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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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妻子在酒吧私会帅哥的监控视频时,我正给她炖养胃汤。

视频里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露背装,在男厕所隔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第二天她穿着高领毛衣为我做早餐,颈间还留着暧昧红痕。我暗中跟踪,

发现她上了老板的奔驰,在车内进行不堪入目的交易。

直到我在抽屉夹层发现她的警官证和卧底任务书。「老婆,你今早脖子上的痕迹怎么回事?」

「被蚊子咬的呀,老公帮我涂点花露水好不好?」我笑着拿起药瓶,

眼泪砸在她终于摊开的警服肩章上。---吴贵把砂锅的盖子掀开一条缝,

白汽裹着药材淡淡的苦香涌出来,他眯眼看了看里头咕嘟咕嘟翻滚的浅褐色汤汁,

又小心地把盖子盖回去,调成文火。月月的胃不好,老是疼,喝这个养胃汤小半年了,

总算见了点效,至少夜里不会疼得蜷起来小声抽气了。他想着妻子沈月微微皱着脸说“老公,

苦”的样子,嘴角就不自觉弯起来。得,等会儿放凉点,再加勺蜂蜜,骗她是糖水。

围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提示新邮件。吴贵没在意,可能是哪个购物APP的推送。

他洗了手,擦干,这才慢悠悠掏出手机。发件人是一串乱码似的字符。主题只有一个空格。

吴贵皱了皱眉,下意识点开。没有文字。只有一个附件视频。他手指一动,点下了下载。

进度条跑得很快。厨房窗外的天色正一点点暗下来,衬得手机屏幕的光有点刺眼。

视频开始播放,镜头晃动,光线暧昧混乱,震耳的音乐声几乎要炸穿手机喇叭——是酒吧。

吴贵的眉头拧紧了。他不去这种地方,月月更不去。她下班就回家,最多和闺蜜看场电影,

十点前必定回来。是谁发错了?镜头猛地一定格,对准了一个卡座。

吴贵的呼吸也跟着定格了。那个侧对着镜头,穿着一件黑色蕾丝露背装,短裙紧包着臀线,

踩着细高跟,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闪着微妙光泽的女人……是月月?他心脏猛地一抽,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血液轰一下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不可能。看错了。

一定是看错了。他老婆沈月,衣柜里全是高领毛衣、长裙和规规矩矩的职业装,

连洗澡换衣服都不太好意思让他看全,怎么会……怎么会穿成这样?

视频里的“沈月”笑着侧过头,和旁边一个染着银发、耳朵上一排耳钉的年轻男人碰杯,

仰头喝下一大口酒。那男人的手,顺势就揽住了她那截暴露在空气里的腰肢,

手指还不安分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滑动。吴贵觉得喉咙发干,

胃里那点为试汤味而喝下去的暖意,此刻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镜头又晃起来,

跟着那两人起身,挤过喧闹的人群,走向……洗手间的方向。拍摄的人似乎很熟悉这里,

巧妙地避开主要人流,在一个角度刁钻的拐角停下。画面变得不太清晰,

但能辨认出“沈月”被那银发男人半搂半抱地推进了男厕所。吴贵的手指冰凉,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手机。他想关掉,想把这该死的东西扔进汤锅里,但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

像是自虐。厕所里声音嘈杂,混合着尿臊味和烟味的空气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

隔间的门被撞开,又猛地关上。视频的角度是从上方某个缝隙**的,画面被割裂,

但声音却异常清晰——压抑的喘息,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男人粗重的低笑,

还有……还有他妻子那把他从未听过的、娇媚又放浪的**。

“呃……轻点……”是她的声音,黏腻得滴出水来。“**,穿这样不就是勾引老子**?

”男人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吴贵看见那只属于男人的、戴着硕大金属戒指的手,

探进了那条短得可怜的裙摆,粗暴地揉捏。他看见他的月月被按在小便器冰冷的瓷砖壁上,

裙摆被撩起,黑丝被撕破一个口子,细高跟踮着,身体弯出一个屈辱又迎合的弧度。然后,

是皮带扣弹开的脆响,拉链滑下的声音,男人腰身猛力一顶——“啊!

