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女总,每晚都想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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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我站在门后,一动不敢动,连心跳都仿佛停止了。猫眼里的那个身影,不再是白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而是一个来自深渊的梦魇。

她怎么知道我没睡?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神经。我拼命回想,我开了灯吗?没有。我发出了声音吗?也没有。我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走廊的声控灯因为长时间没有动静,啪嗒一声,灭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我只能通过猫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被黑暗吞噬的轮廓。这种未知,比能看清她时更加恐怖。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我感觉自己的腿都站麻了。

终于,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然后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是隔壁门被关上的轻响。

她走了。

我浑身脱力,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T恤。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是周日,我本该好好休息,却一晚上没合眼。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做了个噩梦,梦见秦知许拿着一把巨大的钥匙,打开了我的房门,对我说:“你的世界,我有权限了。”

我被吓醒了,心脏狂跳不止。

我决定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我想了一上午,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可能只是有些奇怪的控制欲,加上邻居这层新关系让她觉得新鲜。我只要表现得足够疏离、足够恭敬、足够像个正常的下属,她应该就会失去兴趣。

对,保持距离。

下午,我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水果,还有一个精致的果篮。然后,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按响了1701的门铃。

我想得很清楚,把昨天那节电池的“人情”还了,顺便表达一下作为新邻居的问候,然后立刻闪人。把一切都规范在成年人客套的社交礼仪之内。

门开了。

开门的依然是秦知许。她穿着一身居家的灰色运动服,头发扎成了马尾,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少了些攻击性,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秦总,下午好。”我立刻堆起职业假笑,“昨天谢谢您的电池。我刚搬来,一点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说着,我把果篮往前递。

她没有接,只是淡淡地看着我,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进来坐。”她说。

“不不不,不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说,进来。”她的语气没有加重,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我僵持了两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抱着果篮,像个即将被审判的犯人,走进了她的家。

她的家……和我这里户型一样,但感觉完全不同。我的房子是精装交付,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而她的家,被彻底改造过。

主色调是黑白灰,极简到了极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像一个精密的仪器。客厅里没有电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原文书,从经济学到哲学,看得我头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的、类似雪松的香气。

“坐。”她指了指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

我拘谨地坐下,把果篮放在茶几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

她转身进了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走过来,放在我面前。

“谢谢秦总。”

她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了一丝人味儿。

“裴声。”她开口了。

“在。”我条件反射地应道。

她似乎对我这个反应很满意,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在这里,我们是邻居。”

“是,是。”我连连点头。

“所以,”她顿了顿,重新戴上眼镜,那双锐利的眼睛再次聚焦在我身上,“以后,你归我管。”

我的大脑又一次死机了。

“啊?”

“字面意思。”她淡淡地说,“你的作息、你的饮食、你的社交,从今天起,由我接管。”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不是什么封建王朝的皇宫。

“秦……秦总,您是在开玩笑吧?”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她反问。

她的表情不像。她的表情像是在宣布一项新的公司规定,严肃、认真,不容置疑。

我彻底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拒绝?我敢吗?她是我老板,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同意?那我成什么了?被圈养的宠物吗?

“为什么?”我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她的背影挺直,像一株孤傲的白杨。

“你的工作效率太低,裴声。”她缓缓开口,“我观察过你,你经常分心,注意力不集中,这严重影响了你的产出。而这一切,都源于你混乱的个人生活管理。”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下口。我确实……生活上比较随性。晚睡晚起,吃饭全靠外卖,周末宅在家里打游戏。

“一个连自己生活都管理不好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顶级的设计师。”她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辩驳的权威,“我要把你打造成‘奇点’最锋利的一把刀。所以,你的所有一切,都必须为这个目标服务。”

这套说辞,听起来冠冕堂皇,无懈可击。为了工作,为了我的职业发展。

可我心底的警报声已经响彻云霄。

这根本不是为了工作。这是一种**裸的、以工作为名的……侵占。

她不是想管我的工作,她是想控制我的人生。

“秦总,我……”我站起来,想做最后的挣扎,“我觉得我的个人生活,和工作还是应该分开……”

“不能分开。”她打断我,转过身,目光如炬,“对于一个追求极致的人来说,生活就是工作的延伸。从今天开始,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觉,早上七点必须起床。一日三餐,我会让助理按时送到你门口。所有社交活动,必须提前向我报备,由我审批。”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这比我爸妈管得都宽。

“至于这个,”她指了-指茶几上的果篮,“没有必要。我不喜欢吃水果。”

她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听懂了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我毫不怀疑,如果我说一个“不”字,明天我就会在公司的裁员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我能怎么办?我还有房贷要还。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懂了。”

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满意”的表情。

“很好。”她说,“现在,回去,把你冰箱里所有的垃圾食品都扔掉。”

我像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浑浑噩噩地走出她的家门,回到自己的领地。

看着满冰箱的可乐、薯片、速冻水饺,我第一次对“自由”这个词,有了如此深刻而沉痛的理解。

从今天起,我的自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