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王:满级大佬在校园装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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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路人甲的星期一闹钟在七点半准时响起,刺耳的**像根针扎进成风的耳膜。

他闭着眼摸索着按掉闹钟,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泛黄的枕头里。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隔夜泡面与汗液混合的酸馊气味,上铺的小胖正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成风眯着眼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几片云懒散地飘着,又是一个毫无惊喜的星期一。

“成风!帮我带份煎饼果子,加两个蛋!”小胖在半梦半醒间嘟囔着,翻了个身,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成风没应声,只是慢吞吞地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镜子里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厚重的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

他套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已经有些松垮的灰色卫衣,牛仔裤膝盖处磨得泛白。这就是成风,

大学校园里最不起眼的路人甲。“喂,听见没啊?煎饼果子,加俩蛋!”小胖又喊了一嗓子,

这次清醒了不少。“知道了。”成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八点的校园已经人来人往。

成风拎着两份煎饼果子,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在熙攘的人群中艰难穿行。

那些光鲜亮丽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没人多看他一眼。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透明感,

甚至善于利用它——比如现在,他能以最短路径穿过人群而不被任何人拦住寒暄。

教学楼前的布告栏围着一群人,兴奋地议论着什么。成风瞥了一眼,是校篮球联赛的海报。

沈放那张张扬的脸占据C位,肌肉贲张的手臂搂着冠军奖杯,笑容灿烂得刺眼。

成风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喂!那个谁!”成风脚步没停。“戴眼镜那个!对,就是你!

”他不得不转过身。沈放站在不远处,一身名牌运动服,刚晨跑完毕,

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他身边围着几个跟班,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他。

“去小卖部给我买瓶水,要青柠味的。”沈放甩过来一张钞票,语气理所当然,

甚至没正眼看成风。钞票飘落在地。成风站在原地,没动。“愣着干什么?捡起来啊!

”一个跟班喝道。成风的目光在沈放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慢慢弯腰,

捡起那张二十元的纸币。指尖触碰到冰冷地面时,他听见几声压抑的嗤笑。“快点啊,

路人甲。”沈放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成风转身走向小卖部。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钉在背上,像针一样。他买了水,剩下的钱仔细叠好塞进口袋。回去时,

沈放正和跟班们说笑,接过水时连句谢谢都没有,仿佛成风只是个自动售货机。

“剩下的赏你了。”沈放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成风看着手里那点零钱,

刚好够买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他默默把钱放回口袋,转身离开。第一节课快要迟到了。

上午的课程沉闷而冗长。成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笔记本摊开着,

上面却一个字也没写。他目光放空,盯着窗外一棵半枯的梧桐树。

教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直到午饭时间,

食堂里弥漫着各种食物混合的气味,嘈杂的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成风端着餐盘,

小心地避开拥挤的人群,寻找空位。土豆烧肉里的肉屈指可数,青菜泛着不健康的黄色。

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就在他快要找到一个角落位置时,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一下。

餐盘脱手飞出,饭菜泼洒一地。

而他脚上一阵剧痛——有人结结实实踩在了他洗得发白的运动鞋上,

留下一个醒目的灰黑色鞋印。“操,没长眼啊?”撞他的人先发制人。成风抬起头。

是沈放的一个跟班,叫李锐。沈放本人就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看好戏,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成风蹲下身,默默捡起散落一地的碗勺。土豆和肉块黏糊糊地粘在瓷砖上,

引来了几道嫌弃的目光。“啧,我这鞋新买的,被你这一撞,差点扭到脚。”李锐不依不饶。

成风没说话,只是继续收拾残局。他的白色运动鞋上那个鞋印格外刺眼。

沈放这时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成风。“行了行了,多大点事。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色钞票,随手扔下。钞票轻飘飘地落在成风手边的地板上。

“赔你一百,够买两双新的了。”沈放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路人甲。

”最后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引来周围一阵哄笑。成风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收拾,

