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商妃:侯爷夫人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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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睁眼穿嫁衣!铜镜照出前世仇人指甲我猛地睁开眼睛,大红嫁衣的领口正勒着脖子。

两个婆子像捆猪崽似的往我身上套霞帔,金线刮得锁骨生疼。"二**别乱动!

"李嬷嬷的指甲掐进我胳膊里,"误了吉时您担待不起。"铜镜里映出沈月柔的脸。

她今天特意穿了杏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钗,清丽得像是来送嫁的仙子。

可我知道她袖子里藏着什么——前世她就是用那支镶宝石的金钗,一点点划烂了我的脸。

"姐姐好福气。"她凑近替我抿胭脂,指尖冰凉,"侯府世子虽是个瘫子,

可到底是皇亲国戚呢。"我盯着掌心月牙形的疤。这是上辈子她推我撞上碎瓷片留下的,

现在倒成了提醒我别睡着的良药。花轿帘子放下来时,我听见她在笑,

和那年端鸩酒给我时一样的笑声。轿子晃得厉害。我摸到袖袋里硬邦邦的账本,

封皮烫着沈家商号的暗纹。这是父亲死前塞给我的,真正的漕运密账。

林氏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她烧掉的只是青瓷仿造的副本。喜乐声突然停了。有人掀开轿帘,

递进来一段红绸。我低头看见对方玄色靴尖上沾着泥,

这不该是新郎官的鞋——萧砚根本站不起来。"世子爷身子不适。"管家声音像钝刀磨砂,

"请夫人多担待。"喜堂冷清得诡异。没有交拜天地,直接就到了敬茶环节。

我隔着盖头数地上的影子,除了侯府的人,还有道瘦长的影子立在左侧。那人腰间玉牌轻响,

是都察院特有的金丝楠木牌。"新妇敬茶。"我膝盖刚沾上蒲团,茶盏就翻了。

热水泼在袖口上,趁机把早就备好的绢帕往御史脚边一甩。帕角绣着并蒂莲,

里头裹着林氏贪墨的三条漕船记录。"哎呀。"我故意掐着嗓子学沈月柔的调子,

"妾身手笨..."御史捡帕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听见纸页展开的轻响,

接着是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的声音。萧砚突然咳嗽起来,轮椅吱呀作响地靠近我。"夫人。

"他的声音比井水还凉,"该洞房了。"青瓷扶我起来时,手指在我掌心快速划了两下。

这是我们的暗号,意思是林氏今天派了十二个掌柜去钱庄。很好,正好让御史大人亲眼看看,

沈家库银是怎么变成林家私产的。喜房里居然点着灯。萧砚自己推着轮椅到窗前,

月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我一把扯下盖头,发现合卺酒旁边摆着本账册。"你的嫁妆。

"他头也不回,"沈记布行这半年的进出项。"我翻开第一页就笑出声。

每笔假账旁边都用朱砂标了红,连林氏挪用公款给娘家侄子买宅子的地契副本都钉在最后。

抬头时正对上萧砚的眼睛,黑沉沉的像两口古井。"世子爷好手段。"我捻着账页,

"不过明日御史参本一上,这些怕是没用了。"他忽然抬手拂过我的耳坠。

冰凉的指尖擦过颈侧时,我闻到他袖子里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夫人。

"他替我理了理散开的衣领,"你猜为什么圣上派我来查漕运?"窗外传来更鼓声。三更了,

该是林氏那边发现账本丢失的时候了。第2章轮椅碾夜路!

浆洗房夜埋十二双鞋更鼓声还在回荡,青瓷突然从暗处闪出来。她左手提着灯笼,

右手对我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心头一跳,这是我们的暗号——有人要硬闯。

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音从回廊传来。萧砚的咳嗽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喜房门口。

我飞快把账本塞进袖袋,却看见他指尖沾着抹未干的朱砂。"夫人不睡?

