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到房间后,她冲进浴室,将手伸进嘴里用力扣着。
直到吐出黄水,她才扶着马桶两侧缓缓站起身。
半夜,她的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傅瑾辰没进屋,只是轻声唤她名字:“老婆,你睡了吗?”
祁念芹紧闭双眼,知道这是傅瑾辰的试探。
不多时,门重新被关上。
祁念芹下床,循着声音,在书房外听到了夏婉秋嗔怪的声音:“放心吧,牛奶里面我放了安眠药,她今晚不会醒来的。”
“你今天竟然为了她打我,我现在身上还疼!”
门没关,祁念芹看到,夏婉秋被傅瑾辰抱起来,放在了书桌上。
傅瑾辰低头吻她:“别气了,在外人面前,我总得做做样子吧?”
“况且祁念芹最怕蛇了,你别拿这个吓她。”
夏婉秋撇了撇嘴,声音忽然多了点委屈:“哼,那个**当初把我扔去蛇窝的仇我还没报呢,你这就心疼了?”
傅瑾辰的手朝着夏婉秋的裙摆下探,夏婉秋闷哼一声,随后娇软的抬起手打在傅瑾辰身上:“你......”
傅瑾辰轻笑着收回手:“这是惩罚,她是我的妻子,谁都不许骂她,包括你。”
“只要你听话,不闹到她面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夏婉秋喘着气趴伏在桌上,娇媚开口:“哼,那我还是三年前那句话,你不许和她领证,这辈子都不能!”
“好,听你的。”
傅瑾辰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还加快了冲刺速度,夏婉秋剩下的话,几乎就这样在碰撞声中消失。
此刻,祁念芹做过的事情,成为他们调情的筹码。
祁念芹无声的后退几步,仓皇失措的逃回房间里。
原来,让她喝下带有安眠药的牛奶,是为了让他们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时不被发现。
巨大的荒谬感顿时席卷了她,原来这段婚姻,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难怪,这三年来,傅瑾辰对领证这件事一次又一次的借口拖延。
第一次和他站在民政局门口时,傅瑾辰忽然脸色苍白,倒地不起,急忙送往医院后,医生说是劳累过度。
第二次,路上忽然冲出来一辆车,祁念芹当场就被撞晕过去。
......
第三十六次,傅瑾辰第一次主动说要领证,却在半路接到傅老爷子病重的消息。
傅老爷子去世后,傅家的规矩是,守孝三年,所有关于婚姻的事情都得往后推。
就这样,领证的事情一拖再拖。
她一直认为,是她运气太差了,所以一直不能如愿。
可她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原来不是自己运气差,而是傅瑾辰不想和她领证。
并且,原因竟然是因为夏婉秋的一句话。
得知真相的她,此刻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没领证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祁念芹的房间内,刺得她不得不睁开眼时,一道阴影挡在她面前隔绝了阳光。
傅瑾辰端着早餐来到她身旁,温声叫她:“老婆,起床吃早餐吧,我做了你最爱的双黄蛋三明治。”
祁念芹睁眼,正巧看到了傅瑾辰宽松的睡衣里,锁骨上遍布的吻痕。
察觉到祁念芹的视线,傅瑾辰不自然的扯了扯睡衣的领子:“昨晚蚊子有点多,我在书房被咬了好几个大包,特别痒。”
欲盖弥彰的借口,更加令人作呕。
祁念芹没心情吃,起身换衣服:“不吃了,我要回北城。”
傅瑾辰没有问缘由,笑着顺着她的意思答应下来。
踏入北城的那一刻,傅瑾辰就被朋友叫去酒吧喝酒,傅瑾辰没有拒绝,还叫上了祁念芹一起。
祁念芹拒绝了。
她不喜欢这种地方,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没人知道,祁念芹五岁那年,父母车祸双亡。
从那以后,她开始在附近流浪。
后来,一个漂亮的好心阿姨拿着热腾腾的包子给她,她吃下后,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被捆在台上,台下的人举着牌子,高喊着价格。
那个好心阿姨春光满面的一锤定音,以一百三十万把她卖了。
被押送去酒店的路上,警察查酒驾,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一灰产。
拍卖地址被查封,漂亮阿姨也带上了手铐。
她以为自己被救了。
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一个女孩带着几个小混混将她堵在小巷里,拳打脚踢,他们打累了,就强迫祁念芹跪在地上。
女孩的身上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和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水晶鞋。
她居高临下,抬起脚踩在祁念芹的脸上,用力撕扯她的头发:“就是你,害得我妈坐牢,我的富豪生活都被你这小**毁了!”
“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一霸凌,就是两年。
祁念芹回到家时,傅瑾辰的母亲庄雅琴正冷着脸,怒容满面的坐在客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