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雨,黏腻得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我捧着晚星的骨灰盒,站在火葬场大厅的门口,
等着那辆约好的车。怀里的盒子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冰凉的触感透过西装布料,
一直冻到我的心脏。我低着头,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盒盖上那只精致的木雕蝴蝶,
那是晚星生前最喜欢的图案。“陈默!”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
蛮横地刺穿了雨幕。我缓缓抬起头,看见了苏晴。她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浑身湿透,
狼狈不堪地朝我跑来。三年前那身昂贵的名牌早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廉价连衣裙,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被雨水冲刷得斑驳陆离,
露出底下掩盖不住的憔悴与疲惫。她在我面前站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砸在我锃亮的皮鞋上。
“陈默……我找了你好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双曾经写满嫌恶与不屑的眼睛,
此刻却盛满了悔恨与祈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火葬场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面色肃穆,行色匆匆。而苏晴的嘶喊,
像一出极不合时宜的闹剧,引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她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她溺水时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她看到了我怀里的骨灰盒,
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与了然。“你还在为我们的过去难过,对不对?你来这里,
是想彻底告别过去,对不对?”她自顾自地说着,像是找到了某种合理的解释,
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凄楚的笑容,“陈默,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忘不了我的,我们重新开始,
我发誓,我这次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爱入骨髓,
也恨入骨髓的女人。三年前,她挽着那个男人,将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时,说的是:“陈默,
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跟你在一起,我只觉得恶心。”而现在,她却站在这里,说着爱我。
雨声,人声,她的哭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烦躁的噪音。我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用西装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擦去溅落在骨灰盒上的几滴雨水。那个动作,
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脸上的表情,从祈求,到错愕,
再到难以置信。她终于意识到,我的沉默,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憎恨,
而是一种彻底的、发自内心的漠然。我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她的位置,
连一丝尘埃都算不上。“陈默……这……这是谁?”她颤抖地指着我怀里的盒子,
声音里充满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越过她,
看向雨幕中缓缓驶来的那辆黑色轿车。然后,我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
轻轻地对她说:“这里面,是我爱的人。”2.第二章:净身出户,
我的人间炼狱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比今天的雨天要灼热得多。空气里都是滚烫的气息,
柏油路被晒得发软,蝉鸣声吵得人心烦意乱。我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在民政局门口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感受着生命里水分被一寸寸蒸发的剧痛。
手里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一本绿色的离婚证。苏晴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办完手续,
她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门口那辆崭新的宝马。车窗降下,露出张扬英俊的脸,那是她的上司,
李浩。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然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角,直到尾气都散尽了,才拖着仿佛被灌了铅的双腿,
回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那套房子,首付是我父母掏空了一辈子的积蓄,
月供是我拼死拼活地还。但为了让她能尽快摆脱我这个“累赘”,我签了字,自愿净身出户。
我只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一台旧电脑,几本专业书,
还有我爸妈留给我的一张全家福。可当我打开门时,迎接我的是一片狼藉。