"他目光扫过案上摊开的密账。我端起合卺酒抿了一口。酒是冷的,像吞了块冰。

"世子不也没睡?"他忽然伸手按住我手腕。力道不重,却让我动弹不得。

月光照在他指甲上,那点朱砂红得刺眼。我这才发现他虎口有层薄茧,是常年握刀留下的。

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萧砚松开手,轮椅无声滑向窗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两个黑影正从墙头栽下来。看身形是林氏养的那对双胞胎护院。"侯府的墙不好爬。

"萧砚声音里带着笑,"夫人说是么?"我攥紧袖中的账本。前世这对兄弟打断了青瓷的腿,

现在他们自己折在了侯府的高墙上。真是报应。青瓷突然扯我衣袖。

她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三更查账。我猛地抬头。萧砚已经推着轮椅出去了,

玄色衣角扫过门槛时,我瞥见他腰间露出一角黄绢。那是密旨才用的龙纹绫。"姑娘快看!

"青瓷突然抓住我的手。她右手在虚空中快速比划,左手却从妆奁底层摸出把钥匙。

我认得这花纹,是沈家库房的总钥。窗外又响起轮椅声。这次是从东跨院方向来的,

碾过青砖时发出规律的咔嗒声。青瓷闪电般吹灭蜡烛,在黑暗里把钥匙塞进我中衣夹层。

月光把萧砚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他停住了,似乎在听屋里的动静。我故意踢翻绣墩,

带着哭腔喊:"青瓷!我发钗不见了!"影子晃了晃,终于慢慢远去。

青瓷趴在地上听了会儿,转头对我比划:浆洗房,全去了。我差点笑出声。

林氏安插的十二个眼线,现在都在侯府最脏的浆洗房刷马桶。这手段比前世还狠。

天亮前下了场雨。我假装睡熟,听见萧砚的轮椅停在床边。有冰凉的东西贴上我脖颈,

像是刀刃。但他只是撩开我散落的头发,把个硬物塞进枕下。晨光透进来时,

我摸出枕下的东西。是半块鱼符,切口处还带着新鲜的木茬。这能调动的可不是普通府兵,

而是驻扎在城外的神策军。青瓷端着洗脸水进来,突然瞪大眼睛。

她指着铜盆里的倒影——我妆台上多了个黑漆匣子。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张身契,

每张都摁着鲜红的手印。"世子妃。"管事嬷嬷在门外喊,"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我随手抓起把金瓜子撒出去。铜钱落地声中,听见西厢房传来尖叫。是个熟悉的女声,

像极了沈月柔身边那个爱告密的丫鬟。青瓷扯我袖子。她左右手同时蘸水写字,

左边写"浆洗房死了人",右边写"御史参本已递"。萧砚的轮椅声从回廊尽头传来。

我对着镜子抿胭脂,从铜镜里看见他停在屏风外。今天他换了身月白常服,

腰间却挂着都察院的鎏金腰牌。"夫人。"他抛来卷竹简,"看看这个。

"展开是林氏转移家产的路线图。每个节点都标着精确日期,连漕船吃水深度都记着。

最底下压着张当票,正是沈月柔当掉母亲嫁妆的凭证。管事嬷嬷又在催。

萧砚突然伸手替我正了正步摇,指尖擦过耳垂时,他低声道:"库房第三排第七口箱子。

"我手一抖,步摇的珍珠串哗啦作响。那箱子里装的是母亲死前留给我的东西,

前世被林氏烧成了灰。雨后的石板路泛着青光。转过回廊时,我看见浆洗房外围着人。

有个熟悉的身影面朝下趴着,杏色裙摆浸在血水里——是昨晚栽下墙的护院之一。

青瓷猛地掐我手心。顺着她视线看去,沈月柔正站在老夫人院前的海棠树下。

她今天换了身藕荷色衫子,发间那支白玉钗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姐姐。

"她笑得像沾了蜜的刀,"侯府的墙,是不是比沈家的高?"第3章毒蜜饯喂猫!

世子袖口渗朱砂血沈月柔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食盒上的红绸,

那蜜饯的甜腻香气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味。我盯着她那双白玉似的手,

前世她也是这样,笑吟吟地递给我一杯鸩酒。"姐姐尝尝?"她拈起一块蜜饯,

"特意从江南带来的。"我没接,只是笑:"妹妹有心了。"青瓷站在我身后,

手指在我腰侧轻轻划了两下。我懂她的意思——这蜜饯有问题。"哎呀,这猫儿倒是馋了。

"我瞥见林氏养的那只狸奴正蹭着沈月柔的裙角,伸手将它捞过来,掰开它的嘴,

直接把蜜饯塞了进去。沈月柔的笑容僵在脸上。那猫儿起初还挣扎,可没走两步,

突然浑身抽搐,口鼻涌出黑血,倒地不动了。"妹妹的点心……"我故作惊讶,

"怎么连畜生都受不住?"沈月柔的脸色瞬间煞白,手指死死攥着帕子。她刚要开口,

身后却传来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夫人好兴致。"萧砚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不紧不慢,

