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我靠摆烂当上了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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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来第一秒,冰冷的剑锋就抵着我的脖子。

第二秒,一个机械音在我脑子里尖叫:【滴!宿主虞非晚,你必须在三息之内,让男主萧临渊对你的好感度超过0,否则立刻抹杀!】

第三秒,我看着眼前那个帅得仿佛天神下凡、但眼神能冻死人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太累了,要杀快点,我赶着投胎。”

【???】系统直接宕机。

我也很绝望。上一秒我还是个为了项目款天天熬夜的社畜,刚猝死在工位上,下一秒就穿进了一本名叫《权臣的掌心娇》的古早虐文里。穿成的角色,还是个和我同名同姓、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女配,虞非晚。

原主是个不长脑子的草包美人,痴恋身为摄政王的男主萧临渊,为了嫁祸身为女主的丞相千金柳拂衣,不惜在自己的酒里下毒,想上演一出苦肉计。结果,毒药剂量没把握好,把自己给毒死了。然后,我就来了。

现在,我正虚弱地“瘫”在地上,旁边是打翻的毒酒,对面是手持长剑、满脸杀气的男主萧临渊,和一脸柔弱无辜、眼底却藏着讥讽的女主柳拂衣。

“虞非晚,你还有何话可说?”萧临渊的声音比他手里的剑还冷。

我能说什么?说我是穿越来的?他会以为我毒傻了,砍得更快。

脑子里的系统还在疯狂报警:【警告!生命倒计时开始!10,9,8……】

“王爷,”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这酒,确实是我自己要喝的。”

柳拂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萧临渊的剑又近了一分。

“但是,”我话锋一转,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回廊,“我不是为了陷害柳**,我是……为了给您送一份大礼。”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指着那根雕龙画凤的廊柱,气若游丝地说:“王爷,您看那柱子,它……它好像有点歪。”

萧临渊:“……”

柳拂衣:“……”

【宿主你在干什么啊啊啊!你在拖延时间吗!3,2……】

就在系统即将读秒归零的瞬间,那根被我指着的廊柱,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整片回廊的顶盖,轰然倒塌!

碎石木屑飞溅,烟尘弥漫。

萧临渊和柳拂衣被亲卫们护着,狼狈地退后,满脸震惊。谁能想到,这金碧辉煌的王府里,竟然藏着这么一处豆腐渣工程。

而我,因为“中毒”瘫在原地,正好处于坍塌范围之外,毫发无伤。

一片死寂中,我颤巍巍地举起手,对着萧临渊,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笑容:“王爷……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要是砸到您……我……我万死难辞其咎啊……”

说完,我头一歪,顺理成章地“昏”了过去。

昏迷前,我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滴!检测到男主萧临渊情绪产生巨**动,好感度……-10。】

【……】

【滴!检测到宿主规避了必死结局,系统判定……任务……任务勉强算成功。】

【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惩罚:由于宿主行为过于离谱,流放至冷宫‘咸鱼殿’,禁足三月。】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去冷宫好啊,去冷宫妙啊!那里没人打扰,简直是带薪躺平的天堂!

至于男主的好感度?负数就负数吧,反正只要别是抹杀就行。攻略男人什么的,哪有当咸鱼快乐。

我,虞非晚,从今天起,就要在这皇宫里,摆烂到底!

咸鱼殿,名字起得就很有灵性。

这里是皇宫最偏僻的角落,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宫墙上爬满了青苔,除了我和系统派发的一个叫小金子的小太监,连只鬼都看不见。

我对此非常满意。

【主线任务发布:请宿主在一个月内,与男主萧临渊偶遇三次,并让他记住你的脸。】

我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对脑子里的系统说:“不去。”

【……】系统沉默了片刻,【宿主,你要知道,完成任务才能获得生存点,才能活下去!】

“活着太累了,”我翻了个身,继续说,“你看这太阳,多暖和。你看这风,多舒服。为什么要浪费生命在男人身上?小金子,我的烤红薯好了没?”

“娘娘,快好啦!”不远处,小金子正满头大汗地从土里刨着刚烤熟的红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从我被贬到这里,系统发布的任务我一个都没接过。什么“为男主洗手作羹汤”,什么“在男主必经之路上翩翩起舞”,我通通拒绝。

系统一开始还威胁要抹杀我,我直接摊手:“来吧,赶紧的。”

几次之后,系统也拿我没办法了。它似乎被我的摆烂精神彻底搞蒙了,从一开始的咆哮,到后来的利诱,再到现在的有气无力。

【支线任务:打扫咸鱼殿,让宫殿焕然一新,可获得‘天籁之音’技能。】

“不扫,”我说,“乱点挺好的,有种颓废的美感。”

【……】

【支线任务:为自己做一件漂亮的衣服,可获得‘霓裳羽衣’一件。】

“不做,”我说,“反正也没人看,裸奔都行。”

【……宿主,我求你了,你好歹做点什么吧!】系统快哭了。

我掰着香喷喷的烤红薯,认真地想了想:“要不,你发布一个‘吃完十个烤红薯’的任务?这个我能行。”

系统彻底没声了。

我以为我的摆烂生涯会一直这么岁月静好地持续下去,直到那天晚上,我为了找个好地方上厕所(咸鱼殿的茅房塌了),意外挖到了一坛陈年老酒。

酒香四溢,我没忍住,抱着酒坛子就喝了个精光。

第二天,我是被小金子摇醒的。

“娘娘!不好了!宫里来了好多人!”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我小小的咸鱼殿,此刻竟然站满了人。为首的几个,我还有点印象。

一个是男主萧临渊,依旧是那张冰块脸。

一个是女主柳拂衣,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还有一个,是当朝太子,萧临泽,一脸的幸灾乐祸。

“虞非晚,”太子萧临泽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我这狗窝一样的宫殿,“父皇寿宴,宫中所有妃嫔都要献艺,你怎么还在这里装死?”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去,”我说,“我什么都不会。”

“放肆!”太子呵斥道,“这是命令!”

我叹了口气,从摇椅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非要去的话,也行。”我看着他们,露齿一笑,“不过我只会唱挽歌,殿下你们确定要听吗?”

太子:“……”

就在这时,萧临渊的目光,落在了我脚边那个空酒坛上。他皱了皱眉,走过来,捡起一块碎裂的坛子碎片,放在鼻尖闻了闻。

“‘醉生梦死’?”他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惊讶。

“什么醉生梦死?”我不解。

“这是前朝御用贡酒,酿造方法早已失传。据说,最后一批,被当时的废太子藏在了宫中某个角落。先皇找了十年,都没找到。”萧临渊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我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被我当成厕所的土坑。

所有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而微妙的气息。

最后,还是太子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我,又看了看萧临渊,忽然笑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拍了拍手,“既然虞才人找到了先皇的遗物,也算大功一件。寿宴献艺就免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对我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父皇最近正为边关战事烦忧,你就替本宫,去给父皇送一碗安神汤吧。”

我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

给皇帝送东西?这种高危工作,我才不干。万一汤里有什么问题,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滴!高危任务触发!】系统在我脑中疯狂拉响警报,【宿主,太子的安神汤里有毒!这是原著情节,太子想嫁祸给你,毒害皇帝!】

【选项A:拒绝送汤,被太子当场斩杀。】

【选项B:接下任务,在路上“不小心”打翻汤碗。】

【选项C:……】

我看着太子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又看了看萧临渊那事不关己的冷漠,叹了口气。

看来这咸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认命地接过那个食盒,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注视下,一步三晃地,朝着皇帝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