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失忆后,我骗他是我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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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洲出车祸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给他准备三周年纪念日礼物。电话里,

他的白月光苏清清哭得梨花带雨:“言洲为了去机场接我,才出了事!林晚,

你这个碍事的替身,怎么还不滚?”我挂了电话,冷静地走进医院。医生说,

顾言洲身体无碍,但大脑受创,心智回到了三岁,并且失去了所有记忆。我推开病房门,

苏清清正握着他的手,哭诉我们过往的“恩爱”。顾言洲却像受惊的兔子,躲在床角,

用一双纯净又迷茫的眼睛看着我。我笑了,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别怕,

你是我的人,不小心走丢了。”“现在,我带你回家。”1.顾言洲的眼睛很漂亮,

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此刻,这双曾无数次冰冷地、轻蔑地、不耐烦地看过我的眼睛,

正盛满了全然的依赖与信任。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小声地问:“……我的人?”“对,”我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

声音是我这辈子最温柔的时刻,“你的名字叫旺财。记住了吗?”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苏清清,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转为错愕和愤怒。“林晚!你疯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尖叫起来,“言洲,你别听她的,我才是清清,你最爱的清清啊!

”可惜,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一个面目狰狞、大喊大叫的女人,

远不如一个对他微笑的女人有吸引力。顾言洲,不,现在是旺财了。

他被苏清清的尖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都缩到了我身后,小手死死地攥着我的衣服,

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她是坏人。”他躲在我身后,小声地对我告状。

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别怕,主人在呢。”我抬眼,

对上苏清清那张气到扭曲的脸,慢条斯理地开口:“苏**,医生说他现在需要静养,

不能受**。你是想让他病情加重吗?”“你……”苏清清气得发抖,“我要告诉顾阿姨!

你这是虐待!”“虐待?”我笑了,“我只是在带我的人回家,有什么问题吗?倒是你,

一个陌生女人,对着我的人大喊大叫,吓到他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是我刚刚办好的出院手续和监护人委托书。顾言洲的父母在国外,

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委托书是他的特助签的字。而我,作为他法律上的同居女友,

顺理成章地成了第一监护人。“看清楚,现在,我说了算。”我将纸在苏清清面前晃了晃,

然后牵起旺财的手,“走了,旺财,我们回家。”旺财乖乖地跟着我,

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面色铁青的苏清清,眼神里满是戒备。走出病房很远,

我还能听到苏清清在背后气急败坏的咒骂。我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切的、带着寒意的笑。

顾言洲,你欠我的,从今天起,我会一点一点,加倍讨回来。2.我住的地方,

是顾言洲为了方便“金屋藏娇”给我租的一套小公寓。讽刺的是,这三年,

他踏足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合格的替身。苏清清喜欢穿白裙子,

我就不能穿其他颜色;苏清清喜欢清淡的口味,我们一起吃饭时,

桌上就不能出现辣椒;苏清清喜欢法国文艺片,顾言洲就拖着我,

在私人影院里看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我无聊到打瞌睡,他也会冷冷地掐我一把,

说:“装也给我装得像一点。”我就是苏清清的影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替代品。

而现在,这个房子的正主,正像一个好奇的幼童,在新家里到处嗅探。“这里……是我的家?

”旺财仰着头问我,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不,”我换下鞋,

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毛茸茸的儿童拖鞋,放到他脚边,“这是我的家。你是我的陪伴者,

所以暂时住在这里。”他看着那双可笑的拖鞋,有些迟疑。我蹲下身,亲自给他换上,

然后指了指客厅角落的一个小小的、铺着软垫的角落。那是我刚刚在家具店买的,

最大号的单人垫。“那里,是你睡觉的地方。”旺财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

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解和委屈。“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他小声问。

我差点笑出声。曾几何时,顾言洲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林晚,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别妄想爬上我的床。”现在,他居然主动请求睡我的地板。天道好轮回。“不可以,

”我冷酷地拒绝,“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要从头学起,听话。不听话的人,我是不会要的。

”“不要”两个字似乎**到了他。他立刻慌了,小跑到那个角落,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渴望表扬的眼神看着我。“主人,我很听话。”我的心,在那一刻,

涌上一股报复的**。我从厨房拿出一个不锈钢碗,没错,也是餐具店买的,

然后盛了半碗白饭,放了点肉末,搁在他面前的地上。“饿了吧?吃饭。

”3.旺财看着地上的碗,彻底愣住了。他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抗拒,

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属于人类的尊严。“我……要用这个吃饭?”他抬起头,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水光,看起来委屈极了。要是以前,

