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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送你一份新婚礼物当作赔礼......”
沈淮叙打断她:“用不着,你以后离他远点,这种遇事只会动拳头的人,你离他太近不安全。”
林听颂到现在都没搞懂,谢凛为什么会在大哥葬礼上突然在后台对沈淮叙大打出手。
事后,沈淮叙一纸诉状将谢凛告上法庭,谢家想私了,但沈淮叙不依不饶。
最后是林听颂出面劝和,沈淮叙才撤了诉,但条件是从此和谢凛划清界限。
良久没听到回应,沈淮叙侧头看过去,林听颂迎上他的视线轻“嗯”了声。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沈淮叙牵着林听颂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个小身影哒哒哒的跑过来稳稳抱住了沈淮叙的小腿,“小姑,小姑父,我的生日礼物呢?”
沈淮叙笑着将小安安一把捞了起来。
林听颂将提前准备好的芭比玩具递给她,小姑娘立马咧开了嘴奶声奶气道谢,抱着礼物不撒手。
厨房飘出红烧肉的香气,三五亲友正围着灶台忙前忙后,烟火气裹着笑声扑面而来。
方舒雅端着一盅刚炖好的玉米排骨汤从厨房出来,瓷盅边缘凝着细汗,站在餐桌前的林听颂下意识伸手去接。
指尖刚碰到盅底,方舒雅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两人手一错,滚烫的汤汁瞬间泼洒出来,大半都浇在了林听颂的手背上。
她像被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指节和手背瞬间红透,冒出一片水泡,疼得她控制不住地发抖。
瓷盅“哐当”砸在地板上,碎片溅开,几滴汤汁溅到方舒雅的脚背上。
没等林听颂从剧痛中缓过神,就看见沈淮叙放下怀里的小安安,猛地冲过去将方舒雅打横抱起,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着急,“怎么做事还是毛毛躁躁的,烫到没有?”
方舒雅在他怀里挣扎着,小声道:“没事,就溅到一点,放我下来,被颂颂看到她会怎么想?”
可沈淮叙脚步没停,抱着她快步往浴室走,路过林听颂身边时,甚至没看她一眼。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冷水声。
客厅里方舒雅的朋友都愣了神,本想提醒林听颂也去冲一下,却被沈淮叙从浴室里喊住:“陈璐,电视柜下面有烫伤膏,拿过来。”
被点到名的朋友应了声,刚要过去找就被林听颂拦了下来,“我来吧,东西不在那。”
她从玄关柜子上拿起那支上次用完就顺手放在那里的烫伤膏,走到浴室门口时,方舒雅下意识想抽回脚,却被沈淮叙牢牢按住。
他握着她的脚腕轻轻转动,低头查看的样子格外专注。
林听颂把药膏递过去,他头也没抬地接过,自然地把方舒雅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丝毫不在意她脚上的水弄湿了他的裤腿,小心翼翼给她涂抹着药膏。
看到他紧张的模样,林听颂不由想起刚在一起那年,她炸厨房打翻了锅,油溅到手腕,红了一片,他也是这样冲过来,抓着她的手往水龙头下凑,语气急促地问“疼不疼?我去拿药膏。”
可转身找药膏时,他却在客厅接了半小时电话,临出门甚至都忘了他原本要找药膏的事。
林听颂退后一步,指尖蹭过自己手腕上早已淡去的印子和新冒出来的水泡。
原来有些紧张,装得再像,也骗不过心。
不过好在,她的心再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