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姐和亲后我成了敌国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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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嫡姐云瑶穿着一身华服,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我的好妹妹,怎么还坐着?吉时快到了,再不换上嫁衣,

可就要误了我们两国邦交的大事了。”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我抵死不从,

云瑶亲手命人打断了我的腿,扔进了去往北凛的花轿。可惜,我最后没能活着见到那位暴君。

漫长的路途,腿上的伤口腐烂发臭,高烧不退。送亲的队伍嫌我晦气,连一口水都不肯给我。

我就那么在颠簸的轿子里,活活疼死。我站起身,走到嫁衣前,伸手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绣纹。

“姐姐说的是,妹妹马上去换。”她挑了挑眉:“哟,想通了?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就该认命。”旁边的张才人哭得肝肠寸断,她想上来拉我,却被云瑶的丫鬟死死拦住。

“舒儿,我的舒儿,你不能去啊!那北凛是狼窝,那个萧衍是会吃人的魔鬼啊!

”张才人总是这样,懦弱又无能,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张才人,这是我的命。”上一世,

我信了她的眼泪,以为她会为我求情。结果,她转头就跪在了父皇面前,

求父皇看在她多年服侍的份上,不要迁怒于她。至于我的死活,她只字未提。我不再看她,

拿起嫁衣,转身进了内室。云瑶鄙夷的声音传来。“算她识相。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好好为我们云舒公主梳妆,可不能丢了我们南祈的脸。”梳妆时,我借口口渴,支开了婢女。

从床下暗格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小木盒。里面是我这两年悄悄积攒的各种药材。

我将它们藏进嫁衣宽大的袖口和层层叠叠的裙摆夹层里。上一世的我,空有这一身医术,

却懦弱得连自保都做不到。这一世,它们会成为我最锋利的武器。一切准备就绪,

门外传来催促声。火红的嫁衣,衬得我原本寡淡的脸,多了几分艳色。云瑶的眼中闪过嫉妒。

“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去伺候一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她假惺惺地拿起盖头,

要为我盖上。“妹妹,此去山高水远,姐姐就不送你了。你到了北凛,可要好好活着啊。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活到看着你,跪在我脚下的那一天。”云瑶的脸色,

瞬间变得铁青。“你说什么?你这个**!”我没再理她,自己拿过盖头,盖在了头上。

送亲的队伍,快马加鞭,一路向北。领队的将军叫李威,是父皇的心腹,

也是上一世对我见死不救的人。“给我老实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别怪我不客气。”入夜,

队伍在驿站停下休整。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推搡着,关进一间柴房。深夜,

我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士兵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嘴唇发紫。

随行的军医束手无策,急得满头大汗。李威:“怎么回事?”军医:“将军,

像是中了某种急毒,可……可我看不出是什么毒。”我知道,那不是毒。那是棘手的绞肠痧,

发作起来,症状和中毒极为相似。若不及时施救,半个时辰内,人就会脱水休克而死。

上一世,这个士兵的死,让整个队伍都陷入了恐慌,生怕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下的毒。

李威为了稳定军心,下令彻查,结果折腾了一夜,什么都没查出来。而我,

就因为白日里多看了那个士兵一眼,被当成重点怀疑对象,挨了一顿毒打。我敲了敲门。

看守的婆子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不想饿死就安分点!”“让我出去,我能救他。

”“你?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会救人?我看是想趁机逃跑吧!”我提高音量让李威听见。

“他不是中毒,是得了绞肠痧。再耽误下去,神仙也难救。”“我若说谎,或救不活他,

任凭将军处置。”外面安静了一瞬。那个士兵的惨叫声,已经越来越微弱。“让她出来。

”我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走到那个士兵面前。俯身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后,

从袖中夹层里取出一根银针。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捻动银针,

快准狠地刺入他身上的几个穴位。然后,掐住他的下颚,逼他张开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

在他喉间用力一抠。“哇”的一声,那士兵吐出一大堆黑紫色的污血。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士兵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些许血色。刚才还一脸焦急的军医,

都忘了合上自己的嘴巴。我站起身,擦了擦手。“去熬一碗浓姜汤给他喝下,

睡一觉就没事了。”李威:“你……怎么会懂这些?”我垂下眼,语气平淡。“幼时体弱,

跟着府里的老嬷嬷学过一些粗浅的医理,略懂皮毛。”李威沉默了。许久,他才挥了挥手。

“带公主……回房休息。好生伺候着,不许怠慢。”这次,不再是柴房,

而是一间干净的上房。热水和饭菜,很快就送了过来。我知道,我在这支队伍里的处境,

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变了。接下来的路程,果然顺遂了许多。李威对我的态度,

不再是纯粹的轻视,而是多了一分客气和敬畏。队伍里再有人生病受伤,他都会来请我过去。

而我,也乐得展示我的价值。渐渐地,那些原本视我为货物的士兵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开始叫我云姑娘。这天,队伍进入一片密林。天色阴沉,气氛有些诡异。

我掀开轿帘:“李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穿过去。”李威皱眉:“天色已晚,

夜里赶路多有不便。我看就在此地安营扎寨,明日一早再出发。”“将军没闻到空气里,

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吗?”“这是醉魂香的味道,此花只在夜间盛开,人若吸入过多,

会四肢无力,昏睡不醒。”我记得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我们遭遇了山匪。李威将信将疑,

但他还是派了两个斥候去前面探路。很快,斥候就回来了,脸色煞白。“将军,

前面……前面林子里,藏了好多人!”李威的脸色瞬间变了。“所有人,立刻戒备!