我看到顾言洲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能会心疼得无以复加。但现在,我只觉得痛快。

我想到三年来,无数个深夜,我做好一桌子菜等他,他却一个电话打来说,要陪清清。

我想到我的生日,他忘了,却因为苏清清朋友圈一张在国外旅游的照片,

立刻订了机票追过去,留我一个人对着融化的蛋糕。我想到他每次心情不好,

都会用最刻薄的语言羞辱我,说我的一切都比不上苏清清的一根头发。我的心,

早就被他凌迟得千疮百孔了。“对。”我点点头,语气不容置喙,“你现在就是这样吃饭的。

你要是不吃,就饿着。”说完,我不再理他,自己坐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我的晚餐。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我咀嚼的声音。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充满了挣扎和委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吃完了饭,开始收拾碗筷。他还是没有动。我心里冷笑,

顾言洲啊顾言洲,就算你傻了,骨子里的高傲还是没变。行,我看你能撑多久。我洗了碗,

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准备去洗澡。路过客厅时,我瞥了一眼那个角落。旺财还坐在那里,

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地上的碗,

依旧原封不动。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径直走进了浴室。等我洗完澡出来,

客厅里依然是那个姿势。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好了吗?是吃,

还是被我赶出去?”他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被遗弃的小兔子。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主人……别不要我。”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沙哑又可怜。

然后,在我的注视下,他低下高贵的头颅,拿起筷子,笨拙地、屈辱地,

将碗里的米饭送入口中。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不是心疼,

是极致的、扭曲的**。顾言洲,你也有今天。4.驯服的第一步,从摧毁他的尊严开始。

事实证明,这一招非常有效。从那天晚上开始,旺财彻底接受了自己作为“陪伴者”的身份。

他每天睡在那个角落里,用不锈钢碗吃饭,虽然一开始吃得满脸都是,姿势狼狈又可笑,

但他学得很快。为了更好地“训练”他,我给他制定了一系列的“陪伴者规则”。

规则一:不许上沙发,不许上床。规则二:家里所有的家务,包括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

都由他来完成。美其名曰“劳动改造”。规则三:必须学会基本的生活技能,

比如“坐好”、“站立”、“听指令”。我拿着一块点心当奖励,

像训练一个孩子一样训练他。“旺财,坐好。”他立刻乖乖坐好,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手里的点心。“旺财,请握手。

”他伸出那只曾经签过上亿合同、戴着百万名表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掌心。“真乖。

”我把点心奖励给他,摸摸他的头。他便会开心地笑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那笑容纯粹又干净,不带一丝杂质。有时候,看着他穿着可笑的粉色围裙,

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忙活,或者趴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擦地板,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

我会产生一种恍惚感。这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顾氏集团总裁,顾言洲吗?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只属于我的,忠心耿耿的“旺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让我无比沉醉。5.苏清清和顾家的人并没有善罢甘休。在我把旺财带回家的第三天,

门铃就被按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是苏清清,旁边还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正是顾言洲的母亲,顾夫人。我早料到她们会来。我把正在拖地的旺财叫过来,

让他躲进卧室,不许出声。旺财很听话,立刻丢下拖把,蹑手蹑脚地藏了起来。

我整理了一下表情,打开了门。“林**,言洲呢?”顾夫人开门见山,

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顾夫人,您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言洲的人。

”**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回答。苏清清立刻上前一步,指着我骂道:“林晚你别装蒜了!

我们知道言洲就在你这里!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苏**,说话要讲证据。

”我环抱双臂,冷眼看着她,“你说顾总在我这儿,他人呢?你们是警察吗?有搜查令吗?

”“你!”苏清清气结。顾夫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我面前。“林**,开个价吧。五百万,离开言洲。

”我看着那张支票,笑了。又是这招。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用一张支票想打发我。

那时候的我觉得屈辱,现在只觉得可笑。“顾夫人,你觉得,你的儿子,就值五百万?

”我轻飘飘地问。顾夫人的脸色一僵。苏清清尖声道:“林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言洲养的一个玩物!”“哦?是吗?”我挑了挑眉,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也是个玩物啊。那可真巧了。”我侧过身,让开一条缝,

对着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声。“旺财,出来见客。”6.卧室的门被推开,

旺财从里面探出个脑袋,看到门口的两个女人,眼神立刻充满了警惕。

当顾夫人和苏清清看清他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时,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是我特意去宠物店定制的狗牌,银色的,上面刻着两个字——旺财。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主人,林晚。“言洲!”顾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几乎要晕过去。

苏清清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冲上来就想去扯旺财脖子上的狗牌。“林晚你这个**!

