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娇妻,在线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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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遗体整容师,死在了结婚纪念日。

一睁眼,我成了老公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新欢。

他对着我的遗像,情深不悔。我飘在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听着他用我们选好的墓志铭,悼念被他亲手推下高楼的我。这乐子可太大了。

我叫林晚,职业是遗体整容师,讲究的就是一个体面。就算世界末日,僵尸围城,我也得给最后一具尸体画上最精致的淡妆。

可我万万没想到,需要被「体面」的第一个熟人,居然是我自己。

更没想到的是,我此刻正以一个诡异的视角,参加着我自己的葬礼。

我「坐」在第一排,紧紧挨着我那悲痛欲绝的丈夫,沈岸。

不,准确地说,是另一个女人坐在那儿,而我,被困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我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温热的眼泪从不属于我的眼眶里滑落,打湿了她腿上那条昂贵的香奈儿黑裙。

而我,林晚的灵魂,像个被塞进错误信封的信件,惊恐、愤怒,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灵堂中央,我那张放大到失真的黑白照片,笑得像个**。

照片里的我,穿着沈岸送我的第一条裙子,他说我穿那条裙子像月光。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发现那条裙子的吊牌,是他前女友最喜欢的牌子。

我忍了。毕竟,谁的人生没点二手货呢?

沈岸站了起来,他今天穿得格外挺括,那身手工定制的西装,还是我陪他去挑的。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致悼词。

「晚晚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眼眶红得像被人揍过。

我差点笑出声。

温柔善良?他是不是忘了,上次我发现他偷偷给初恋点赞,我是怎么拿着手术刀给他修眉的?

「她热爱生命,热爱每一个日出和日落。她的离去,对我来说,是整个世界的崩塌。」

他深情地望向我的遗像,眼里的悲伤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台下的亲友们已经开始抽泣,我妈更是哭得快要昏厥过去,被我爸紧紧搂在怀里。

我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哦,对了,我现在用的不是我的胃。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苏芊芊,是个小有名气的瑜伽博主。肤白貌美大长腿,**蜜桃臀。沈岸的新欢,也是我的催命符。

我死于三天前,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警方结论是,意外失足坠楼。

多可笑。我一个能在太平间里给高度腐烂的尸体缝合三个小时都不手抖的人,会因为在自家阳台上浇个花就「意外失足」?

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坠落的前一秒,是沈岸那双曾经为我弹奏钢琴、为我戴上钻戒的手,温柔而又决绝地,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那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他以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他妈的,我好像卡BUG了。

我重生了,但没完全重。系统发错了货,把我这个亡妻的灵魂,精准地投递到了小三的身体里。

此刻,沈岸的悼词说到了**。

「……我会带着对晚晚的爱,好好活下去。」他顿了顿,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地、珍重地,握住了身边苏芊芊的手。

「芊芊,」他转过头,看着「我」,眼里的悲伤瞬间切换成了怜惜和爱意,「谢谢你,在我最黑暗的时候陪着我。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苏芊芊(也就是我)的身体,立刻报以一个羞涩又感动的微笑,她(我)反手握紧沈岸,柔声说:「岸哥,我永远都在。」

**。

我当场就想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我拼尽全力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想冲上去撕烂这对狗男女的脸,想告诉所有人,凶手就站在这里,正在用最恶心的方式,消费我的死亡!

可我做不到。我的灵魂像个囚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芊芊操控着这具身体,和我的杀人凶手,上演着一往情深。

葬礼结束,宾客散尽。

沈岸牵着苏芊芊的手,走到了我的棺木前。

那是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也是我曾经开玩笑说,死后一定要住的「豪宅」。

他竟然还记得。

真是个贴心的魔鬼。

他凝视着棺材里,那个化着精致妆容,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的「我」,久久不语。

苏芊芊的身体,适时地依偎在他怀里,用一种天真又担忧的语气说:「岸哥,你别太难过了。林晚姐在天上看到,也会心疼的。」

沈岸低头,吻了吻苏芊芊的额头,声音轻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知道。但有时候,我真希望下去陪她的人是我。」

我听着这话,差点把昨晚苏芊芊吃的草莓酸奶给吐出来。

大哥,你这演技,不拿个奥斯卡都对不起我这条命。

就在这时,沈岸做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动作。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棺木里「我」的脸颊,从眉毛,到鼻尖,再到嘴唇。他的眼神,不再是面对众人时的悲伤,而是一种……一种法医在解剖台上,审视标本时的冷静和探究。

然后,他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三个人……不,两个人一个鬼能听到的声音,贴着棺木里的「我」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晚晚,别怪我。」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