"大白天就玩起毒杀来了?"我回头,正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今日穿了件墨色长衫,衬得肤色冷白,指尖搭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数什么。

沈月柔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世子爷明鉴,这蜜饯……""蜜饯是你带来的。

"我打断她,弯腰捡起猫尸,"妹妹不会想说,是我下的毒吧?"萧砚轻笑一声,

目光在沈月柔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我:"夫人手段倒是利落。"沈月柔咬唇,眼里蓄了泪,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可我知道,她袖子里一定藏着别的东西——前世她每次装可怜,

都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杀招。"天色不早了。"萧砚淡淡道,"沈二**若无事,便请回吧。

"沈月柔不甘心地看我一眼,最终还是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她的背影纤细柔弱,

可裙摆下露出的鞋尖却沾着泥——她来之前,一定去过别的地方。青瓷扯了扯我的袖子,

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我眯起眼。萧砚的轮椅已经转向回廊,背影疏冷。可我知道,

他刚才那句话不是赶沈月柔走,而是在提醒我——他有事要告诉我。当夜,我借口整理嫁妆,

独自进了书房。烛火摇曳,照见案上摊开的半幅地图。墨迹未干,显然是刚画的。

我凑近一看,呼吸微滞——是江南漕运的路线图,标注着几处隐秘的码头和暗仓。其中一处,

正是林氏私吞漕银的据点。我伸手抚过纸面,指尖沾上未干的墨。

萧砚不可能无缘无故画这个,除非……他也在查林氏。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我迅速合上地图,转身时,正对上萧砚那双幽深的眼睛。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轮椅无声无息,像一道影子。"夫人对我的书房很感兴趣?"他问。

我笑:"世子对我的家事,似乎更感兴趣。"他指尖轻敲扶手,

目光落在地图上:"夫人若想拿回沈家,光靠一只死猫可不够。"我心头一跳。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甚至,他可能比我想的知道得更多。青瓷突然在门外轻咳一声。我转头,

见她手里捧着一封拆开的信,脸色凝重。萧砚唇角微勾:"看来,夫人的好妹妹,

又给你送惊喜了。"我接过信,展开一看——是沈月柔的亲笔,约我明日去城南的茶楼一叙。

信纸背面,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血。第4章血信钓盐枭!

雨夜码头直播抄家信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在烛光下泛着褐色。我捻了捻指尖,

闻到一股铁锈味混着淡淡的药香——是金疮药的味道。青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蘸着茶水在桌上快速写字,水痕在红木案几上蜿蜒成"盐引"二字。我浑身一凛。

前世这时候,林氏正借着漕运的便利偷运官盐。那些贴着茶叶标签的货箱里,

装的都是上等的青盐。萧砚的轮椅无声地滑到案前。他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一处码头,

正好是沈月柔约我见面的茶楼附近。"夫人明日要去赴约?"他声音很轻,像在讨论天气。

我盯着地图上那个墨点。前世沈月柔也约过我,在同一个地方。那天我喝了她递来的茶,

再醒来时已经被关进了林家地牢。青瓷突然扯我袖子。她左右手同时蘸水,左手写"假信",

右手写"佛堂"。我猛地抬头。萧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指尖轻轻敲击轮椅扶手。三长两短,

是衙役抓人时的暗号。"世子爷。"我慢慢折起那封血信,"明日我想去佛堂上柱香。

"他挑眉:"为谁祈福?""为那些..."我瞥见窗外掠过的黑影,故意提高声音,

"...不知死活的东西。"当夜下起了小雨。我跪在佛堂假装诵经,

袖中揣着封伪造的家书。信纸特意用了沈家特制的云纹笺,墨迹模仿林氏的笔迹,

写着盐引交易的时间和码头。青瓷在门外放风。我听见她轻轻咳嗽,立刻把信塞进蒲团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