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个前女友,都叫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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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苏晴看着她无用的挣扎,嘴角又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像是冰湖裂开一道细微的罅隙,“你身上那股味,隔着整条街都能闻到。”

她那精心涂抹过的红唇轻启,用一种极其清晰的、确保每个字都能像冰锥一样凿进对方耳膜的低沉语调:

“就你,这种货色,”她的眼波冷淡地扫过林薇那张煞白、妆容已开始坍塌的脸,“碰我男人碰过的垃圾?”苏晴略微歪头,一丝极细微的、近乎嘲弄的困惑挂在唇角,“配么?”

像一只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胸口,林薇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两声慌乱而空洞的敲击音。她惊恐地张嘴,试图发出一声辩解或尖叫,却只泄出破碎的抽气声。前所未有的、仿佛被扒光丢在闹市的巨大羞耻感和毁灭性的威胁感像冰水一样浸透了她的骨髓。

她再也无法承受一秒!如同躲避足以杀死人的辐射,林薇猛地掉转身!动作迅猛得几乎带倒了旁边一株昂贵的细叶植物盆栽。她踉跄着,像一个失魂的醉鬼,一头撞向那扇沉重的玻璃门,疯狂而笨拙地用双手去扒冰冷的门缝!指甲刮在玻璃上,发出刺耳难听的抓挠声。

门沉重地向一侧滑开一条狭窄的通道。

外面开放式办公区投来无数道目光,如同无数根带着倒刺的细针!好奇的、冷漠的、看笑话的、夹杂着不明恶意探究的视线,瞬间包裹住她,让她如同扒光了鳞片的鱼丢在滚烫的砧板上!那些白领精英们手上敲击键盘的动作甚至都没停下,只是目光黏在她的狼狈上,带着一种无声的嘲笑。

林薇几乎是尖叫着撞进了外面冰冷的空气里——那是比中央空调更凛冽百倍的羞耻与挫败的空气。高跟鞋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失去控制地打滑,她身体前倾,双手慌乱地想要抓住点什么来维持平衡。

走廊的玻璃幕墙映出她仓惶的身影,一个穿着廉价红裙的女人,像一张被揉皱、踩脏了的废纸,狼狈不堪地逃离着那个名为“人力资源总监办公室”的审判室。

那个名字,宋砚,此刻在身后那扇重新关闭的门内,被无声地咀嚼,带着血的腥气和金属的寒意。

空气闷得像塞满了滚烫的棉絮。暴雨将至的低气压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把那些高楼大厦都挤压得扭曲变形。老旧的筒子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劣质油烟和潮湿汗渍混合的臭气。

林薇拖着几乎灌了铅的腿,一级一级踏上布满油渍和尘垢的水泥楼梯。高跟鞋已经脱下来拎在手里,**的脚底沾满了黑色的污迹。那张几个小时前在风投女王面前被碾碎的、勉强维持的“自信”面具,此刻也彻底碎掉了,只剩下一张被汗水打湿、被极度疲惫和怨毒浸透的脸,像张用过又揉烂的面巾纸。

她在四楼自家那扇油漆剥落、用廉价彩纸贴了几张福字又半掉不掉的铁门前停下。门口的水泥地上,一滩混着猫毛的呕吐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馊气,几只苍蝇在上面起起落落。

李旭东!一股冲天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她刚掏钥匙的手猛地攥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抠进手心。这窝囊废!除了发酒疯、耍横、把自己这点破家糟蹋成狗窝,还能干什么?这几天跑断了腿,求爷爷告奶奶找点门路,他那副窝囊样子被人家瞧不上,一点忙帮不上,只知道在家当大爷!

她用力把门踹开,门板哐当一声砸在后面的鞋架上!铁皮的碰撞声在空寂的楼道里激起一阵沉闷的回响,门框边剥落的灰泥簌簌往下掉。

一股浓得呛鼻的酒味、汗臭味儿和剩饭菜馊掉的气味混合冲出来。浑浊闷热的空气像堵无形的墙撞在她脸上。

客厅的地上像被台风扫过。啤酒瓶横七竖八倒着,烟头烧穿了一小块地毯的边缘露出底下黑乎乎的水泥地,油腻的饭盒敞着口堆在缺了角的茶几上,汤汁顺着塑料盒边沿滴落,在灰尘里凝固成一滩恶心的污渍。几件分不清谁的内衣裤被胡乱揉捏在旁边。

在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单人破沙发上,堆着一座肉山。

李旭东没穿上衣,那身平时靠勒紧的皮带才能勉强约束住的白腻赘肉,此刻毫无遮拦地瘫软着,像一滩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融化变形的劣质猪油。油腻的汗水布满胸膛和后背,在昏暗的光线下反着油腻的光。一条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沙滩短裤松垮垮地挂在他腰间那圈鼓起的、充满脂肪的腰带下方。巨大的肚腩像发酵的面团,沉甸甸地压在腿上。

他半倚半靠,嘴巴微张,喉咙深处还在发出沉闷、黏腻的鼾声,口水沿着松弛的嘴角流下来,在那层油腻的反光上拖出一条晶亮的涎线。一只脚搭在地面一个空酒瓶上,脚趾肮脏,趾甲长得卷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