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浑身像是被撕裂一般得疼!
灵泉水汽在玄铁枷上凝成冰珠,顺着林澈绷紧的肌肉再滑进泉眼。
每一次吐纳都像吞进烧红的铁砂,丹田处的暖流被玄铁的寒气反复撕扯,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起身继续修炼招式.....”
白须老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冷冷开口。
七日了,一向惫懒的少爷竟然坚持了下来!
“小少爷!”
樱桃蹲在泉边,手里攥紧了浸了药汁的锦帕。
看着林澈脖颈间新添的血痕再也忍不住了!
抽出匕首往自己手腕划了道口子,鲜血滴进灵泉里瞬间化作淡金色雾气。
“别胡闹!”
林澈猛地睁眼,眸中血丝暴涨。
这是樱桃修炼的秘术,以精血为引替人分担苦楚,耗损的是十年寿元。
反手一掌拍在泉边石壁上,震得上面悬挂的几粒夜明珠叮当作响。
“滚回去!”
樱桃撕掉外衣,扑通跳进灵泉,水花四溅。
白衣老者摇摇头,悄然退走。
这种香艳的画面,一个正经的长者可不适合围观。
也不知道这小少爷会不会**大发......
罢了!
终究是少爷呀!
虽然现在是教授他武功,但眼力劲还是要有点的.....
少女温热的身躯贴在林澈的后背,腕间的伤口紧紧贴在林澈颈间血痕处。
“小少爷当年救我回来时,可没让我滚。”
温热的血雾裹着少女体香钻进鼻腔,身上的痛楚竟然莫名消失了。
林澈想起十五岁那年,他把被绑架的樱桃从废弃仓库抱出来,她也是这样死死抱着自己。
“赶紧停下,不然我就不练了。”
林澈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樱桃的动作果然僵住,委屈的呜咽声混在水声里。
“那您至少把这参片含着。”
从酥胸间掏出片晶莹的东西,塞进林澈嘴里,清甜的汁水瞬间压下喉头的腥甜。
就在这时,回廊尽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三个穿着樱花和服的少女猫着腰踩着小碎步靠近。
俱是肌肤雪白,眼角点着朱红,高耸酥胸半露,身后高挺如满月。
为首的正是红旗袍女人最得意的弟子千岛织影。
“林少爷,师父说您修炼辛苦,让我们来伺候您。”
千岛织影的中文带着软糯的鼻音,手指轻轻搭上泉边的玄铁锁链。
“这枷太重了,奴婢下来帮您松松?”
樱桃猛地从水里站起,湿透的小衣紧贴着身体,手里的匕首直指对方咽喉。
“滚!”
千岛织影却笑得越发娇媚,玉手挥舞之间,和服脱落,露出雪白**的娇躯。
“小妹妹别生气呀,”
“我们只是想帮林少爷……”
话音未落,突然甩出三道的银针,直取林澈。
“小心!”
樱桃扑过去用后背挡针,银针刺入皮肉,让林澈目眦欲裂。
暴喝一声,竟拖着三百斤玄铁枷从泉里站起,带起的水花如利箭射向三个东洋女人。
千岛纱织没想到刚修炼的林澈竟然有如此爆发力,慌忙后退时被撞出灵泉外。
“不知死活!”
林澈突然俯身,双手抓住玄铁枷猛地砸向地面。
震波沿着泉眼扩散,三个少女立足不稳摔在地上。
“穿上衣服赶紧滚,告诉你们主子,”
林澈的声音在水汽中回荡,带着血腥气的冷。
“再敢派人来,”
“我就把人扒光了扔去市中心的大街上。”
千岛织影脸色煞白,套上还在滴水和服。
“林少爷会后悔的。”
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澈突然咳出一口血。
樱桃慌忙扶住他....
“傻子。”
少女的眼泪砸在林澈手背上。
“明明可以让她们帮忙的……”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练这功夫?”
林澈擦掉她的眼泪,指尖触到她手腕上的伤口。
“就是为了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包括那些想爬上我床的女人。”
重新坐回泉里,玄铁枷再次沉入水中。
这一次,丹田的暖流竟比之前强盛了数倍,顺着血管游走时,伤口处传来酥麻的痒意。
“老师,这是……”
林澈惊讶地看向突然出现在泉边的老者。
白须老者捋着胡子,眼底藏着些许的赞许。
“淬骨丹要借血气之力才能彻底化开,”
“刚才那口气够烈,冲开了你三条淤塞的经脉。”
突然向林澈抛来个青铜小鼎。
“接住,功法刻在鼎内。”
“今晚开始练【焚天诀】的基础式,练到天明。”
颈间的血痕已经不再渗血,伤口处开始奇痒......
这具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竟以惊人的速度在修复。
西院银杏树下。
红旗袍女人看着千岛织影发来的消息,突然将手机捏碎在掌心。
“骨头倒是硬了不少。”
舔了舔唇角的血,突然对身后阴影说。
“去告诉张少,林澈在老宅练功,”
“他不是一直想看看林家的灵泉长什么样吗?”
阴影里传来低沉的回应,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女人望着灵泉方向,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肌肉突然绷直,笔直的大长腿夹得很紧。
大腿内侧藏着柄三寸长的毒匕,是当年她从东洋带回的纪念品。
“林家,哼!”
“老娘若不让你们断子绝孙,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天光大亮。
灵泉边,林澈的《焚天诀》已练到第三式。
每一拳挥出都带起滚烫的水汽,玄铁枷上的冰珠刚凝结就被震碎,在夜明珠的光芒里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樱桃蜷缩在石室一角,靠在石壁上打盹。
梦中又回到那个废弃仓库......
少年林澈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把她抱在怀里时,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亮得像要把黑夜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