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他捡起那张一百元,仔细折好,和其他零钱一起塞进裤兜。

下午的体育课是篮球基础训练。成风被分到和沈放一组进行对抗练习。

这显然不是随机分配的结果。轮到成风防守时,沈放带球突破,动作凶猛而刻意。

成风步步后退,试图保持安全距离,但沈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突然一个急停跳投——肘部却毫不掩饰地重重撞在成风太阳穴上。成眼前一黑,

耳边嗡鸣不止,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脑勺又磕在硬实的地板上。天旋地转中,

他听见裁判吹响哨声,却不是判罚犯规,而是宣布进球有效。“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放的声音听起来虚假而遥远,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看似要拉他起来,

实则暗中用力又把他往下按了按。成风自己撑起身子,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视野有些模糊,头痛欲裂。“还能继续吗?”体育老师跑过来,语气有些不耐烦。

成风点点头,重新戴好眼镜。他瞥见计分板——自己的名字后面,

不知何时被改成了一个刺眼的“0”。而沈放那边,分数又添上了两分。训练继续。

成风尽量避开沈放,但对方的“不小心”碰撞和隐蔽的小动作层出不穷。每次成风拿到球,

总会有人及时“失误”地将球拍飞,或者干脆撞倒他。计分板上的零像是一个公开的羞辱。

下课铃响时,成风浑身酸痛,膝盖和手肘都有擦伤。他默默走向场边拿自己的水瓶。“喂,

成风!”体育老师叫住他,“把器材收拾一下再走。”成风看着三三两两离开的同学,

没人回头看他一眼。他走向散落一地的篮球,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器材筐。空旷的体育馆里,

只有篮球落筐的沉闷回声陪伴着他。傍晚时分,成风正准备去图书馆还书,

却在宿舍楼门口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喂,你好!请问能帮个忙吗?”成风转过身。

夕阳的金辉洒在林鲸落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光晕。她穿着改短到大腿根的校服裙,

长发如瀑,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是全校公认的校花,此刻正举着手机,

似乎在进行直播。“能帮我拿一下这个吗?就一会儿,我系个鞋带。

”她指了指脚边一个不小的纸箱,然后对着手机屏幕笑着说,“宝宝们等一下哦,

我找个好心人帮帮忙~”成风沉默地点点头,弯腰抱起纸箱。有点沉。

林鲸落低头熟练地系好鞋带,然后站起身,接过箱子:“谢谢啦!诶,

你是...快递站的吗?今天换人了?”成风愣住了。

林鲸落的直播镜头无意间扫过他平凡无奇的脸和那身旧衣服。

弹幕立刻疯狂滚动起来:【哈哈哈校花把路人同学当成快递小哥了!

】【这哥们长得也太路人了叭】【outfit满分,

cos穷学生好像hhh】【工具人实锤了】成风的耳根微微发烫。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但林鲸落已经转身对着镜头继续互动:“好啦,快递拿到啦!谢谢这位...呃,

同学?总之谢谢啦!宝宝们想看开箱吗?礼物刷起来哦~”她抱着箱子轻快地走远了,

自始至终没认真看过成风一眼,也没等他的回应。成风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水泥地上。夜幕彻底笼罩城市。

成风换上一件不起眼的黑色连帽衫,戴上口罩,悄无声息地溜出校园,辗转了几条街,

最终闪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巷底有一扇不起眼的铁门。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

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成风出示了一张电子门禁卡,其中一人微微点头,拉开铁门。

震耳欲聋的声浪瞬间扑面而来。门内是另一个世界。地下拳馆里烟雾缭绕,灯光刺眼,

观众的嘶吼声、咒骂声、下注的呼喊声交织成一片狂热的背景音。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血液和肾上腺素的辛辣气味。成风穿过拥挤的人群,

走进后方简陋的更衣室。他脱下外套和卫衣,露出精瘦却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

新旧交叠的伤痕遍布他的背部与肋侧。他换上一件黑色背心,

戴上一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金属面具,面具额角刻着一个凌厉的字母“Z”。

外面主持人的声音通过劣质音响放大,变得扭曲而亢奋:“......接下来!