”女人短促而高亢的叫聲穿透了隔板。吴贵猛地弯腰,对着洗菜池剧烈地干呕起来。

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的苦味灼烧着喉咙。手机从他脱力的手中滑落,

“啪”一声砸在地砖上,屏幕黑了下去。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砂锅里汤汁还在寂寞地“咕嘟咕嘟”,散发着虚假的、令人作呕的暖香。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瘫坐了多久,直到腿麻得失去知觉。窗外已经完全黑透,

对面楼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透着居家的温馨。他机械地爬起来,关掉火,

把那锅精心熬煮了几个小时的汤,连砂锅一起,整个端起来,倒进了下水道。

粘稠的汤汁和药材残渣堵塞了口子,他拿起通下水道的皮搋子,面无表情地狠狠捅了几下。

黑乎乎的渣滓旋转着,不甘心地被冲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吴贵正拿着抹布,一遍遍地擦拭着已经光可鉴人的灶台。他抬起头。沈月走了进来。

穿着那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驼色的长裤,平底软靴,脸上带着一点点疲惫的温柔笑意,

手里还拎着一袋楼下水果店买的橙子。“老公,我回来啦。哎呀,你在打扫卫生啊?真好。

”她放下包和橙子,很自然地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吴贵的腰,脸贴在他背上,蹭了蹭,

“今天好累哦,还是家里舒服。”吴贵的身体在她抱上来的瞬间,僵硬得像一块铁板。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她常用的那款花果香,试图掩盖着什么?酒吧的烟酒气?

另一个男人的古龙水?还是……更不堪的味道?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手指死死抠着手里的抹布。“累了就歇会儿,饭……我还没做。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没事呀,我不饿,中午吃多了。”沈月松开他,

转到他面前,仰起脸,笑得眼睛弯弯,“你给我炖汤了吗?好像闻到一点味道。

”她的脖颈被高领毛衣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丝皮肤都不露。

吴贵的目光却像是能穿透那层羊毛,看到底下可能存在的、被另一个男人啃咬出来的痕迹。

他猛地别开眼。“倒了。”他说,“火候过了,有点糊锅。”“啊?好可惜。

”沈月嘟囔了一句,但并没太在意,转身去拆那袋橙子,“我给你榨橙汁喝呀,补充维C。

”她动作轻快地把橙子拿到水槽边清洗,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那么纤细,

那么熟悉。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双手……视频里那双手,是如何缠绕在另一个男人的脖颈上,

如何抓挠着冰冷的瓷砖……吴贵的胃又开始抽搐。他死死盯着她的后颈,那高领毛衣之上,

耳根之后的一小片皮肤。那里,若隐若现,一点暧昧的、紫红色的痕迹,

蹭在毛衣领子的边缘。沈月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洗橙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极其自然地抬手,

用指尖挠了挠那处脖子侧面,嘟囔道:“奇怪,办公室里好像有蚊子了,咬了我好几个包,

痒死了。”蚊子?包?吴贵看着那分明像是吻痕的印记,

听着她如此自然甚至带着点娇嗔的谎言,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绝望,

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死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是吗?

”最终,他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声音回答,“那……记得涂点药。

”“知道啦。”沈月回头冲他嫣然一笑,毫无阴霾,“老公最好了。

”她拿起一个洗好的橙子,放在鼻尖嗅了嗅,满足地眯起眼。窗外的灯光透过玻璃,

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纯洁,温暖,一如他过去三年认知里的那个沈月。

吴贵站在厨房冰冷的灯光下,看着妻子窈窕美好的背影,

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而漆黑的深渊边缘,脚下踩着的土地,正在寸寸碎裂。第二天,

吴贵请了假。他坐在小区花园偏僻角落的长椅上,目光盯着地下车库的出口。

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上是那个乱码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