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老公的养侄女又闯祸了。为了保下她,老公想也不想把我送给A城只手遮天的阎罗,
让我替她赎罪。被老公绑上车的时候,我甚至生出果然如此的荒唐情绪。艳门照、当小三,
她惹出的所有祸事都被老公安在我头上。我也曾哭过反抗过,但是都没用。
老公一句她是我的亲人,把我所有话堵在喉间,这次明知道我去赎罪九死一生,
他也只是红了眼眶,亲吻我的额头。“老婆,阮阮胆子小,你是她叔母,该和我一起保护她。
”见我没有一丝挣扎,主动上车,他松了一口气。“我保证是最后一次,等你回来,
我们去国外定居,到时候生个女儿。”我木然的推开他的手,联系律师拟好离婚协议,
订了出国机票。1、我蒙着眼睛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比任修野这个名字更出名的是,
他残忍的行事手段,得罪他的人,没一个还能健全的活着。宋阮为了能攀上他,
故意泼了他一身红酒,事后却哭着回来让宋时诏救她。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
盘算着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就和宋时诏离婚,自己去国外定居,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身后却突然覆上一具火热的躯体,灯光亮起,我才看清脚下踩着透明玻璃,
玻璃下是各式各样的刑具。“我本来打算让宋阮用她的皮来赔罪。
”炙热的唇细细密密落在我脖颈间,寒意从脚底窜起,我浑身汗毛直竖,身体僵硬的不像话,
我以为自己早已能从容面对,但此刻我所有淡然都被扒皮两字击碎,害怕的眼角沁出泪来。
男人却突然笑起来,紧贴着我后背的胸膛震动的我心跳加快。“但宋家送来了你,
我改变想法了。”“许向晚,好久不见。”火热的手指在我身上四处挑逗,我心底一惊,
喘息着想回头看他,却被蒙住了眼。身体被侵入的那一刻,我呜咽着哭了出来,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是掩饰不住的诧异。我难堪的闭上眼,任谁也不会相信,结婚七年,
宋时诏从来没碰过我。新婚夜那天,宋阮在婚房外哭了一整晚,说被白天的鞭炮吓到了,
要小叔陪她睡,宋时诏连一刻迟疑都没有,推开索吻的我开门离去。此后每一次,
我想和他亲热,宋阮总能准时出现,牙疼、旅游、逛街,数不清的理由把他从我身边叫走。
宋母本就不喜欢我,见我迟迟怀不上孕,更是加倍为难我,我没办法,
甚至想到给宋时诏下药这一招。那是第一次宋时诏对我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喘息着,
却坚定的推开了我:“我碰了你,阮阮会嫌弃我脏,别把自己当成一个**。
”飞走的思绪被撞了回来,男人吻走我脸颊的泪珠,轻笑:“别哭,我很喜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沉沉浮浮终于陷入黑暗,再睁眼,我正坐在车上,
外面是宋家大宅。推开门想下车,才发现腿软的一塌糊涂,踉跄着跌在地上,
我仰头看着太阳,只觉得昨晚像一场梦,而我竟然活着从任修野那里出来了。
熟悉的脸占据我的视线,宋时诏面色阴沉,居高临下看着我。“你竟然完好的回来了?
”第2章不可置信的的语气刺痛了双耳,我愕然看着他,自嘲一笑,
原来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什么去国外定居,什么生个女儿,
都是为了骗我心甘情愿为宋阮去送死的谎言。尽管早就对宋时诏失望,
我还是因为这句话乱了呼吸,为我坚守七年的婚姻感到不值得,
也为年少时和他的两情相悦感到不值。张了张口,我发现没什么能说的,
沉默的从地上爬起来,宋时诏钳住我的胳膊,竟然带点关心的味道。“他没对你做什么?
”我眼睫都没抬,果然宋时诏补上下一句话。“你是不是逃跑了?
你不去赎罪就只能是阮阮去,难道你想害死她?”“阮阮还小,
你忍心看她因为一个小错误被人折磨?和我走,我亲自带你去赎罪。”他越说眉头皱的越紧,
不由分说的就想拉我上车。我脚步一个踉跄,挣脱了他的钳住,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小叔!”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我猛地被推在地上。宋阮抖着手碰触他脸颊的红痕,
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不停掉。“你别求她,不就是赎罪吗?我自己去,
就算任修野想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悔。”她说的大义凛然,委屈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
我却听的只想笑。“哈哈哈。”我撑着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昨晚宋时诏绑我上车的时候,你不去。”“你的私密照流传出去,宋时诏让我去认领照片,
开新闻发布会受万人唾骂时,你不去。”“你插足别人感情,正妻找上门时,
把我踩在地上打时,你不去。”我看着宋阮越来越难看的表情,
只觉得七年来积累的所有不甘委屈都找到发泄口。“现在我赎完罪了,你去又有什么用?
