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宠妃,我把他爹策反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机会来了。

我几乎要压抑不住心头的狂喜,但面上,却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惊恐模样。

“陛下……不要……”

我挣扎着,眼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臣妾不去……臣妾只想待在陛□□边……”

我越是这样说,萧桀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男人的逆反心理,在此刻被我利用到了极致。

“由不得你!”

他厌恶地甩开我的下巴,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来人!把她给朕拖去万寿宫!从今往后,朕不想再看到这张脸!”

“是!”

两个侍卫立刻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

我“绝望”地看着萧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直到被拖出御书房的那一刻,我的嘴角,才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得意的微笑。

萧桀,你等着。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你跪下叫爹的时候。

……

万寿宫,坐落在皇宫的最深处,依山而建,清幽僻静。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道观。

我被带到这里时,天已经快亮了。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道姑,接待了我。

她自称清风,是万寿宫的管事。

“凌主子,您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西边的偏殿。每日寅时,您需要到主殿,为太上皇诵读《平安经》一个时辰。其余时间,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靠近太上皇的寝殿。明白了吗?”

她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交代一件例行公事。

“明白了。”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想要见到太上皇本人,比登天还难。

我被安排的住处,非常简陋。

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再无他物。

比我之前住的偏殿,还要差上几分。

但我不在乎。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安分。

每天准时起床,去主殿诵经。

诵完经,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抄写经文,一步也不踏出房门。

吃的,是粗茶淡饭。

穿的,是洗得发白的旧宫装。

我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彻底失宠,心如死灰的可怜妃子。

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我必须,让他们放松警惕。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雨声,知道,时机到了。

我换上一身最单薄的衣服,悄悄溜出了房间。

我的目标,是太上皇的寝殿——太和殿。

这半个月,我早就摸清了万寿宫的巡逻规律。

再加上这样恶劣的天气,守卫,肯定会比平时松懈。

我冒着大雨,借着闪电的瞬间光亮,在黑暗中穿行。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我的全身,冷得我瑟瑟发抖。

但我一步,都不敢停。

终于,我来到了太和殿外。

这里,果然比其他地方,守卫森严得多。

即使是这样的雨夜,殿外,依然有两队侍卫,来回巡逻。

我躲在假山后面,屏住呼吸,等待着机会。

当两队侍卫,交错而过,出现一个短暂的视觉盲区时。

我像一只狸猫,猛地窜了出去,悄无声息地,翻进了太和殿的窗户。

殿内,很暗。

只有角落里,点着一盏昏暗的长明灯。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药草混合的味道。

我借着微弱的光,看到殿中央,那张巨大的龙床上,躺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应该就是太上皇,萧远朝。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成败,在此一举。

我没有像一般的宫斗小说那样,爬上他的床,试图用美色勾引他。

那太低级了。

对付萧远朝这样的男人,必须用更高级的手段。

我走到龙床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我做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然后,开始,低声地,啜泣。

我的哭声,很轻,很压抑,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在这样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谁?”

我身体一颤,像是被吓到了,哭声,也戛然而止。

我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清了床上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已经半白,但面容,依旧俊朗。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像是藏着星辰大海。

即使躺在病榻上,那股久居上位的帝王之气,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他就是,萧远朝。

“你是……桀儿的妃子?”他认出了我。

我点点头,又飞快地低下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没……没有人……”我吓得,浑身发抖,“是……是臣妾自己……偷偷跑进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萧远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太上皇饶命!”我立刻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臣妾……臣妾只是……只是做了个噩梦……”我哽咽着,开始我的表演。

“臣妾梦到……梦到先帝爷了……”

我说的是萧远朝的爹,萧桀的爷爷。

果然,听到“先帝爷”三个字,萧远朝的眼神,变了。

“你梦到他了?”

“是……”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臣妾梦到……大夏的江山,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先帝爷他……他站在龙椅前,指着臣妾,痛心疾首地问……‘朕的江山,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的声音,充满了悲怆和感染力。

“臣妾……臣妾被吓醒了,心里害怕……臣妾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但臣妾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太上皇您和先帝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就这么……”

我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是诛心之言。

我在告诉萧远朝:你看看你选的好儿子!他快把你爹和你,辛辛苦苦一辈子创下的基业,全都败光了!

你还有脸,在这里修道炼丹?

萧远朝沉默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瑟瑟发抖的女人,眼神,变得异常复杂。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

“臣妾……凌簌。”

“凌簌……”他重复着这个名字。

“你起来吧。”

“谢太上皇。”

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

“把你知道的,听到的,关于你陛下的事,都说给朕听听。”

他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知道,这平静的湖面下,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鱼儿,彻底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