让我们欢迎——保持十场连胜纪录!神秘的——‘Z’!”成风深吸一口气,推开帘幕,

走上灯光集中的简陋擂台。观众的欢呼与嘘声像实质的墙壁压过来。

他对面站着一个比他壮硕几乎一圈的壮汉,正狰狞地笑着,做出抹脖子的挑衅动作。

裁判机械地重复着规则,然后挥手示意开始。**敲响。壮汉咆哮着冲来,

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成风却异常冷静,脚步轻移,侧身避开凶猛的第一拳。

他的眼神透过面具,锐利如鹰,瞬间捕捉到对手冲势过猛留下的空档。没有试探,没有周旋。

在壮汉收回拳头的瞬间,成风动了。一记精准、迅猛、毫无花哨的左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弹,

穿透所有防御,干脆利落地击中下巴。砰!一声闷响。壮汉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眼中的凶狠瞬间转为茫然,然后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台面上,震起细微的灰尘。

裁判愣了一秒,才扑过去读秒:“......十!比赛结束!”全场寂静了一刹那,

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喧嚣。有人欢呼,有人咒骂赌注输赢。KO。只用了一秒。

成风漠然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对手,转身走下擂台。主办方的人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捏了捏厚度,点点头,塞进背包角落。回到更衣室,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平凡的脸。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换回那身不起眼的衣服,

重新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学生成风。回到宿舍时已是深夜。小胖还窝在电脑前打着游戏,

屏幕光映着他油光满面的脸。“风哥,回来啦?又去图书馆啃书了?”小胖头也不回,

手指在键盘上噼啪作响,“帮我带夜宵没?”成风没回答,把背包放在椅子上,

拿出洗漱用品。“诶,你手怎么了?”小胖终于瞥过来一眼,

注意到成风手背上新鲜的擦伤和已经结痂的指关节。成风动作顿了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语气平淡无波:“没事。猫抓的。”他走向水房,

留下小胖嘀咕着“图书馆还有猫?”。昏暗的灯光下,成风摊开手掌,

指关节处除了新鲜擦伤,还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伤口,

带来一丝刺痛。他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黑框眼镜后,那双总是低垂着的眼睛里,

此刻却闪过一丝与“路人甲”截然不同的冷冽光芒。

器材室的九秒成风回到宿舍时,小胖已经鼾声如雷。他轻手轻脚地洗漱,

冰凉的水流过手背的伤口,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镜中的自己,

眼神里还残留着地下拳台那秒杀对手时的锐利,但当他戴上那副黑框眼镜,一切又归于平淡。

他躺在床上,听着小胖的鼾声和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却久久无法入睡。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关节的厚茧,那些在地下拳馆挣来的钱还藏在背包夹层里,厚厚一沓,

足以让他立刻搬出这个弥漫着泡面味的宿舍。但他不能。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斑驳的地板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成风照例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洗漱,

然后将小胖要的煎饼果子放在他桌上。小胖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他的美梦。

上午的篮球理论课,成风坐在角落。体育老师着重讲解了昨晚校队的热身赛,

尤其夸赞了沈放的几个关键得分。“有些同学,比如成风,”老师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

“理论基础不错,但实战畏手畏脚,得分能力亟需加强。”几声压抑的窃笑在教室里响起。

成风推了推眼镜,笔尖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戳出一个又一个墨点。

计分板上那个刺眼的“0”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下课铃响,人群涌出教室。成风收拾得慢,

等他出来时,走廊已空了大半。沈放和他的几个跟班却堵在楼梯口,显然在等他。“成风,

”沈放笑着,手臂随意地搭在成风肩上,力道却不容拒绝,“计分板那个零看着太晦气,

帮个忙,去器材室帮我改成十分?反正体育老师让你课后帮忙整理器材,钥匙在你那儿吧?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空气中弥漫着沈放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不容置疑的嚣张。

成风停下脚步,肩头一沉,卸开了沈放的手臂。“分数是老师判的,我不能改。

”沈放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路人甲会拒绝。他眯起眼,

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威胁:“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说,不行。”成风的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在黑框眼镜后,他的目光平静地迎上沈放的逼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锐和其他几个跟班围了上来,形成一堵不善的人墙。“给脸不要脸是吧?”沈放冷笑一声,