我的电脑主机被砸开了,硬盘不知所踪,里面有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写的代码和项目方案。
我的书被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落满了整个客厅。而那张全家福,被扔在地上,
上面布满了高跟鞋踩出的泥印,我母亲慈祥的笑容,被一个肮脏的脚印彻底覆盖。
苏晴的母亲,像一个得胜的女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默,别怪我们心狠。
苏晴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一个穷光蛋,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些东西,就当是你耽误我女儿青春的赔偿了!”我没有说话,
也没有愤怒。那一刻,我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我只是蹲下身,用颤抖的手,
一点点捡起那些破碎的相片,试图将我父母的笑容重新拼凑起来。可无论我怎么努力,
那裂痕都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横亘在那里。我拿着拼不起来的相片,和一身的屈辱,
离开了那个家。没有行李,因为我的一切,都被毁了。我走在灼热的街头,漫无目的。
我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房子,失去了我所有的工作成果,也失去了我作为一个人,
最后的尊严。那段时间,是我的人间炼狱。我丢了工作,因为李浩动用关系,
在整个行业里封杀了我。我租不起房子,只能睡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角落,
或是公园的长椅上。我没钱吃饭,就去捡别人吃剩的盒饭。我像一只过街老鼠,
躲在城市的阴影里,苟延残喘。我试过反抗,试过去找李浩理论,
结果被他的保镖打断了两根肋骨。我试过去找苏晴,求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把我的硬盘还给我,她却只是冷笑着报警,说我骚扰她。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
在一个下着暴雨的深夜,我站在跨江大桥上,看着底下浑浊翻滚的江水,第一次觉得,死亡,
或许是一种解脱。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在我准备纵身一跃的瞬间,身后,
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先生……你……还好吗?”3.第三章:黑夜里,
递来的一颗糖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女孩。她很瘦小,撑着一把洗得发白的蓝色雨伞,
伞沿还在往下滴着水。她穿着一身洗得泛黄的护士服,看样子是刚下夜班。昏暗的路灯下,
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那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清澈而又担忧。“给。
”她从口袋里掏了掏,递过来一样东西。我摊开手,是一颗水果糖,最普通的那种,
包装纸都有些褶皱了。“我身上……就这个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糖,会好一点的。”我看着手心里的那颗糖,
又看了看她。桥上的风很大,吹得她的护士服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
而她却用尽全力,将那把小小的雨伞,向我这边倾斜,为我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雨。
她自己的半边身子,却完全暴露在冰冷的雨水中。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或许是那颗糖的甜味,透过包装纸,
给了我一丝虚幻的暖意;又或许是她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让我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
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我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颗糖。“谢谢。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不客气。”她见我接了糖,似乎松了一口气,“快回家吧,
这么大的雨,会生病的。”家?我哪里还有家。我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如果你没地方去……我知道附近有个桥洞,
可以暂时躲躲雨。虽然……虽然简陋了点,但总比在这里淋雨强。”那天晚上,我跟着她,
去了那个桥洞。桥洞里很干爽,已经有几个流浪汉在那里铺了纸板,沉沉睡去。
她把我带到一处角落,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份还带着温度的盒饭,和一瓶矿泉水。
“这是我从医院食堂带的,还没吃。”她把东西塞到我手里,“你快吃吧,吃饱了,
才有力气想明天的事情。”我看着手里的盒饭,是简单的两素一荤,米饭上还撒了些黑芝麻。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了。一股热流涌上眼眶,我拼命地忍住,
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善良的女孩面前,流下我那廉价的眼泪。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顿饭,
连一颗米粒都没剩下。她就静静地蹲在我身边,看着我吃,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仿佛在看一只被她救助的流浪猫。“谢谢你。”吃完饭,我终于有力气,对她说了第二句话。
“我叫林晚星。”她对我伸出手,手心很暖,“晚上的星星。我妈妈说,越是黑的夜,
星星才越亮。”我握住了她的手,那是我坠入深渊之后,第一次感受到的,来自人类的温度。