你对他做了什么!”还没等她碰到旺财,旺财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猛地张开双臂,

将我死死护在身后,对着苏清清露出戒备的神情,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声音。

那样子,真像一只护主的忠犬。苏清清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言洲……你,你看着我,

我是清清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她眼泪汪汪,试图唤醒他的记忆。旺财只是警惕地盯着她,

又回头看了看我,眼神像是在问:主人,她们是谁?可以赶走吗?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然后看向摇摇欲坠的顾夫人。“顾夫人,看到了吗?他现在不叫顾言洲,他叫旺财。

他是我的陪伴者,不是你的儿子。”“疯了……你真是疯了!”顾夫人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报警!我要告你虐待,告你非法拘禁!”“请便。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劝您想清楚。顾氏集团的总裁,失忆后被人当成玩伴养着,

这新闻要是传出去,顾氏的股价,怕是会很精彩吧?”顾夫人的脸色,由白转青,

又由青转黑。她知道,我抓住了她的软肋。对她这种人来说,公司的利益和家族的颜面,

远比一个傻了的儿子重要。最终,她只能和苏清清一起,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甘,

狼狈地离开了。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旺财,

还保持着保护我的姿势,紧张地看着我。“主人,你没事吧?她们没有欺负你吧?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满满的担忧,心中某个角落,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我摇摇头,

蹲下身,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没事。旺财,谢谢你。”他愣了一下,

然后笨拙地回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轻轻地蹭了蹭。

“我会保护主人的。”他闷闷地说。7.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我对旺财的“训练”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已经能熟练地做出各种听从指令的动作,

甚至在我看电视的时候,会主动趴到我脚边,把头枕在我的拖鞋上,像个真正的脚垫。

家务活也做得越来越好,甚至学会了做几样我爱吃的菜。有时候我下班回家,

迎接我的不再是冰冷的空房间,而是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和一个眼巴巴等着“主人”回家的“忠诚陪伴者”。“主人,你回来啦!

”他会开心地迎上来,接过我的包,给我拿拖鞋,然后一脸期待地等着我的表扬。每到这时,

我都会摸摸他的头,说一句“旺财真乖”。他就会笑得像个傻子。我不得不承认,

抛开他曾经是顾言洲这个事实,养一个这样帅气、听话、还全能的“人形陪伴者”,

感觉……还挺不错的。我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种温情和依赖慢慢填满。

我甚至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

周子昂。他说他回国了,想约我见个面,吃顿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

周子昂曾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是我曾经偷偷仰慕过的人。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顾言洲,

或许……我没让旺财跟着。出门前,我把他关在家里,告诉他要乖乖的,不许乱跑。

他趴在门口,用那种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主人,

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我?”“我去见一个朋友。”我敷衍道,“你在家看门。

”“是……男的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没回答,换上鞋就走了。我没看到,

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那双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阴郁而偏执的光。

8.和周子昂的见面很愉快。他还是和大学时一样,温文尔雅,谈吐风趣。

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趣事,也聊了各自的近况。“林晚,你变了很多。”周子昂看着我,

眼神温和,“比以前更……有魅力了。”我笑了笑,没说话。这三年,被顾言洲磋磨,

能不变吗?“你现在,还是单身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我算单身吗?家里还住着一个“前男友”。“……算是吧。”我含糊地回答。

周子昂的眼睛亮了亮。吃完饭,他坚持要送我回家。车停在我家楼下,他解开安全带,

侧过身看着我。“林晚,其实大学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现在,我能追你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时候,车窗突然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我吓了一跳,

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疯狂的眼睛。是旺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

正死死地盯着车里的我们,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主人……”他贴着车窗,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你不要他,好不好?你回家……”周子昂也被吓到了,他皱着眉问我:“林晚,

这是谁?”我头皮发麻,连忙推开车门下去。“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压低声音斥道。

旺财却像没听到一样,他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子昂,充满了敌意和占有欲。然后,

他突然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他抱住我的腿,把脸埋在我的裙摆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主人,我错了,我以后会更听话的,求你,别不要我。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求你……别找新的陪伴者。”9.那一刻,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周子昂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堪称荒诞的一幕。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抱着她的腿,哭着求她不要抛弃自己,

还自称是“陪伴者”。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这场景诡异至极。

我尴尬得脚趾都快把地抠穿了。“你先起来!”我试图把他拉起来,他却抱得更紧了。

“我不!你答应我,你不会不要我!”他耍赖一样地喊,眼泪鼻涕蹭了我一身。

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最终,我只能抱歉地对周子昂笑了笑:“学长,不好意思,

我家里有点事,今天先这样吧。”周子昂的表情复杂,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旺财,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开车走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低下头,

看着还抱着我腿不放的男人,冷声道:“顾言洲,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

在他失忆后,叫他的全名。他浑身一僵,慢慢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受伤。“主人……你叫我什么?”“我说,给我起来!”我加重了语气。

他被我的怒火吓到了,委委屈屈地松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

不敢看我。我拉着他,一路沉默地回了家。一进门,我就把他按在墙上。“谁让你跑出来的?