猛地伸手揪住成风卫衣的领口,“一个破跑腿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成风没有挣扎,

只是重复道:“分数不能改。”“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放彻底被激怒了,

面子挂不住的他猛地一推搡,“把他给我弄到器材室去!”几个人连推带搡,

将成风逼向走廊尽头的器材室。成风没有激烈反抗,只是在那只揪着他衣领的手上,

用指尖某个特定角度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沈放顿时觉得手臂一麻,下意识松了力道,

骂了句“操”,却没多想,只当是意外。器材室的门被打开,

一股橡胶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成风被粗暴地推了进去,踉跄几步。沈放最后一个进来,

反手锁上了门。阴暗的房间里,只有高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

篮球、垫子和其他器材堆叠出幢幢黑影。“最后问一遍,改不改?”沈放逼近,

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十足。成风沉默地站着,像一棵长在阴影里的树。“操!

”沈放的耐心耗尽,一拳直捣成风腹部。成风似乎躲闪不及,或者说根本没想躲,

硬生生挨了这一下,闷哼一声弯下腰,眼镜滑落到鼻尖。

沈放和他的跟班们爆发出一阵得意的哄笑。“废物就是废物!”沈放揪住成风的头发,

强迫他抬起头,“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他示意了一下,李锐立刻上前,

从后面死死架住成风的胳膊。沈放抡起拳头,

朝着成风的脸砸去——他要把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砸开花的念头无比强烈。

就在拳头即将接触到皮肉的瞬间。“啪嗒。”一声轻响,不知是谁碰到了墙上的开关,

整个器材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高窗透进的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有一些电子器材微弱的电源指示灯像鬼火一样零星散布。“妈的,谁关的灯?

”沈放骂了一句,动作停顿了一下。黑暗中,人的其他感官变得敏锐。

他听到成风似乎极轻地吸了一口气,不再是吃痛后的抽气,而像是某种准备动作前的蓄力。

紧接着,架住成风的李锐突然感觉臂弯一空,那个看似无力挣扎的身体像泥鳅一样滑脱了,

一股巧劲撞得他向后倒退,一**坐在一堆软垫上,懵了。沈放还没反应过来,

一只手臂已如铁钳般从他颈侧闪电般绕过,猛地勒紧,另一只手死死固定住他的头侧。

强大的压力瞬间压迫在他的颈动脉上。是裸绞!沈放脑子里嗡的一声,

极度震惊甚至超过了最初的窒息感。他疯狂挣扎,手肘向后猛击,但身后的人像附骨之疽,

完美地避开所有攻击,绞索般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黑暗放大了所有的声音和感觉。

沈放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能听到身后那人平稳甚至有些冷漠的呼吸声,

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汗味和一种…冰冷的金属味?那是拳套皮革的味道吗?

视野开始出现黑点,缺氧的大脑一片混乱。不可能的!

捏的路人甲…怎么可能…这种技术、这种力量…“放…放开…”他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求饶,

徒劳地拍打着那只手臂,感觉力量正迅速从身体里流失。

某种温热的、羞耻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浸湿了他的裤裆。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涣散的边缘,

一个冰冷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他从未在成风身上听过的压迫感:“九秒。”手臂骤然松开。

沈放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混合灰尘的空气,

裤裆处一片湿凉。他惊恐万状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后缩,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

“灯…开灯!”他嘶哑地喊道,声音里全是恐惧。李锐慌忙摸索着找到开关。灯光骤亮,

刺得人睁不开眼。沈放蜷缩在墙角,衣服凌乱,脸色惨白,裤裆处深色的水渍无比显眼。

他浑身发抖,甚至不敢抬头看。成风站在房间中央,已经重新戴好了那副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黑暗中那致命的九秒从未发生。他的旧卫衣领口有些歪斜,

呼吸略微急促,但仅此而已。他默默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器材室钥匙。“分数,还要改吗?

