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赐我事业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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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最懒的靖王爷赵桓,毕生宏愿是“躺着享清福”。谁知一道圣旨砸下,

竟将他赐婚给全皇朝最卷的女掌柜沈青瓷——这位姑娘忙得一天只睡两个时辰,

赚钱能力堪比点石成金。一瘫一卷,一懒一勤,被迫同住一屋檐下的两人,

飞狗跳又甜掉牙的奇妙光景……第一章:咸鱼王爷的惊天赐婚初夏的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

在青石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靖王府的后花园里,蝉鸣声一阵接一阵,

却丝毫打扰不了葡萄架下软榻上瘫着的那位爷。赵桓着一身松垮的月白长衫,领口微敞,

墨发随意束在脑后,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他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手中的蒲扇,

身旁小几上放着冰镇的梅子汤,还冒着丝丝凉气。“王爷,您都瘫了三个时辰了,

要不要起来活动活动?”贴身侍卫林七站在一旁,愁容满面地劝道。赵桓连眼皮都懒得抬,

声音拖得老长:“动什么动,天儿这么热,一动就是一身的汗。你去给本王再取些冰来,

这梅子汤不够凉了。”林七无奈地叹气,正要转身,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匆忙来报:“王爷,宫里来人了,是传旨的公公!

”赵桓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又不是头一回了,让他过来便是。”不多时,

太监尖细的嗓音便在园中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靖王赵桓性行温良,

开国功臣沈氏嫡女沈青瓷娴熟大方,今已至婚配之年,特赐婚二人,择吉日完婚。

钦此——”念罢,园中静了片刻,只闻得蝉鸣声声。传旨太监抬头看去,

只见那位靖王爷仍瘫在软榻上,连姿势都未曾变一下,只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放那儿吧。”太监早已习惯这位爷的做派,恭敬地将圣旨放在石桌上,躬身道:“王爷,

陛下特意嘱咐,让您务必慎重对待此事。沈家姑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陛下说与您是良配……”赵桓终于掀了掀眼皮:“刘公公,天儿这么热,难为你跑这一趟。

林七,去取碗冰镇梅子汤给公公解解渴。”刘公公哭笑不得,只得接了梅子汤,行礼退下。

待太监走远,林七愁眉苦脸地凑上前:“王爷,这已经是本月第三道催婚圣旨了,

陛下说您要是再不肯接,就、就......”“就怎样?”赵桓翻了个身,

阳光透过葡萄叶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伸手端起梅子汤,慢悠悠地啜了一口。

“就把您送去边疆督军。”“噗——”赵桓一口梅子汤喷了出来,猛地坐起身,

“皇兄这招太狠了!边疆连个软榻都没有,夏日酷热,冬日苦寒,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他揉着太阳穴连连叹气:“这沈青瓷什么来头?皇兄怎么就非逼我娶她不可?

”林七小声禀报:“听闻是开国元勋沈老将军的嫡孙女,沈老将军致仕后,沈家转做皇商,

如今是京城首富。这位沈姑娘自己开了十八家铺子,涉及绸缎、茶叶、酒楼各业,

人称‘点金圣手’。据说她忙得一天只睡两个时辰,清晨即起,深夜才歇,

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赵桓眼前一黑,又倒回软榻上:“完了完了,这等事业狂魔,

若是嫁进来,定要逼我早起读书、勤勉政事,我这舒心日子算是到头了!你去打听打听,

这位沈姑娘可有心上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缺点?”林七为难道:“王爷,都打听过了。

沈姑娘今年二十有一,因一直忙于事业至今未嫁。京城里都说她性情刚强,说一不二,

经商手段高明,但……但似乎不太通女红,

歌舞……”赵桓绝望地望天:“难道本王余生就要和一个整天念叨生意经的女子绑在一起了?

