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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脚踝缠着绷带。
她摔得不轻,伤到了筋骨。
郡主怒斥:“真是放肆,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当众给你难堪不说,救个庶女都不救你。你昏迷三日,不见他来探望,倒是摄政王......生怕你有个好歹,自己带着伤还日日守着你,说怕你醒不来赖上他。”
“还有......他一个侍卫居然敢说那种话,实在是丢你的脸。”
摄政王......
他......日日都来看自己?
昭华唇角微扬。
这萧琢还真是嘴硬心软,没想到他会这般不顾性命地救自己。
一封飞鸽传书送至,是沈煜的。
“臣已辞去侍卫一职,往后不会再叨扰公主殿下。”
这么急着与自己划清界限看来他真的同自己一样重生了。
前世为他铺路,她耗费了多少人脉资源,砸下多少金银。
扶他一路坐上禁军统领之位,为照顾他的自尊,这些从未对他言明。
这一世,若无自己的助力,她倒要看看,沈煜能走多远。
密友看她对着信笺出神,愤慨骂沈煜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三日,他竟带着那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出入你的私人别院,又领她去你的专属锦阁挑了七八件云锦宫装,驾着你赐他的汗血宝马招摇过市。”
他逍遥不了多久了。这一切,她都会亲手收回。
既然否定她的情意,那么想必靠他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地罢。
回想起沈煜护住白柔的那个瞬间与前世的种种,只觉那么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心口一抽,痛得难以呼吸。
沈煜啊沈煜,明明我将一切都给了你,你却仍不知足。我将你从一日只有五文饭钱的穷侍卫,捧到如今一枚佩玉值千金的御前统领,你还以为白柔才是你的良配吗?
沈煜享受着众人的注目,在无数道目光中带着白柔去了京城最贵的酒楼。
连菜牌都未看,闭着眼点了从前与昭华尝过的珍馐。
白柔一脸崇拜地望他。
“阿煜,这样妥当吗?我从未吃过这般贵的......”
“无妨,尽管吃。这几日我冷着她,辞了官职,想必她不会再逼婚。过些时日我便能入兵部任职。”
“好......都听你的。”
白柔依偎在沈煜怀中。
而下一秒,沈煜脸色骤变。
因昭华准了他的辞呈,这意味着他需搬出皇宫别苑。
住了三年,他早已习惯仆从成群的日子。
猛地起身。
“她玩什么把戏?”
是气自己未去探病,还是醋他对白柔太好,当众驳了她面子。
可从前更过分的事他都做过,怎如今她这般计较起来。
“阿煜!我娘亲遇袭了!他们说凶手来头很大…无人敢追查。”
白柔脸色苍白地抓住他的衣袖,急得泪珠直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