准备迎敌!”可不少士兵已经开始摇摇欲晃,兵器都快拿不稳了。

“将军……我……我没力气……”“我也是……”李威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头重脚轻。

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这是清心丸,可解醉魂香的药性。

让他们立刻服下。”我又递给他一个更大的药包。“这是驱虫粉,混着干草点燃,

烟雾可以驱散花香。”很快,药丸分发下去,混着驱虫粉的浓烟也升了起来。士兵们的状态,

明显好了很多。就在这时,几十个蒙面人,手持大刀,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兄弟们,上!

他们的人中了迷香,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李威大喝一声,提刀迎了上去。“保护公主!

”士兵们也反应过来,与山匪战作一团。混乱中,一个山匪绕到了后面,一把掀开了轿帘。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漂亮的小娘子!”他伸手就想来抓我。在他靠近的瞬间,我手腕一翻,

一根淬了麻沸散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了他的脖颈。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就浑身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这一战,因为我的提前预警和准备,

送亲队伍虽然有些伤亡,但最终还是成功击退了山匪。清点战场时,

李威看着倒在我轿子旁边的那个山匪,久久没有说话。再次看向我时,

眼神里已经只剩下彻彻底底的敬畏。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叫过我云姑娘。

他开始称呼我公主殿下。一个多月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北凛都城。新婚之夜。我独自一人,

坐在空旷的喜房里。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直到午夜,殿门才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身血腥味,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剑。

他就是北凛的君主,萧衍。传闻中,他杀父弑兄,手段残忍,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他走到我面前,用剑尖挑起了我的盖头。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南祈送来的女人?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南祈公主,云舒,见过陛下。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手中的剑,却又往前递了一分。

“你不怕我?”我看着他,视线却落在了他握剑的右手上。他的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但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却有些不自然的肿大。而且,他走路时,左脚的落地声,

比右脚要重上一些。“陛下杀了我很容易,天下想取悦陛下的女人,数不胜数。”“但,

能缓解你旧疾痛苦的,天下只有我一个。”他握剑的手,猛地一顿。“你,说什么?

”“陛下每逢阴雨天,右腿膝盖便会酸痛难忍,宛如蚁噬。”“深夜子时,头痛欲裂,

需用冷水浸头,方能缓解片刻。”“还有陛下的右手,看似强健有力,

实则发力过度便会颤抖不止,已经……快要握不住剑了吧?”每说一句,

萧衍脸上的震惊就多一分。这些都是他身上最隐秘的陈年旧伤,除了他自己和几个心腹太医,

无人知晓。而那些太医,除了开些治标不治本的汤药,根本毫无办法。冰冷的剑锋,

在我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流了下来。但依旧没有动。“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治好陛下。”萧衍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将我笼罩。“治好我?

南祈派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还是说,这是你们新的阴谋?想用医治的名义,

来害我性命?”我笑了:“陛下觉得,我的故国,会如此煞费苦心地为我铺路吗?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庶女,一件用来平息陛下怒火的贡品。

”“我若死了,他们只会立刻送来下一个公主。我的生死,与他们何干?”这番话,

似乎触动了萧衍。他也是在血腥和阴谋中爬上皇位的,自然明白这种被当做棋子的悲哀。

手里的剑,缓缓地垂了下去。但他依然没有完全相信我。“口说无凭。你若真有本事,

就证明给本君看。”我点了点头。“请陛下赐我一套银针,再准备一盆热水和一些烈酒。

”东西很快备好。我让他坐在榻上,褪去外袍和靴子。他常年征战的身体上,

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每一道都触目惊心。我先是用浸了烈酒的布巾,

为他擦拭右腿的膝盖。他的肌肉瞬间紧绷。“陛下不必紧张,只是简单的消毒。”然后,

我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过,精准地刺入他膝盖周围的几个穴位。随着银针的刺入,

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在慢慢放松。他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感觉如何?

”“不疼了……”我没有停下,继续为他**头部的穴位。萧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伺候在旁边的老太监,

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小声对我说:“公主殿下……陛下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我看着萧衍沉睡的侧脸,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疲惫。这一夜,我没有离开。

我就坐在床边,守了他一夜。第二天清晨,他醒来时,看到我,眼神有瞬间的恍惚。

他动了动自己的右腿,又握了握拳头。那种久违的,轻松舒畅的感觉,

让他几乎以为昨晚是一场梦。但他脖子上那道细微的伤痕,和我身上还未换下的嫁衣,

都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不再像昨夜那般冰冷。“我想要的,

陛下现在给不了。”我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嫁衣。“我如今只求,能在这深宫里,

有一席安身之地。”萧衍没有食言。他给了我一座独立的宫殿,名为静安宫。

还派了几个机灵的宫女太监来伺候我,吃穿用度,都比照着妃位的标准。我成了北凛后宫里,

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有名分,却享受着旁人艳羡的恩宠。萧衍几乎每晚都会来我这里。

但他不是为了男女之事。只是让我为他治疗旧疾。我用针灸,药浴,食疗,

一点点地调理着他亏空已久的身体。他的头痛不再发作,腿伤在阴雨天也只是隐隐作痛,

右手甚至可以重新挥舞那把沉重的佩剑。身体的好转,让他的脾气也好了不少。

宫里的人都说,暴君似乎没那么暴戾了。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我,那个来自南祈的和亲公主。

在为他治疗的过程中,我也会有意无意地,与他聊起一些朝堂之事。他起初只是当做闲谈,

后来却发现,我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陛下为何为边境粮草之事烦忧?

”“南境潮湿,粮草易腐。何不令当地驻军屯田自给?一来可解粮草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