还要被逼着上进?苍天啊!”同一时间,沈府账房内。算盘珠子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烛火通明,映照着沈青瓷专注的侧脸。她身着简洁的湖蓝色衣裙,发髻高挽,只簪一支玉簪,

面前摊着三四本账册,手边还有厚厚一叠契约文书。“东家!东家!”掌柜急匆匆跑来,

额上都是汗珠。沈青瓷头也不抬,左手飞快地拨着算盘,右手执笔记账,

嘴里还吩咐着:“新到的蜀锦清点完了?城南铺子的账目对好了?明日与胡商的契约拟妥了?

”“不是生意的事,是宫里来旨了!皇上赐婚!将您指给靖王了!”掌柜急得直跺脚。

沈青瓷手中的狼毫笔“啪嗒”一声掉在账本上,墨迹晕开一大片,染黑了刚刚算好的账目。

她愣了片刻,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赐婚?哪个靖王?”“就是那个先帝幼子,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二十有四却终日躺平,圣旨都能垫桌脚的咸鱼王爷啊!

”掌柜的几乎要哭出来,“这、这可如何是好?”沈青瓷眼前一黑,

扶住桌角才站稳:“靖王?那个据说能在软榻上瘫一整日,连用膳都要人喂到嘴边的王爷?

我这刚拓展的西域商路,正要开的海上贸易,哪有空相夫教子!”她猛地站起身,

在账房内踱步:“不成,绝对不成!我沈青瓷立志要做天下第一商人,将沈家商号开遍四海,

岂能困于深宅后院,每日与一个懒散王爷相对?”账房先生小声提醒:“东家,

这毕竟是圣旨,抗旨不尊可是大罪……”沈青瓷蹙紧秀眉,忽然停住脚步:“备车,

我要去求见太后。早年太后曾夸我经商有方,或许能体谅我的难处。”然而不等她出门,

第二波消息已经传来——太后身边的嬷嬷特地来传话,说太后老人家听闻赐婚,十分欣慰,

觉得沈青瓷这般能干的女子正好能“帮扶”靖王,盼他们早日完婚。沈青瓷送走嬷嬷,

独自站在院中,看着满院洒落的月光,长长叹了一口气。而此时的靖王府中,

赵桓正对着那卷明黄的圣旨发愁。“林七,你说我现在装病来得及吗?

或者宣称已经心有所属?”他瘫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地问道。林七苦笑:“王爷,

您上月才用过失足落水的借口,上上月是说突发恶疾。陛下这次特意派了太医随行,

就在门外候着呢……”赵桓哀嚎一声,把脸埋进软枕里:“皇兄这是铁了心要断我的活路啊!

”月光如水,照在靖王府和沈府的屋瓦上,两个从未谋面的人,今夜注定无眠。

赵桓想着日后可能要早起的可怕生活,不禁打了个寒颤;而沈青瓷则对着账本,

计算着成亲可能带来的商业损失,心痛得无法呼吸。这一夜,

京中两个最不可能凑在一起的人,因一道圣旨,命运悄然交织在了一起。

第二章:史上最离谱的初次见面赐婚圣旨下达后的第七日,皇帝特意召赵桓入宫,

笑眯眯地问起他对这桩婚事的看法。赵桓瘫在宫人特意为他准备的软椅上,

有气无力地道:“皇兄,您就饶了臣弟吧。臣弟这般懒散的性子,何苦耽误人家好姑娘?

”皇帝冷哼一声:“朕看是你配不上沈姑娘才是!人家年纪轻轻就撑起沈家偌大家业,你呢?

整天就知道瘫着!”赵桓试图做最后挣扎:“臣弟听说沈姑娘一天只睡两个时辰,

臣弟一天要睡六个时辰,这作息实在不合......”“所以朕才说你们是良配!

