅淮语中带着担忧:“那今天休息吧,别去排舞了。”
“不行!”姜霏一脸倔强:“你花那么多钱招募了全球顶尖舞者给我组舞团,我不能辜负你也不能辜负自己!”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过往,声音越来越低:“这点疼不算什么,治疗期比这疼多了。”
傅淮满眼心疼地抱住人。
姜含看向一旁自己的包包,那里还放着她跟傅淮的结婚证,如今看来,更像是个笑话,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年傅淮临时决定娶她,是不是在跟离开的姜霏赌气?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
傅淮已经走过来,指节轻点桌面,吩咐道:“我今天走不开,你待会儿陪你姐去排练。”
“能晚会儿再去吗?”
傅爷爷之前打来电话,说需要姜含和傅淮的结婚证去办离婚,所以姜含只想赶紧把结婚证送到傅爷爷手中。
但很显然,姜霏并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刻,姜霏就神情低落道:“妹妹本来就介意我跟你,她讨厌我,不愿意来我也理解,没关系的。”
果然,这话让傅淮更心疼了。
他手撑桌面,俯身靠近姜含:“老婆,别再闹没用的脾气,你听话点对我们所有人都好,不然张敏慧的治疗可以随时中断。”
姜含猛地站起身,带翻了手中的杯子。
张敏慧是姜含被丢到乡下时,照顾她多年的农户,比起姜家的主母,张敏慧对她而言才更像母亲。
这个女人一生贫困,又不幸在前几年得了病,是傅淮到处找专家、安排专项治疗替她续命。
那时姜含感激涕零说谢谢,傅淮怜惜地吻掉她的眼泪,柔声安慰:“你是我珍重的人,你在乎的人当然不能有事。”
可现在,傅淮竟然用张妈妈来威胁她!
姜含闭了闭眼,忍住眼泪,点头应下:“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