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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三年前和梁砚修的那场盛大婚礼。
他眼含热泪,为她戴上钻石婚戒:“老婆,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
宾客掌声连绵,她亦落下幸福的眼泪。
画面一转,梁砚修在洗手间和白浣疯狂偷情。
她发出惊呼,两人居然面目凶恶地拿刀,挑开她的肚皮抢走孩子。
......
向晚楹猛然吓醒,后背冷汗涔涔。
没等她睁眼,就听见白浣和梁砚修吵架。
“你为什么要这样?事情闹这么大,对你我都没好处!”
“我受够了!所有人眼中的梁太太是她不是我!你还送那么大的雕塑给她,梁砚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白浣哭得不行。
梁砚修无奈叹息:“我讨好她,只是为了利用她的福运。”
向晚楹紧闭双眼,藏在被子的手紧紧攥着床单。
明明已经看破梁砚修的真面目,但她心里仍觉痛苦。
白浣委屈嘟囔:“我只是太爱你,一时被嫉妒冲昏头脑,现在怎么办?”
梁砚修又心疼了:“一切有我,你先走吧,免得她醒来发现你。”
白浣点点头,委屈巴巴地走了。
向晚楹牙都要咬碎。
白浣杀人未遂,梁砚修居然轻飘飘地就让她走了。
在他心目中,她向晚楹一条命还不如白浣的眼泪值钱!
她缓缓睁开眼。
梁砚修见她醒了,立马着急地迎上去。
“老婆你醒了,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向晚楹直勾勾盯着他。
她哑声:“我在昏迷前,好像看到有人拿铁钳弄断水晶灯......”
梁砚修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你看错了,安保已经证实是水晶灯生锈老化,这是意外。”
“你的生意......”她又试探。
梁砚修抱怨:“吹了,只能再找其他家谈。”
至此,向晚楹已经可以断定。
如果没了她的福运,梁家绝对会走下坡路。
她暗下决定,一定要让梁砚修付出代价。
梁砚修搂住向晚楹,低声哄诱:
“等你出院了,你再陪我去另一场宴会吧,介绍个老板给你认识。”
说着,他的唇瓣缓缓贴近她。
她一把将他推开,盖着被子转身背向他。
梁砚修向晚楹拒绝交流的背影,紧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