”皇帝一拍桌案,“正好让沈姑娘管管你这懒散的毛病!三日后太后在御花园设宴,

特意请了沈姑娘,你给我准时到场,好生与人家说说话!”赵桓眼前一黑,

差点从软椅上滑下来。回到王府,赵桓苦思冥想整整两日,

终于想出一个“妙计”——他要提前会会这位沈姑娘,最好能让她对自己厌恶至极,

主动去求皇帝收回成命。“王爷,这样不妥吧?”林七忧心忡忡地问。赵桓瘫在榻上,

胸有成竹地摇着扇子:“你懂什么?像沈姑娘这样的事业狂魔,

最看不惯的就是本王这种闲散之人。若是初次见面就让她见识到本王有多懒多不上进,

她定然会去求皇兄取消婚约。”于是第三日清晨,

赵桓难得地早早起床——其实也就是比平日早了一个时辰。

他特意选了京城最贵的“一品香”茶楼,包下整层,命人将他的紫檀木软榻抬到临窗的位置,

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等着沈青瓷经过。据他打听的消息,

沈青瓷每日辰时必会从这条街经过,前往城南的铺子巡查。“王爷,沈姑娘的马车到了!

”林七眼尖,指着远处缓缓行来的青帷马车。赵桓立刻调整姿势,摆出自以为潇洒的表情,

手中的泥金折扇“唰”地打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似睡非睡的桃花眼。楼下马车里,

沈青瓷正埋头核对账目。前日的赐婚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得不重新安排商业布局,

连夜拟定了十八份契约文书,此刻正争分夺秒地审阅。“东家,前面似乎有百姓围观杂耍,

路堵住了。”车夫在外禀报。沈青瓷头也不抬:“绕道,走小巷,

务必在辰时三刻前赶到绸缎庄。”话音未落,马车猛地一顿,似是撞上了什么物事。

沈青瓷整个人向前倾去,手中的账本脱手飞出,不偏不倚从车窗飞了出去。

只听外面“啪”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声闷哼。赵桓正摆着造型,忽见一物从天而降,

直直拍在他脸上。力道之大,让他险些从软榻上翻下去。“何物袭击本王?!

”他被砸得眼冒金星,抓起脸上的东西一看——《城南铺子收支明细》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林七慌忙上前:“王爷您没事吧?”赵桓正要发作,却见楼下马车上急匆匆下来一位女子,

浅碧色衣裙,云鬓微乱,一双明眸带着几分焦急,虽不着华服,却自有一股英气。

“民女不慎,惊扰王爷,请王爷恕罪。”沈青瓷快步上前行礼,

心里却计算着这一耽搁要损失多少时间。赵桓本想发作,抬头见这女子明眸皓齿,

神态虽匆忙却不慌乱,一时竟忘了词。再看手中账本,墨迹犹新,显然是刚刚还在使用。

他心下暗道:果然是个事业狂,马车里都在算账。“无妨。”赵桓慢条斯理地坐直身子,

翻看着手中的账本,“沈姑娘这账做得倒是精细,连一针一线的出入都记着呢。

”沈青瓷见这王爷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大白天就瘫在榻上无所事事,心下更是凉了半截。

又见他随意翻看自己的账本,不由蹙眉:“王爷,账本可否归还?

民女铺子里还有事......”赵桓却把账本一收,懒洋洋道:“砸了本王,就这么走了?

上来陪本王喝杯茶,就算赔罪了。”沈青瓷暗自咬牙,面上却保持微笑:“王爷,

民女确有要事在身,今日与胡商有约,迟了恐怕......”“谁说的无事?

”赵桓指指楼上,“本王包了整层茶楼,花了二百两,你上来陪本王喝杯茶,就算赔罪了。

”沈青瓷计算着损失的时间价值,痛心疾首,却不得不从。茶楼雅间,赵桓瘫回软榻,

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沈青瓷边答边偷偷从袖中掏出小账本记账。

“沈姑娘平日里都有什么消遣?”赵桓打着哈欠问。“回王爷,民女平日看看账本,

谈谈生意,巡查铺子。”沈青瓷答得恭敬,笔下却不停:辰时二刻,被迫陪咸鱼王爷喝茶,

损失:洽谈胡商合约机会,预估亏银五百两。“可会钓鱼?本王觉得钓鱼最是修身养性。

”“民女只会钓客户。”沈青瓷笔下又记:与王爷无聊对话,损失看账本时间,计二百两。

赵桓瞥见她的小动作,突然伸手:“你袖子里藏的什么?”沈青瓷慌忙掩饰:“没什么,

女子用的手帕......”赵桓眼明手快,一抽一拽,小账本落入手中。

只见上面写着:辰时三刻,被迫陪咸鱼王爷喝茶,损失:洽谈胡商合约机会,

预估亏银五百两;看账本时间,

损失二百两;应得利润......赵桓气得笑出来:“好你个沈青瓷,

陪本王喝茶就这么委屈你?”沈青瓷豁出去了:“王爷,时间就是金钱!您这一下午,

已经让民女损失上千两了!”赵桓挑眉:“哦?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时间变成金钱。