谁让你跪下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旺财被吓得瑟瑟发抖,

眼圈又红了。“我……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笑,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

”他抽噎着说。“所以你就跑出来发疯?”我气笑了,“顾言洲,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只是一个需要我来管教的人!主人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吗?

”“我不是……”他下意识地反驳,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

“我……我只是不想主人离开我。”他的眼神脆弱又无助,像暴雨中找不到家的小动物。

我的心,莫名地软了一下。这些天,我一直把他当成报复的对象,当成一个陪伴者,却忘了,

他也是一个“人”,一个心智只有三岁、对我全然依赖的“人”。我把他从医院带回来,

给了他一个“家”,一个“主人”,这几乎成了他世界的全部。现在,

他以为他的世界要崩塌了。我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

不许随便出门。还有,不许在外面叫我主人,更不许下跪。”“那……那个男人是谁?

”他还是不放心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的嫉妒。“一个朋友。”“那你……喜欢他吗?

”我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喜欢。”我说。听到这个答案,

他那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眼睛里又重新亮起了光。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用脸颊蹭了蹭我的手臂,像是在撒娇。“主人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小声地、固执地宣布。10.周子昂的事情,像一颗小石子,在我平静的复仇湖面,

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我发现,旺财对我的占有欲,强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我出门上班,

他会眼巴巴地送到门口,一遍遍确认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来晚了,

他就会焦虑地在屋里转圈,饭都吃不下。我手机响了,他会立刻竖起耳朵,紧张地看着我,

如果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他就会一整天都闷闷不乐。他就像一个巨大的、黏人的人形挂件,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长在我身上。这种密不透风的依恋,让我感到有些窒息,但同时,

又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顾言洲是谁?是那个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当成空气的男人。

现在,他却如此卑微地、疯狂地渴求着我的全部注意。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沉溺其中,

无法自拔。我开始变本加厉。我故意当着他的面和周子昂打电话,语气亲昵。

旺财就会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等我挂了电话,就立刻扑过来,像个孩子一样用头拱我的手,

哼哼唧唧地撒娇,让我摸摸他。我故意买男士香水,告诉他是朋友送的。他就会趁我不在,

偷偷把香水倒进马桶,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看着他那些笨拙又幼稚的“争宠”行为,心里觉得好笑又痛快。顾言洲,你也尝尝,

这种求而不得、嫉妒到发疯的滋味吧。11.平静的日子,被苏清清的再次到访打破了。

这一次,她是一个人来的。她打扮得楚楚可怜,眼睛红肿,看起来像是哭了很久。“林晚,

我们谈谈吧。”她的姿态放得很低。我让旺财待在房间里,然后让她进了门。“有话快说。

”我没什么耐心。苏清清咬着唇,眼泪说来就来。“林晚,我求求你,把言洲还给我吧。

我知道以前是言洲对不起你,我替他向你道歉。”她说着,就要给我鞠躬。我侧身避开,

冷笑道:“苏**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苦肉计?”“不是的!”她急急地辩解,

“我是真心的!言洲他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哦?是吗?”我环抱双臂,靠在沙发上,

“那他当初怎么不直接娶你,反而要找我这么个替身呢?”苏清清的脸色一白,

这是她和顾言洲之间永远的痛。据说当年,是因为顾家老爷子不同意,嫌弃苏清清家世普通,

配不上顾家。顾言洲为了反抗,才故意找了和我眉眼有几分相似的我,来气他爷爷。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苏清清激动地说,“现在顾爷爷已经松口了!只要言洲恢复,

我们马上就可以订婚!林晚,你拿着钱,离开这里,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我的生活,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至于顾言洲,我现在觉得,

有这么一个陪伴者也挺有意思的,暂时不打算还给你。”“你!”苏清清的伪装终于破裂,

她面目狰狞起来,“林晚,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这样报复他,他恢复记忆后会放过你吗?

他只会更恨你!把你对我做的一切,千倍百倍地还给你!”“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我无所谓地笑笑,“至少现在,他就是我的一个陪伴者,一个只会对我听话的人。

”“你这个疯子!”苏清清气得浑身发抖。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旺财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他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12.“你们在说什么?

”旺财走出来,站到我身边,警惕地看着苏清清。苏清清看到他,眼睛一亮,

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言洲!你听我说,这个女人是个骗子!她不是你的主人,

我才是你最爱的人啊!”她说着,就想上前来拉旺财的手。旺财厌恶地后退一步,

躲到我身后。“我不认识你。”他冷冷地说,“我的主人只有她一个。

”苏清清的表情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自己深情款款的表演,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冷遇。

“言洲,你怎么能忘了我?你看看这个!”苏清清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她和顾言洲的合影。照片上,两人笑得灿烂又亲密。“这是我们一起去巴黎时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