“我叫陈默。”我说,“沉默的默。”4.第四章:她的名字,叫林晚星晚星,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成了我无尽黑夜里,唯一的一颗星。她没有问我的过去,
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她只是每天下夜班后,都会绕路来桥洞看我,
给我带一份热饭,一瓶干净的水,偶尔还会有一颗水果糖。她会陪我坐一会儿,
和我说说医院里的趣事,哪个病人康复出院了,哪个调皮的小朋友又把药藏起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春天的风,一点点吹散了我心里的阴霾。我知道她过得也很辛苦。
她是从乡下来的,在海城这家私立医院做护工,工资微薄,大部分都要寄回老家,
给生病的母亲治病。她租住在离医院很远的城中村,每天要挤两个小时的公交车上下班。
她那身护士服,总是洗得干干净净,但袖口已经磨破了。我曾经问她,
为什么要帮我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当时正在帮我处理被李浩保镖打伤后,
一直没能愈合的伤口。她用棉签蘸着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动作轻柔得像怕弄疼我。
听到我的问题,她抬起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因为我刚来海城的时候,
也差点饿死在街头。是一个陌生的阿姨,给了我一个热包子。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
如果以后有能力了,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也要伸出手。我们这种在泥潭里挣扎的人,
能拉一把,是一把。”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心上。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第一次为自己的懦弱和沉沦,感到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在晚星的鼓励下,我开始重新振作。
我不能永远躲在桥洞里,像个废物一样,靠一个女孩子的接济过活。
我去了附近一个建筑工地,找了一份扛水泥的体力活。很苦,很累,每天干完活,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但当我拿到第一笔微薄的工资,给晚星买了一支护手霜,
看到她又惊又喜的表情时,我觉得一切都值了。我用攒下的钱,
在城中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单间,就在晚星住处的不远处。
那是一个没有窗户、终年潮湿的小房间,但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落脚点”的地方。
我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用捡来的木板,搭了一个简易的书桌。然后,我用剩下的钱,
买了一台最便宜的二手电脑。当我再次将手指放在键盘上时,那种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
又回来了。我开始疯狂地接一些国外的编程私活,没日没夜地写代码。
那些曾经被苏晴和她母亲视为“不赚钱的垃圾”的技能,
成了我唯一的、可以逆天改命的武器。晚星会每天晚上给我送饭过来,
然后静静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工作。她从不打扰我,只是在我疲惫的时候,
递上一杯热水;在我遇到难题,烦躁地抓头发时,轻轻地拍拍我的背。有一次,
我连续熬了三天三夜,终于完成了一个大项目,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
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带着淡淡皂香的外套,是晚星的。而她,就趴在我的床边,
枕着手臂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那一刻,我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动了。我暗暗发誓,
这个像星星一样照亮我生命的女孩子,我一定要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
5.第五章:黎明前,他决定再活一次转机,
出现在我接到一个以色列初创公司的项目之后。那是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算法优化的项目,
难度极高,悬赏的金额也同样惊人。当时,海内外无数顶尖的程序员都试图攻克它,
但都失败了。我盯着那个项目看了一整夜,血液里沉寂已久的挑战欲和好胜心,
被彻底点燃了。我把自己关在那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整整一个月。除了吃饭和上厕所,
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写代码,分析数据,构建模型。晚星很担心我的身体,但她没有阻止我,
只是默默地把一日三餐放在我的门口,然后发一条短信提醒我。她知道,这是属于我的战争,
是我冲破黎明前最后黑暗的、唯一的机会。那个过程,
就像是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隧道里独行。我遇到了无数次瓶颈,有好几次,
我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烧干了,烦躁地想砸了电脑。但每到这个时候,
我只要一想到晚星那双充满信任和鼓励的眼睛,就能重新平静下来,逼着自己继续钻研下去。
在一个月后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房间时,我敲下了最后一行代码。
按下回车键,程序完美运行,所有的测试数据,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冲出房门,一把抱住了正准备来给我送早餐的晚星,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激动得像个孩子。“晚星,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她被我吓了一跳,