”说着突然起身,“走,带你赚钱去。”沈青瓷愣在原地,

看着这位以懒散闻名的王爷居然主动提出要“赚钱”,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赵桓却已经慢悠悠地踱步下楼,回头见她不动,懒懒招手:“不是嫌耽误时间吗?再发呆,

又少赚几百两。”沈青瓷一听到“少赚几百两”,顿时清醒,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一个慵懒如闲庭信步,一个急促似赶赴战场,形成了鲜明对比。

路过的百姓纷纷侧目,窃窃私语着这罕见的组合。沈青瓷看着前方慢悠悠的王爷,

忍不住催促:“王爷,您能走快些吗?时间就是......”“金钱。”赵桓接过话头,

却依然不急不缓,“沈姑娘,你这般急躁,容易错过路上的风景。”说着突然停下脚步,

指向路边一个小摊,“你看这糖人捏得多精致。”沈青瓷急得跺脚,却不得不跟着停下。

就这样停停走走,终于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赵桓在一家不起眼的古玩店前驻足:“到了。

”沈青瓷蹙眉:“王爷,民女从不涉足古玩业,

此等需要长期积累眼力的行业......”“谁说要做古玩生意了?”赵桓懒洋洋一笑,

推门而入。店内老板一看是靖王,忙上前行礼。赵桓直接瘫在店内唯一的贵妃榻上,

指指沈青瓷:“跟她谈生意,给她看你们最近收的那批西域琉璃器。

”老板搬出十几件精美琉璃器,沈青瓷一眼看出价值:“这些品相极好,王爷是想?

”赵桓打了个哈欠:“本王出本金,你来卖,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

”沈青瓷迅速计算:“王爷,这批货价值不菲,您信得过民女?

”赵桓闭着眼摇扇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本王懒得操心。

”说着竟真的打起盹来。沈青瓷看着瘫在榻上似乎已经睡着的王爷,

又看看眼前这桩突如其来的生意,一时竟不知这位咸鱼王爷到底是真懒,还是大智若愚。

而假装睡着的赵桓,悄悄睁开一只眼,看着沈青瓷认真查验货物的侧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沈姑娘,似乎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第三章:佛系王爷的经商奇才沈青瓷仔细查验着那批西域琉璃器,越看越是心惊。

这些器皿质地纯净,色彩绚丽,工艺精湛,绝非寻常货色。更难得的是数量可观,

整整二十件,件件都是精品。她忍不住看向瘫在贵妃榻上假寐的赵桓。

这位王爷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眼光却毒辣得很。“王爷,”她忍不住开口,

“这批货您是多少钱收的?”赵桓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挥了挥扇子:“不记得了,

好像是三千两?林七,是不是这个数?”守在一旁的林七连忙躬身:“回王爷,

是二千八百两,从一伙急需用钱的西域商人手里盘下来的。”沈青瓷迅速心算:按市价,

这批琉璃器至少值六千两,若是找到合适的买家,七千两也不在话下。

王爷只用了一半的价格就拿到了手。她正色道:“王爷,这批货价值不菲,

您当真放心交给民女处置?”赵桓终于睁开一只眼,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姑娘是怀疑本王的眼光,还是怀疑自己的能力?

