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京圈太子爷秦砚乐衷于用金钱“普渡众生”。
他帮过许多人,其中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孩,可他从未逾矩。
直到他遇见摆地摊为母筹钱看病的阮竹祎,瞬间被她眼中的倔强和脆弱击中了心脏。
圈里人都说,秦砚这次是着了魔。
他为她一掷千金请专家给她母亲看病,脱下高定西装陪她在路边吆喝叫卖,甚至不惜和整个家族对抗,撕毁联姻契约,铁了心要娶她进门。
阮竹祎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幸运和幸福下去——直到她母亲病危时,她不安地拨通秦砚的手机号,却在通话中意外听到了女人暧昧的笑声。
匆忙的医生和护士穿梭在她身边,电话很快被挂断,可阮竹祎却将那个女人的娇笑听得一清二楚。
她像深陷泥潭无法动弹,主治医师急切道:“阮**,这是您母亲的病危通知书,现在我们要为她做手术!”
“手术需要的最新仪器需通过层层审批,您让秦总打个电话,就能立刻用上!”
阮竹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连忙再次拨打秦砚的电话,可**响了两声后戛然而止。
他把她的电话挂了。
阮竹祎含泪继续打过去,可不是没人接听就是被直接挂掉。
医生们已经去做二手准备,她心急如焚,拿着手机的手无比冰凉。
直到她打了几十个电话,秦砚终于接通。
“秦砚,我妈要做手术,你能不能……”
他打断她的话:“竹祎,我正忙着公司的事,别打扰我。”
电话那头发出“啵”的一声响,像是女人亲吻了秦砚,而他愣了一瞬,无奈地轻笑一声:“你这丫头。”
声音充满了宠溺和温柔。
他根本不是在忙,是在陪另一个女人!
阮竹祎心里一凉,还想再说些什么,秦砚就直接挂断了。
她再次拨通,对方却已经关机。
手术室的红灯依旧亮着,阮竹祎蜷缩在角落一边流泪一边祈祷。
她已经失去了爱人,只求上天别再让她失去唯一的亲人;
只要母亲能度过这个劫难,她就带母亲离开这里让母亲安享晚年。
阮竹祎双手颤抖地合十。
万幸的是,手术结束后,阮母平安无恙。
安顿好阮母后,阮竹祎擦掉眼泪,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医院。
室外大雨倾盆,浇得人浑身冰凉。
阮竹祎看着手机上和秦砚的合照,觉得这冰冷比不上自己心里万分之一的冷。
她冒着大雨回到家里,在卧室门口听到了秦砚和别的女人暧昧的声音。
“砚哥哥,谢谢你,我从来都没睡过这么大的床。”
秦砚的声音充满怜惜:“有我帮你,以后的生活都会好起来的。”
她缓缓地靠近三指宽的门缝,却见秦砚资助的大学生荆巧巧卧在秦砚怀里,两人格外亲密。
荆巧巧长相气质都和阮竹祎有几分相似,却在比阮竹祎小好几岁的年纪面临着比她更大的困境。
荆巧巧柔弱、羞怯,整个人瘦弱又苍白,眼里盛着摇摇欲坠的泪光。
秦砚那份无处安放的保护欲再次被点燃,只是这一次,他投向的不再是阮竹祎。
他一手承担了荆巧巧的学费和生活费,不时送些小女生喜欢的礼物。
阮竹祎一开始非常理解,甚至也亲自给荆巧巧挑选了不少用品。
可后来,秦砚与荆巧巧的接触越来越多,在和阮竹祎独处时谈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她心里不安,秦砚却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只是看她可怜想多帮衬些而已。”
阮竹祎曾经深信不疑,如今却看着这副画面,心痛得难以呼吸。
她僵硬转身,捂着嘴快步离开。
秦砚追求她、宠爱她的那些记忆,清晰得仿佛昨天才刚发生。
他兄弟给他塞女人,他当场翻脸,把人暴打一顿,断了两家之间千万级别的合作;
她摆地摊时被混混骚扰,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护她,以一敌多,被混混打得全身多处骨折;
她仍没有安全感,他冒雨跪五千级台阶,登上姻缘庙挂同心锁,回来时双膝血肉模糊,只对她说了一句“现在,你能信我了吗”后就倒地不起,因为感染在icu躺了十天……
越是回忆,阮竹祎便越是心痛。
想到阮母在手术台上命悬一线时,秦砚正抱着荆巧巧挂断了她的求救电话,阮竹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既然他变了心,那她就永远离开他。
她站在廊檐下抹了一把脸,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秦母的号码。
当初她和秦砚刚在一起时,秦母就多次威逼利诱她离开,阮竹祎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答应,却没想到有一天她还是拨通了这通电话。
“秦夫人,您上次提过的事,我答应了,等签证办好后我马上出国,永远离开秦砚。”
秦砚,一个月后,我们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