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也不敢再穿她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了，天天躲在房间里，念“阿弥陀陀佛”。

刘莉莉，是唯一一个，还保持着“理智”的人。

或者说，是唯一一个，还在想着……如何将这一切，变现的人。

她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进行着……“灵异直播”。

她的直播间，也因此，彻底火了。

粉丝数，从几十万，暴涨到了几百万。

每天都有无数的网友，蹲在她的直播间里，等着看我“显灵”。

【来了来了！今天女鬼姐姐会表演什么才艺？】

【昨天是凌空飞盘子，前天是镜子写**，我猜今天，是电视机里爬出来！】

【赌一包辣条，今天是猛鬼KTV！】

我，一个死了都不得安宁的厉鬼。

竟然，成了他们全家的……摇钱树。

我的每一次复仇，每一次显灵，都成了他们炫耀的资本，成了他们收割流量的KPI。

他们甚至，还给我，起了个粉丝名，叫“念家军”。

给我开了超话，建了后援会。

每天都有粉丝，来我的坟前，打卡，送礼物。

送的，不是纸钱，不是元宝。

是……奶茶，蛋糕，和最新款的口红。

他们说：“姐姐，你在下面，也要美美的哦。”

我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小丑。

我的愤怒，我的怨恨，我的痛苦……

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一场……娱乐。

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

我不想再吓唬他们了。

因为，我知道，物理上的恐吓，对他们，已经没用了。

他们已经，把恐惧，当成了……享受。

我要做的，是摧毁他们。

从根源上，摧毁他们。

摧毁他们赖以为生的……流量。

摧毁他们引以为傲的……名声。

摧-毁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看重的一切。

当厉鬼，也要讲究KPI

我开始思考，一个鬼，要如何才能在赛博世界里，发动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