”沈青瓷被将了一军,当即道:“既然王爷信得过,民女三日内必给王爷一个交代。

”赵桓满意地点头,又闭上了眼:“那本王就等着数钱了。”说完竟真的打起轻微的鼾声。

沈青瓷看着这位说睡就睡的王爷,哭笑不得。她命人小心打包好琉璃器,

临走前看了眼瘫在榻上的赵桓,忍不住对林七道:“照顾好王爷,别着了凉。

”林七躬身应下,心里却嘀咕:自家王爷在这榻上睡着的次数,怕是比在王府床上的还多。

回到沈府,沈青瓷立刻召集心腹掌柜开会。众人见到这批精美的琉璃器,都啧啧称奇。

“东家,这批货品相极好,若是放在咱们铺子里零售,怕是三个月也卖不完。

”大掌柜捋着胡须道。沈青瓷摇头:“零售太慢,王爷等着分红呢。”她沉吟片刻,

“三日后太后设宴,京中贵眷都会到场。你们速去准备,将这批琉璃器精心包装,

我要亲自带入宫。”众人领命而去。沈青瓷又修书数封,

邀请几位相熟的贵夫人前来赏鉴新品。三日转瞬即逝。太后宴会上,

沈青瓷带去的琉璃器成了全场焦点。长公主一眼看中一套七彩琉璃杯,当场以一千两定下。

其他贵妇纷纷跟进,不过一个时辰,二十件琉璃器被预订一空。

更有一位夫人拉着沈青瓷的手道:“沈姑娘,听说你与靖王定了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靖王虽然懒散了些,但人品是极好的。你们一个会赚,一个会花,倒是绝配。

”沈青瓷只能赔笑,心里却想:那位王爷可不是只会花,精着呢。宴会结束,

沈青瓷径直前往靖王府。管家说王爷在后花园的荷花池边“纳凉”。她跟着引路,

果然见赵桓瘫在池边的软榻上,手中握着一根钓竿,鱼线垂在水中,人却已经睡着了。

“王爷。”沈青瓷轻声唤道。赵桓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她,懒懒一笑:“是沈姑娘啊,

生意做得如何?”说着打了个哈欠,鱼竿随手一扔,正好有鱼上钩,拉扯着鱼线嗡嗡作响。

沈青瓷看着这位连钓鱼都能睡着的王爷,无奈上前帮他收竿,竟钓上一尾肥美的鲤鱼。

“王爷好运气,睡着了都能钓到鱼。”她将鱼放入一旁的水桶中。

赵桓得意地挑眉:“本王这是愿者上钩。”他慢悠悠坐起身,“看沈姑娘面带喜色,

想必是赚了?”沈青瓷从袖中取出银票:“托王爷的福,二十件琉璃器全部售出,

共计七千六百两。按约定,这是王爷应得的三成,二千二百八十两。

”赵桓看都不看就塞给林七:“存库房里吧。下次有这等好事再叫本王。”说着又瘫回榻上,

“沈姑娘辛苦了,喝杯茶再走?”沈青瓷看着他那副懒散模样,

忍不住问:“王爷就不怕我谎报账目?若是我说只卖了五千两,王爷岂不是要亏本?

”赵桓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沈姑娘,

你可知为何那家古玩店的老板肯以半价将琉璃器卖给本王?”沈青瓷摇头。

“因为那店是本王的产业。”赵桓慢悠悠道,“老板早就将成本价报给本王了。你若是谎报,

此刻怕是已经被请出王府了。”沈青瓷顿时冷汗涔涔。她这才明白,

眼前这位看似懒散的王爷,实则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赵桓看她神色,又笑道:“放心,

本王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你如实报账,本王很满意。”他指了指桌上的茶点,“尝尝,

这是江南新进的龙井,配这荷花酥正好。”沈青瓷这才注意到,石桌上早已备好茶点,

两副杯盏,显然是早就料到她会来。她坐下抿了口茶,清香甘醇,确是上品。

荷花酥酥脆可口,甜而不腻。“王爷似乎对美食很有研究?”她忍不住问。

赵桓懒懒道:“人生苦短,吃喝二字。本王别的不敢说,吃这方面还是有点心得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三日后有个赏荷宴,皇兄让我务必带你去。

说是让咱们培养培养感情。”沈青瓷为难道:“王爷,三日后我与扬州盐商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