继续攀附任修野吗?”我拉开自己的衣领,浑身暧昧的青紫暴露在空气中,宋时诏瞳孔一缩,
低吼。“这是什么?”我嗤笑一声,拂走额间的发丝,
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活着回来吗?这就是原因。
”“我用自己的身体换了活下去的机会,从天黑到天亮,我讨好了他整整三晚,他才放过我。
”宋阮咬紧牙关,眼底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嫉妒和怨恨,我当然了解她在想什么。
“多谢你让我去赎罪,不然我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可能爬的上只手遮天的任修野的床。
”“啪!”巴掌落在我脸上。宋时诏打我的那只手颤抖,他额头青筋暴起,
眼里闪过一丝悔恨和心疼。“向晚,别说了,我会补偿你的。”我冷笑一声,
接过站在一旁律师手中的离婚协议,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砸在宋时诏头上。
“不需要了,离婚吧,宋时诏。”2、宋时诏为我拉上衣服的手一顿,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离婚协议,笃定地开口:“向晚,别说气话。
”我低头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协议,自嘲一笑,他不会相信我会和他离婚。
年少的两情相许似乎还在眼前。我和宋时诏从高中开始,便确认了心意,背着双方父母早恋。
宋母知道后勒令他和我分手,宋时诏倔强的在零下三十度的冬季跪了三天三夜,
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永远不会和我分开。我也以死相逼,才和宋时诏走到今天。
第3章结婚时誓词我还记得,忠诚唯一,至死不渝。但往事种种,
在宋阮被爆出是假千金又被收为宋家养女时开始,像泡沫一样消散在我眼前,
他看向宋阮的眼神藏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欲望。一次次抛下我,面对我的质问时却神色坦荡,
只说怜她身世坎坷,才事事以她为先。就算犯下天大的错,宋时诏也只会用不懂事轻巧揭过,
再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让宋阮能清清白白的地继续活着。可我累了,
我再也不想陪他们在爱而不得的戏码里,一直当被牺牲的角色。宋时诏握住我的手,
企图把我拉进他怀里。“你别妄自菲薄,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嫌弃你,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吧。”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让我恶心的想吐,
我一眨不眨盯着他。“签字吧,给彼此留点脸面。”说完,我绕过两人往家里走去,
打算收拾好行李,改签最早的机票离开。到大门口时,才发现我所有东西都被丢在门口,
我脚下踩着的,正是我和宋时诏的结婚照,大厅甚至挂上了我的黑白遗像。
我扭头看向心虚移开视线的宋时诏,深呼吸了一口气:“宋时诏,如果我再晚两天回来,
你是不是连我的死亡证明都开好了?”宋阮挡在他面前,咬着下唇:“别怪小叔,
任修野的手段人尽皆知,你三天没回来,小叔怕你成为孤魂野鬼才好心给你布置灵堂。
”“死人的东西留在家里终归不好,我才收拾出来准备烧给你。”“阮阮,别说了。
”宋时诏痛苦的闭上眼睛,隐忍着开口:“是我的错,这些东西我都会重新买新的给你,
别和阮阮置气。”我看都不想看两人,蹲下身翻找奶奶传给我的玉镯,却怎么也找不到。
宋阮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见我根本不搭理她,又咬紧了牙关。“小叔,
许姐姐被任修野接走的消息人尽皆知,她浑身青紫的回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还让她重新住进宋家,只怕会辱没宋家门楣。”“还会说你...。”宋时诏果然皱起了眉,
刚刚捏过我的手不自觉在裤缝擦了擦,痛苦褪去竟然是深深的嫌恶。
Z“我会在外面给你租个房子,这段时间,你先住外面吧。”我翻找的动作一顿,
缓缓站起身,死死盯住宋阮。“我的玉镯哪里去了?”宋阮表情一僵,
又被我厉色下藏着的慌张取悦,动作怯懦的躲在宋时诏身后,表情挑衅。
“我觉得许姐姐总得留下点东西,就把玉镯捐给了慈善拍卖会,结果他们嫌弃玉镯材质不好,
摔碎了。”宋时诏果然把她护在身后,皱眉开口“一个玉镯而已,想要我再给你买个。
”心脏猛地下坠,那是爱我的奶奶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当时宋时诏甚至和我一起守着奶奶咽气,他知道这个玉镯有多重要。我攥紧手心,
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我抓起地上的剪刀,撞开宋时诏,把剪刀捅进宋阮的肚子。
玉镯破碎仿佛变成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所有的恨和悔都凝聚在剪刀头,
一下又一下扎进下去。我在宋阮惊恐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癫狂的脸。
第4章“那就拿命来赔我的镯子。”3、“许向晚,你疯了!”一股大力把我踹飞出去,
我喷出一口鲜血,强撑着睁开眼看着宋时诏慌乱的抱起宋阮,面向我时充满杀意。
“阮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生不如死。”我本想就这样离开,
宋时诏的保镖却拖着我跟着去了医院,我瘫倒在医院角落,五脏六腑疼的仿佛错位。
但我没吭一声,冷眼看着宋时诏在手术室门外焦急地踱步,
从不信神佛的他甚至双手合十向上苍祈祷。真是可笑,当初我替宋阮顶罪,
被正妻一刀捅进腹部时,他也只淡淡嘱咐医生尽力医治,就转头安慰哭泣的宋阮,
当天便带她去追极光。医生浑身是血走出手术室,表情不太好:“病人肾脏完全破碎,
需要换新的肾。”宋时诏猛地扭头,提着我的头发拖着我到医生脚边:“是她害了阮阮,
就用她的肾来换。”我赤红着眼睛,哑声开口:“宋阮害我切除了一个肾,
现在你还要把我唯一的肾换给她,宋时诏,你想我死吗?”宋时诏提着我头发的手越来越紧,
他抢过医生手中的手术刀,抵在我的腹部:“只要阮阮能变好,别的都不重要。
”霎那间我万念俱灰,锋利的手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光,却在落下的前一秒被打断。
那晚在我耳边喘息了一整晚的声音响起,慵懒开口。“你敢伤她一根头发,
我就卸宋阮一个器官。”我费力扭头,在看清任修野脸的一瞬间,瞳孔一缩,全身血液倒流。
任修野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医院走廊里凝滞的空气。他缓步走来,
黑色风衣下摆在身后微微晃动,每一步都踏在人心跳的节拍上。