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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青刚才看到奖杯时那奇怪的表情,原来是因为她看到了这个能揭穿她谎言的铁证!
终于明白了所有偏袒的根源。
那个她童年时凭着本能跳进河里救起的小男孩,跟这个她追了三年、爱了三年的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也因为一场荒谬的误会,将她推入地狱。
可她心已死,真相再无意义,她只是闭上眼,沉默以对。
陆思彦又低声补充:“用无毒的蛇,必须确保安全。”
这句话好像是关心,却更像是一道冰冷的命令。
林满满想起去年秋天露营,一条蛇突然出现,她当时吓得尖叫不止。是陆思彦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一把将蛇甩开,小心翼翼托起她的脚踝检查,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满满,没事了,有我在。”
此刻,那段记忆精准地刺穿她的心脏,他明明知道她最怕蛇的,但是却因为苏婉青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就能够这样伤害她。
一直以来,他的伪装都如此逼真,这么久以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吗?
她一定要走!一定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被推进那间全是蛇的实验室里。
几条蛇从角落的箱子里爬出,在地面蜿蜒蠕动,嘶嘶地吐着信子,一个个冰冷滑腻的东西滑过她的脚踝!
林满满瞬间头皮炸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冰冷的玻璃门外,是苏婉青邪笑的脸。“数据还没记录呢,你想去哪?”
其中一条三角形的蛇头猛地昂起,是毒蛇!
“有毒蛇!快开门!”她尖叫着冲向门口。
“那又怎样?”苏婉青用力将她往回一推。
林满满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后摔去。
下一秒,小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条毒蛇狠狠咬了下去!
剧痛和恐惧瞬间席卷了她。
她用尽全身力气,撞碎了玻璃门,冲了出去,
病房里。
林满满昏迷后刚刚醒来,看见陆思彦守在床边,“满满,你还好吗?”
不等林满满回答,苏婉青举着缠纱布的手腕,泪眼婆娑:“思彦哥哥,不怪满满......她可能是太害怕了,冲出来撞到我,玻璃划伤了手,好痛......”
林满满用尽力气反驳:“是她放了毒蛇!她想让我死!”
陆思彦的目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停顿了一瞬。
苏婉青立即哭道:“都是无毒的蛇!如果是毒蛇,她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在这里污蔑我,思彦哥哥,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记录......是她一直大喊大叫,蛇才咬人的......”
陆思彦的迟疑,彻底被眼泪淹没,他想起了婉青对他的恩情,想起了自己守护她的承诺。相比之下,林满满......她一向是懂事的,是爱他的,就算受了委屈,事后哄一哄,买些她喜欢的点心,大概也就过去了。
他转头冷声道:“道歉。向婉青道歉。”
“我差点死了…她只是擦伤…你让我道歉?”林满满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俯身,气息冰冷地压近耳畔:“你母亲的后续特效药,还在我手里。道歉。”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扎进心脏。
她闭上眼,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声音:“......对不起。”
听到林满满那声带着颤音的“对不起”,陆思彦心头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他忍住了,转身对苏婉青温和道:“婉青,满满已经知错了,她也受了伤,让她好好修养一下,实验先暂停一下吧。”
这种回护,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苏婉青的心。他竟还是心疼这个又胖又蠢的女人?!而她却要靠着一份偷来的恩情才能换得他的爱护!
强烈的嫉妒和不甘瞬间吞噬了她。
“好啊,”苏婉青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思彦哥哥你说得对。满满姐确实受了惊吓,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背对陆思彦的刹那,她眼底的温柔迅速转化作恶毒。
实验同意书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死生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