”他问,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淡,甚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沈放猛地一颤,疯狂摇头,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成风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开门锁,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明亮的自然光涌进来,勾勒出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器材室里死一般寂静,

只剩下沈放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尿骚味。

李锐和其他几个跟班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谁都不敢先去扶沈放。

那天之后,校园里一切如常,却又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沈放罕见地请了几天病假。

再次出现在校园时,他依旧穿着名牌,依旧被跟班簇拥,

但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鸷和难以察觉的惊惧。他不再主动找成风的麻烦,

甚至会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个角落。偶尔与成风视线相遇,他会像被烫到一样立刻移开目光,

手指会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脖颈。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当众失禁的极致羞辱,

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恐惧最终转化为了更深的怨恨和杀意。他动用了所有关系,

开始暗中调查成风,翻他过去的履历,查他的人际关系,甚至派人跟踪他放学后的去向。

他绝不相信一个普通路人甲能有那样的身手,那冰冷的杀意和精准的格斗技巧,

绝不属于一个大学生。成风则继续着他的“路人甲”日常,上课,去图书馆,帮小胖带饭。

但他能感觉到暗处窥探的目光。他更加小心,每次去地下拳馆都会绕更远的路,

换装也更加隐蔽。一天傍晚,成风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嘴角叼着烟,花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粗大的金链子。是沈放的表哥,

赵虎,这片区域地下拳赛的幕后操盘手之一。“聊聊?”赵虎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不容拒绝。

成风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后排。车子驶向一家偏僻的茶楼包间。赵虎开门见山,

扔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比拳馆给的出场费厚实数倍。“五十万。下周和‘屠夫’那场,

我要你输在第二回合。”赵虎盯着他,眼神像毒蛇,“对你来说很简单,躺下就行。

”成风看着那信封,没动。包间里烟雾缭绕,安静得能听到窗外远处街市的嘈杂。

“为什么找我?”成风问,声音透过口罩有些闷。赵虎嗤笑一声:“别装了,‘Z’。

你那点伪装骗骗外行还行。沈放那小子蠢,我可不好糊弄。”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你缺钱,我需要控制赔率,各取所需。五十万,比你打十场黑拳赚得都多。”成风沉默了。

五十万,确实是一笔能解决很多问题的巨款。他可以离开那个破宿舍,

可以不再为生活费发愁,甚至可以…但他眼前闪过父亲倒在拳台上的身影,模糊而血腥。

“我从不打假赛。”成风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赵虎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

眼神变得危险:“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这钱,你拿着,事情办好。要不然…”他没说完,

但威胁意味十足。成风站起身,没有碰那个信封:“比赛我会打,但只会真打。

”他转身走出包间,留下脸色铁青的赵虎。几天后,一个匿名包裹寄到了成风的宿舍。

里面整整齐齐,正是那五十万现金,一分不少。但在那沓钞票的最上面,

多了一张扑克牌——黑桃A。锋利的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小胖好奇地凑过来:“哇靠!风哥,谁寄来的?情书啊?”他看到扑克牌,愣了一下,

“啥意思?邀请你打斗地主?”成风没回答,只是拿起那张黑桃A,

指尖在牌面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将其和现金一起重新塞回包裹,

写上了赵虎常驻的那家地下拳馆的地址。与此同时,在校图书馆一个安静的角落,

林鲸落正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是校园论坛的页面,

上面还飘着那个“路人甲误认快递小哥”的帖子截图,评论区依旧不乏嘲笑。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天直播结束后,她其实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快递小哥”沉默的样子,那双在厚重镜片后飞快瞥过她的眼睛…似乎有那么一丝熟悉。

她打开书包,想找支笔,却带出了一张碎纸片。

是前几天清理书包时不小心撕碎的一封…情书?匿名塞在她柜子里的,文笔稚嫩,

她当时觉得无聊就随手撕了扔了。碎纸片里,似乎夹杂着什么硬硬的东西。她疑惑地捡起来,

发现那是一张黑色的金属门禁卡,没有任何文字标识,

只有一道冰冷的磁条和一个极细微的激光蚀刻字母“Z”。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地下拳馆的监控室里,赵虎看着手下拿回来的原封不动的五十万和那张黑桃A,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猛地将扑克牌捏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不识抬举的东西!

”他咬牙切齿,眼中的凶光再也掩饰不住,“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冷得掉渣:“喂?黑狗,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