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踢开。

季伶甚至没看清来人，就被扯着头，狠狠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寒烟，你冷静点。”季舒白冲进来，哭着哀求道，“寒烟，你要杀了我妹妹吗？都是陆烬那个贱人勾引她的，不能怪我妹妹！”

顾寒烟脸色阴沉得能杀人，她眸色一动，放开了季伶。

季伶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顾寒烟不太相信的样子，“陆烬勾引她？”

季舒白重重地点头，说，“不然以陆烬的身手，谁能强迫他？”

短短几分钟，陆烬已经独自挣脱了绳索，穿好衣服站在一旁。

顾寒烟沉默了一瞬，下一秒，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她脸上。

她青筋暴起，怒骂道，“下贱！你就这么缺不了女人吗？”

陆烬拼命摇头，解释说，“我没勾引她，是她们用我弟弟要挟我的！”

不想，顾寒烟根本不信他，说，“还敢狡辩，我早警告过季伶，不许动你弟弟，她们怎么用你弟弟要挟你？”

不等他再解释，顾寒烟就拖着陆烬进了隔壁房间。

顾寒烟将他拉进浴室，扒掉他的衣服，打开花洒，就用硬毛刷像是在洗刷什么脏东西一样，在他的皮肤上，不停地上下刷。

刷子很硬，每一下，都能刮下他一层皮肤来，血珠不停地往外渗。

陆烬蜷缩成一团，像是一条毫无尊严的死狗。

“之前爬我的床，现在又想爬季伶的床吗？”顾寒烟冷笑道，“我告诉你，除非你死，否则你一辈子都只能属于我！现在给我好好洗干净。”

他爬床？

那一次明明是顾寒烟中了药，他是为了救她的命。

她原来一直是这么想他的。

被要挟、被折磨，陆烬没哭。

可顾寒烟不相信他，冤枉他，嫌弃他脏的模样，让陆烬的心像是被活生生剖出来一样痛。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融进水里，很快消失不见。

从头到脚，被洗了不知道多少次，被扔上床的时候，陆烬浑身是血痕，几乎没了什么意识。

身下骤然一痛，陆烬下意识地抗拒，想推开身上的女人。

但顾寒烟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她更重更用力。

以前，顾寒烟有时疯狂，有时温柔，但她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

陆烬痛得抓紧了床单。

现在，陆烬才清晰地明白，顾寒烟从来没拿他当成人看。

在她眼里，他没有尊严，没有感情，是一个可以肆意践踏的玩物。

亏他还天真地以为，顾寒烟的亲吻是真的，顾寒烟说的爱是真的，顾寒烟的承诺是真的。

实在是太可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到了床单上。

陆烬失神地看向天花板，暗暗发誓，一定会永远离开顾寒烟。

接下来连着一个星期，顾寒烟每天晚上都会折腾他，并不许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