手里的豆浆和油条都掉在了地上。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也紧紧地回抱着我,喜极而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那笔巨额的项目奖金到账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带着晚星,离开了那个潮湿的城中村。我在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
租了一套宽敞明亮的两居室。当晚星站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时,我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晚星,以后,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知道,她哭了。有了第一桶金,
我没有停下脚步。我用那笔钱,注册了自己的公司,一家专注于人工智能领域的科技公司。
公司的名字,叫“启明星”,英文名,Venus。因为晚星,就是我的启明星。
创业的过程,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技术、资金、市场、人脉……每一项都是巨大的挑战。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孤军奋战。晚星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成了我公司唯一的员工,
身兼行政、财务、后勤等数职。她不懂技术,但她会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会把每一个来访的客户都照顾得妥妥帖帖,会在我每一次开会前,
都帮我把衬衫熨烫得平平整整。她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
我看着公司从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办公室,一步步扩张,看着团队从只有我们两个人,
到后来拥有了几十名顶尖的技术人才。我知道,我正在亲手,
将那个曾经被苏晴和李浩踩在脚下、不值一文的自己,重新建立起来。这一次,我决定,
要堂堂正正地,为自己,也为晚星,再活一次。6.第六章:我的帝国,
是她给的基石“启明星科技”像一匹黑马,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在中国的人工智能领域,
杀出了一条血路。我凭借着之前在国外积累的技术和人脉,以及对行业发展趋势的精准预判,
带领团队接连攻克了好几个行业壁垒级的技术难题。我们的产品,从智能医疗诊断系统,
到金融风控模型,再到无人驾驶的核心算法,几乎在每一个细分领域,都做到了顶尖。资本,
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启明星”完成了三轮融资,
估值突破百亿,成了科技圈最炙手可热的独角兽。我,陈默,这个名字,
也从一个被行业封杀的失败者,
变成了各大财经媒体争相报道的“科技新贵”、“行业打败者”。
我搬进了海城最顶级的富人区,在山顶买下了一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别墅。
我有了自己的司机,保镖,和私人助理。我穿梭于各种高端的商业论坛和酒会,
与那些曾经我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大佬们,平起平坐,谈笑风生。
我建立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个帝国最核心、最坚不可摧的那块基石,是林晚星。她从不参与公司的具体运营,
也拒绝了我让她担任公司副总裁的提议。她就像一个隐形的守护者,默默地,
为我打理好一切。她会记得我每一个商业伙伴的喜好,会在重要的纪念日,
替我为他们准备一份恰到-好处的礼物。她会帮我筛选掉那些不怀好意的合作邀请,
也会在我因为工作而忽略了身体时,霸道地没收我的电脑,逼我去休息。
她是我狂飙突进的事业里,唯一的刹车和港湾。无论我在外面有多么疲惫,
应对了多少勾心斗角,只要一回到家,看到她在厨房里为我忙碌的背影,闻到饭菜的香气,
我所有的焦虑和压力,都会瞬间烟消云散。我们像一对最普通的夫妻一样生活。
她会因为我乱丢袜子而唠叨我,我会在她追剧时,从背后抱着她,陪她一起流泪。
我们会在周末的午后,一起去逛超市,为了一根葱应该怎么切而争论不休。财富和地位,
没有改变我们,反而让我们的感情,愈发深厚。我向她求了婚,在一个布满了星星灯的夜晚,
在我亲手为她设计的花园里。我单膝跪地,
将一枚用我写的第一行代码熔铸而成的、独一无二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哭得泣不成声,她说:“陈默,我从没想过,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得到幸福。”我抱着她,
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宁。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直到那天,
她在厨房准备晚餐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在我面前倒了下去。她的手里,
还握着一把刚刚切好的葱花。那是我最爱吃的。7.第七章:前妻的溃败,
从那条项链开始在我为晚星构建我们未来的时候,苏晴的人生,正以一种加速坠落的姿态,
走向彻底的溃败。李浩并没有娶她。像他那种人,爱情和婚姻,都只是获取利益的筹码。
苏晴的美貌和身体,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可以炫耀的战利品。在新鲜感过去之后,
他便毫不留情地,将她一脚踢开,转而追求一个能给他带来更大利益的、真正的富家千金。
苏晴不甘心,她去找李浩大吵大闹,结果被李浩叫来的保镖,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扔出了公司。她失去了李浩这个靠山,很快就在那家公司待不下去了。她习惯了奢侈的生活,
工作能力却早已退化,换了几份工作,都因为眼高手低,被辞退了。
她开始变卖那些李浩送给她的名牌包和首饰。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点钱,
根本无法支撑她早已被撑大的虚荣心和消费欲。她的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